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話的時候,魔黑忽然被鬼氣珠蘊含的力量給激起徐長青等人飛撲過來,雖然他的身形龐大,但是動作卻絲毫都不遲緩,不過一眨眼便已經沖到了他們面前,手中提著那對魔金的鍘斧,急劈過來。
徐長青早已將注意力放在了魔黑的身上,見其有了動作,立刻將鄭玄推開,手持陰神棍,以開天舉鼎之勢,將魔黑全力揮下的兩把鍘斧擋了下來。只見魔的肉身力量絲毫比不徐長青的混元金身差,在徐長青的卸力之法作用下,力量宣泄到了其腳下的地磚上,地面立刻塌陷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你要小心!九流一脈可不是那種依靠蠻力的主兒。”鄭玄見徐長青接下了魔黑的攻擊,提醒了他一聲,便運轉身法,快速的朝景山方向飛馳而去。
隨著鄭玄的遠離,魔黑對鬼氣珠的感應逐漸消失,這令其感覺就好像一塊明明已經擺在眼前的美食被人搶走了似的,一股怨氣油然而生,眼前擋住他去路的徐長青就成了他發泄的對象。他似乎有發泄不完的力量,手中的鍘斧純熟的舞動著,令其像是長了十幾根手臂似的,一起打向徐長青。
徐長青已經在剛才那一擊,試出了自己和魔黑之間的力量差距,在硬扛下幾擊后,便憑借鬼魅神行的極速身法,一邊躲開魔黑的攻擊,一邊揮動陰神棍擊打被神目找出來的要害部位。幾處在下肋魔體還未凝實成鱗甲地弱點被陰神棍打中之后,魔黑痛得發出了一聲就連暴風雨也無法阻擋的凄厲慘叫聲。隨后身上地魔氣陡然爆發出來,將整個祈年殿包裹起來。形成了一個魔封界。
由于混元金身有功德金光的護佑,周身濃密的魔氣無法腐蝕徐長青的身體,但縱然如此,魔氣還是使得他前額的神目感到生生疼痛,令其不得不將神目閉上。同時魔氣也給他的動作造成了一點妨礙,變相地幫助魔黑在魔封界中自如行動。此消彼長之下。徐長青被魔偷襲了幾下,雖然那魔器鍘斧,在渡世靈珠和混元金身的防御下,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傷害,但卻讓他感到了極為被動。
“天地無極,水法會元,神兵火急如律令,法咒神威!萬水為箭!”又一次被魔偷襲之后,徐長青將兩手中指咬破,以心血虛空畫符。并提聚真元,引符施法。
在虛空中的兩張道符閃過一道金光。隨后消失后,跟著就聽見四周傳來了嗖嗖的射箭聲,徐長青周圍的魔封界,立刻被他五行道術中的水靈之法給沖破了,周圍重新回到了原狀。只見漫天的雨水和地上的積水全都在他的道力驅使之下,化作了一根根利箭。結成密集的箭雨,輪番沖擊著魔黑地魔體,逼得他不得不將魔氣召回體內,并且雙手和魔器護住魔體要害,任由那些水箭打在了周身的鱗片之上。
就在徐長青認為自己地五行道法將魔黑給壓制住的時候,魔黑額頭上那四根長長的尖角忽然同時冒出了一道黑色的光芒,匯聚在一起,朝徐長青激射過去。徐長青一時不查被光芒打了個正著,祭在頭頂的渡世靈珠竟然毫無抵抗的被擊得粉碎,而正是由于渡世靈珠承受了大部分地光芒力量。他的混元金身才沒有受傷,只不過衣服已經被腐蝕爛了。且體內的功德金光也被這道光芒給削弱了不少。
徐長青猛地想起了典籍上記載的上古魔修者專門用來對付佛門高手的一種法術,驚道:“混元魔光!”
這時魔黑額頭的長角又開始匯聚魔氣,徐長青由于對魔的本命法術也不熟悉,但看到堪稱靈寶的渡世靈珠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被擊碎,使得他不敢輕易的將大道圖喚出來抵擋魔光。于是他全力施展鬼魅神行之法,繞著魔黑飛速移動,讓其找不到攻擊地目標,同時控制著周圍濃郁的水靈之氣,放肆攻擊,不給魔黑任何還手地機會。
就在這時一股濃郁的鬼魔之氣,從景山方向爆發出來,天空中的騰龍之像也被其影響,形成了一個巨大且猙獰的魔臉。魔黑在感覺到這股極具吸引力的強大鬼魔之氣后,變得異常狂燥,身體的魔氣驟然爆發出來,將周圍密集的水箭悉數震開,手中的魔器鍘斧也被其分別甩出,朝徐長青沖殺過去,同時他則縱身而起,拖著一根長長的尾巴,朝景山方向飛馳而去。
徐長青因為受到了驟然爆發的魔氣影響,身形不由得停頓了一下,當魔黑將鍘斧投擲過來的時候,他不得不硬接下來,在他將鍘斧以道法禁錮后,魔已經按照他事先的想法朝景山沖去了。
徐長青長舒了一口氣,剛才一戰徐長青已經將混元金身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但這樣依然無法傷到魔黑的魔體,再戰下去,勝算也只有五五之數。徐長青將身上礙事的衣服脫掉,隨后看了看手中的這對鍘斧。雖然這對鍘斧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魔器,但是勝它是由稀少的先天精金打造而成,只要稍加祭煉一番,交給五行土身的銅甲尸分身使用,土可生金,威力必然倍增,不會比那些上品魔器差到哪里去。
徐長青準備將這鍘斧也如同蕩魂鐘一般收入袖里乾坤中,可是無論他如何施法,鍘斧中的魔靈始終都和袖里乾坤大法有所抵觸。雙手穴位里的珠子也沒有再發出那種可以中和抵觸之力的神秘力量,像是剛才那股力量已經在將蕩魂鐘收入袖里乾坤中之時用完了。為此徐長青只好將這對鍘斧用道符封住魔氣,然后取出一根紅塵繩綁在后背。
就在這時金魚池方向忽然傳來了幾聲慘叫,沒過多久,就看到唐心狼狽不堪的飛馳而來,落在了徐長青的身旁,臉色有些蒼白,急聲問道:“那怪物是什么?天尸上人被他給生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