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長青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發現墳墓外圍的一部比其他地方松軟,顯然看周圍植被的生長痕跡顯然這個地方在幾年前被人挖掘過。徐長青彎下腰,將手插入地下,齊臂深后抓了一把泥土上來。一瞬間一股腥臭從土里鉆了出來,只見徐長青手中的土呈現黑褐色,一條條肥大的蚯蚓在土里鉆動著,看上去格外惡心。這樣的土壤正好形成一個圓圈,將整個墳墓包圍起來,形成一股陰力,從而亂了陰宅的風水氣運。
徐長青將泥土扔了,拍了怕手上的土,運用五行道法將手上的異味和殘土驅走,自言自語道:“難怪周家嫡系會家道中落,原來被人施了蟲蠱!”
以蚯蚓和參雜了黑狗血的土壤破陰宅的方法,乃是最近百年才在風水地師之中流行起來的,創始人已經不得而知,由于做法簡單,且短期功效顯著,流傳很廣,即便是一般人也會施展。唯一的缺陷就是容易被人發現,且效果不太持久,所以修行界的地師不屑使用這種方法。
想要將這種破宅邪法破除也很簡單,只需將這一圈土和蚯蚓移走便可以了,但是徐長青卻不想這樣簡單的了結此事。雖然周家的興衰中落與否在徐長青眼中不值一提,但是對方這樣破壞周家嫡系陰宅,自己的氣運因為血脈問題多少會受到一些影響,兩年前在陳家沖氣運衰竭一事也極有可能與這有關。有仇不報顯然不太符合九流一脈的做人方式,為此徐長青決定以牙還牙,讓他們加倍償還過來。
徐長青從袖里乾坤中取出那根之前才煉制好的竹杖,握著右手中,抬起在胸前,左手快速的在竹杖上畫符,口中念誦著法咒。當十幾個符咒融入竹杖之后,竹杖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青光,徐長青隨即將竹杖往那一圈土地上一插,竹杖內的青光立刻從杖內沖出。融入土里。只見青光順著那圈泥土,快速的延伸,最終圍住了整個墳墓。
隨后青光中的土壤開始產生輕微的震動,隨著震動不斷加劇,無數條散發著青光的蚯蚓裹著被黑狗血污染地泥土,從地下鉆了出來。跟著這些蚯蚓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一般,向著東南方向移動了過去,逐漸拉長,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光帶。令墓園內的陰森氣氛變得更加濃厚了。
徐長青這樣復雜的驅邪破法,不單單是將這些蚯蚓驅趕離開,他還施加了法咒增加蚯蚓的兇性,令這破人陰宅的法術反噬回去后,加重了反噬的力量。這些發光的蚯蚓將會因為徐長青的道力變得更加強悍,它們會自己找到那個施法者地祖墳,然后潛伏在其祖墳內。不著痕跡的一點點破壞其陰宅氣運。
“閣下這樣做未免太過了!”就當徐長青準備離開墓園的時候,忽然在他身后不遠處響起了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
徐長青聞聲一驚。金丹真元迅速的布滿了全身,一股無形中的力量蔓延開來。將周圍的青草都壓得貼在了地上,全身戒備。
以徐長青現在地修為,已經差不多達到了常人所能達到的頂峰,離結成金丹也只有數步之遙。幾乎可以說是半仙之體,加上銅甲尸對生氣地感應,別說是一般人,即便是現在修行界最頂尖的高手也別想靠近他周身十丈范圍之內。
然而現在這個人打破了徐長青地自信。讓他在那一刻感到了一種無法是從的莫名壓力。當徐長青的力量展開的時候,那個出言之人并沒有移動,靜靜地站在了他的身后不遠處,在他的心神感知中,那人似乎并非修行者,只不過是個普通人。不過他很清楚這顯然是錯覺,如果這人不是修行功法特殊,有著隱藏實力的功效,那么就是這人地實力已經超出了徐長青可以感知的范圍,也就是說這人至少已經是陸地神仙之流了。
無論是那種對于徐長青來說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他緩緩轉身,神色平靜,雙眼注視著那人。只見那人身材高瘦,白發白眉,面容俊秀,看上去顯得非常年青,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儒雅之氣。只不過徐長青并不會只看這種皮肉表相,他從那人的眼中看到的是一種久經歲月的滄桑,以此來推斷這人的真實年齡絕對要遠遠超出這副外表。
那人負手身后,緩步走了出來,站在了徐長青的面前,看了看那一條蚯蚓組成的光帶,說道:“既然已經解除了那邪法,又何必如此得理不饒人呢?他們畢竟只是一些普通人罷了,閣下如此做為,未免有點以大欺小之嫌。”
“尊駕這番話應該對那些被這邪法所害之人去說,而非在下。”徐長青雖然無法看清這人的實力,但是他并不感到驚慌,氣勢逐漸內斂,恢復到之前的狀態。他幾乎可以認定眼前之人絕對不是黃天道那不入流的八佛爺之一,也決然不是下九流中人,除了仙佛正宗的內山門以外,就只有那些連他也不清楚的隱世門派才會有這樣的出塵人物。
這人顯然不是周家旁系請來的幫手,沒有再阻止徐長青,轉頭看了看山坡下閃爍著星星的周莊,忽然說道:“閣下來這周家寨只怕也是為了周莊地宮里的東西吧!”
“什么時候周莊地宮里有四靈鎮璽的事情已經滿城皆知了?好像是個人就知道這回事!”徐長青并不感到驚訝,淡然的看了看那人,不屑的冷笑一聲,說道:“難道尊駕不是為了這件寶物才來這里的嗎?”
“寶物雖好,但是對我并無用處。”那人淺淺一笑,眼中忽然散發著一絲精光,視線似乎穿透了地面一般,說道:“不過那地宮之內的銅甲僵尸王我倒是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