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南京及其周邊的大小修行門派全都有意或者無意中得到了自己門中早已失傳的法決和寶物,但這些東西無一例外全都是殘缺不全的,持有者也全都身受各種傷勢而死。消息傳開之后,立刻有人猜測在南京周邊一定有一個巨大的寶藏,寶藏里面有著各個修行門派的所有法決和寶物。此猜測一出,立刻便在南京修行界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雖然所有人都認為這不可能,但是卻又無法對這些事情做出更加合理的解釋。
之后又有消息傳出,老山尸修門派尸神宗的一名子弟也是取寶之人,但是他卻沒有死,只是心神被人用秘法封入識海,猶如活死人一般,而如何找到那個寶藏的方法就在這弟子身上。一時間,這名尸神宗弟子立刻成了一件人人欲得的寶物,其引起的轟動就連茅山正宗也注意到了這里。可惜尸神宗的門主連濤并非無能之輩,本身實力深不可測,號稱天下最強的尸修宗師,麾下的九名弟子也全都是當世尸修高手,而且十人組成的尸神血海大陣更是強悍無比,就連一統江南的胡月娘也不愿招惹這一強敵。
在這段時間,不斷的有修行者前往老山搶奪那名尸神宗弟子,但都被連濤給擋住了,到了后來爭斗越來越激烈,逐漸演變成了仇殺。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名修行者死在了尸神宗,四個人脈稀薄的修行門派就此滅絕,就連茅山正宗派出的外堂弟子也鎩羽而歸。這時與連濤較好的一些邪道中人也逐漸聚集老山,事情逐漸演變成了正邪爭斗。
“不知道三位的下九流旁門是否有這名高手地消息?”老道這時才轉頭朝那三兄弟,問道。
這三兄弟在南京修行界也算是有名的人物,自幼隨武門怪杰月曉山修煉混元煉體大法。很早之前便投到胡月娘麾下,現在是胡月娘派駐在南京的分堂堂主,算得上是一方權勢之人。三人自然知道這些名門正宗對自己這些下九流旁門中人的態度,也見怪不怪,三人中的老大冷眼看了看老道,說道:“我們的確有這人的一些消息,雖然不知道他是否為了那件寶物來的,但我們可以肯定這人絕對不是連濤的援手。”
老道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下九流旁門真的知道一些東西,急忙上前兩步。追問道:“這人是誰?”
三兄弟之一不屑地看了看老道一眼。冷笑道:“你們不是常認為你們玄門正宗高出我們下九流一籌嗎?想知道就自己去打聽,何必問我們呢?”
說著,三兄弟轉身便要離開。
這時本因和尚縱身攔在了三人面前,一串紫檀佛珠握在手中,體內佛元在佛珠中凝結成梵文法咒,語氣略帶威脅地說道:“這人修為足以影響我等和邪道爭斗的勝負,還請三位能夠告知這人的身份,也好讓我等有個準備。想必三位的門主也不愿意與我等玄門正宗為難吧!”
“哼!”三兄弟的老大上前一步,輕蔑的瞪著本因和尚,說道:“雖然我們門主下令不要與你們這些玄門正宗爭斗,但這并不表示我們下九流旁門就怕了你們這些玄門正宗。門主雄才大略,麾下高手如云,別說那些客卿供奉,就算是我們三兄弟想要今晚讓你三論宗從此消失也不是什么難事。現在我就老實告訴你,你們的那個什么寶藏我們下九流旁門沒有興趣。也不會插手進來,若是你們硬要把我們牽扯進來的話,后果自負。”
說完,不再理睬一臉羞怒地本因和尚,施法飛身離開了院子。而一旁從未想過上前相助的雷霄劍宗門人也一臉譏笑的看了看本因和尚。招呼也不打便也轉身離開。
一旁另外一個長著一副苦相的和尚走到本因和尚面前,說道:“師兄,我們現在怎么辦?”
此刻本因和尚一臉猙獰,已經沒有了任何佛門大德之相,咬牙切齒的看著雷霄劍宗和下九流旁門離開的方向。狠狠的說道:“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他們后悔今日于我的羞辱。”自從進入南京城之后,徐長青便感到有些怪異。可是在感到怪異地同時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在和陳家南京行會總管分開之后,他便決定去拜訪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前輩,看看從他那里能夠得到什么消息。
南京城靠近江邊碼頭的一塊地方被南京人稱為下三城,是整個南京城最混亂的地方,也是最熱鬧的消金窩。這里布滿了賭檔、煙館和妓院,來往東西地商客、江面上討生活的水手、碼頭上的苦力等等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能夠在這里找到合適自己身份的玩地。這塊地盤主要有兩股勢力把持著,掌控妓院煙館地人是胡月娘地南京分堂天守堂,而賭檔買賣則是落在了一個叫做羅士軒的老混混手里。前段日子,天守堂大肆擴張地盤,所有人以為羅士軒這次一定完了。可令人大跌眼鏡地卻是天守堂幾乎統一了整個南京黑道,但卻始終沒有動羅士軒一根毫毛,這一怪異現象不禁讓人對這羅士軒的身份猜測不已。
世俗知道羅士軒真實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修行界也對此人一無所知,但徐長青和胡月娘卻是少數知道其身份的人之一。在下九流旁門九派中人丁最稀少的當屬武門,武門各派能夠算得上修行者的門人現今外界所知的只有四人,而且都在西北。羅士軒的身份其實就是武門中已經被認為失傳的門派乾坤道的傳人,論輩份的話當屬他最高,這點就連武門中人也不知道。當年徐長青的師父曾經和羅士軒在桃花山論道比武,所以對于羅士軒的實力高低,除了徐長青以外,胡月娘是最清楚的,她自然不會為了一點小小的世俗利益而得罪這么一個隱士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