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他那拖長的尾音此刻正明晃晃地向晏書杰宣告。發誓只不過是一個開始,你拿小然想要報答救命之恩的心來威脅利用,我便要讓你利用徹底!
“不過?”
此時晏書杰很明顯地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口氣中也多出了幾分難以隱忍的怒氣,只是那惹毛他的赫連春,卻絲毫不在意,挑眉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們口說無憑,最好立一個字據怎樣?”
字據兩個字就好像是一根刺,一把刀狠狠地刮在刺在晏書杰的心口上,扎得他除了憤怒、憤恨之外話也說不出,甚至找不到理由來反駁赫連春,他捏緊的拳頭,低下的眼瞼遮住了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冷清無比,甚至有隱隱的殺氣從他的身后傳出……
“哥……還是算了吧!”
晏書杰無聲地壓抑著胸腔里翻滾的憤怒,反而是莫然先開了口,卻遭到赫連春的一記冷眼,只是這么一撇莫然便低下頭不再,或許、就是這么無能,才讓赫連春事事都為擦屁股吧!
絲毫不掩飾的嘲諷,赫連春沉沉地從喉頭發出一聲冷哼難不成晏在害怕?話說您都愿意發誓了。立個字據也不無不可吧?無不少字”
兩個原本絲毫沒有交集的男人,卻因為莫然而走到一塊,開始爭斗起來,而此時究竟是晏書杰勝了,還是赫連春略勝,都無從說起,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莫然的眼里,此時多出了一些復雜的表情,那是赫連春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也是他此時背對著莫然,而忽略的。
然而,被赫連春所遺漏的點點滴滴,卻恰巧落入了他身前晏書杰的眼里,垂下的眼瞼看不到他的異樣,卻有一絲冷笑從他的唇邊溢出,他揚起淡淡的微笑,好似沒事人一樣看著赫連春我立!我晏書杰向來算話,決不食言!況且……”
他看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語的莫然,心中徒地抖了一下,撇開那抹讓內心不自在的悸動,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對我很有信心,而我更、小然她不是一個無情之人。”
“但她也不是一個濫情的人,并不是每一個對她示好的男人,她都得接受!”
“喔?”
一抹帶著嘲笑意味的深沉笑意從晏書杰的眼中蔓延開來,再次瀟灑地甩開手中扇,緩緩地撇過視線對上赫連春的。毫不客氣地回擊就比如你?”
赫連春身形為之一震,為晏書杰的這句話而撼動,只是多年的商場生活讓他偽裝應變的能力,早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心中盡管被這幾個字震懾,面上卻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他有沒有接受我的好,豈是你這外人所能領會的?”
“哼!”
“小然,別愣著去那邊桌上拿紙筆和墨盒,讓我們的晏大立下字據。”
“不用,我來!只有我為小然做任何事,我不會讓她為我做任何事。”
這句話好像一個炸彈一樣,將莫然從渾渾噩噩的思緒里驚醒,她轉過身看向那個從身旁掠過的身影,是那么的淡然,卻又是如此沉重,三個月嗎?
我可以的,一定可以堅守住的心的。對不對,莫然?
‘唰唰’寫下那所謂的字據,并自覺地按下的手印,晏書杰將那薄薄的,卻沉重得猶如千斤般的字據交給莫然。輕輕地按在她的手心,隨后朝她微微一笑,這個淡淡的淺淺的笑意,讓莫然想起了那日清晨轉醒,看到的那個白衣飄飄的身影,是那么的清雅淡遠。
“等一等……”
看著他從眼前滑過,莫然有些呆愣,一直到他的右腳抬起,即將跨出門檻的剎那,才抬起頭來喚住他即將離去的身影。
晏書杰收回了邁高的右腳,緩緩轉身看向她,卻不發問只是等待著她的下文,而莫然身旁的赫連春,也同樣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似是有些不解她此舉的用意。
“為?”
“為?”
“為要這么做?你大可不必發如此的重誓,也無須立下這字據,我從來都沒有說我不信你。”
“但是你卻無法安心!”
聞言、赫連春與莫然同時震了震身子,為他的答案感到驚訝,他竟然是因為這樣,才愿意放下他大才子的高傲,立下這可笑的字據,莫然抬眼看了看赫連春,眼中滿滿的都是迷茫。
而此時赫連春并不比莫然的震驚少,他起先說出字據的話,只是為了讓晏書杰難堪,以報他小人舉動之仇,卻不想他真的答應,而且還認真嚴肅地按上手印,在他將字據交給莫然的那一剎那。赫連春不得不承認,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恐慌,那薄薄的一張紙,就好像一個無形的枷鎖,牢牢地拴在了莫然的手上,而這一切,竟是一手造成的。
“我要的,不只是你給我一個機會,而是能夠讓你放心的與我相處,若是我的自私讓你感到不快,我為我的無奈向你道歉,但是要我放棄我卻是真的做不到,起碼……”
莫然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抖了抖,那輕輕抖動的紙張印入晏書杰的眼里,他無奈地勾起一絲苦笑,抬眼對上她有些無措的目光在沒有努力爭取你的心之前,我做不到!”
“可是……”
“這個賭注太大了是嗎?萬一我失敗了,結果就是一輩子不再見你,違反誓言我便會不得好死?”
打斷了莫然的話,晏書杰眼中燃燒著名為瘋狂的火焰,只是他背對著光,除了能看到他眼底的陰影之外,莫然看不到那一絲瘋狂。也看不到他唇角的那一絲狡黠的笑意,否則、她一定不會,一定不會答應這場荒唐的賭博。
“沒,我就是在賭,我賭你不是一個無情無心之人,我賭我能讓你感受到我的真心!若是我不下這么大的賭注,又能確定我要與你一起的決心?”
此刻,莫然除了沉默她不還能說,只能好似一個傻瓜般讓定格在原地,緊緊地捏著那賭著他決心的薄紙,看著晏書杰緩緩朝靠近。卻無法邁出后退的腳步。
“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能答應我嗎?”無錯不跳字。
“這三個月里,都不要去想,放開你的心來與我相處,摒棄你心中所有的擔憂,面對最真實的,若是我依舊不能讓你愛上我,那說明是我晏書杰的失敗!但是……”
晏書杰頓了頓,面色嚴峻地看著莫然若你一直帶著那顆疏遠、封閉的心跟我相處,對我是極其不公平的,我是這么的努力,這么認真的在面對的心,請你也能如此好嗎?”無錯不跳字。
莫然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著她,不可以答應他這樣的請求,這無疑是讓你交出心來,與他的放在一起。
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相反的,不為別的,只因無法看著他的眼睛,還親手替他蒙上一層陰影。
“好!這是我第一次當一個賭徒,我會嚴肅且認真的面對這次的賭博!”
“謝謝!”
晏書杰柔柔的帶著感動的聲音在莫然的耳邊響起,她愣了愣神抬眼看去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的轉角,只余下那飛揚的白色衣擺,在她的腦中久久不能揮去。
為莫然安排好一切,赫連春便帶著她去了專門為她準備好的溫泉池,交代了她幾個重要的注意事項,便拖著有些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間。
看著那被晏書杰使用過的毛筆,赫連春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慌悶,將的身子交給鋪有軟墊的長椅抬眼看著房梁,細細地回想著今日的一幕。
為何會在這里遇上晏書杰?難道他早有預謀?可是……我們也是臨時才決定要來云頂山莊,他要從何開始預謀?
還是他一直在跟蹤和小然?若是那樣的話,不可能沒有,難道真的是我多心了?
煩悶地放下搭在扶手上的腳,赫連春焦躁地坐起身子,他這件事已經超出了的控制,可是卻無法阻止。只能看著小然一步一步地踏入他的陷阱里,那個充滿未知的粉色陷阱里。
想到剛剛她的表情,她微微發抖的身子,赫連春就,她的心一定又一次被撼動了,在那時晏書杰為她身受重傷的時候,她焦急無助地讓的心打開了一條細縫,而那無孔不入的晏書杰,早已經在那時,偷偷鉆進了她的心,只是她還無從察覺。
站起身來,赫連春踱步走出房門,倚在一棵樹下,看著白霧朦朧的云頂山,心中慢慢地放松下來,無力地合上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喃喃地發出內心的感嘆:或許、這就是你的命運你的人生,可是我究竟要做,才能保護你不受到傷害?
莫然將的身子浸入水中,只剩下一個腦袋浮在水面,閉上眼享受著這非人的待遇,太舒服了!
原本就疲憊不堪的身心,再經過晏書杰這么一鬧,更是沒了心情泡溫泉,若不是不能浪費赫連春的一片心意,他可是一到莊子就忙乎個不停,交代這個交代那個,讓可以安然無憂地放松。想必此刻是躺在床上,而不是泡在這讓都覺得全身都輕飄飄的池子里。
o(︶︿︶)o唉!想到晏書杰那家伙,心里就一陣糾結,為毛啊,我只不過想好好的過日子,為毛要來打擾我!而且……心中某個看不到的地方,很早很早以前,就有個人住進去了。
抬頭、望天!呃……看不到天,只看到幾個假山的山峰,這溫泉池做的很微妙,四周都是假山,爬一模,欸?不是假山!
腳下猛地一滑,莫然在水里撲騰了幾下,嚇得魂都丟了折騰得都喝了幾口熱水,也嚇得那個自從她下水就趴在山峰后面注視著她的某人,全身寒毛豎起心都跳到喉頭處了。
撲騰之后這才已經趴在泉邊的階梯上站好,囧!原來池水并不深,看來這是赫連春故意安排的,不會游泳,真是細心的家伙!
故意忽略掉心里小小的感動,莫然不再到處晃動,而是雙手攤開靜靜地閉上雙眼,享受著這無比的舒適,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干嘛還要緊繃著神經,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舒服、嗯好舒服!那溫熱的泉水輕柔地包裹著的全身,莫然漸漸松懈下來,越來越酥麻的感覺讓她忘記了赫連春的吩咐,不可超過一刻鐘,然而那厲聲的警告,早已經被她拋諸腦后,飛到九霄云外去了。
其實對泡溫泉,莫然也不是沒有基本的常識,她不可空腹入浴,便在茶樓里吃。她也不可在太過疲憊沒有休息好的狀態下入浴,否則會頭暈,然而最近被赫連春保護的那么好,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休息的再好不過了。
可是、當真正泡進去才,全身都癱軟的時候,更是不想動了,甚至連眼睛都不想張開,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被那飄飄然的感覺所包圍,閉上眼睛之后更是無法思考,漸漸地失去意識……
不好!一直躲在暗處的某只、呃某人,看到她身體漸漸沉入水中的剎那,焦急得不該辦才好,抬起頭來朝出口處張望,卻沒有瞧見那個該出現的紅色身影,然而那被泡的昏昏然的某只已經漸漸沒入水中,情急之下他只得飛身縱起,一把抓起莫然脫落在地的衣衫,悶哼一聲就朝她快速地閃了!
卞昊天一頭扎進溫熱的泉中,撈起那已經沉入水中的莫然,視線所到之處是她光華細膩的肌膚,他倒吸了一口氣立即閉上眼,將另一只手中的衣衫憑著感覺繞過她的身上,把她外泄的光做了一番遮掩,這才敢張開眼睛,印入眼瞼的便是她散發著紅暈的俏麗容顏。
好在莫然今日穿的是男裝,那藍白的外衫雖說是淺色,卻也不會讓她妙曼的身姿在水濕的情況下,若隱若現。只是盡管如此,那個抱著她的某人,肝此刻依舊止不住地‘砰砰’亂跳著。
看著她因昏迷而發紅的面頰,水珠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滴在的手背上,卞昊天頓了頓不安的心跳,立即將手松開,只聽見‘咯噔’一聲,那小小的被裹起來的人兒,又一次沉入水中。
慌亂地將她再次撈起來,卞昊天悶哼一聲,這才的右手此刻正覆在她胸前的凸起,窘迫地撤開手卻不敢再放開,只得換個地方摟住她的纖腰,當下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是沒吃飯嗎?為這么瘦!
沉著一張臉卞昊天將莫然打橫抱起,足下一蹬便飛身縱起穩穩地落在平滑的地面上,此時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卞昊天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兒,再次蹙眉將她輕輕放下,褪下的披風,裹在她衣衫緊貼的身軀上面,視線落到起初被撫過的某個地方,卞昊天冷峻的面容上有了一絲難得的紅暈,努力地撇開臉不再看那個讓人遐想的地方。
將她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腦袋跟腳丫子,連手臂都給密封在了黑色的披風下,卞昊天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唇邊露出一絲他也沒有察覺到的笑意,輕柔地將手伸到她的身下,一手攬住她的肩膀,一手攬住她那細的讓不快的纖腰,皺了皺眉頭將她抱起一個起身,便閃出了這讓人曖昧心跳加速迷霧茫茫的溫泉池……
施展著輕功,沒一會兒他便停留在了赫連春的房前,卻見他房門半掩,無暇顧及太多抬腳一踹卞昊天破門而入!
而那個躺在長椅上迷迷糊糊睡著的赫連春,被這一聲撞擊聲驚嚇得猛地彈起,站起身來轉身看向門口,卻見到一個黑衣冷酷的男子,抱著一個黑乎乎的長型物體,一臉寒氣地怒視著。
不過……這散發出來的冷漠氣息,隱隱讓覺得有些熟悉,赫連春勾了勾有些僵硬的唇角,指了指卞昊天再指了指問道請問閣下……”
“床在哪里!”
無視赫連春臉上的訝異,更無視他想要說出的話,卞昊天長腿一邁如風般掠到他的跟前,冷著一張臉吐出寒氣深深的四個字。
從來沒有見過氣場如此之大的人,就連平日里嘻哈慣了的赫連春,此刻卻也無法說出過多的話,只得指了指的身后的隔簾,這才看到卞昊天懷中的長型物體,“小然!?”
轉身跟在卞昊天的身后,赫連春壓下心中的疑惑,等他將莫然輕輕放于床上,似是在猶豫一般,赫連春見狀立即上前拉過被子,遮住她被裹得好似果體一般的身子,擋住卞昊天躊躇的視線,口中假意呼喊她身上都濕了,趕緊蓋上被子!”
“她身上濕了!”
言下之意是要換下濕透的衣服,才能繼續入睡!赫連春當然,可是總不能讓動手褪下她身上僅有的遮掩吧!更不可能讓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動手,不過……估計這丫頭早已經被人看光光了!
“我會叫人前來照料,閣下請放心!”
之所以會以閣下稱呼,以赫連春多年的江湖經驗來看,眼前之人不可能是一個簡單之人,而且渾身上下透出來的氣息,無一不是顯示著他是一位功力深厚的高人!
“我要取回我的!”
順著卞昊天的視線,赫連春當即明白了他口中的是,這才大步邁向門口,卻在踏出的那一瞬間回過頭來,有些試探性地問道我去尋個丫頭,閣下能幫我照看一下她嗎?”無錯不跳字。
沒有得到回應,卻迎上那雙清澈分明的眸子,赫連春笑笑點點頭,便轉身消失在房門,他止住腳步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方向,在心里無奈嘆息:小然,他來了。
卞昊天坐在床沿,看著雙眼依舊緊閉的莫然,此時她臉上那異樣的紅潮已經漸漸褪去,露出原本的紅潤,只是那濕漉漉的頭發依舊滴著水,搭在她的側臉順著頸脖滑落在枕頭上。
尋了尋房內,在門口右側了一個盆架,上面搭著幾塊嶄新的臉巾,卞昊天一個閃身移動到盆架前,將其取下再次回到莫然身前,輕輕坐下,面露些許溫柔之色,替她攏起臉側的濕發,輕柔地為她擦拭臉頰的水珠。
這一幕貌似熟悉,讓卞昊天立即想到了與她相見的第一日,那個有著傾盆大雨的早上,她躺在雨水中祈求救助的時候,是那么的蒼白!而在她生產之際,也曾如此為她擦拭過面頰,只是不知她是否記得!
“比起那天,現在的你的確好多了!”
卞昊天忍不住輕喃出聲,動作也隨著的語氣變得更加輕柔,他放下手中的方巾,伸出手想要撫摸那讓無法放下的臉龐,卻在即將觸碰到她的時候,停下了緩緩移動的手。
最后,終究還是敵不過的心,卞昊天那略微粗糙的大手,還是覆在了莫然的臉上,迷戀地用拇指蹭了蹭她白嫩的臉頰,卞昊天第一次露出了他毫無保留的微笑,就好似夜里暗淡無光的星辰,因為明月的出現,照亮了四周,帶出了它們原本應有的所有光輝,剎時星光無限。
門外有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卞昊天立即收回手站起起身,將那條擦拭過她面容的布巾收起藏于袖中,后退一步恢復他原本冷峻的神色,站在赫連春離開時站立的地方,就好似他從來都沒有移動過……
“小紅快進來,幫她換下干爽的衣服。”
那急促的腳步聲踏進房門的一瞬,赫連春便招呼著帶來的丫頭,讓她進去替莫然張羅。
卞昊天回過頭去看到的卻是赫連春一臉的笑意,他不懂為何這個叫赫連春的男子,總是掛著那讓人無法猜透的笑,難道這也是他偽裝的方式?
“這位壯士可否跟隨在下出去回避呢?”
“呃……咳!”
察覺到的失態,卞昊天頗為尷尬地干咳了一聲,這才邁出他沉穩有力的步子,與赫連春一同出了房門,看著房門緩緩關上的那一瞬,卞昊天緊緊地盯著那隱隱可見的床頭位置,直到兩扇門緊緊地閉合在一起,擋住所有的視線,他才負手轉身,站立于赫連春的身旁。
“既然放不下她,為不出現?”
心里徒地一抖,卞昊天沒有表現出任何不一樣的神色,只是略微偏過頭但并不看向赫連春,只在心中疑惑,難道他我是誰?還是她告訴他的!?
“請明示!”
O__O‘…!果然是個冷酷的家伙!這時候赫連春早已經明白眼前之人,便是莫然口中的冷漠恩人,卞昊天!也認出了他就是那日普拉達開張,在街頭仰望并對略微點頭,渾身透著一股讓人不可忽視氣息的黑衣人。
“明人不說暗話,我知曉你是卞昊天,我也知曉你其實一直都在小然身邊,只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何你要如此閃躲?”
轉過身,卞昊天直視赫連春,冷冷的視線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而渾身滲透的黑色勁裝,使他看起來更是多了一份無情的氣息!
不過、卻也冷不了赫連春那顆清明的心,他只是淡淡一笑,極少出現這樣表情的他,卻能在卞昊天的面前感到一些放松,他扭過頭來對上卞昊天冰冷的視線是在害怕嗎?”無錯不跳字。
害怕?卞昊天無奈地在心里冷笑一聲,我卞昊天連死都不怕,還會怕?可是……他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在害怕!
依舊得不到身旁這個猶如冰塊一般的男人的回應,赫連春也不著急,只是與他并肩站在門口,一直到小紅輕輕打開門出來,兩人這才打破平靜的沉默,赫連春給了小紅一些打賞,隨后揮手讓她退了下去。
轉過身卻身后之人依舊有些躊躇,赫連春笑著說道不進來了?”
“不了。”
“對了,你是救下小然的?”
“呃……”
頓時,卞昊天的臉上閃出一絲窘迫,赫連春只是笑笑并沒有真正追問下去,他發覺的心中,并沒有很吃味的感覺,這一刻也覺得無比的放松,心中甚是苦惱,如果莫然的感情,發生了變化,兩人之間還能維持現狀多久呢?
可是在面對晏書杰的時候,的表現卻又像是一個在吃醋在爭奪女的小男生,這讓赫連春也有些郁悶,當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我有同僚了。”
“關心小然的,不止我一個。難怪她今天在街上的時候那么慌亂,說看到了你!原來不是她的覺,你果真在暗處。”
當面被點破跟蹤的事情,卞昊天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唇,卻話也沒有說,那時候因為被她,所以才潛回客棧換了一身黑色的便衣。
赫連春不由得覺得有些郁悶,小然一直掛念著的這個人,原來是這樣的、呃……冷!那他們那段的相處,不會也是這樣的吧!
發覺似乎太過于沉默,而那個笑嘻嘻的赫連春,此時臉上也有些無奈的神色,卞昊天這才低沉地問出心中的疑問關于晏書杰,你看。”
“你也了?”
“嗯?”
如有處置不當之處請來信告之,我們會第一時間處理,給您帶來不帶敬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