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塊令牌中還不單單只有努爾哈赤的遺骨,另外還有無數漢人死后所產生的怨氣,煉制此物的人將兩者以一套已經失傳的太上八景古陣揉合在一起,令其相生相克,無休無盡。雖然這塊令牌中沒有殺胡令那種由對敵殺氣、滅族怨氣以及自身霸氣揉合產生的強橫力量,但令牌中努爾哈赤的關外祖龍之氣跟漢族抗死怨氣的無休爭斗,使得它有了幾乎無窮無盡的爭斗之氣,這也使得它有了成為六十甲子神將大陣陣心的資格。
令牌吸收血海大陣的血霧主要是因為此刻清廷氣數將往,使得令牌中的努爾哈赤的祖龍之氣也同時衰落。而太上八景古陣此刻則自動的吸收有著奇異力量的血霧融入令牌本體的骨身之中,以增強祖龍之氣,讓兩者始終處于一個平衡。
制作這塊令牌的手法十分高明,而且徐長青從未見過,至于這令牌除了做陣心以外,還有什么作用,徐長青暫時還沒有辦法知道,只能等它恢復平衡之后,在找時間慢慢的研究。比起這令牌來,反而那個怪異的銅函更讓徐長青傷頭不已。
徐長青在大道圖之中將這個銅函取出來之后,大道圖中的周天星辰圖便和銅函有了一絲奇妙的聯系,銅函在吸收那血霧的同時,也通過周天星辰圖吸收天上的星辰之力。隨著兩股力量在銅函表面的花紋中重合。銅函上面那股極其邪異地氣息逐漸減弱,而銅函表面的花紋也越來越多,越來越細小,看上去像是一種文字,但又像是一種星辰圖形。這種變化讓徐長青疑惑不已,他已經開始懷疑所謂皇極經世書根本就不是一本書,而是這個銅函。
隨著銅函對星辰之力以及血海血霧的吸收融合,銅函表面的花紋變得越來越細小。已經到了需要徐長青用神目之力才能看清出的地步,而且銅函上面的邪異之氣也越來越稀薄。銅函表面逐漸由黑色變成血紅色,又由血紅色變成銀白色,在最后一絲紅色轉變成銀色之后。盒子開始分解。變成數百個小了很多的銅函,銅函上面的花紋再次縮小,小到已經超出了神目微視能力地極限,徐長青已經看不起那數百個小盒子上到底有些什么。
盒子還在變化,但是徐長青此刻已經沒有工夫來理睬這件事了。血海大陣內的正邪之戰似乎已經分出了勝負。所謂邪不勝正,這次也不例外。在其他邪道中人正在被仙佛正宗追殺的時候,正有三四個真元波動很強的魔頭結伴朝這邊退過來。而在逃亡地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仙佛正宗地人上前攔截。看樣子那些仙佛正宗的人是嫌徐長青在這里太輕松了,想要找點事情給他做。
徐長青將眼前這兩樣物品暫時放在一旁,將其留在大道圖中,然后將外側的周天星辰圖和大道圖禁制解開,讓這些魔頭們能夠順利走入六道輪回圖。
“該死。若不是你的血海大陣出了岔子。我們也不會這么狼狽。”小鬼王羅汴捂住肩膀的傷口,氣急敗壞地朝身邊的連濤吼道:“等我們逃過這一劫。之后我們再好好算你這一筆賬。”
連濤此刻也受傷不輕,頭上高冠被打落,劈頭散發,臉色蒼白,嘴角還有一點沒有擦干凈的血液。雖然實力與之相差無幾地羅汴對他無禮呵斥,但他也沒有半點生氣反駁的意思。這并不是因為羅汴,而是在他面前還有羅剎魔主和赤魔君這兩個實力強悍且未受損傷的大魔頭,若是惹惱了他們,自己只怕逃出了這老山,也難逃一死。
“好了,羅兄不必如此氣惱,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次輸贏算不得什么。再說這次仙佛正宗也損失慘重,其門下弟子十去六七,剩下的也中了我們的尸毒。”依然顯得氣定神閑的赤魔君抬手打斷了羅汴地喋喋不休,轉頭神色略顯嚴肅地朝連濤問道:“連宗主,你是否確定那尸毒無解?我可不想再次遇到血海大陣那樣的意外。”
“地確,是無藥可解的!這我可以以本命心神來起誓。”連濤急忙回答道,然而他也使了一個小花招,用無藥可解替代了無法可解,暫時隱瞞了赤魔君等三人。
赤魔君等人似乎也沒有聽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安下心來,羅剎魔主此刻也向眾人邀請道:“仙佛正宗這次圍攻老山之后,肯定會清剿我等洞府,我等若逃回洞府,必然中了他們的下懷,所以我夢還是另外尋找一處棲身之所才是。”
小鬼王這時想了想忽然說道:“現在仙佛正宗最顧忌的便是牽扯到世俗界的事務之中,我在山東之時,曾經和袁世凱有些交情,這次雖然他被清廷趕出了朝堂,但在世俗界的實力并未減弱多少,而且他似乎也在招攬奇人異士,我們可以去他那里暫避風頭。”
眾人聽后也找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于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赤魔君忽然站住了腳,眼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其他人也停下了腳步,不解的看著他。
“老山并不算太大,以我們的身法早就應該已經到山下了,為什么還會在血海大陣的外陣里呢?”赤魔君緩緩的取下背在后背的兩個有些邪異花紋的圓盾,盾牌邊緣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然而此刻不寒而栗的卻是它的主人,“你們感覺到我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原地打轉了嗎?”
經過赤魔君的一提醒,眾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紛紛取出法器靈寶來,背靠背的站著面相四周,而此刻四周的場景驟然一變,化作了一陣無邊血霧,腳下是看不到岸的紅色海洋,感覺就像是血海大陣的內陣一樣。
感到那一絲熟悉的氣息,連濤立刻驚聲道:“是血海大陣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