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金鐘穴雖然乃是世俗富貴吉穴,但是并不是整個地極,此穴分為八金位和三陰位。其中八金位就是地穴的龍睛所在,葬在此處之人的后代便可受此穴氣運的庇護,而三陰位則是龍穢所在,若是有人葬在這里,那么這人的后代便會受此穴煞氣所沖,禍事不斷,三代必亡,所以風水點穴乃是此處地穴能否運用得當的關鍵所在。
眼下曲家人已經找了七八位堪輿師在此處尋找八金位的所在,不過看情形還沒有找到。徐長青沒有入谷,而是站在谷外,讓黃娟和自己一起尋找地穴的八金位所在。徐長青所用的乃是玄空堪輿法,而黃娟則依舊運用自己的大衍神卦,兩人都沒有運用神通法術觀地穴氣運走向,單單憑借術數算法、山形地法尋找八金位的所在。
徐長青的道心境界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無需刻意運用便能有所感應,很快他便找到的正確的八金位所在,而黃娟依舊不急不躁的推演著。他并未打擾弟子,站在一旁目光向地穴的八金位看了過去,從外表上看這處與其他地方并無二至,但若仔細觀察卻能發現此處草地的雜草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一寸。這時,在谷內的堪輿師中已經有兩人領著弟子,在附近仔細的觀察著,似乎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不過那里似乎有地磁影響,羅盤失去了作用,兩人只能用各自所學的堪輿形法來探尋八金位所在。
“玄空飛星?三合水法?”徐長青聚目觀察著那兩人,從二人所用的堪輿手法中,看出兩人所用乃是現在世俗堪輿師中最常用的兩種地法。
玄空飛星乃是玄空堪輿法中的一種,在世俗界流傳并不廣,但知名度卻很大。有著堪輿地法至寶地稱號。可是玄空法流派眾多,不少已經失傳,即便是修行界的地師也無法將其地法收集完全,歷代九流閑人收集的玄空地法也不過四種,而玄空飛星便是其中之一。
相比起玄空飛星來,三合水法卻流傳很廣,在堪輿地師中間猶如啟蒙教材一般。但是所有的地師中間,真正精通三合水法的人卻少之又少,大多數只是知道其形巒之法,而不知其理氣之道。這就造成了不少的半吊子地師依靠三合水法四處行騙,令到三合水法在世俗界的聲譽爛到了極點不過徐長青從現在這名地師的手法可以看出此人已經深得三合水法之精髓,無需羅盤,單已理氣之道便可找到此處地穴的關鍵所在。
這時在谷內主事的曲家人似乎已經看到了陳暉藍,其中一個身材高大地漢子連忙趕了過來,隔著老遠就招手喊道:“暉藍,你怎么有空到這里來?”
聽到這人對陳暉藍的稱呼,徐長青愣了一愣,轉頭看了看陳暉藍,說道:“這不會就是你那未婚夫吧?”見陳暉藍點頭。便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好一個天性渾然之人。”
“什么天性渾然?”陳暉藍白了徐長青一眼,說道:“你就直說他大大咧咧就好了。”
徐長青搖搖頭。滿含深意的說道:“有時候大大咧咧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考慮的事情要比他人少很多,做人也輕松一些。”
聽到徐長青的話語中多出了一絲無奈,陳暉藍從未見過徐長青這樣,不禁為之一怔,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正好這時她的未婚夫已經走了過來,笑著問道:“暉藍,你怎么來了?”不等陳暉藍回答,又問道:“這位是……”
陳暉藍回過神來。恢復常色,介紹道:“這位是徐先生。”
“徐先生?”來人見到徐長青如此年輕,卻被執掌陳家一方權勢的陳暉藍尊為先生,不禁愣了一愣。跟著立刻恢復過來,抱拳說道:“在下李文軍,見過先生。”
“徐長青。”徐長青抱拳回禮。神色并未顯得有多熱情,隨后仔細打量了一下李文軍的面相,隨后朝表情有些緊張的陳暉藍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笑容。見到徐長青的笑容,陳暉藍懸起來地心這才放下來。
“算出來了!”這時一直在默默推演八金位的黃娟忽然叫道,并隨口報出了一個羅盤方位,其位置正好是徐長青算出地八金位所在。
黃娟能夠如此快的算出覆地金鐘穴的八金位所在,并未讓徐長青感到有多大吃驚。他笑了笑,贊許的摸了摸黃娟的頭,然后將其抱起,一手牽著黃山,朝陳暉藍二人說道:“來吧!我們去谷里看看。”
李文軍一臉不解的看著徐長青的背影,正想要詢問陳暉藍,可陳暉藍卻拉了他一把,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李文軍的表情頓時變了個樣,在未婚妻的拉扯下,快步跟了上去。
當徐長青走過去地時候,那兩個堪輿修為最高的地師都不約而同的找到了八金位的所在,各自領著弟子朝那處吉位走去,并朝身后地曲家人招呼了一聲。在山谷里的曲家人除了李文軍以外,還有一老兩青,老人應該就是曲家家主曲商丘,和李文軍的姐姐李文珊跟姐夫曲周文。這三人在聽到那兩名地師地招呼聲后,便立刻領著手下仆人快步跑了過去,而其他幾名地師臉色則極為陰沉,相互看了一眼,也靠攏了過去。
在徐長青走到這群人旁邊時,那名精通三合水法的地師正在為曲商丘解釋此處地穴方位的好處,而周圍的地師則在旁仔細的聽著,似乎想要從中偷師。另外那名擅長玄空法的地師則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不時的補充一兩句,并且以玄空飛星之法再加以解釋,儼然當成了一次堪輿學的交流會。徐長青這時才注意到那名擅長玄空法的地師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他正是當日回到天津時,路上遇到的那名叫做談吾的陽宅堪輿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