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老青警戒,張國棟放心的進了趟桃源。但一進去,鼻子差點氣歪了。大黑二黑它們六個家伙個頭長了,就顯得越不安分了。原本堅挺無比的西紅柿和大頭青辣椒明顯有些傾伏,藥材圃也亂糟糟一片,再說水池邊的地上,濕漉漉的全是水,顯然,這六個家伙玩瘋了!張國棟一進來,六個家伙見不對頭,迅速的就地乖乖爬下。然后就見大黑前面,一只小甲魚奮力的往外爬,鱉蓋上臟兮兮的全是泥,大黑它們居然玩甲魚了!
張國棟哭笑不得,在大黑腦門上敲了一記,二黑和四小青也沒放過:“你們這些家伙怎么這么不安分呢?原本想到時候讓老青帶你們出去捕獵兜兜風,這下誰也別想出去了!”張國棟這次外出帶上六小可不只是不放心它們,而且還有抽空鍛煉的意思。畢竟猛獸應該有野性,長期被當寵物來養,這不是他的本意。而山里卻是個好地方,由老.青這個好‘教練’在,六小不用擔心學不會。這時二黑虎頭虎腦的就過來了,.耷拉著耳朵,討好般的圍著張國棟轉,大舌頭不時的卷一下,想舔張國棟。但這習慣卻是被張國棟禁止.的,舔得衣服口水,口糧可要減半的。“嗚――”二黑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張國棟,很人性化。四小青比較滑頭,什么頂缸的事都只跟在最后,大.黑二黑是老大老二嘛。所以它們不時的抬頭看一下張國棟,卻不上來。張國棟一下被逗笑了:“鬼東西,不許再亂進藥材圃!”其他的他不心疼,但藥材卻是寶貝,目前可不多。也不管它們聽不聽得懂,張國棟檢查了下其它。還.好,放現金的皮箱都有干燥劑的,而且封住的,水一般滲透不進去。這次進山采購的小鐵架子等物件完好,只是苦了水池邊上的螃蟹和小甲魚,被大黑玩殘了。菊花殘,滿地傷。要說大黑它們眼真高,吃食看不上那些小個頭.的螃蟹,連帶小甲魚如今也是被玩、取樂的對象。只對大魚大肉有興趣。放黑魚的水柜.就在旁邊,餓了大黑它們就自己上去撈一嘴魚吃著。
“算了,該出去放風了!”張國棟略微放心,就帶大黑六小出了桃源。畢竟六小需要排泄,只在外面,張國棟可不想桃源弄的臭烘烘的。突然多出六小,張國棟讓老青辛苦點當門神,一旦有人出現,老青自然會嘶吼警告。不過這會兒由于天色昏暗,大雨傾盆,帶著起了一些急風,人的目視距離居然只有三、四米遠!誰也不想出來吹風淋魚的。六小在外面呆了半個來小時,還出去雨中轉了個圈,愣是沒被發現。漸漸的,外面雨下的超大起來,路崖底下的溝里就不平靜了,起先的山洪聲變得聲勢浩大起來,石屋子的地面有些震顫,雖然不如剛才的動靜大,但也讓眾人擔憂不已,自然也不可能睡的踏實。張國棟怕節外生枝,于是將六小收進了桃源,上床躺著。“嗷嗚!”老青忽然嘶吼了一聲,迅猛的站了起來,朝著外面。來人了?張國棟一翻身從床上下來,看向外面,就見雨中老遠透出幾道亮光,朝這邊移動了過來。車燈?這鬼天氣,也有人被挺不住了?這時李寧光等人也打著傘出來了,嚷嚷道:“雞卵子的,今天的倒霉鬼看來不僅我們嘛!”話語中有幾分幸災樂禍,張國棟也笑道:“應該不只是我們,不過我們有住的地方,而別人沒有――”“哈哈!”李寧光大笑。不過這笑聲在雨聲風聲中早就變形、被掩蓋過去了,傳不出多遠。“好像不只一輛車――”司機老林說道。雨中車燈全開,白光燈、黃霧燈連成一串,的確不是一輛車,而是三輛!劉得旺就擔心道:“娘咧,這些人什么來頭,和咱們搶地方怎么辦?”眾人一愣,李寧光就罵道:“雞卵子的,你腦袋里怎么都是些屁事?”正罵著,來人的車子就駛上開闊地,停下了,剎車磨出一匹匹水來,顯得很急匆。“咦,這里已經有人到了啊?停輛車!”第一輛車到,來人一跳下車,就見張國棟他們在闊地上的大面包車。然后看到石屋子那,撐著幾把大傘,張國棟他們的身影。后面車子上也有下來,聞言不耐煩道:“管他誰到了,必須讓出石屋子來!”聲到人現,卻是一個穿著警服的青年,而之前說話的是名老警察。兩人都沒傘可打,被雨潑的狼狽不堪。然后后面的車停下,車上也下來人了。“李會長和白小姐要下了,老章,過去征用幾把傘過來,他們可淋不得!”青年忙朝老警察老章喊道。老章是那個老警察,自然看到了石屋子前的張國棟等人,聞言無奈的朝張國棟那邊走去。這邊的李寧光臉色不好看了。這么近的距離他自然聽到兩人的對話了,聞言就怒極而笑道:“嘿,這世道真變了,沒想到有這么牛叉的人,說征用就征用?我倒要哪路大神?”王震和杜文強一左一右保護著李寧光,眼神緊盯著來人。張國棟心說,大雨天借傘自然沒問題,不過這么囂張的借傘變征用,到是有趣!“李哥,車上估計是什么重要人物?”張國棟眼皮抬了下,說道。“屁的重要人物,重要人物還坐十來萬的車子?準備微服私訪啊?”李寧光不屑道。那車子體積大,可以看出明顯不夠檔次。劉得旺忍不住頓時撲哧一聲笑了。他是個妙人!老章有些尷尬,李寧光等人的對話他聽到了,李寧光和張國棟說話并沒掩飾什么,說話很大聲,嘲諷自然能聽得出來。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上來。“幾位,那邊有省野生動植物保護協會考察組的領導,這大雨天的,借把傘用下!”老章過來說道。衣服被淋的濕透了,很是狼狽。這會風急雨急,也顧不得那么多虛禮。“野生動植物保護協會?嘿嘿,原來是同行啊!”李寧光這時卻冷笑道。“不過啊,對不起了,這傘不借!”張國棟汗了一把,同行?他們是同行嗎?“李哥,這野生動植物保護協會是官方組織?都干些什么?”張國棟好奇道。李寧光不屑道:“都干些什么?保護野生動植物?也沒見他們保護過多少,尤其是一些所謂的領導,坐在辦公室里談保護,哼哼!”張國棟驚訝李寧光居然當著人家的面說道。心中對這個協會產生了好奇,顯然,李寧光應該對此比較熟悉的。否則以商人的習性,李寧光犯不著得罪人的。“這位同志,你這話就不對了,哪個行業都有品行差的,但也有好人,不能一桿子全打翻了吧?”老章摸不著李寧光的底,不過看有人撐傘,應該是保鏢人物,他就反駁道。“好人?你們那個協會的副會長我認識的,叫什么李洪博,和李鴻章的念法很相近啊,他算什么好東西?違法的勾搭不照樣干?”李寧光說道。“李會長?”老章一下愣了。眼前這人似乎和李會長不大對頭啊,想想車上李會長這次也來了啊。這時那邊的青年朝老章喊道:“老章,你干什么磨蹭呢,要大家陪你淋雨?”“不用麻煩人家了吧,這點距離,小跑就過去了!”一個女聲傳入張國棟的耳中,張國棟一愕,再細聽時,卻聽不到了。幻覺吧?這雨中說話也得大聲,小聲說話怎么能聽到?張國棟就對老章道:“只有一把多余的傘,借的話我給你拿,不借就算!”有一把傘總比沒強,老章被涼在這,憋屈的很,張國棟給他解了圍。李寧光詫異的看著張國棟,張國棟對他笑了笑,然后進石屋子的旅行包里取出一把伸縮傘來,比較小,適合一個人用。大傘?誰帶兩把大傘出來的?“謝謝,有把就好!”老章拿過傘后,忙撐開,小跑過去。李寧光就郁悶了:“國棟,借傘干嘛,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比他們,我就算好人了!”張國棟說不上來,不過他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我不多帶了一把傘嗎,借給最需要的人,至于其他人,我沒考慮!”“哈哈,你真滑頭!”李寧光聽罷豎起拇指道。“李會長,白小姐,只有一把多余的傘――”老章的聲音傳過來。“那邊不有很多傘嗎?怎么才一把?”青年頓時不干了。只一把小傘讓誰用?這老章辦事怎么這么沒效率?老章干脆沉默以對,心說,你牛你去征用吧?早就看這家伙不對眼了,仗著老子是個大小領導,對人指手畫腳外帶呵斥的。“算了,這傘給小白用,我們都大男人嘛!”一個男聲音道。“那能讓李會長跟著我們淋雨呢?先等等,我去借幾把來!”青年忙說道。張國棟這邊就似笑非笑的對李寧光說道:“李哥,這群人里好像有個什么李會長,不會是那個‘李鴻章’吧?征用傘的人來了――”“還真是那雞卵子,這鬼天氣的居然外出?可很少見啊!”李寧光臉色有點尷尬了。那青年老遠還沒過來,老遠就喊道:“上級領導下訪,征用幾把傘,給送過來!”張國棟聽著新鮮,還真有這么牛叉的人物?不過領導他也見得不少,對對方很不以為然,趣道:“千萬別過來啊,老青認生,傷了人可不好!”老青配合的一聲嗷嗚,狼王氣勢展露無疑,兇狠的盯著對方。“樂訊書城”“哈!”這邊眾人哄笑。這老青真有趣,張國棟的話居然也能聽懂?這是眾人心里驚奇的事情。當然,他們根本想不到老青不是狼狗,而是真正的狼王!而且通了靈性的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