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急忙擺手:“不敢,不敢,那都是謬傳,晚輩可沒有那般的窮兇極惡!”
“哈哈,七祖看重的人物怎么可能有錯?”慕容俊鵬笑著回答,目光又是看向慕容從云。¢£,。
“呵呵,慕容前輩如此的高看,倒是讓晚輩恐慌了!”蕭華沖著慕容家那個飛舟遠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很是“感激”的答道。
可惜蕭華沒有施展天目通,不能看到遠處那大舟之上,慕容江依舊站在大舟的頭前,兩眼閃動五彩,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正是看著那萬里之大的神魔血澤,好似他已經發現了什么似的。
楚家對蕭華的態度本來比較曖昧,不過既然如今慕容世家出手了,楚家自然心里安穩,那楚諫諍飛上半空,笑著說道:“俊鵬兄,許久不見,如今難得攜手,來,來,來,且隨楚某下去!”
“好說,好說!”慕容俊鵬拱手施禮,兩人似乎很是親熱,身形落向神魔血澤的邊緣之處。
“蕭仙友?”慕容從云招招手,笑吟吟道,“你也隨妾身下去吧!”
“慕容姑娘稍等!”蕭華看看四周楚家弟子慢慢的散去,回答道,“隨蕭某前來的還有兩個道門弟子,蕭某去喚他們過來!”
“嘻嘻,蕭仙友,還叫妾身慕容姑娘么?”慕容從云眨眨眼睛,笑著問道。
“難不成……要叫小姐么?”蕭華聳聳肩,奇道,“蕭某很像小姐身邊的春梅么?”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婢女叫春梅?”慕容從云大楞了。
蕭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姑娘如同潔白的云兒在天上飄舞,地上不正要春天的梅花眼巴巴的羨慕么?”
“噗嗤!”慕容從云看著蕭華一本正經的樣子,立時明白了,笑了一聲道。“妾身可不敢把威名鼎盛的蕭華蕭真人當做奴婢的,妾身有個表字名曰錦筱,若是真人不棄,盡可以叫妾身錦筱。”
“哦?”蕭華聽了奇道,“蕭某只聽說儒修的男子古有遺習,會在成人之時由德名雙馨的前輩賜下表字。不過這習俗如今在藏仙大陸久不沿用。可從來沒聽說女子也有表字啊?”
“哼,又一個大男子!”慕容從云眉頭一揚,極是不屑道,“憑什么你等男子就有表字,我等女子不行?為何只我等女子有三從四德,你等男子沒有?為什么我等女子有無才便是德,你們男子沒有?為什么……”
“停,停,停……”蕭華急忙擺手。“蕭某先去喚弟子過來再說。”
“哼……”慕容從云冷哼一聲,很是莫名其妙的說道,“你以為人人都跟百花公主那般啊!”
“這跟……”蕭華奇怪的緊了,不知道慕容從云為何又扯出百花公主,不過他也僅僅是說了兩個字就不敢再說,誰知道慕容從云還有什么話在等著他啊。
“你就是這般的瞎操心!”慕容從云眼見蕭華招呼陳卓和許傳平過來,又是忍不住譏諷道,“在摘星樓上。你怕是看不慣智風老妖要抽取天馬的血脈,這才出手。這一出手就得罪了東海龍宮。如今更是不明就里要庇護兩個不認識的道門修士!這兩人想必是你路上遇到的吧?”
“嗯,姑娘說的甚是!”蕭華看著傅之文駕車過來,點頭道,“都是道門弟子,能幫一下就幫一下吧!”
“當年你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有了黑風嶺?也正是有了黑風嶺。才有了仙宮的討伐吧?據說江國最早是道門立國,后來滅殺的時候國內居然有佛宗修士,你……你若是沒有爛好心,哪里有這么多的麻煩?何至于如今淪落到讓我慕容家庇護?”慕容從云的話好似不斷的流水,有滔滔不絕的趨勢了。
蕭華眨巴眨巴眼睛。笑吟吟道:“若沒有這些,在下如何又能見到如花似玉的錦筱真面目?”
“哼……”蕭華此話一出,若同大利器,慕容從云一下子不語,臉上有些微紅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傅之文駕著飛過過來,待得蕭華收了天馬和飛車,傅之文等三人都是躬身跟慕容從云見禮,慕容從云笑吟吟的看著傅之文笑道:“蕭華,你居然還收了弟子?真是膽大包天啊!也不怕耽擱了人家小娃娃的前程?”
“誰讓蕭某魅力大呢?”蕭華聳聳肩,回答道,“人家哭著喊著、尋死覓活的非要拜師!蕭某看著他資質尚可,也就勉強的收了!”
傅之文看著眉目如畫的慕容從云臉上生出笑意,也是恭敬道:“不錯,能拜入師父門下,晚輩死而無憾!”
眼見慕容從云根本不跟自己等人說話,陳卓和許傳平臉上很是尷尬,彼此看了一眼,微微咬牙,并不借口告辭。
慕容從云淡淡的瞥了兩人一眼,對蕭華笑道:“走吧,蕭華,想必楚家已經安排好了,你隨妾身下去看看……”
“是!”蕭華點頭,然后對陳卓和許傳平說道,“兩位道友,此處遠比我等所想的兇險,兩位道友……準備不足,蕭某覺得你等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多謝前輩照拂”陳卓恭敬道,“不過我等道門修士在藏仙大陸的機會不過,晚輩兩人覺得這神魔血澤可能有些機遇,是故還想在此逗留幾日。”
“好吧!”蕭華心中嘆息,他也僅僅是從慕容從云臉上一瞬間的詫異中覺得其中有些詭異,這種感覺或許事關慕容世家,也可能事關神魔血澤,左右他跟陳卓和許傳平不過就是萍水相逢,他們的動向并不用自己操心,他將自己的意思說到,人家去不去都是人家的事情。
看著慕容從云已經落向地面,蕭華沖著兩人拱拱手,帶著傅之文跟了下去。陳卓和許傳平自然由其他楚家弟子接待不提。
且說蕭華追上慕容從云,那地面之處已經有數個楚家弟子恭敬的等候了,看著三人過來,各自催動手中的御器,數道波動各異的浩然氣柱打在地面之上,一道不規則的門戶憑空而出。
“哦?楚家已經在神魔血澤四周布下了元陣?”蕭華目光之中閃動了驚訝,低聲問道。
慕容從云點頭,低聲傳音道:“不錯,楚家已經在神魔血澤布局三年有余,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早廣撒英雄帖之前,就在神魔血澤的邊緣布下元陣。”
“怪不得呢!”蕭華明白了,“我說來到此處并不見什么修士,我還以為來早了呢!”
“楚家乃是法家之后,不僅劍氣縱橫九州,這布陣之術也不差,楚家早年對公輸世家有恩,公輸家的陣法大師親自指點過楚家弟子。”慕容從云一般催動云頭飛過門戶,一邊耐心的解釋著。
果然,等蕭華過了門戶,眼前又是不同,一個如同琉璃般的巨大屏障擋在神魔血澤之前,那琉璃之中一重重的血浪,夾雜著灰色的雜質好似無數條巨龍在內中飛舞,一令人眩暈的沖擊從這琉璃中透出,那巨大的威勢著實讓人不寒而栗。
再看這巨大屏障的左近,無數大大小小的樓閣密密麻麻的分別在四周,這些樓閣的樣子大同小異,只不過閃動的光華和簇擁的云霞不同。再看頭頂之處,巨大的元陣禁制將天幕同樣擋住,呼嘯的風聲吹動禁制,就好似億萬的旌旗發出“嗚嗚”的嗚咽之音。
此時,楚諫諍正是陪著慕容俊鵬站在不遠處,但見一個楚家弟子從乾坤袋內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器物扔在半空之中,隨即四周數個楚家弟子催動真氣,不同的銘文隨之落在這器物之上,“嗡嗡……”器物發出蜂鳴之聲,更多的浩然氣柱從四周沖入,但見這器物急速的漲大,一個比之不遠處樓閣大了十數倍的殿堂在半空中顯露出來,待得這殿堂“轟”的一聲落在地上,千萬個銘文自殿堂的墻壁之處蜂擁而出,片刻間落入地下,隨即沖天的華光又是生出,四散了將殿堂完全護住。
“哦?這是墨家煉制的馗堂?”慕容俊鵬的口氣中帶著驚奇,可臉上的神情不變,問道,“看起來這次楚家可是下了大血本!連向不出世的墨家都找到了!”
“墨家并不難找,只不過是想不想找的問題!”楚諫諍淡淡的說著,然后抬手在殿堂之上一抓,但見銘文流溢之處,凝結出一塊鎮紙的樣子飛落到楚諫諍的手中,楚諫諍將鎮紙一送,那鎮紙落到了慕容俊鵬的眼前,笑道,“楚家的馗堂不少,可殿宇級的只有三座。慕容兄尊駕來此,只好屈尊先住在此處了。在下總覽此間雜事,怕是不好在此多陪慕容兄,還請兄臺原諒。”
“呵呵,好說好說!”慕容俊鵬接過鎮紙,拱手道,“在下就是來相助楚家的,楚兄若是有什么差遣盡可以開口。”
“此時還不到時候,慕容兄先在馗堂中休憩吧,等到了時間,在下親自來請兄臺。”楚諫諍拱拱手,帶著一些弟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