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院第二期交流生終于到了!不過經歷了第一次興奮的東衛學府學員們卻沒有多少大驚小怪,只有像洪濤這些實力強勁的學員和老師,才在心中暗自震驚。這次星院來的學生比第一次要強太大多,幾乎個個都是難測深淺。
“青青來了。”迎接的王澤話里帶著有幾分愛護,又隱隱透著股尊敬的味道。在他身旁的音塵久等人個個一臉崇拜,微躬著身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迎接他們的導師。
“辛苦各位學長了。”一縷淡雅清音,說話的是一位長發女子。這位女子容顏平平,然而卻有一股幽雅的氣質。一身淡青的長裙,說不出的溫和寧靜。舉手投足間也是有如清風徐來,輕柔從容。
王澤一呆,不過旋即反應過來,苦笑道:“青青的魅力越來越大了。連我也吃不消了。”看一眼她身后的眾人,王澤松了一口氣:“看來校長這次肯下血本啊。”
青青抿嘴一笑,沒有說話。
星院內院外院之分并沒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嚴重,這里眾人彼此都是熟識,立即熟絡地打起招呼。
這次迎接的大部分都是星院本身的交流生,只是少數幾位東衛學府的老師,還有洪濤和左亭衣。
王澤接著向眾人介紹東衛學府眾人,當他介紹到左亭衣時,青青微笑道:“原來亭衣學長出自左家,難怪我總覺得學長有世家之風呢,以還學長多多指教。”
左亭衣連回答:“青青學妹太過抬舉了,敝家只不過偏遠土財主,哪里當得上世家一說。青青學妹才是真的非凡間人物啊!”左亭衣的話并不只是謙虛,左家雖然在東商衛城頗具影響力,但是在整個聯邦,連名號也排不上,自然也當不得世家一說。
星院才是真正人才輩出的地方,眼前這位青青,雖然聲名不顯,但是這淡雅從容的風度,已經不知道超過多少世家子弟。
不過左亭衣無論是風度,還是其他方面,都極為出色。便是星院這些眼光比較挑的人,對他也頗為欣賞。個個含笑示意,左亭衣連忙回敬。
青青輕輕一笑:“不知道學長什么時候有空,也可帶青青領略一下東商衛城的美麗之處。”
這個普通而溫和的笑容卻令見慣了無數美女的左亭衣一呆,半晌,俯首行禮道:“愿意為您效勞。”
其余眾人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也不以為意。
“你太弱小,容易死。”魔鬼女的聲音現在陳暮聽起來已經不是那么的別扭:“你還有用,暫時不能死。”
魔鬼女的總結性發言,把陳暮批得一文不值。不過好在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倆,至于魔鬼女所說的有用論,他接受這種說法。很早之前,他就沒有了那些天真的想法。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親人,沒有誰有義務對你好。
你想要什么,就必須自己去爭取。
狹小的閣樓,上面已經擺滿了各種雜物,而陳暮便要在這雜物之間穿梭跑動。
第一天的任務很簡單,跑三百圈。魔鬼女的要求是,每一次都要盡全力。而作為監督者,魔鬼女盤腿坐在角落里。閣樓里很黑,魔鬼女似乎對黑暗有著一種異乎尋常的偏愛,她把天窗關上,不僅如此,甚至還用東西擋住天窗微微透進來的光芒。
閣樓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陳暮這段時間的眼力比以前敏銳得多,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依然不適應。
而最要命的是,這些雜物被無序地擺放,完全沒有任何規律。如何適應黑暗,這便是現在陳暮必須要做到的第一步。
不過,從目前來看,這第一步并不是那么容易。
陳暮剛一動,砰地撞上一袋豆子上,連忙往旁邊一閃,腳下卻被米袋絆一跤,連續撞倒數堆雜物才停住跌勢。可是如果他速度稍稍慢了下來,魔鬼女那根像蛇一樣的黑藤便會啪地在他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一天晚上下來,陳暮背上的鞭痕橫七豎八,看上去極為駭人。不過他知道,魔鬼女下手極有分寸,只是讓他覺得痛徹骨髓,并不傷筋骨。
于是陳暮便開始了白天干活,晚上訓練的艱苦生活。不過說起來,他如今的體力卻著實有些強悍,便是他自己,也萬萬沒想到,自己能堅持下來。
和晚上高強度的訓練相比,白天干活簡直可以算是休息,他每天休息的時間被壓縮在兩個小時。
他以前雖然進行過各項訓練,但是沒有一項,像這次這么變態。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摔得鼻青臉腫,幸虧魔鬼女有傷藥,效果奇佳,否則的話,第二天根本無法干活。有時,陳暮也會在暗中猜測,魔鬼女到底是做什么的。
殺手?這個猜測最靠譜,她的黑暗風格,層出不窮的詭異手段,對生命的漠視,都是最好的佐證。但是那些仿佛無窮無盡、稀奇古怪的藥膏,讓她更像一名醫生。
唔,也許是高級殺手,大概他們懂得比較多,陳暮如是想。
陳暮的訓練終于開始有一絲起色了。他如今已經能感覺到這些雜物的存在,他已經開始習慣黑暗的環境。這其中,最關鍵的便是感知。
他的感知范圍是四點九米,他現在需要鍛煉的,是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魔鬼女這段時間開始每天晚上頻繁外出。每天晚上她出去的時間都長短不一,而最大的變化就是,她的聯邦語說得越來越流暢。
不過她還是很少說話。
不知不覺中,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閣樓里,陳暮如今已經能自如地在雜突物間穿梭,而速度,也能勉強達到魔鬼女的最低標準。
“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魔鬼女今天晚上忽然開口。
“一個月的時時間?”陳暮有些不明白。
魔鬼女冷冷地看著陳暮,聲音冰冷:“一個月以后,你要進入東衛學府。”
“不可能!”陳暮搖頭,不等魔鬼女問,他解釋道:“東衛學府很難進。”
“你是贊助生。”魔鬼女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大堆東西:“這是你的資料。這是錢。”魔鬼女而擺著一大堆花花綠綠的錢卡,看得陳暮冷汗直冒。這家伙殺了多少人才搶來這么多錢?
魔鬼女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忽拉一下,把所有的東西都劃到陳暮面前。
“我記得你說你是制卡師?”魔鬼女繼續問。
陳暮謹慎回答:“懂一點。”
“嗯,你進的是制卡系。”魔鬼女的語氣沒有絲毫讓陳暮反對的余地。
“你想讓我做什么?”陳暮盯著魔鬼女,忽然他冷不丁地蹦出一句:“是星院?”
魔鬼女冷冷地看著他,并不說話。
“每個星期,你要出來兩天,住的地方我已經找好了,這是鑰匙。有什么問題,通訊卡聯系。”她又遞過一把鑰匙和一張通訊卡。
陳暮默然接過通訊卡和鑰匙,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
“一個月的時間,你要學會最基本的保命技巧。每個星期,有五天,你需要靠自己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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