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林通完電話,黃安國再次把任強叫到了自己的辦公話通知的任強有點納悶,昨天不是剛叫自己過去了嘛,該匯報的事情也全匯報了,今天又會有什么事呢,放下手頭的事情,任強驅車趕往了市委。
“任強,你把案件的前前后后,還有你們對案件的推測給我再詳細的說一遍。”招呼了任強坐下后,黃安國沒有客套,直接對任強說道。
雖然奇怪黃安國今天怎么又會向自己問這個事情,任強還是按照黃安國的吩咐,將幾個案件的詳細情況,以及案件之間可能存在的關系,向黃安國又詳細做了介紹。
“任強,你們現在把案子的側重點放在哪個方向?”再一次聽完了任強的詳細匯報,黃安國詢問道。
“我們目前主要是調查和鄧普有關的人,以及當時劉秘書發生事故時的那一段時間,他都接觸了哪些人。”任強想了想說道。
“有什么進展沒?”黃安國追問道。
任強失落的搖搖頭,被黃安國這樣問,他還真是感覺很失敗。
“任強,我覺得你們是否被誤導了?”黃安國不確定的看著任強說道,畢竟刑偵方面他是外行,任強他們才是真正的專業,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黃安國站在另外一個角度看問題,以及他所了解的另一方面的內容來推測,只是按照他的懷疑,他有一點想不明白,那就是蔣干為什么要殺劉宏?記得當時劉宏死的時候,蔣干可是表現的很傷心。出席劉宏地喪禮,蔣干的表現也是十分悲傷,聽說這還給他在百姓心中贏得了很好的口碑,難道這一切都是蔣干自己在做戲?
“哦,黃書記。您有什么高見?”任強詫異的問道。
“我哪會有什么高見,我也只是直覺而已。”對任強的提問。黃安國一筆帶過道,總不能說自己是懷疑蔣干,懷疑這些都是蔣干幕后策劃吧,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說這種話是不負責任地,“任強。你們先將重點放在調查劉宏身上試試,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對你們案情說不定能有大地幫助。”黃安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好的,黃書記,您吩咐了,我回去后立刻安排一下。”任強點頭道,并不是因為一味的逢迎黃安國才會這樣說。而是他覺得黃安國說的話也未必沒有道理,反正目前在鄧普身上的調查停滯不前,換個方向調查。可能真能獲得什么重要線索。
“任強,我這個只是給你們一個參考意見,辦案你們才是行家,要是我地意見對你們來說沒啥價值,還會影響你們的正常辦案,誤導了你們地調查方向,那你們可千萬不要采用啊,免得到時你又跑到我面前,抱怨我瞎指揮。”黃安國半開玩笑道。
“不會,不會,黃書記您能給我們案件給予指導,我們是感激不盡。”任強笑道。
黃安國笑了笑,沒說什么,這個蔣干又拍起自己馬屁來了,上次自己就跟他說過在自己面前不用來這一套了,他還是時而會這樣做,進了官場的人,任你再正直,再剛烈,還是多少會受到一點官場習性的影響啊,連任強也不例外。
“造成鄧普死因的真相,估計你們短時間也查不出來了吧?”調查組已經確定明天要下來,黃安國覺得有必要先和任強說一下,才會有如此一問。
“不錯,照目前的情況看是這樣地。哎,要是能調查出是誰在幕后動的手腳,這個案件就不會這么復雜了。”任強唉聲嘆氣道。
“既然是這樣,那調查組明天就會下來,你們到時多行點方便,不要暗地里阻擾。”聽了任強的話和自己所料不差,黃安國就吩咐道。
“我們哪敢阻擾啊,人家是上級機關,奉命下來地,我們要阻擾也得有那個資格和實力啊。”任強帶有抵觸情緒的說道。
“別委屈了,他們到時只會針對鄧普是否受到刑訊逼供展開調查而已,不會對你們辦案指手劃腳,所以你們盡管忙你們的案件就行,真要是對你們辦案帶來什么不便,你盡管來和說,我來和他們協調。”黃安國給任強保證道。
“與其那樣,還不如叫他們干脆
,既給我們省事。也不用麻煩黃書記您,這不一舉任強依舊是有點憤憤不平。
“咦,我就怪了,這個調查組下來又不是針對你,你老是這么抵觸干嘛。”黃安國納悶的問道。
“黃書記,我這不是抵觸,我是覺得上級這樣太不相信我們了,再說調查組下來,即使是只針對鄧普的事展開調查,難免還是會把局里的人鬧得人心惶惶,所以我才會這么反對調查組下來,我覺得憑我們自己就能解決的了這個事情。”任強辯解道。
“誰叫這件事情讓人給曝光了,已經在整個天都市造成了很壞的社會影響,市委市政府也是出于穩定民心的考慮,只有這樣,才能給人民一個交代,堵住輿論的口,所以這個調查組下來是必須的也是十分必要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們自己內部有人走漏消息,這次市委市政府在派調查組下來,能提前跟我們打招呼,已經是很給我們面子了,你就不要耿耿于懷了。”黃安國勸道。
“黃書記,不好了,市委市政府外面聚集了大量的人,剛剛還差點和保衛科的人沖突起來了。”秘書蘇清雅突然著急的跑進來說道。
“什么?”黃安國吃驚的站起來,聽到蘇清雅的話他的第一反應是民眾沖擊政府機關,這種事情他以前看報紙,看新聞,可是聽見過不少,一個處理不好,鬧成百姓和政府機關的沖突,可就要轟動整個華夏國了。
“弄清是什么事了沒?”黃安國邊走邊朝蘇清雅問道。
“還不是很清楚,聽保衛科的人說好像是和囚犯死在公安局內部的事情有關。”蘇清雅略微有點喘氣的答道,黃安國的腳步很快,她是小跑的跟上,所以有點氣喘。
“黃書記,要不要我從警局里調些警力過來?”任強跟在后邊問道。
“先看看再說,人少了就不必。”黃安國頭也沒轉的回答道,仍然是疾步往大門方向走去。
到了大院,黃安國遠遠就瞧見門口擠了一大片人,人數估計有不下幾百個,當機立斷的朝任強吩咐道:
“把你們公安局可以派上的警力,全部給我調過來,但是過來之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擅自行動,你們只要站在旁邊就行,必要的時候維持下秩序,但是不準捉人,維持秩序的時候,也一定要客氣,不能和百姓鬧出矛盾,你去給我親自坐鎮,要是因為你們底下人態度惡劣,引起了不必要的意外,我唯你是問。”
黃安國說的十分嚴厲,他也是防患于未然,現在正是氣氛緊張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民眾往往會對警察特別敏感,要是有個別警察在這個節骨眼上執行任務時,惡語相向,極易成為爆發沖突的導火索,所以黃安國才會格外慎重,而且他調集警察過來,本意也不是想什么鎮壓之類的,而是想起到一個威懾作用,將發生沖突的可能盡量減少到零,還可以看看是否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
走到大門口,這時市長田學文,以及李麗還有其他一些在家的領導也都已經相繼趕了過來,蔣干今天由于到下面鄉村去考察了,所以并不在辦公室。
“安國,這是咋回事?”田學文走到黃安國身邊皺著眉頭問道。
“我也剛到,不是很了解。”黃安國苦笑道。
看到書記和市長都過來了,知道他們要了解情況,市保衛科科長丁同趕緊自己先走了過來,“這些都是寫什么人?”黃安國朝保衛科科長丁同問道。
“這些是鄧普的親人,要求我們政府對鄧普的死,給他們個交代。”丁同回答道。
“鄧普的親人有這么多?”黃安國指了指被擋在大門外,至少有幾百號人,驚訝的問道。
“哦,不是,有些是鄧普一個村的,來幫忙討個‘公道’,有些則可能是湊熱鬧的。”
“湊熱鬧的?!”黃安國真是感到悲哀啊,無知者無罪,這些人難道不知道沖擊政府機關,要追究起來,可是大罪,虧他們還像趕集一樣,哪有熱鬧往哪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