“哦,這單梁國的國君如此睿智?”蕭華有些不解了,似乎在蕭劍的口中,這個單梁國的國君是個殘暴之人,忘恩負義之人,十分的不堪,怎么跟薛平的所說差別這么大,“這國君……的名號如何稱呼?”
“呵呵,若是說起我家國君的名姓,跟蕭前輩也是有些聯系。”薛平笑道,“我家國君姓蕭,名諱軍,乃是個有情有義的君王。”
“蕭軍??”蕭華皺眉了,這不正是蕭劍口中那個無恥的、奪了他王位的人么?
“其實這次來瑤臺山,也是晚輩主動上表王庭,請我家國君派人前來招攬一些道門的修士……”薛平又是說道,“畢竟我單梁國雖然民強,可國未必富,晚輩覺得如今急需一些有志之士協助我國君治理國家,防止其它國家對我單梁國起不軌之心。”
“呵呵,不會是一個郡守參軍就把你收買了吧?”蕭華笑道,“你可莫忘記你自己乃是個道門修士啊。并不是佛國的佛子。”
“前輩錯了。”薛平聽了,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晚輩當然不會因為一個郡守參軍就將自己的原則丟棄。晚輩此時在心里依舊不認同佛宗,可這并不代表晚輩不認可一個佛宗之國,不代表晚輩不認可一個佛宗立國之君。我家國君似乎也知道瑤臺之會,不過以前并沒有想過此事,而看到了晚輩的奏折,立刻就做了決斷,不僅批了晚輩的奏折,更是親自帶著一些幕僚前來瑤臺山。”
蕭華一笑:“原來那蕭軍也在瑤臺山啊!”
“不錯,正是如此!”薛平點頭,“先前前輩飛來的時候,晚輩正跟我家國君之幕僚閑談,這才耽擱了,等晚輩看到前輩面容的時候又不敢上前,后來更是見到元嬰前輩都跟前輩客氣,晚輩才……鼓起勇氣過來。若是……前輩愿意,晚輩請我家國君前來拜見!”
蕭華心里一動,問道:“你跟布田郡的郡守說過長生鎮的事情吧?”
“不錯,晚輩也沒什么隱瞞的。”薛平點頭道。
“那老夫今日來此的事情,你跟你家國君說過么?”
“晚輩不敢,長生鎮的事情是晚輩自己的事情,晚輩自然敢說。可前輩的事情……在不征得前輩首肯之下,晚輩不敢貿然開口。(給力文學網最穩定)”薛平立時恐慌的說道。
蕭華點頭:“那就好,老夫的事情你不必跟旁人說,若是老夫有了興致,盡可以去找你。”
“是,晚輩知道!”薛平急忙起身,知道蕭華要送客,不過站將起來的時候,他還是猶自不忘道,“前輩,您若是有空,晚輩真想請國君見見前輩,晚輩雖然跟國君見得不多,可跟國君的幕僚交情不錯。但凡幕僚對于國君都是極其了解的,他們對國君的……口碑都是極佳!”
蕭華一皺眉,似笑非笑道:“薛平啊,你只是來做佛宗的說客么?”
“哎喲,前輩贖罪。”薛平急忙住嘴,陪笑道,“晚輩這些日子說的慣了,順便就講出來了。這是晚輩的傳訊符,若是前輩從瑤臺之會滿載而歸,晚輩前來給前輩賀喜。”
說著,薛平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傳訊符遞給蕭華,很是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蕭華。似乎蕭華說有閑暇就去找他,他還不放心。
“嗯”蕭華伸手接了,臉上并無什么不悅,薛平這才放心,左右又是看看,說道,“前輩已經是元嬰修士了,旁邊怎么也沒個童子伺候?前輩若是需要,晚輩送幾個過來可否?”
“不消的!”蕭華有些無語,擺手道,“老夫就是來瑤臺山走一遭,要什么童子伺候?先前幾個跟老夫一起來的,也都是路上碰到的,算不得弟子。”
“前輩真是平易近人!”薛平感慨,“若晚輩修煉到了元嬰,一定要弄個跟元清真人那般的依仗,這可是元嬰前輩應該享受的啊……”
“等你修煉到元嬰再說不遲!”蕭華笑道,隨即舉步要相送。
薛平哪里敢讓蕭華送啊,急忙躬身道:“前輩留步,前輩留步,晚輩不敢有勞前輩……”
“蕭前輩,讓晚輩送這位道友吧!”說話間,常羽從靜室之內快步走出,很是殷勤的說道,“在下常羽,道友這邊兒請。”
蕭華點頭,隨即腳步停了下來,那薛平再次施禮沖著常羽笑了笑,跟著常羽走出了宮闕。
看著薛平的背影,蕭華眉頭微皺,他對薛平的來訪是有些詫異,可對于蕭軍的情形更加不解。
蕭華回到玉案之后坐下,不過多時常羽回轉,蕭華揚聲道:“你等都出來吧,跟著老夫來這宮闕,莫要都靜修,否則跟山洞豈不是一樣?”
說完,將手一揮,拿出一些靈果和靈酒,分別落在三個玉幾之上。
常羽眨巴眨巴眼睛,躬身道:“多謝蕭前輩,今日算是沾了前輩的光。”
鄔田鑫和諸成歷聞聽蕭華召喚急忙也是出來,見到靈果等物都是高興,謝過之后分別坐下,一邊吃喝,一邊略微拘謹的閑聊。蕭華隨口也是說了幾句,然后問道:“常羽,你知道涼州的單梁國么?”
“稟前輩,涼州距離青州甚遠,晚輩沒有聽說過。”常羽正要飲酒,急忙將酒杯放下恭敬的回答。
先前蕭華跟薛平說話并沒有避著三人,所以蕭華又是說道:“這薛平乃是老夫以前認識的,聽他所言如今是在一個佛宗立國的單梁國做郡守參軍,老夫不大明白,到底這單梁國的國君實在利用我道門修士呢?還是確實有心發展自己的國家,為自己的國民謀福利呢?”
“不管如何,都是在利用我道門修士為他們佛宗賣命!”鄔田鑫毫不猶豫的站起來,說道,“佛宗的禿驢沒幾個好東西,表面上慈悲為懷,吃齋念佛,不近女色,實際上有幾個男人都忍他們的十戒?弟子自持修煉這么多年,十戒也只能戒九戒!”
蕭華知道鄔田鑫性子如此,也不以為怪,笑道:“哪一戒如此厲害?連鄔大修士都不能持守?”
“色戒!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都是……瞎說。”鄔田鑫笑道,“這色戒就是男人的色劫,弟子不覺得哪個男人能躲得過去!”
“老鄔,你喝多了!”諸成歷偷眼看了一眼蕭華,急忙呵斥道,“莫在前輩這里犯口戒!”
鄔田鑫一個激靈,縮縮脖子,急忙坐下,拿了一個靈果放在口中嚼著。
“其實也未必有鄔道友所說的那般嚴重。”常羽笑道,“晚輩見過一些口是心非的佛宗和尚,同樣也見過更多真心向佛,真心待人的佛宗高手。以薛平道友的修為,從道門之國流落到佛宗之國,若非這單梁國真是有吸引他的地方,他也未必會留下來,更不會主動請纓來瑤臺山。單梁國國君利用道門修士那是肯定,但也不排除這國君確實有雄心有抱負。”
說到此處,常羽又是看看蕭華道:“若前輩有興趣,其實去見一下就知道的。再不然前輩駕馭天馬去單梁國看看也成。要不,晚輩等人也可以代勞!”
“哈哈,不必不必。”蕭華擺擺手,“老夫只是好奇,有時間老夫自己去看看就成。”
諸成歷似乎要說些什么的,可不等他開口,蕭華將頭一抬,看看宮闕之外說道:“常羽,你且去看看,門外似乎又有人了。”
“是,前輩!”常羽甚是高興,急忙起身,快步走向殿門。諸成歷和鄔田鑫微楞,畢竟兩人修為比較低,要是有什么事情應該是叫他們的,甚至諸成歷的臉上有些懊悔之意。
不過多時,常羽帶著一個唇紅齒白、身著潔凈道袍的童子進來,恭敬道:“前輩,洪松子前輩送來請柬,邀請前輩過府赴宴。”
“晚輩青木見過蕭真人。”那童子一板一眼,走到蕭華面前恭敬的將雙手舉起,手里正是拿著一個菱形的水晶之物,內中閃動青紅兩色的光華,看起來很是不凡,童子說道,“晚輩奉我家真人之命,來請真人同赴火德真人晚宴。”
蕭華微微點頭,伸手接過水晶之物,真元微微一沖,但見水晶光華四溢青紅兩色分別聚攏到水晶之兩段,隨即那光華沖出水晶在半空中好似織布所用的梭子,在蕭華的眼前游動起來,片刻間,一個絢麗的請柬顯露出來,一個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好似活了一般發出聲響,正是洪松子的聲音:“蕭真人,貧道本是打算前幾日就邀請道友到洞府一敘的,不過這幾日來,各州道友都來瑤臺山,著實出乎貧道之預料,今日正好接到火德真人邀請,貧道思忖不若一同前往,道友若有閑暇可讓青木引道友過來,貧道在洞府等候。”
聲音在宮闕內飄蕩,青紅兩色的光華漸漸湮滅,那水晶之物同樣也化作了粉末。
蕭華看看恭立的青木,轉頭傳音給常羽道:“這火德真人是何人?”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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