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第兩百三十六章 突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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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舞勿妖

《女帝生涯》流晶瞳(連載至第172章,歡迎幫更)

沙發。。。。。。

危險來了,一定要解除呀。

小意媽

戰爭的序幕············

ba操胸

加油更啊..

沒有更

第236章突襲(二)

瓦剌大軍在前方,想要趕在他們之前到達涼州城,就必須繞路趕超過大軍。

魏三謀算了算腳程,踱了踱腳,咬著牙趕路了。

計都卻是氣定神閑的跟著大軍的腳印潛伏前進。他的任務是重創突不花爾模,不是去涼州城報信。

而此時的涼州城,一派安逸景象,人人臉上都帶著新年即將到來的喜悅。

臘月二十九,清晨。

魏三謀終于氣喘吁吁的趕到了琴湖綠洲外圍,向顧朗報告了他所看見的。

顧朗面無表情,袖中的拳頭捏了又捏。指關節隱隱作響。最后道:“整頓隊伍,于城外二十里附近找地方埋伏。”

魏三謀面色一變,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都沒說。

顧朗的妻兒還在那里。江涵深深的吸了口氣,沉聲應諾:“是!”

軍人的職責是服從命令。顧朗服從了陛下的命令。他們也必須如此。

琴湖馬隊出動后不久,平靜的西域商道上,又有幾支隊伍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著離開。

下晚,天色漸暗。

鐘秀兒再次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藥箱。這是在袁鹿到訪后,武嵐樓從囤積藥材的舊宅子里找來給她的。

袁鹿喂完了孩子,哄著他入睡。擔憂地道:“秀兒,你真要去戰區嗎?”

鐘秀兒點頭:“自然。我到時會跟著藥材一起走,您就留在這兒。涼州城很安全。這里又是軍營下屬……”

話還沒說完,屋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怎么回事?”鐘秀兒打開屋門。只見黃飯兒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不好了,鐘姑娘。我剛剛聽士兵說,瓦剌人打進來了!”

“什么!”袁鹿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沖到屋里抱起孩子,飛快地拿出一個布包裹將他綁在胸前。

鐘秀兒則是熟練的撈過一個包袱皮,往里面打包進干糧、水、傷藥、繃帶等等。

不得不說,土匪窩的生活還是很鍛煉人的。這兩人急速而有條不紊的收拾著逃命的東西。一旁的婆子早已看呆了,結結巴巴地道:“夫,夫人。會不會是誤傳?”

“僥幸心要不得。”袁鹿匆忙中回了她一句,“趕緊收拾東西逃命。快點!”

三人剛收拾好了逃命行李,武嵐樓就跑了過來,一臉焦慮:“瓦剌人要打進來了,快跟我走!”

“去哪里?”鐘秀兒牢牢護住袁鹿和她懷里的嬰兒,“難道瓦剌人會打進來嗎?他們要是真的進了城,會洗劫一空的。你這兒有安全的地方嗎?”

武嵐樓一怔。他不敢保證瓦剌人攻不進來。事實上,城門處已經有消息傳來了,帶頭領兵的正是瓦剌汗王。時值過年,好多人都放松了。軍營里有不少人不在。能派上用場的守軍只有兩萬多。看著是不少。可對上城外的鐵蹄大軍,還真就難說。想到這里,他只得實話實說:“先找地方躲起來。只要拖到援軍趕來就好。”

西域一帶邊城,各地都有駐軍。只要其它城池的聯合援軍能及時趕來,內外夾攻,瓦剌人就不是敵手了。

袁鹿蒼白著臉,道:“趕緊找地方躲起來。越不起眼越好!”

軍中之事她也知道幾分。一來,援軍來得沒那么快。

二來,瓦剌人也不是傻子。他們明白這是要干一票的。既知道各城都有駐軍,會趕來救援。他們的戰略就一定是速戰速決。只怕今晚這涼州城是守不住了。

“跟我來。”武嵐樓此刻很慶幸這兩個女人這幾天不講究的穿著,雖然他前幾天還在奇怪當中。兩位女子的衣服除了干凈整潔外,都是用的最普通的布料。頭上的發飾此刻也清除了下來。更令人放心的是兩位女子的膚色。都是淺麥色,一看就是當地平民漢人的皮膚。

城中已是混亂一片,街上幾乎看不到什么人。只能依稀看見幾個匆匆忙忙穿過街道的影子。

武嵐樓并沒有親自帶她們,他是在上頭記了名姓的軍官,必須趕著去集合點卯。況且那一身軍服穿著也太扎眼了些。

帶著袁鹿和鐘秀兒逃命的是一個半大的小士兵,看著和黃飯兒差不多大。據說家里是軍戶。穿著有些破爛,和黃飯兒一前一后的護住了這支由三個女子和一個嬰兒組成的隊伍。

她們穿過富人居住區和繁華的商業區,直奔最寒酸的平民區而去。

越是窮人聚合的地方,在敵軍進城的時候越安全。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因為健康的青年男女在瓦剌人眼中也是財產。所以,貧民區的安全也只是相對的。

武嵐樓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敵軍進攻的是涼州城。他們先前的計劃全不頂用了!

匆匆趕至城樓,向著守軍郎將匯報。

城外的大軍,已經開始兵臨城下。呼嘯的箭矢噌噌的射上城樓。帶走守城將士的性命。

瓦剌人的箭有幾種之分。第一輪激射,用的是速度快的飛羽箭,箭矢帶著長長的火把,落入城內,點燃一處又一處。

第二輪為重鈍箭。此箭箭頭比之尋常箭矢粗重,箭柄厚實。需由特定的“大力士”臂發蠻力,才能將其深深的射入城墻直至末羽。而這一排排順沿而上的重鈍箭便可系繩踏腳,沿此軟梯爬上城墻。

這是瓦剌人最兇險、也是最有效的破城工具。

突不花爾模看看時辰過去不少了,一揮手:“第二發,重鈍箭上!”

頓時,一排排的箭矢整齊發射,層層向上。箭階搭建好瓦剌士兵們紛紛拋出套馬的繩索,如同壁虎一般快捷的爬上了城墻。

“兒郎們,沖進去!”突不花爾模高聲大喝,“搶光他們的財寶!殺光他們的漢子!掠光他們的女人!里面的好東西都是你們的,大家沖啊!”

“快出去一隊人馬。去調守備大軍來!”涼州守備想是正被酒席桌上拉下來的。三縷長須下還蘸著菜湯汁。此時正聲嘶力竭地喊著:“衛隊,快!組織衛隊突圍求援!”

話說涼州城號稱五萬的守軍并不是住在城里的。他們駐扎在城外不遠的軍營。

想要大軍趕來救援,一、祈禱他們聽見這邊的動靜趕過來。二、派人拼死殺出重圍求救。

梁洪挑出了城內最快的戰馬,分別交給三支求援小隊。眼中有著孤注一擲的悲壯:“諸位,拜托了!”

三扇對著境外的正門皆被大軍圍攻,一位指揮模樣的人,帶了五百人馬,緩緩走向大門。他們的身后,正是那三支求援小隊。

武嵐樓倒吸一口涼氣:這五百掩護之人,只怕難有生還了。

果然,大門微微斜開一條縫。五百人馬迅速的沖擊了出去,洶涌的人潮和馬蹄,紛飛揮舞的刀光,在空中綻開花朵的血液。城內突然激烈的抵抗,使得在城門處的瓦剌士兵倒下去一大片。這時,三支快馬小隊如同離弦之箭,嘶鳴著向三個方向沖去……

“攔住他們!”這是烏丹臣的聲音,“不能讓他們去報信。”

已經死傷過半的五百人馬聽及此話后焦急萬分,戰斗得更加猛烈。瓦剌大軍中也分出了三支清兵小隊飛快向著那三支的位置追去。突不花爾模哈哈大笑:“給我加緊攻城。進去后兄弟們分著搶啊!”

口號的號召下,越來越多的軟梯搭建在了城墻上。越來越多的瓦剌人跳進了城墻。

守備大人一見,嚇得魂飛魄散。嚎叫著:“快上啊!堵住、堵住!”

然而,終是杯水車薪。大批的瓦剌人從城墻一躍而下,揮舞著手上的刀就向著守城門的士兵們襲擊而來。

守備拽過一個士兵,吼道:“快去通知城里人。瓦剌人打進來了!讓大家躲好藏好!”

突不花爾模靜靜地騎在他的駿馬之上,滿意地看見結實的城門被打開了一條細縫。漸漸的,縫隙越來越大……終于,沉重的鐵門哄然被打開。鐵蹄大軍歡呼著沖向了城內。

烏丹臣大聲呼喝:“大家動作快點兒!趕在援兵到來前全部撤離。現在,清城半個時辰!”

黑壓壓的騎兵們連武器都不多帶,咆哮著沖進了繁華的涼州城。

鐘秀兒躲在一處貧民區地道里,身邊是幾個瑟瑟發抖的女子和孩童。

黃飯兒貓著腰從地道口跑了下來:“糟了,我聽見上面有人喊大軍進城了。”

一個小女孩興奮地問:“是我們的大軍嗎?”

黃飯兒一怔,很不忍心的搖了搖頭。那種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的咆哮示警,怎么聽都不是自己一方的大軍。

小姑娘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

最危險的時候到了。袁鹿嚴肅的吩咐:“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許發出一丁點兒聲音。不許說話、不許大聲喘氣、不許有動作……我們城外有大軍,瓦剌人只要不是傾巢而出,我們的大軍都能打敗他們的。馬上我們的大軍就會來救我們了。我們要躲過瓦剌人的搜查……”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如果實在想說話,就寫在地上或是用手比劃。”

小姑娘停止了輕泣。袁鹿捂住自家兒子的嘴巴,特意注意著留出了鼻子。其余的人都屏聲靜氣,霎時,地道里沒有了任何聲響。外面的動靜就越發敏銳起來。

魔鬼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卡文加失眠紅眼……竟然今天還差三章!!!震驚!!

ba操胸

作業沒寫完就快補吧。正是緊張時刻呢。

珍珠真真

希望袁鹿沒有事,偶還是很喜歡這個人的

啊..卡在這兒

第237章突襲(三)

刺耳的尖叫聲回響在長長的街道上。高標準建造的權貴區房屋如今成了招引死神的噩夢。突不花爾模的鐵蹄第一個就沖向了城中最豪華的建筑群:涼州城守備府。

涼州城雖然有多年沒有被敵人攻占了。可城中居民們的生存常識還在。家家都有避禍的地道。然而今年的涼州守備卻是兩年前新上任的,他的上一任以及上幾任都沒有遇到敵軍攻城。于是他對于避禍的地道也就是常規的整修。毫無危機意識。

馬蹄聲突突,突不花爾模帶著一隊騎兵森嚴的站在守備府門前。門內悄無聲息,看似一片安靜。

“烏丹臣。”他嘴角輕笑,“帶兄弟們進去吧。最好的女人,最貴重的財寶,全都給我清干凈!我們時間有限。”

烏丹臣領命,手一揮。身后的幾個士兵熟練的翻墻而過,在門內打開大門。烏丹臣手中韁繩一緊,第一個沖上臺階,身下黑馬的鐵蹄狠狠地撞擊在門上,發出一陣噬人的巨響。一隊騎兵緊跟在他身后,直接縱馬躍入內院。

“分頭行事。搜!”他指揮著吩咐,“前院、后院、每一個房間,要快!”他們的時間不多。必須趕在大軍援助前撤離。

涼州城不是不可以進攻,而是進攻下來的后續后患無窮。為著打草谷死很多人,不值得。

院中很快傳來了女人的嘶叫。不被重視的地道,無法藏住所有的人,必然有人被犧牲。躲在角落里的幾個男女很快的被搜了出來。

烏丹臣看著送到身前的幾個人,審視其穿著打扮,應該是下人。年紀稍大,長得也不怎么樣。手起刀落,殺掉了幾個無用的年紀大的男子,然后挑著眉問:“告訴我這里的主人都藏哪兒了。我就放了你們。”

叛變無處不在。更何況是由于歷任守備不重視地道修建才讓他們如今無處可藏。被拋棄的大多是當地仆役。真正的家主心腹都躲進了地道中。眼見著又死了人,于是幾乎是立刻的,有幾個細心人說出了幾處可能是地道入口的地點。

按說地道入口是不該被下人知曉的。可惜既然不重視就談不上保密。只要平時有心,這些秘密根本就不是秘密。烏丹臣的手下很快找到了躲藏著的女人。

這才是上等貨色。他掃視過幾個貴婦打扮的女子,都是年輕顏色好的,連丫鬟穿著的也是,十分滿意:“收攏好,帶回去。”

眾女子立刻驚慌地哭叫起來。一個二十來歲,少婦裝扮女子對著那幾個出賣她們的仆役大聲斥罵:“你們這群良心被狗吃了的……”

一個三十來歲的當地人婦女,毫不示弱的回罵過去:“你們才是良心被狗吃了!剛開始攻城的時候不放我們回家,城門破了后又不讓我們進地道躲藏。大家都是一般的命,憑什么我們就該死。”反正被瓦剌人抓去當奴隸也是早晚要死,不如大家都死得痛快。

少婦振振有詞:“你們是奴才,就該保護家主,你這是背主,是忘恩負義……”

當地婦人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又看了看騎在馬上的烏丹臣,道:“……你現在也是奴才了。”

什么?少婦的滔滔不絕的義正言辭戛然而止,一臉的難以置信。

“有趣,有趣!”這一邊看好戲的烏丹臣哈哈大笑,“夏人的想法總是那么有趣。奴隸又不是家臣,還要忠心為主,真是好笑。這么說來,等你們歸了我們部落,是不是也該忠心不二的保護我們?哈哈哈!”

“這個女人夠辣。”他吩咐左右,“長得也不錯。記得留給汗王。”

“是!”手下眾人齊聲吆喝。

烏丹臣又揮揮手,對著那當地婦人道:“我說話算話,你走吧。”

那婦人很驚訝,看了看幾個同伴。既然這些瓦剌人說話算數,不如拼一拼,道:“我們不上街,就在這里待著。你答應了不抓我們的。”走出去立時就是死,還不如留在這里,搜過一遍的地方更容易躲藏。

烏丹臣意味深長地看向她:“你倒是個聰明人。”隨后又有些遺憾的看向那年輕少婦,“若是容貌換一換就好了。”雖說女人是個消遣,腦子太笨了卻也是無趣。這般的女人,突不花爾模玩個幾天就要膩味的。他是真心想著能找個才貌雙全的女人給他。省得他到現在還惦記著黛絲。和達達忽兒以及諸多頭人起沖突并不好。

身后的一個騎兵笑道:“大人,您要求太高了。女人家見識有限,能有幾分小聰明就不錯了。”眼神輕蔑地瞥向那當地婦人,“這女人也不見得有多聰明。”

烏丹臣同意。就算是他們暫時不抓她,這女子只怕也難逃劫難。她出賣主人的行徑在場的人都知道,遲早會有活下來的人回來算賬的。再者,搶不走的東西他們難道不會毀掉嗎?

涼州守備家很快就被搬空了。確切的說這一條街上的有錢人家全都被搬空了。男人殺掉,女人被當成牛馬一樣串成一串拖在馬后面。

突不花爾模騎著馬站在街上,不時的有人過來向他匯報,抓到了誰誰。

一隊人馬拉著一個中年男人跑了過來,大聲叫道:“汗王,我們捉到了涼州守備!”

留著三縷胡須,雙手反綁的涼州守備在看見自己的家人像被串粽子一樣串成一串的時候,臉色白了白。

幾個年輕女子紛紛沖他叫喊:“老爺!”

守備大人視線掃過,這些都是家里帶來或者在此地納的妾室。他開始慶幸,妻子和兒子都留在了長安城。幸好,幸好!

經此一役,他的官員生涯算是到頭了。就算是被救了回來,城門失守這個罪過也是要擔的。而到了此地后,仿佛是不怕他再跑了,身后的士兵放松了對他的鉗制。

于是他環顧四周,對著突不花爾模道:“你就是瓦剌汗王?”

“正是。”突不花爾模高傲的回答。

守備仰天大笑:“吾乃朝廷命官,一城守備。今日竟然讓你等賊子攻占城池,生靈涂炭。我愧對陛下厚愛,愧對百姓!賊子,我大夏大軍必會為我報仇!”說罷,用力向前一沖,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撞向大門口的石獅子。血流如注。

這一下撞得非常之狠,頭破血流后很快就斷了氣。幾個士兵措手不及,立刻跪下向突不花爾模請罪。

突不花爾模沉默半晌,道:“罷了,這夏人倒也有幾分血性。走吧。”

軍隊離開,整條街上燃起了大火。帶不走的就要燒掉,比如房子、花園……

武嵐樓躲在一處破爛的小巷民宅中,默默地忍受著炙熱的溫度。這里住的都是窮人,沒什么油水,瓦剌人搜查得也不嚴密。他們時間有限,都是盡快解決。然而最可恨的是他們會放火,本著找不到也不留下的心理,每離開一處,就點燃火燒房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估算著瓦剌人應該走遠了,他一個打滾滾出了火源,沿著墻根悄悄行走……

不知躲過了幾次瓦剌騎兵,他終于來到了貧民區。破破爛爛的貧民區瓦剌人都沒有進來,只是投了幾只燃油的火把就走了。好在貧民區的房子大多是夯土結構,沒什么木料,火勢并沒有綿延。他焦急的穿梭過坍塌的房屋,竭力尋找記憶中的道路。

這里、那里。走了一段路后,他終于看見了似曾相識的房子。只是房屋已經坍塌,掩蓋住了地道的出口。

武嵐樓沒有清理出口,而是扒開磚頭瓦塊,清理出一個印象中的地道通風口,然后對著里面喊:“黃飯兒,黃飯兒,還在嗎?”

過了很久,才傳來微弱的回音:“是武大哥嗎?”

“是我。”武嵐樓欣喜的作答,“里面的人怎么樣?沒事吧?”

黃飯兒虛弱地道:“太悶了,暈過去幾個。鐘姑娘說現在還性命無礙,只是不能再悶著了。”

武嵐樓大喜:“你等著,我這就清理通風。房子塌了,還有幾個通風處我找不到,你在下面告訴我方向。”

“好……”黃飯兒打起精神,用力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貓著腰往前去了。

地道里,鐘秀兒指揮著幾個還有力氣的女子,將暈倒的幾人搬到最新清出的通風口。袁鹿抱著已經暈厥的兒子來到通風處,按照鐘秀兒的指示,吸足了新鮮空氣,堵住兒子的小嘴,用力向里吹。之前就是靠了這個渡氣的方法,才救了孩子一命。

吹了半天氣后,孩子醒了。虛弱地啼哭起來。袁鹿大驚,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再捂住孩子的嘴。

黃飯兒見狀,機靈地朝著上方叫道:“武大哥,外面有瓦剌人嗎?”

武嵐樓也聽見了孩子的哭聲,道:“暫時沒有,但最好別哭了。外頭還有游蕩著的人呢。瓦剌人還沒撤走。”

袁鹿也聽見了,咬咬牙,背對著人群坐下,解開衣襟給孩子喂起了奶。

孩子嗅到了母親懷中的乳香,耳朵聽著心跳,終于漸漸安定下來。小口小口的吮吸起來。

鐘秀兒松了口氣,繼續用金針扎穴救人。那個照顧她們的婦女,機靈地拿出食物和水遞給袁鹿。

袁鹿嘆了口氣,道:“拿一個包裹的食物出來,給大家也分些吧。”

避難的眾人道了謝,新鮮的空氣和食物下肚,心情漸漸安定下來。

武嵐樓滿頭大汗,不停地清理著碎石磚瓦。時不時還要撲滅小股的火焰。終于清出了一片安全地帶。然而這樣一來,這一處地道的位置也暴露了。只要有人來,就一眼可以看出。

城門處,突不花爾模清點著手下,并詢問幾個頭人:“你們的人都到齊了嗎?”

幾個頭人點頭。突不花爾模一聲號令:“我們走!”

“走!走!”呼號聲一層層的傳遞。大軍幾乎沒有多少損傷的踏出了破爛的城門。

感謝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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