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庶女

第二百九十五章 風波(上)

窈窕庶女

第二百九十五章風波(上)

一屋子的人,也跟著徐青煙一頓忙活,她自己又死命地拍著胸脯,總算是將那顆葡萄給吞了下去。(請記住我們的)

徐青煙也不再咳嗽,不過,一張小臉已是漲得通紅,杏眼兒亦是泛著水光。

衛氏松了口氣,笑著嗔怪,道,“還好沒出什么大事兒,否則,我該怎么向族長交代。”

“嬸嬸,言重了不過是虛驚一場,煙兒如今不是一點事兒也沒有嗎?”徐青煙臉上浮現一絲赧然,道,“誰叫這新鮮玩意兒,咱是沒見過呢不過,就是一下子給吞了下去,煙兒也沒嘗出什么味兒來”

“你這丫頭”衛氏笑得和善,“這不還有整整一盤子嗎?由著你吃就是了,不夠的話,我明兒個再打發丫鬟出去買。”

徐青煙連連稱夠,又捻起一顆葡萄,就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煙兒姐姐”徐青韻突然喊道,引得徐青煙拿著葡萄,笑著望向她,“三妹妹,可有事?”

徐正宏這一房是徐氏家族中最特殊的一支,在徐老太爺那一輩時,還沒有從族中單劃出去,自然徐正宏還是隨著族譜的輩分來,行五,而底下的子女們卻是不同。

此時,徐青韻雖然精神頭還不是太好,不過,比昨日,那是要好多了。她扯起笑容,道,“這果子,妹妹在大姐姐的府中吃過,倒是可以將吃的法子告訴煙兒姐姐。”

“哦,真的嗎?”徐青煙被挑起了興趣,擺手提議道,“三妹妹直接言傳身教不是更好?”

徐青韻忙笑著應是,兩人親親熱熱地說笑著,一盤子葡萄也下去一半。

衛氏笑看著她們一片和睦,心中也高興,畢竟,跟族長這一房近些,往后也好在族中辦事兒。

徐青綾與徐青語也在一旁時不時搭上幾句話,不過,心思也不全在這上頭,偶爾瞧上徐青韻與徐青煙幾眼,心中不由納悶道,怪了,就一天的功夫,兩人怎么就好得蜜里調油了?

正思量間,甘露進了屋子,向衛氏福了福身子,道,“夫人,一切都備妥了”

衛氏頷首,笑著對底下的一眾女兒道,“該乞巧了”起身,帶著四人出了廳堂,到了院子里。

院中,已經安置了齊腰高的案頭。案頭上是四只梅花瓷碗,排成一排。碗中的水,仔細看去,似有一層膜附在上頭。而每只瓷碗的旁邊是墊上絨布的小盒,絨布上放著幾枚繡花小針。

徐青煙見此,先一步至案前,“我們之中,煙兒是最長,那就由煙兒先來。”見衛氏笑著點頭,遂,面容一緊,橫拿起一枚小針,輕輕地落于水面上。又將余下的小針,都如此投了。

投完后,方才松氣,對著身旁的徐青韻,道,“該三妹妹了”

七夕節乞巧一事,大周各家有女兒的,一向都是極重視的。女兒們也會借此祈求織女娘娘能賜予一雙巧手,不僅爹娘歡喜,往后嫁給婆家,婆家也會在這一事上刁難一番。

四人都丟完了巧針,衛氏便親自過去驗巧。

驗巧不過就是看針在水中的日影,來判斷巧拙。

四個碗中多多少少有幾枚針是沉在水底的,而衛氏要看的是浮在水面上的針投下來的日影,有些散如花,有些動如云,有些則細如線,或是粗如錐的,怎樣的形態都有,卻各有不同。

衛氏視線離了碗面,直起身,笑道,“我們家的四個姑娘,手都是巧的,也只有伯仲之分而已,愿你們日后都有一雙巧手,為公制衣,為婆裁裳。”

四個都是未嫁的姑娘,均是紅了臉,低垂下頭不語。

衛氏笑出了聲,讓丫鬟將案頭、梅花瓷碗都撤下去,看了眼正當空的艷陽,“日頭大,我們進去吧可別被打了暑氣,尤其是韻姐兒與青綾,你們現在這身子金貴著,可容不得半點差錯。”

一聽衛氏的話,徐青韻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眼神有意無意地向徐青煙望去。

而徐青煙則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安心。

看著兩人若有似無的互動,徐青綾也不做表示,只尾隨在眾人身后進了廳堂。待眾人一落座,徐青韻就有些待不住了。

“母親,今年的乞巧節可真是無趣”徐青韻抱怨道,“往年不止會穿針乞巧,就是拜完織女娘娘后,您也會讓我們出門去放河燈。”

衛氏一怔,昨日徐青煙說起時,不見她開口,今日,倒是她先說出來了。思量著,望向徐青煙,見她笑盈盈的,也不說話,心中便明了了原委。

衛氏是什么人?

那都是往日里用盡心機的人,如何能看不出來,這其中是誰在出力勸說。不過,自己女兒也是個傻子,竟是被人給利用起來也不知。想起今早從三皇子府中傳過來地書信,難道就像大姐兒說的,自己真錯了?

衛氏搖頭,可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花名冊已經遞上去了,豈能容人再改?

“湘水邊上人多,你們明日就要進宮,出不得半點意外所以,我才將一切從簡了,今年,你就安安分分待在府中,哪里也不能去。”衛氏口氣堅決,看那意思,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徐青韻面上一僵,繼續道,“母親,你只要多派些丫鬟家仆跟著,我們姐妹幾個,是不會有事的,往年不都是好好的,今年怎可能就會出事,您是多慮了”

“不行”衛氏拉下臉來。

徐青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勸說衛氏同意,忙向徐青煙求助。

徐青煙沉吟片刻,“煙兒也沒見過京中如何過七夕的,也想著能去湘水放河燈。不過,嬸嬸的考量,煙兒心中明白。嬸嬸可能不知,爹爹這次進京畿時,帶了十個武功高強的護衛,由他們保護著,嬸嬸再派些家仆丫鬟的,應該是不會出事的。”

對徐青煙這個外人,當然不能像對自己女兒那般口硬,雖然心中不滿徐青煙挑唆韻姐兒,但還是軟下口氣道,“嬸嬸還是不放心,萬一出了意外,誤了進宮的事情,皇上那邊怪罪下來,那可不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還是安心在府中待著吧,府中也有小溪,能讓你們放河燈。”

甘露也在一旁幫腔,道,“昨兒個,夫人就讓人制了不少河燈,就是為著讓小姐們即使在府中,也能放上河燈。”

甘露話一落,便見徐青煙一個眼刀子使來,沒得嚇了一跳。

徐青綾自然也沒放過徐青煙眼中的那股狠意,這般想方設法地要去湘水,怕不只是單單放河燈而已。

一個二等丫鬟,插什么嘴?徐青煙低頭,暗自惱恨,父親也是,怎么還不使人過來

衛氏并未留心徐青煙,倒是未曾注意到那一眼,只是徑自道,“甘露說得沒錯,在小溪內放河燈,照樣能表達你們對織女娘娘,對掛念的人的心意。再說了,也是極好看的,又清清靜靜的,不比那在湘水的差。況且,到時候湘水魚龍混雜的,多是粗鄙的人,你們也不會有什么興致放河燈的……”

衛氏說得滔滔不絕,其意無非是不讓她們出去,而她又正說到要處,卻聽丫鬟來報,族長使了身邊的丫鬟過來。

“讓她進來吧”衛氏蹙眉,不會還是放河燈的事兒吧,這徐青煙是怕她不同意,所以,又找了一個幫手過來?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臉容艷麗的丫鬟,身邊還跟著一個抱著大錦盒的小廝,朝著衛氏盈盈一禮,“奴婢艷容請三夫人安”

那名喚艷容的丫鬟,身姿自帶股嫵媚勁兒,不似那未婚少女,雖然未曾盤頭,但據衛氏看來,這人怕是徐正攀身邊的通房丫鬟。

“免禮”衛氏笑道,“甘露,扶她起身,綠梅,讓人去搬把錦杌過來艷容,你就挨著我坐吧”

“謝三夫人”艷容道了謝,在錦杌上坐了。

衛氏問道,“族長派你過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艷容起身,回道,“我家夫人讓老爺進京時,捎帶上禮物,給夫人與三位小姐的。昨日,抽不開身,今日,老爺就打發奴婢過來了。”

說著,讓那小廝將東西呈上前來,打開那三尺大的錦盒,里面安放著一大三小四個錦盒,其中一個小的,格外精致。

將大的呈給衛氏,又將那精致小盒給了徐青韻,余下的兩個,自是徐青綾與徐青語的。

衛氏將錦盒擱在一旁,道,“替我謝謝你家夫人,我也一直記掛著三嫂,不知她進來可好?這次,怎么不隨族長過來。”

艷容笑道,“夫人一切都好,只不過,家中忙亂,夫人一時脫不開身,所以,這次才沒隨著族長進京。”

“哦”衛氏應了一聲,道,“當家主母,哪有不忙的時候,我今兒個還是讓那些管事娘子,提前將事情稟了,這才得空,陪著幾個女兒坐坐。”

艷容忙笑著應是,看了徐青煙一眼,才道,“三夫人說得沒錯,不過,我家夫人一向體弱,這次族長來京又趕,怕是會受不了。就是一向健健康康的小姐,經過長途跋涉的,也吃了不少苦頭,著實讓老爺心疼的,所以,想著法子補償她。”

衛氏聽了只是笑笑,只一句“確實不容易”就想將此事輕輕揭過。

不過,旁人是事先就做了安排的,豈容衛氏就這般輕輕帶過,只聽艷容,道,“老爺聽說,京中有在湘水放河燈的習俗,恰好,江南又是水鄉,在七夕這日,也有放河燈的習俗。老爺怕小姐過不慣京中的生活,所以,想求得夫人允許,讓她出府去放一放河燈,以解思鄉之情。”

以思鄉做借口,又讓徐正攀出面,逼得衛氏不得不同意,她想著,只要不放家中的女兒出去就可,其他人的女兒,她也管不著,即使出了事,那也與她無關,況且,先頭她可是勸過的。

衛氏如此想著,正想答應,哪曉得艷容的話還沒有說完,搶在她的前頭,道,“三夫人,族長還有一個請求。小姐初來乍到,對京中不熟,家中帶來的奴仆對都城也不熟悉,所以,族長希望府中的三位小姐能夠相陪。一來是,四位小姐有說有笑,不會寂寞。二來,人多,也能相互照顧著、提防著,就不容易出事。”

艷容言辭鑿鑿,一意想讓徐青綾等三個人陪著徐青煙一道出去。

衛氏沉吟片刻,最后答應了下來,“侄女的這點要求,我這個做嬸嬸的,哪有不應的道理。只不過,你家老爺也知道,韻姐兒與青綾明日就要進宮,一切都需小心謹慎,容不得半點差錯,我方才聽煙兒說起,你家老爺這次帶了十個武功高強的護衛,既然她們要出去,就讓那些護衛護著她們吧,我也好放心”

“是,我這就去回了老爺”艷容說完,退了下去。

不大會兒,就讓人來傳話,族長說那些護衛定能護得小姐們周全。那傳話人又代徐正攀說了幾句客氣話,方才辭了衛氏離去。

待那傳話的人一走,衛氏道,“既然族長都這般說了,我就應了。不過,每人身邊至少兩個護衛,韻姐兒與青綾要進宮,更是輕忽不得,兩人身邊各多一個,另外,每人身邊至少有兩個丫鬟相陪,綠梅,甘露,你們倆屆時跟著韻姐兒與青綾,一步都不許離開。”

兩人應是,聽著衛氏一句一句的安排,徐青煙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片刻后,方才松開。

“另外,我還會安排其他下人,跟在你們身后。”衛氏又補充道,她倒要看看徐正攀父女打的是什么主意?“行了,你們都下去準備一下,晚膳就在各自屋中用了吧,拜完織女娘娘,你們就出去放河燈,記得早去早回。”

徐青綾回了自己的院落,錦素正好將書籍衣物等一應物事收妥在箱籠里,“小姐,奴婢已經將您進宮穿的衣裳都備妥了,你看看有沒有短了的,奴婢再加進去。”

“不用了,你下去吧”徐青綾將錦素揮退,帶著兩個大丫鬟進了里屋,徑直走向床榻邊上,將放在枕下的那幾本書取了出來,儼然是軒轅熠之前送給她的那套書。

“將書收好,我進宮后,你們要看好院子,綠柳也要留心我那院子的事情,雖說有孫媽媽在管著院子,但你心中也好時刻清楚那邊的情況。”徐青綾諄諄囑咐道。

她進宮,是無法帶自己的丫鬟進去的,一切都得靠自己。

兩個丫鬟都有些感傷,琉璃更甚,自己從小就跟在小姐身邊,兩人從未分開這么久過,她依稀知曉宮中危險,卻是無能為力。

徐青綾見此,忙岔開話題道,“今日,我看三姐姐與那徐青煙都有些反常,琉璃,你去打聽一下,昨日她們是不是見過面或是遞過什么書信。還有,今晚,琉璃與錦素跟著我,綠柳你從院中的通街之門出去,跟上三姐姐,以防發生什么事情。”

一番話下來,讓兩人都有些緊張,原先的憂傷不知不覺間就被沖淡了去,琉璃應聲后,出了院子,而綠柳則帶著芮茹與錦素安排徐青綾出府的事宜。

夜幕很快降臨,簡單用過晚膳后,衛氏便著丫鬟來請。

內院的小花園,衛氏讓人設了案頭,案上擺著時令瓜果、五子、酒水等祭品,又將幾朵鮮艷欲滴的各色鮮花,用紅紙綁成一束,擺在案頭,在花前置了小香爐,此時,正香煙裊裊。

在外院,衛氏也讓人同樣置了一個案頭,只不過,他們拜的是魁星,而姑娘們拜的是織女娘娘。

衛氏讓徐青綾等人焚香禮拜后,就遣她們趕緊出府放河燈,并叮嚀一番,令早去早回

四人分坐了四輛馬車,衛氏又從徐府中派出十名護衛,加上徐正攀的,足足有二十人,又有一些普通男仆跟著,一眾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府,向湘江而去。

煊國公府

韓逸來回走著,每一步都透出幾分焦躁來,他時不時地抬頭望向門外,韓方這小子,怎么到現在還沒回來?

眼看著,明日徐青綾就要進宮了,怕是以后更不好說話。

自從徐青綾回了徐府,韓逸時有過去兵部尚書府旁邊的院子,期盼著能碰上徐青綾回來的日子,一坐便是一日。

不過,哪怕是他去的再勤,無奈,徐青綾心中有顧慮,不想將這能讓她避世的宅子輕易暴露在人外,竟是一次未去,自然,韓逸連徐青綾的影兒也碰不見。

剛聽說她要進宮的事情,他心中不可謂是不著急的,可是,無奈,煊國公與禮部尚書少有往來,他娘說也不能無端端地下拜帖,就去徐府,總得有人引線搭橋才行。

就這般拖著,直到她們去了三皇子府,本想著這下有機會見上一面,哪想到皇上又派了差事給他,遠遠地將他打發出京城去。

辦完差事回來,便聽說她們明日就要進宮了,所以,才使了韓方出去打聽徐夫人允不允許她們出府放河燈?若是允許,他就能趁機見上她一面。

“世子”韓方從窗口躍了進來。

若換做往日,韓逸定要呵斥幾句,好好的大門不走,偏要從窗口跳進來。可是,今日不同往日,韓方一進來,他就催著他趕緊說,“徐夫人同意嗎?”

見韓方點頭,方才愁眉苦臉的韓逸頓時滿臉喜色,那雙桃花眼更是瞇成了一條線,全無往日的邪魅,連連應道,“那就好,那就好”

手更是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雙唇,他想起了在那櫻花樹下的一吻。

然而,韓方的一句,“但是徐夫人派了諸多護衛跟著。”打斷了韓逸的遐想。

韓逸擺擺手,道,“這又有何問題,你不是功夫了得嗎?對你來說,那些護衛最多只是蝦兵蝦將,又有何難”

韓方聽罷,頗為無奈地笑笑。

而韓逸大手一揮,“備車”

京中的另一處僻靜院落

軒轅熠聽著屬下的匯報,冷聲道,“你是說徐府的小姐出府去湘水放河燈?”

那跪在地上的下屬滿臉冷汗,仍是硬著頭皮,道,“是的,主子”

“這是誰起意的?”

“是徐氏家族族長的女兒提起的,又有徐府三小姐在一旁幫腔,另外,徐氏族長也使人勸說過,所以,徐夫人最后才答應了。”那下屬回答得極為詳細,不敢有一絲隱瞞,“不過,徐夫人不放心,派了二十個護衛與一眾男仆跟著,屬下認為,應該不會出什么大事”

“下去吧”

那屬下忙應諾,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待那屬下一離開,軒轅熠沉聲喚道,“影”

一道風刮過,影已經在軒轅熠的身前跪下,“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你隨我出去一趟”

“可是,主子,皇……”

還沒待影說出口,就被軒轅熠厲聲喝止了,“沒什么可是,我會使人去說”說著,攏袖出了屋子,影默聲跟上。

“公子”曲山喊了一聲在前頭漫無目的走著的自家公子,也不知道今兒個是怎么了,怎么看公子都有些不正常。

曲巖兮應了一聲,回過頭,問道,“怎么了?”

曲山忙趕上前,問道,“公子,您這是要去哪?若是要去湘水放河燈祈福,那小的就折回去,將馬車牽過來。否則,您這是要走到何年馬月去?即使是到了湘水,那也快天亮了。”

曲山根本不知道曲巖兮是有功夫的,要真是想去湘水,他哪里需要用一個晚上才能到,自然,曲巖兮也不會將這點說穿。

曲巖兮心中苦笑,半晌后,才道,“不用了我們回去吧”

自從那次在陶然亭說開以后,他一直克制著自己不去想,不去念,即使時常能從白老夫人口中聽得她的名字,他……

曲巖兮晃了晃腦袋,克制自己不去想,提步就往回走。

看著前面若酒醉之人那般搖搖晃晃走著的自家公子,曲山揉揉腦袋,實在是鬧不清,今日公子為何會如此?細數下來,這般來來回回,已經五六趟了,可千萬別又走到半路,折了回來。

(妍冰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有些晚,索性將兩章合在一起更了,抱歉。另外之前提到的思路偏離的問題,妍冰想說的是,窈窕庶女即將要慢慢收攏之前埋下的伏筆,挖的坑,妍冰一定會填滿,填實的,親們放心。另外,明天依舊兩更,更新時間,妍冰目前無法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