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臉上露出一抹輕松的笑容,抬手示意眾人不必擔眼靜靜的調息真元,五氣朝元金輪這時也漸漸的出現在徐長青的腦后,緩緩的轉動起來,看得陳暉藍和李文軍一臉的驚詫。
“呼!”很快徐長青的臉色就恢復正常,隨著他呼出一口濁氣,真元逐漸收回丹田,五氣朝元金輪也回到體內。這時,他睜開眼睛,擦了擦嘴角的血液,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古玉,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老天還要讓我等下去。”
“師父,你沒事了吧?”黃山急忙問道。
徐長青笑著摸了摸黃山的頭,毫不在意的將手中的古玉扔出車外,然后輕松的開玩笑道:“師父沒事,剛才是因為師父最近的氣血太旺,吐口血平衡一下體內氣血罷了。”說著,又朝陳暉藍等人說道:“不用擔心,現在沒事了,我反而因禍得福提早發現了一個將來可能會要我性命的問題。”
“沒事就好。”陳暉藍見徐長青的臉色恢復正常,便放下心來,而后一臉歉意的說道:“都怪我不該讓你去幫人看陰宅,否則你也不會……”
“不用自責,”徐長青颯然一笑,說道:“世間萬物,一飲一啄自有天定,今日之事雖然我受了點傷,但其中之利遠遠大于弊,對我將來可以說是好處多多。”
雖然徐長青做了解釋,但陳暉藍還是有些擔心。問道:“是否再在天津休息兩天,等過些時候傷完全好了再去上海?”
“不了,還是今天就走吧!心不定,留下也沒有用。”徐長青淡然一笑,隨后又朝李文軍問道:“對了,李先生是否可以告知我那名魯姓堪輿師地身份?”
李文軍此刻還沉浸在剛才徐長青腦后幻化五氣朝元輪的情景之中,心中的震驚之情,久久不能消退,畢竟這樣的場景實在太驚世駭俗了,可以說是世俗罕見。跟他以前所學完全背道而馳。在聽到徐長青叫了兩聲后,他方才清醒過來,不敢隱瞞急忙回答道:“回先生,那名魯姓堪輿師名叫魯易正,乃是曲家伯父從上海請過來的大師,聽說他在上海很有名氣,是什么中華命師協會的會長。”
“上海嗎?”徐長青點了點頭,自言道:“正好可以在上海等他。”
這時陳暉藍臉上忽然出現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而坐在她身旁的李文軍似乎知道陳暉藍想要說什么,拉了拉她的手。然后搖了搖頭。雖然兩人的動作都很細微,但卻也沒有逃過徐長青地眼睛,他臉上多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也不多言,低頭為兩個小家伙講解玄空法的細節,儼然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在馬車進城之后,轉而朝天津碼頭馳去的時候,陳暉藍終于忍不住,說道:“長青大哥,我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幫一下忙?”
“你終于說出口了。”徐長青似乎知道陳暉藍所求何事。
笑著說道:“我還估計你可能要等我上船之前才說出口呢?”
陳暉藍和李文軍都一臉驚訝,問道:“你知道是什么事?”
“是不是想要我勸陳翁答應你們的婚事?”徐長青微笑著說出了答案,聽得陳暉藍二人震驚非常,跟著又說道:“我想以陳翁的性格絕對不會讓女兒嫁給一個有婦之夫做小的,想必你們的婚事乃是私訂,還未讓陳翁知曉。”
“你都知道了?”陳暉藍面帶羞色,低著頭玩弄著衣角。
這讓徐長青不禁又想起來當年那個喜歡拽衣服的倔強丫頭,他嘆了口氣,指著李文軍地前額。說道:“你面帶妻紋,成親多年。這點稍微精通相學之人都能看出來。而且你現在還有一個七歲的兒子,若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地正妻一定是童養媳,對吧?”
李文軍長嘆了口氣,用力點點頭,面露苦澀說道:“秀云是我七歲的時候,家里為我訂的親,她比我大十歲,我和她沒有男女之情,一直把她看做姐姐。在我出去留學之前,家里讓我和她圓了房,當時并沒有多想,可回來之后,我卻已經有了一個兒子。”
“陳家乃是天下有名的名門大戶,身為陳家長女斷然不會嫁給他人為妾,陳家丟不起這個人。”徐長青雙眼盯著李文軍,無形中散發出一股壓力,說道:“如果你要娶暉藍的話,你現在的妻子絕對要休掉……”
“不行,這絕對不行!”李文軍頂受住徐長青的壓力,立刻打斷了他地話,雙拳緊握,神色激動,高聲道:“雖然我和秀云沒有感情,但是我既然娶了她,她還為我生了一子,我就有責任照顧她一輩子,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棄妻。若是我那樣做了和那種貪念錢財的畜生又有何區別,即便這樣能夠娶到暉藍,她又如何會有幸福。如果真的要那樣做才能娶到暉藍的話,我情愿離開暉藍,至少她失去了我還能繼續生活下去,而秀云如果失去了我,她會死的。”
說著,李文軍滿臉歉意的看著陳暉藍,而陳暉藍的臉上則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絲毫沒有半點被傷害的感覺。
徐長青面無表情地看了李文軍良久,神色逐漸放松,最后仰頭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很好,很好!你地心性還算不錯,是個有情有義地漢子。如果剛才你稍微有些猶豫,生出半點棄妻的想法,我立刻就會讓你灰飛煙滅,與其讓暉藍痛苦一生,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聽了徐長青地話,二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面露喜色,陳暉藍則急聲問道:“長青大哥,你是不是同意幫助我們了?”
徐長青淺笑道:“我可以幫你們兩人在陳翁面前說話,只不過事情是否能成就不得而知了!”
見徐長青點頭答應,兩人明白事情十有八九能成,心神放松了不少,馬車內也開始有了一些說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