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四十左右,總算有一個不錯的出租車司機拉著我們回了前門四合院。
天已經黑漆了下來,我一手環著鄒月娥的后背,一手摟著她反側的膝蓋,抱著她百斤出頭的既豐滿又成熟的身體艱難地邁步到油黑木門前,用腳捅開半掩著的門,跨過門檻,走到了亮著燈的東屋前。門鎖著,鄒奶奶可能還在外頭找她,屋里沒人。我就將鄒月娥緩緩從懷里放下來,去翻我脖子上掛著的手包,找到鑰匙,擰開了門鎖。
鄒姨一直介于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嘴里哼哼唧唧念叨著什么,雙臂緊緊摟著我,即使我已把她雙腿放到地上,她仍不肯松開我的脖子,呼哧呼哧的酒氣一股一股吐在我胸口,酒精味道極重。
進了屋,把鄒姨放到里屋的大床上,“到家了,松手吧,踏踏實實睡覺。”
鄒月娥哼哼兩聲,沒睜眼。
喝那么多,何必呢?我嘆了嘆氣,輕捏住鄒姨細細嫩嫩的小手兒,從脖子上拽下,再把她的身子往床中央拉了拉,低頭,從裹著絲襪的美腳上脫掉她的高跟鞋,想脫第二只時,才發現光溜溜的小腳上啥也沒有。我又折身到院里,將另一只落下的鞋子撿了回來,擱在床尾的水泥地上,長舒一口氣,呼,總算把鄒姨安全帶回了。
鈴鈴鈴,鈴鈴鈴,她挎包里的手機響了。
為了不吵醒鄒姨,我特意將包拿到了外屋,取出電話一看,上面寫著一個男人的名字——韋斌。沒有鄒月娥的同意,我當然不會接這個電話,待鈴聲終止,對方掛斷后,我一看屏幕上的未接來電,好嘛,足足十四個,其中有五個是我打的,另外九個全是那個叫韋斌的號碼。
這人誰?記得聽鄒奶奶說過,鄒姨好像有個去RB留學的男朋友,會不會是他?可鄒姨干嘛不接他的電話呢?莫非倆人鬧了矛盾?
我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等琢磨過味兒時,自己狠狠呸了自己一口,你跟鄒姨連朋友都算不上,人家感情危不危機,跟你有什么關系!
走回里屋,放下包和手機,我看了眼床上進入夢鄉的鄒月娥,就想回去跟老媽匯報一聲,但定定神兒,又覺得有點不妥當。從KAI酒吧到家的一路我可沒少費力氣,又是攙她,又是拽她,又是抱她,以至于躺在床單上的鄒月娥衣冠很是不整,如果待會兒鄒奶奶回家看見她女兒衣衫凌亂的模樣,呃,終歸是不太合適,別讓她們以為我路上占了鄒姨的便宜啊。
我這人就這德行,該想的不想,不該想的瞎想,但既然考慮到了,還是穩妥點為好。
坐到床邊,我一欠身,試探性地捅捅她的手臂,小聲道:“鄒姨……鄒姨……”
見她沒動靜,我才放心地伸出手,把她波浪卷的頭發捋順了些,整了整襯衫邊角,最后,把稍稍有點上翻的OL裙拉下到膝蓋附近。咦,我忽然注意到,鄒姨臀部偏下位置的咖啡色裙子上面,居然很離奇地貼了半張小廣告,除了半串不完整的電話號碼,還寫著“回收煙”仨字,第四個字只剩了個三點水,應該是“酒”了。
我腦袋一熱,立馬就急了,這誰貼的?鄒姨屁股讓人摸了!?
可轉念一想又不對,在酒吧里還沒看到有這張廣告呢,出門后我一直跟她在一塊,沒人有機會摸她屁股啊?
不一會兒,我方是恍然大悟,那椅子上不是貼滿了小廣告么?肯定有哪張沒貼結實,讓鄒姨給蹭到裙子上了。
我怕動作太大驚醒鄒姨,就先捻住OL裙下擺,輕輕后拽拽,吭哧吭哧費了半天勁兒,總算把廣告紙揭了下來,但有一部分膠尚黏在她裙子上,想了想,我就回身找了塊干凈抹布,泡上溫開水燙燙,再拿它一點點將膠蹭掉。
不得不承認,鄒月娥這種成熟嫵媚的女人對我的誘惑力是極大的,先前在路上還沒有多余的想法,但此刻安靜下來后,種種邪念漸漸浸滿了心頭。我左手不聽控制地仍捏著鄒姨裙擺下端沒撒開,這么大動靜也沒醒,鄒姨肯定是睡熟了,我,我要是摸她一下,她應該不會察覺吧?呸呸!顧靖啊顧靖!你這是趁人之危呀!鄒姨是你母親的同事,你怎么能對她有想法呢?
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正直的人,一切被人們打上“壞”字標簽的事情我都不會去干,但如今我才明白,我之所以能保持著一顆還算正直的心,歸根結底,是因為我還沒遇見過能挑戰我道德底線的誘惑。
現在,我遇到了。
那該死的小廣告把我的yu望扯到了鄒姨裙子里,唉,真的很想伸進去摸上一把。
幾秒鐘后,我恢復了理智,趕快把手拿回來,恨恨地錘錘自己鼻子,顧靖啊顧靖!虧你還讀過幾年書呢!我呸!連鄒姨的歪主意都想打?你就是一混蛋!
我對自己失望極了,抓抓頭發,轉身出了東屋,不敢再多停留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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