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長時間才開門?”李蕓一臉懷疑,目光在張國棟和項春艷臉上掃過。仿佛要找出什么證據似的。
張國棟一看是李蕓,頓時有苦說不出。李蕓打攪了他的好事,讓他心里恨的癢癢的。但怎么恨?是他讓李蕓到這吃飯的!作繭自縛啊。
就說張國棟走后,李蕓越想越發覺孤男寡女在一起很不妥,讓張國棟和項春艷在一起,萬一干插i烈火一燒……所以李蕓趕緊撇下大黑他們,打的趕過去,正趕上張國棟剛開始弄,項春艷春qing蕩漾,誘惑萬分的時候。
李蕓皺著眉頭想從張國棟臉上發現什么,但張國棟臉上表情淡淡,到是項春艷臉色緋紅,還沒來得及退卻,但看著又象病態。
“李蕓,快進來吧,今天也就你們小兩口和林月來看我了!”項春艷是過來人,手腕甚高,親熱的一拉李蕓的手,象姐妹似的并肩走,仿佛張國棟就不存在一樣。
小兩口?李蕓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轉移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嘴里卻嘟囔道:“項姐,你又胡說!誰和他兩口子,就他,倒貼也不要!”
張國棟無語的聳聳肩。他和李蕓的關系快成一筆糊涂帳了。象情侶,但又非情侶,手也沒牽過。而且張國棟從沒主動過,自己也胡里糊涂的過著。
項春艷到底是官場中人,最能把握中李蕓這樣小姑娘的心思。
有了李蕓的加入,張國棟即使剛才再郁悶,也只能打起精神應付。晚上項春艷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張國棟親自下廚做了一頓野生宴,讓兩個女人吃的大叫爽。讓李蕓一說張國棟做的東西怎么好怎么好,而且還美容,項春艷就多吃了些,李蕓的皮膚確實比她和林月的好多了,于是吃撐了。
李蕓倒也罷了,這丫頭是經常吃這些世面上不多見的東西的,但項春艷卻是第一次吃,這感覺就很是不同。
到底野生東西口感各方面要好得多。
張國棟快速扒拉完畢,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當然,是欲火。飯后,項春艷將李蕓留了下來,在她那過夜,張國棟只能離開。
“張兄弟,我是李寧光,還記得吧?”回到店里,張國棟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卻是黑市花木那結識的李寧光,象彌勒佛的那個,笑起來眼睛瞇成縫,十足的老狐貍樣。
“李哥,你好,怎么記得給我打電話?莫非有什么好生意不成?”張國棟就笑道。和這些人的交情,也只在花木上,其它私人交情什么的,純粹是扯淡。
“嘿,張兄弟,你現在在哪?這樣吧,我過去接你,我這里還真發現些好東西,不過不是很確定,找張兄弟你一起發財啊!”李寧光說道。
一起發財?
張國棟才不相信這話。有錢不賺是王八,還給別人讓出來,那是不可能的。除非這貨有很大風險,這是老曹說的,張國棟也深以為然。
“哦?下周六花市要開了吧?李哥不等到開市?”張國棟不上當,左右而言它。
李寧光自然知道下周六的黑市花木界的大事,全省幾個黑市聯合舉辦大型花木競拍,也只有行內人知道了。但就在今天,有個熟人提供了些信息,下線有人在深山里挖到了好東西。絕對罕見的寶貝,問他要不要。
罕見寶貝一般意味著值錢。
李寧光就和朋友一起去鄉下看貨。零碎的十幾株奇異植物,個頭并不大,但勉強屬于大樹種,不知道是新生還是長不大,和參天這些字眼是聯系不上的,總之李寧光沒確認出這是什么植物來。
要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他不認識的品種出現也是正常的。但那老獵戶十幾株樹開價一百萬,就讓李寧光有些躊躇了。
若是買回去普通貨,那就笑話鬧大了。
而且最近他在緬甸批發回幾車原石,還在脫手,這占了大筆的資金,也是他猶豫的原因之一。
但賭花木和做生意一樣,李寧光心有不甘,卻又不想讓其它老手接過,這才想到了張國棟。張國棟可以說是新手,沒那么多彎彎繞,而且上次出手給李寧光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所以鬼使神差的就給張國棟掛了電話。
李寧光將大體情況說了下,張國棟想了想,這大晚上的,即使去看貨也不方便,何況,明天還有時間,時間上也安排得及。
所以最后和李寧光約好,第二天一早去看那貨。
“那就不打擾張兄弟休息了,明天見,哈哈!”李寧光掛了電話。
休息了這段時間,張國棟早就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了。不過,沒人帶著,他心里還有些不塌實的,畢竟是黑市,是違法的。
第二天一早,給項春艷掛了個電話,說出去一天,讓李蕓和她叫外賣對付一頓。沒辦法,讓病人做飯,李蕓肯定吃的不舒服,但讓她做的話,估計要吃出問題來。
項春艷到是很好奇張國棟出去干什么?
昨天被李蕓那丫頭打斷了好事,兩人才剛弄就被迫停止了。那份銷魂和自己的蕩意,讓早就醒來的項春艷臉上發燒不已。
看看旁邊,李蕓正睡的香甜,嘴角還掛著水漬,帶著笑,顯然夢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了。這丫頭睡覺不塌實,一晚上項春艷給她蓋了幾次被子。
真是一個惹人疼愛的丫頭!
項春艷心道。
張國棟赴李寧光的約,在一家四星級酒店見面的。
昨天晚上給張國棟打過電話后,李寧光就叫了兩個高級妞,雙fei了一晚上。張國棟一早過來時,這家伙在床上還沒起來,一左一右,兩個身材火辣的妞一絲不掛。昨天晚上戰局激烈!
“張兄弟,等等啊,我馬上起來,哎,昨天晚上太累了!”
此累非彼累,四十來歲的人了,雙fei需要的體力可不小,是床上累的。
張國棟就在外面無聊的等著,忽然一個熟悉的背影在前面晃過,并且伴隨著那粗獷的聲音:“柳局,讓你這么早起來可真不好意思啊,一起喝杯早茶?最近我可發現一家不錯的早茶店,味道很不錯,而且清凈的很!”
那個男的笑了笑,平淡道:“哦?讓劉老板夸獎,那一定要嘗嘗了,不過一會還有事,喝了早茶我得走了!”
劉浩軍馬上道:“工作重要,工作重要,請!”
張國棟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離開,那是劉浩軍沒錯!不過這次連梅姐也沒帶。那聲柳局,張國棟猜測估計是哪個局的局長?副局長?
說起來,劉浩軍最近的冤念有點大。
曾經道上混的,如今成了大企業家,這很了不起。要知道道上混的,只有極少一部分能洗白、還能做大,大部分都是失敗的,不是吃槍子就是坐穿牢底。不過,能做這么大,是靠眾兄弟們幫扶起來的。這其中聯結眾人凝聚力的就靠面子和義氣,然后再加用不完的鈔票和妞。
但劉浩軍的面子被張國棟給撕了。花木市場上,被張國棟耍了一把,而且令他損失百萬,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的。
否則他的威信就會降低。
而且,從來都是聯系上下關系的大名堂,少了張國棟提供的蔬菜,情形變得微妙起來。一些人就挑胃口,只是略略點一點,問一問,就讓劉老板感覺到了危機。
但張國棟已經非當初的‘浮萍人物’,如今也結識了不少關系,有著一定的人脈。劉浩軍雖然很粗鄙,但不是莽貨,否則他的生意也做不了這么大,上億!而在收拾一個人前,他派出了小弟,搭關系將張國棟的底細了解一番,然后才動手。
這一了解,舊事重提。
海通餐飲的倒閉和明哥等人的被抓,讓劉浩軍直皺眉頭。雖然沒證據表明這事張國棟就一定參與了,但事發生的也太湊巧了,海通是什么地方?政府部門的人員三天兩頭查,如果不是有人指使是不可能的。
從正面行不通的話,劉浩軍就得考慮其它手段,但張國棟卻是低調人,基本不外出,這讓他沒機會下手。
但無意中遇到柳局,卻讓他眼睛一亮。
一晚銷魂,第二天一早兩人相約喝早茶,于是就是張國棟看到的場景。
柳文俊是區工商局的新任的常務副局長,是局里的二把手,一把手年紀要到線,他是有很大希望接過這一把手的位置的。
而且最主要,他上面關系,有后臺。
三十出頭的常務副局長(高配副處),常務副局長配副處是什么意思?擺明是要接局長的班。當然,與項春艷相比還差點,項春艷已經是正處級,不過論實權卻是不一定了。
劉浩軍早就打聽過,柳文俊是林副市長的女婿,不過這關系到底下就傳的很少了。副省級城市的副市長,那就是正廳級,是黨的高級干部,這后臺是很硬的。
當然,這林副市長非常委。
但即使這樣,也足夠劉浩軍巴結了。他就起了巴結柳文俊的心思,這一搭居然順利搭上了。賄賂一些干部,用錢財、女色一般無往不利,當然,要收點好處,沒實力的人一般是不敢收的。
柳文俊雖好女色,但家住有母虎,被抓住把柄那就麻煩了,所以劉浩軍安排的女人他沒接受。但劉浩軍一送就是五十萬,而且是現金,這就讓他動心了。
受賄很有技巧,現金是最方便和最安全的。
‘明遠’早茶樓。
劉浩軍心中有幾分得意,如今做生意,比如承包政府工程,靠的就是誰錢送的錢多,誰有關系,很多人就是缺少關系,所以錢也送不進去。
“柳局,不知您聽過綠色珍寶軒沒?”劉浩軍借著話題就道。“聽說那里賣的蔬菜和水產都是野生貨,很棒的!”
柳文俊笑瞇瞇道:“哦?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然后他就不接話了,但心里卻明了,果然收了錢就得幫人做事。這劉老板的事怕是和那什么的綠色珍寶軒有關吧?不過‘綠色珍寶軒’這個名字,他卻不知道,也想不起來,估計是哪家小店?
“柳局您是大忙人,那家店只是一家小店,但賣的東西很貴,是一般價的十倍都不止啊,之前我大名堂經理在那買了些蔬菜,但那小老板居然乘機要提價,您知道的,我是做正當生意的人,大名堂被小老板勒索般傳出去被人笑死,不知道工商部門對這亂漲價管不管呢?”劉浩軍說道。
“當然,這是一件小事,聽說區里要興建輕工業品市場,正準備招商?我們興義集團也有投資的想法!”
柳文俊不是傻子,一個大老板對付一個小店主,這話誰聽著都有問題。但劉浩軍話鋒一轉,卻糊弄了他。讓他以為,剛才那事只是敲門磚,后面才是正題。
但這話高估劉浩軍的智商,那也大可不必,是梅姐的主意!
“有人投資,我們自然是非常歡迎的,不過,區里還沒正式定下來,工商局能否插的上手現在還不好說啊——”柳文俊就打著官腔,摸棱兩可說道。“劉老板打算投資多少呢?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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