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1837張羅1838延請

正文1837張羅1838延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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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7章張羅

通過晚上這頓飯。陳太忠重新認識了范如霜的能量,不過遺憾的是,范董能請到的領導,不合適出席駐歐辦的掛牌儀式。

倒是凱瑟琳對他的駐歐辦挺感興趣,聽他張羅此事,“哈,你開張吧,到時候我的普林斯公司給你送個條幅,嗯,還送花籃。”

一聽她這話,就知道此女在中國參加過不少類似的活動了,卻是搞得陳太忠有點哭笑不得,心說你的普林斯追我追到國外的話,那還真的有點不合適——有些事情不用刻意去掩飾,但若是太過張揚,那也是憑空豎個靶子給別人攻擊了。

“你要是能請兩個美國政要過來,那會更合適,”他笑著回答,不過這話才說完,接著就又補充一句,“不過。華爾街的投行我不歡迎。”

他這話,就是針對上次那位曼雷投資有限公司的獨立董事說的,自打黃漢祥叮囑過之后,他就打聽了一下,才愕然地發現,老黃這話,直指某些驚人的東西。

那人的背后,站的是另一個龐然大物,有紅色家族也有利益團體,撇開利益團體不說,只說那家族也有跟黃家相頡頏的能力,雖然底蘊上有所不及,但是近幾年的影響力,卻是隱隱蓋過了黃家——黃老實在太老了。

當然,陳太忠注意到的是,黃漢祥對那一家的不滿,遠過于對蒙藝不滿的程度,在這樣級別的對抗上,蒙老板都屬于不太上得了桌面的了。

陳太忠不在意這兩家的恩怨,他只是注意到,投行不止是為中國企業引來了外資,更是引來了貪婪的資本大鱷,內勾外連之下,拼命地吸食著美味的鮮血。

有人說了,這是中國同世界接軌必須承受的代價,是融入全球化時必須的陣痛——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只有勇于犧牲。才能贏來寶貴的發展良機。

這話,陳太忠也認可,但是既然是犧牲,那就該大家都犧牲才對的吧,為什么承受苦難的,只是底層的老百姓,而那些負有領導責任的同志,反倒是因此賺得盤滿缽滿的?

他不喜歡投行的這個性質,這不僅僅是因為老黃要他跟他們劃清界限,更是發自內心的不喜,所以自然要告誡凱瑟琳,哥們兒是搞實體的,那些投機資金,有多遠滾多遠吧!

“我討厭政界人物,”凱瑟琳忿忿地哼一聲,“找別人可以,政界人物的話,免談。”

那我看你舉辦宴會也挺上心的,陳太忠隱隱能明白她的矛盾心理,不過顯然,眼下不是叫真的時候。“好了,快點回家吧,下一場宴會就快開始了。”

凱瑟琳來參加這個宴會的時候,并沒有帶伊麗莎白來,小伊莎在她的別墅準備十點的宴會呢,對于陳太忠在她的家里舉辦家宴,她沒有表示出什么超出尋常的熱情,然而,不反對就足以說明她對類似事情的態度了。

事實上,這也正是美艷的普林斯公司老板所習慣并向往的生活,酒會跟著酒會,宴會挨著宴會,什么是上層社會的熱鬧生活?這就是了!

伊莎是從七點就開始準備了,好在這里不是第一次準備酒會,短短一個來小時就一切就緒,不多時,凱瑟琳又和陳太忠攜手走了進來,三人坐下來絮絮叨叨地聊著。

聽說陳太忠想邀人捧場,伊麗莎白很遺憾地撇撇嘴,又嘆口氣,“我倒是認識皮埃爾小姐,不過……她一定不會聽我的。”

“就算她會聽你的,但是也不會給太忠捧場,”凱瑟琳聽得笑了起來,老板和女保鏢往日就是吃住在一起,女人們就是這樣,真要處得好了,那是什么話都能說,她自然分外明白。當時陳某人惡意地將伊麗莎白從皮埃爾小姐身邊搶走的經過。

“就她?想來我還嫌她不夠資格呢,”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不管再說什么名門貴族,丫只是“小姐”而已,不但是女性家里還有長輩,他要請也得是皮埃爾家族夠份量的。

“倒是可以邀請一下尼克,”他又想起一個人來,算計一下時差,給尼克撥個電話,哥們兒是駐歐辦的主任,不是駐法辦的主任,邀請英國人,那也是應有的行為,“他好歹也是個議員,以私人身份參加總可以吧?”

尼克一聽他這邀請,自然是應允了,順便又建議一個人,“海因先生你請了沒有?”

“沒呢,他可是美國人,”陳太忠笑著回答,“美國又不屬于歐洲,難道不是嗎?”

“歐洲也不喜歡猶太人,但是美國人喜歡。”尼克聽得在那邊笑一聲,這家伙本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種族主義者,這個回答,甚至讓陳太忠想起了兩人初次相逢時,議員先生堅定的態度。

然而,世易時移,尼克總是能做出相對明智的選擇,這個明智不止針對陳太忠,也針對海因,“所以我不得不謹慎地提醒你一下,海因甚至在阿拉伯世界都擁有相當的影響力。他的活動范圍可不僅僅限于美洲……”

掛了電話之后,陳太忠琢磨一下,確實是這個理兒,說不得又打個電話聯系一下海因,不成想接電話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一個鼻音極重的男子,“……您好,海因先生目前有事,請問您有什么事情?”

等聽完他的要求,鼻音男子答應轉告海因,隨即壓了電話。

見陳太忠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打個沒完,凱瑟琳出聲了,“上次來我這兒的,有中國的政府官員,太忠你邀請了他們嗎?”

上次來你這兒的?陳太忠沉吟一下,邀請黃漢祥是沒問題的,理由也好找,鳳凰市走出國門了嘛,黃家再想避嫌,總不能否認是鳳凰人,不過這個邀請得上門,至于郎主任此人……那就免了吧,他給我帶倆人的話,誰知道會不會是相關部門的?

倒是安國超可以考慮一下,那就明天吧,他拿定了主意。

又聊一陣之后,門鈴響起,南宮毛毛一幫人說笑著走了進來,南宮帶了一瓶紅酒,蘇總帶了一個手包,于總帶的是一個小禮盒,里面有銀刀、開瓶器之類的東西,象征性意義大一點。

其中一個面黑無須的中年男人,陳太忠沒見過,這位也拎個小盒,里面是香奈兒香水,不過顯然。他送的東西不是很應景兒——蘇文馨送的也不應景,但是價錢在那兒擺著呢,一萬多的包包,那價錢就代表了誠意了。

等大家坐下,笑吟吟地相互一介紹,陳太忠才知道,敢情此人是磐石汽車廠的老總惠剛,估計馬小雅說的副廳,大概就是此人了。

接下來,就是大家端著盤子自助一圈,然后坐回沙發邊吃邊聊,凱瑟琳、伊麗莎白和陳太忠是再吃不下東西了,說不得端了酒杯陪大家聊天。

說著說著,就說起了陳太忠這次來北京的目的,事實上,大家都已經清楚了,不過,有些話還是當面說出來比較好一點。

聽說要去駐歐辦捧場,場面不可避免地冷了下來,最后還是南宮毛毛發話了,“太忠,找點商界的人物,倒是簡單,不過至于領導,那就不敢保證了。”

“是啊,”于總笑著接口,這話有人開頭了,她就能跟進了,“我們幾個交往的口子,都跟你這性質對不上號,像孫姐……似乎就不合適去吧?”

她對陳太忠無欲無求,說話就直接了一點,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只有一個惠剛,雖然算是外人,但卻是找她來辦事的。

“我倒是能幫你協調個短消息什么的,”蘇文馨笑著發話了,劉騫的事情還沒搞定呢,她熱情一點是再正常不過的,“這個駐歐辦的性質,還是比較新穎的,我說的可是一套節目哦。”

“想一想辦法嘛,”陳太忠笑著舉起手里的啤酒,很隨意地灌了一口,對這個反應,他有心理準備,“實在不行的話,送點橫幅、花籃什么的,總是可以的吧?”

這才是他邀請這一幫人來的目的,駐歐辦開張了,如果你們覺得口子不對人不方便去,那都無所謂,我退而求其次,請你們隨上一份禮品這要求總不算高吧?

“我倒是能得到總裝備部授權,送你禮物,”南宮毛毛笑著回答,“不過你確定想要?算了……我還是想一想別的部門吧。”

這就算他答應下來了,其他人也是如此,送一份禮物實在是小菜,大家都知道,陳主任看重的只是禮物上的落款,這一點并不難辦到,大家常混京城的,跟熟慣的領導討個名義真的很簡單。

原本,這也就不是很大的事情,一頓飯能解決的事情,能有多大?

倒是惠剛在一邊看得有點不解,事實上,他甚至有點奇怪這個陳太忠到底有些什么樣的來頭,能令這幫眼高于頂的京城混混這么熱忱地幫忙。

其實,聽大家說起鳳凰科委的陳主任,他并不是很清楚,略略打聽一下,也隱隱有點印象了,不過顯然,此人所表現出的能力,超出了他的認知——按說,那駐歐辦本來就是個被邊緣化的位置吧?

1838章延請

事實上,在來凱瑟琳家之前,惠剛只是知道,大家要去一個外國女老板家蹭飯,言語中充滿了對女老板形象的贊賞與艷羨,只是有人似乎提了一下,說是陳太忠也會去。

惠總根本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合適跟著去,到最后,大概是于總想著將他一人丟下似乎有所不妥,才順口相邀,他自然也就隨著來開開眼界,看看那美女老板會是怎樣的漂亮。

可是,他來到凱瑟琳的別墅,看到美艷絕倫的普林斯公司女老板和美女助理在一個年輕男人其笑吟吟地交談,他又覺得,似乎這個陳主任去駐歐辦,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見大家紛紛表示,說到時定會攜若干禮物捧場,惠總猶豫一下,心說你們都表態了,于總讓我跟來,恐怕也是這個意思吧?

他看于總一眼,發現她沒有向自己示意的意思,說不得笑一聲,“這么大的喜慶事兒,怎么能少了我的一份兒呢?陳主任確定了日子,一定要通知一下才好。”

陳太忠卻是不知道此人的用意,說不得含糊地笑一笑,說兩句客套話,心說回頭問一下馬小雅,看看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路數。

說著說著,蘇總就又將話題扯到了劉騫身上,當然,她的話說得還算婉轉,“太忠,聽說你這次去碧空,影響很大的啊。”

“嗯,收獲也挺多,”陳太忠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不過他這話倒是真心的,若不是知道了彩票案,他還真想不到,官場中人鉆營的心機之重,也想不到可以如此地不擇手段,“所以,過一段時間,我還會回去看看。”

他這就算當著大家給了一個承諾,若是毀約,在這個圈子里就抬不起頭了,蘇文馨當然也知道這一點,說不得瞥馬小雅一眼,笑著點頭,“呵呵,現在像陳主任這么重信守諾的年輕干部,真的不多了啊。”

這頓飯直吃到十二點,大家才施施然地散去,惠剛觀察一下,發現陳太忠坐了馬小雅的本田車離開,心說還好,這家伙總算知道這兒是天子腳下,不合適大張旗鼓地跟外國人搞七捻三。

他當然不知道,就在他離開不久,凱瑟琳和伊麗莎白也相偕而出,打了一個車離開,所以他心里只是在暗暗琢磨,今天這頓飯,是偶然的呢?還是于總想向我暗示什么?

陳太忠卻是沒心思管別人想什么,一上車,他就想手放在了馬小雅的光滑的大腿上,并且試圖向熱褲內探索,搞得馬小雅咯咯地笑個不停,“好了,別折騰了,要開車呢。”

“嘖,憋壞了,在碧空做了好久的和尚,”陳太忠不管不顧地抓過她放在檔上的右手,放在了另一個“檔上”,“你看看。”

“好像就你憋得辛苦,”馬主播風情無限地白了他一眼,眼中也是壓抑不住的,她輕輕揉一揉,又死命一捏,“小子,今天晚上有你辛苦了……”

她嘴上說得硬,但是第二天一大早,賴在床上不肯起的,還就只有她一個,陳太忠起得早,凱瑟琳和伊麗莎白也在八點左右醒轉,走出房門一看,卻發現陳太忠正在小餐廳張羅早餐。

“你要是一直能在北京,就好了,”看到他忙碌的樣子,伊麗莎白心里一時間生出無限的感慨來,走到他身后,伸手輕輕地環著他的腰,大半個身子都貼了上去,“沒有你的日子,真的好無聊啊。”

“這是你沒有品嘗過別的男人的好處,”凱瑟琳不以為然地哼一聲,“他能有這么多女人,你當然也能有別的男人,難道不是嗎?”

陳太忠轉頭白她一眼,“你發花癡無所謂,別影響小伊莎,要不然,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吃醋了,你吃醋了,”凱瑟琳咯咯地笑了起來,接著又輕輕地嘆口氣,“你想拴住我的心,也很簡單,證明你自己吧……證明你是一個永遠比我強大得多的男人,你知道,太忠,女人對強者,有著天生的崇拜心理,我也一樣……”

“多嘴,”陳太忠哼一聲,心說不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是敢折騰,不過,凱瑟琳這性子,也確實挺讓人又憐又氣的,想到這么一個絕代尤物,時不時拿紅杏出墻來要挾自己,他心里也確實不是滋味,“想讓我證明?好說!”

抬手向空氣中迅快地一抓,下一刻,他的手中就多了一個大大的盒子,順手遞給了伊麗莎白,那是一雙水晶高跟涼鞋,雖然是去年的款式,卻也絕對不落伍,“伊莎乖,就有禮物。”

“啊?”凱瑟琳還真是沒想到,這家伙出手就憑空變出這么大個東西來,登時小嘴微張,愣愣地看著他,“你是怎么弄的?”

“哼,”陳太忠不屑地看她一眼,轉身向樓下走去,凱瑟琳愣得一愣之后,站起身就追,雖然她穿的是拖鞋,不過還是在樓梯口拽住了他,“告訴我,你是怎么變出來的?”

“你都要成別人的女人了,我怎么會跟你說?”陳太忠抬手刮一下她挺翹的鼻頭,哈哈大笑著離開了,“你要是乖乖的,我自然會不斷有驚喜給你看。”

今天他的日程安排得挺滿,不但要去會黃漢祥,還要會邵國立等人,反正駐歐辦開張,恭賀的人越多越好不是?

不過,只約一個黃漢祥就費老鼻子勁兒了,黃總有不接電話的毛病,而且還會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過來電話,直到他在中午請邵國立吃飯的時候,都不知道黃總什么時候會有空。

邵國立倒是答應幫他搞點禮品,至于說請人,邵總也沒什么把握,“我去是肯定沒問題的,不過你這駐歐辦挺邪行的,撇開這地級市的等級不說,只說部委的人做事,一個比一個謹慎,沒個什么名堂的話,誰也不愿意貿貿然趟渾水。”

陳太忠不無遺憾地撇一撇嘴,這就是官場了,跟紅頂白是常態,你覺得自己很誠心地邀請別人了,但是別人不知道你這駐歐辦到底怎么回事,那肯定都是持觀望的心態了。

當然,這跟他的駐歐辦級別太低也不無關系,要是天南省駐歐辦的話,估計請個把部級領導還是不在話下的——說穿了,級別這東西,關鍵時候還真是做不來假的,能力背景什么的都未必好用。

總算還好,黃漢祥在中午一點多的時候回電話了,黃總已經喝得二麻二麻的了,也不說要跟他見面,就是電話里一個勁兒地瞎嘮叨。

到最后,黃總才想起問他打電話何事,聽了他的話之后,爽朗地笑一聲,“行了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到場,小陳你高升,我肯定是要捧場的。”

這就是黃家人的做派,掛了電話之后,陳太忠微微一笑,要不說這有底氣和沒底氣就是不一樣呢?人家在這種小事上,還真的無須太過謹慎。

落實完此事之后,等下午一上班,他先打個電話給張煜峰,張處長一聽到是他的電話,那態度要多熱情有多熱情,“哈哈,太忠你什么時候來的北京,怎么不早點打電話?”

“昨天到的,一直忙來忙去,到這會兒才閑一陣,”陳太忠笑一聲回答,“張處忙不忙?下午去你那兒坐一坐?”

“革命工作嘛,永遠是干不完的,”張煜峰笑嘻嘻地回答,“不過下午還真有點小事情,要不等晚上,咱哥倆再坐一坐吧?”

“哦,”陳太忠這邊才猶豫一下,張處長那頭倒反應過來了,“嘖,有事兒你就直說嘛,我說太忠,你跟我見外就沒意思了吧?”

等他知道,陳主任是想請安部長出席鳳凰駐歐辦的揭牌儀式,一時間就有點無語了,“呃……這個啊,這個駐歐辦是什么性質?算了,你還是來我這兒細說一下吧,我是真走不開。”

張煜峰是不知道這個駐歐辦的,可是安國超卻知道,上次他請蒙藝吃飯的時候,陳太忠來加了一個塞兒,所以副部長清楚里面的事情。

所以,當安部長接到張處長的電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奇怪,他倒是挺欣賞陳太忠辦事的方式,上次都跟自己和蒙書記一起吃飯了,這次求自己出席,居然還是按程序來的——其實,你直接打電話給我就行的嘛。

安國超原本就對陳太忠印象很好,現在好上加好了,說不得吩咐一聲,“你把小陳交給陶主任,讓他帶著……嘖,老陶好像不在,算了,你帶著他過來找我吧。”

對張煜峰來說,這也是難得的榮幸,不在部委上班,不知道里面規矩之大,現在他是挺得安國超賞識了,但是,就算是再得了翻倍的賞識,他也不能頻繁出入安部長的辦公室。

對安國超來說,下面的處長跑得太勤的話,太降低他副部長的境界,容易被人恥笑說他不求上進,不知道保持部長的威嚴;而對張煜峰來說,那就是有小人得志之嫌,你是有職位的處長,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安部長的秘書了?

等張煜峰將陳太忠領進去之后,二話不說就想轉身走人,倒是安國超態度挺和藹,“小張你也坐吧,我這兒沒那么多規矩。”

這也是安部長一點心思,小陳屢次找上小張辦事和傳話,兩人交情應該不錯了,你既然有意讓小張在我面前多露臉,那就坐唄,有什么呢?

聽陳太忠陳述了一陣之后,安國超的眉頭皺一皺,“嘖,其實我不是很支持你把心思放在這個駐歐辦上,鳳凰科委本來是大有潛力可挖的,也不知道你們那兒是怎么搞的,弄出這么一檔子事兒……”

他的話里,怒其不爭的意思很明白,這話上次當著蒙藝不好說,只是,好歹是副部級的干部了,有些話也不能說得太明白了,“不過算了,你既然有心認真做,那我也愿意支持……你最好提前確定一下掛牌日期,能不能到,我都會給你個交待。”

安部長這話,就算很給陳太忠面子了,臨到他離開,部長大人兀自不忘交待一句,“煜峰,你把小陳招呼好了,他現在可還算咱科技口上的人呢。”

得了部長的叮囑,張處長自然是越發熱情了起來,晚飯本來陳太忠已經答應好那三位紅顏知己在家吃了,不成想張處長定要請客。

于是,張煜峰不但又見到了馬小雅,還見到了普林斯公司的美女老板和助理,凱瑟琳倒是不見外,聊了兩句之后,聽說對方是科技部的處長,馬上發出了邀請,“張處長不知道什么時候方便,我可以請您和您的領導去歐洲或者美國,考察自動化控制、礦山、電廠設備等行業嗎?”

“這個,我得回去向領導請示一下,”張處長看一眼陳太忠,笑著回答,“如果是廠家發出目標明確的邀請,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這就是張處長的見識了,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處長,京城里人的見識都不會差了,寥寥幾句話他就已經明白,凱瑟琳這公司必定是公關公司。

這種主他絕對不敢做,可是礙于小陳,他還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只能微微地暗示一下:我們好歹是部委的,你公關的痕跡不要太明顯好不好?

這話,凱瑟琳聽得懂,說不得也看陳太忠一眼,心說這個男人除了會變魔術,似乎在官場的影響力,也是越來越大了。

陳太忠聽到這話,心里也有點盤算,跟曼雷公司的那點事兒相比,哥們兒這也算是做實事兒的,那么,任由凱瑟琳這么折騰下去,大約……也未必算買辦吧?

不管怎么說,我這是給國家建設添磚加瓦,也能增加國內的技術儲備,跟那些只吃不吐的家伙還是不一樣的——你要買設備,買哪家的不是買?

要不要回頭在老蒙那兒,再幫著普林斯公司找倆項目呢?他正琢磨呢,手機響起,卻是那帕里來的電話,“太忠,聽說你在張羅你的掛牌儀式?”

“嗯,瞎折騰呢,”陳太忠笑一笑,心里卻是一揪,說蒙老板怎么也知道這事兒了?我就沒想給他說——這不光是不想讓他跟黃漢祥碰頭,更重要的是,蒙老板已經是碧空的書記了,跟天南和鳳凰,不搭界了。

“呵呵,”那帕里在那邊笑一笑,卻也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陽光的滅門案,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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