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在赫連春心悸的瞬間。段靈眼眸微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笑雖輕,卻好似那勾人魂魄的鎖鏈,讓所有的人都迷失在其中,她的美眸掃過全場,手臂微微的揚了起來。
樂聲適時的響起,段靈抬腿朝前一傾隨之收回,再往后一仰,柔軟的身段使在場的人再次倒吸一口氣。
音樂逐漸拔尖,她慢慢的側揚,旋轉,也因為樂聲的緊促而變得快速起來,揮舞著手中的緞帶,飛身躍起、落地、收腿,一手劃過頭頂,一手劃過前胸,腳尖點地不停地旋轉著,藍綢隨著手中動作緩緩滑落,自臉邊,身旁落下。段靈再次慢慢轉身,面對著赫連春,擺下了結束的姿勢。
所有人似乎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看著場中那個極其水靈又美艷的女子,只見她就這么面帶淺笑,雙頰微紅地走到了段熙之身前,微微側身行禮,甜美的聲音隨之響起皇兄,我舞得樣?”
段靈的話音落下,這才使場中氣氛稍微松弛下來,莫然同赫連春努力地保持著面上的平靜,扭頭看去,同時也注意到了對面蒙恬眼中的光芒,莫然忍不住撇撇嘴,臭男人,瞧你那色迷迷的樣子,趕緊擦擦你那哈喇子,都滴到胸口了!
而晏書杰則很快就從震驚中收回神色,只是看了看段靈,隨后便將視線收回,靜觀其變,不愧是見過眾多才子佳人的,這時候也比大家要淡定。
“昭華的舞真的越跳越好了,來皇兄這邊坐。”
“不要!”
豈知段靈想都沒想地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口中吐出讓段熙之頗為尷尬的話,拒絕皇兄的邀請之后,她便轉過身來指向赫連春。揚起一抹驕傲的微笑,大聲地綻放著屬于她的權利。
“我要坐赫連特使旁邊!”
段靈這一舉動,無疑不是把所有的視線全部帶到了赫連春身上,使他就這么成了大家關注的對象,那蒙國大胡子更是好奇地瞇起眼睛,絲毫不掩飾眼中的猜忌,那眼里透出的精光就好像要把赫連春給刺穿兩個洞一樣。
只是赫連春又豈是省油的燈?簡直就是身穿無敵盔甲的戰士,豈是大胡子那點兒眼刀就刺穿的?
因段靈微微怔住的他不過是走神了一下下而已,轉瞬間就恢復了自然的神色,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他蒙國是沖著來的,那么既然你們緊張的是這個公主,就別怪我借力打力了!
朝段靈點點頭,赫連春示意莫然朝旁邊挪一挪,給她騰出位置,莫然接收到他眉宇間的暗示,頓時明白了,起身坐到了旁邊的座位。
對赫連春的反常,段靈雖然有些驚訝,但心頭的歡喜卻是勝過了那小小的訝異,向段熙之望去。對方只是輕輕地點點頭,面上也帶著些許笑意,段靈便開心地攏好宮女上前為她披好的狐皮大氅,邁著輕巧的步子朝赫連春走去。
經過晏書杰身旁的時候,她偏頭一笑,自然是認出來了他是每天來莫園報道的大才子,心中也有了底,心想皇兄果然還是準備充足的,竟然將這個雷神都打不動的才子也請來了。
莫然再將視線再轉到段熙之身上,只見他將蒙恬的神色一一收入眼底,只是假裝無所謂地抬起手來,輕輕地拍了拍,頓時就有身穿粉衣的宮女手端托盤而出,將豐富的菜肴挨個上齊。
卻沒有人注意到,段熙之身側的隱秘的地方,保護他的帶刀侍衛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人。
所以當莫然的視線被上菜的宮女擋住的時候,她便扭著腦袋東看西看,就這么不經意間,了那細微的改變。
當下心頭那微微的不安,瞬間被滿滿的安全感所取代,難怪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原來是少了他在身邊!
時候?我已經這么離不開他了?這樣究竟是好是壞?
“尊貴的皇帝陛下,恕蒙恬無禮,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宮女們退下后,段熙之率先朝在座所有人敬了一杯,又特地為表誠意向蒙國使臣舉杯,誰知手中杯剛放下,還沒有來得及品嘗新鮮佳肴,那欲拿筷的動作就這么被生生打斷!
段熙之眉頭輕挑。隨即點頭溫和笑道蒙愛卿有何疑問?但說無妨!”
誰知段熙之話沒有說完,那蒙恬便目中無人地轉過頭去,將視線放在段靈身上,并勾勾他那滿是胡子的嘴角,看起來無比詭異。
段熙之臉上閃過一絲不快,轉瞬又被他柔和的笑意所取代,只是他心中的那頭屬于帝王的猛獅,正在漸漸蘇醒,想動我最寶貝的人,那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不知這位舞技超群,明媚動人的公主,是否就是大名鼎鼎,陛下唯一的昭華公主呢?”
好像故意般,蒙恬在夸獎段靈的同時,還不忘記特別介紹一下段靈和段熙之親兄妹,彼此相依的事實,說著是不是無意未知,但是聽著有意是真了。
他這番話說出口,聽在眾人耳里,無疑不是在暗示、威脅皇帝,這昭華公主此刻乃是兩國之爭的戰利品!
此刻面上最難看的,不是段靈,不是段熙之。也不是赫連春,更不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晏書杰,而是從頭到尾都死盯著大胡子的莫然,她胸腔里此刻燃燒著熊熊怒火,若是真的能像噴火龍那樣,她倒是挺想噴把火,將他烤成乳豬!
且不說這次你們蒙國能不能贏,就算贏了,哼!也別想動段靈分毫!
據段熙之透露,當時他接受的是對方的戰帖,至于那求親一說。他只是很隱晦地說考慮考慮,要征求舍妹的意見,那么既然沒有正面達成協議,達成共識,就不算有這個交易存在!
到時候隨便發配給你蒙國一個大臣或者達官貴人的女兒,算是給你面子,若是不行,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反正鴻國真要發狠,你蒙國也未必招架得住!
當然、兩國公開挑起戰事,那只能是下下策,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會采取的措施。
莫然心里也明白這個道理,而段熙之被稱為一代明君,想必也不會自私的拿全國百姓的性命,為的小妹博取自由!
o(︶︿︶)o唉!誰說自古帝王最是無情?其實他們不是無情,而是他們不能有情!
“沒,本公主正是昭華,請問這位大人有吩咐?”
段靈的聲音自身旁響起,莫然這才回過神來,微微側目看向她,只見她盤起的頭型因為起先的舞動而有些松散,有幾縷發絲散落甚至遮于她的眉眼之上,因為她的動作輕晃于額前,卻也帶來些許的柔媚,為她增添了幾分別樣的光彩。
而那原本就披散的秀發,自耳后柔順地垂于胸前,在純白色的貍毛披風上,顯得特別幽亮。
不過……最讓莫然吃驚的還是此刻段靈眼中閃爍的光芒,與平日里見到的她截然不同,那是一種篤定,一種高傲,一種與生俱來的強勢,讓人無法正視她的雙眼,只得別開眼。
這點是從對面蒙恬在迎上段靈那雙閃亮眸子的時候,莫然從中得到的結論,畢竟此時正坐于她的身旁,不會直剌剌地接收到她攝人的目光。
而在觀察段靈的同時。莫然也看到了同一樣打量段靈的赫連春,只是他比沉入得要深,他有些僵硬的神色,和眼中的不安,是莫然從未見過的,她心頭閃出了一個問號:他口中那類似于阿雪的眼神,是不是段靈此刻散發的銳利?
“吩咐不敢當,只是有些許疑問罷了!”
“蒙大人有話大可說出來,毋須藏著掖著,我們鴻國的人向來光明正大,喜歡直來直往,難道貴國喜歡這樣拐著彎子嗎?也不嫌累得慌?”
噗——!小靈其實還是那個可愛的小女孩,盡管穿上了華麗的錦衣,戴上了閃亮的珠釵,披上了威嚴的面紗,卻依舊無法掩飾,她那直率活潑的性子。
“欸?昭華這的?不可對蒙國貴客無禮!”
正在莫然心里為段靈喝彩的時候,段熙之那好聽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只是那淡淡的語音之中,寵溺占了多數,反而讓人察覺不到責備的意思。
“尊貴的陛下,公主性子直率,倒也與我們蒙國人有相似之處,無妨。”
靠!你吖的還真不要臉,拐著彎兒說小靈適合嫁到你們那邊去是吧?無不少字小氣吧啦的家伙,小靈嫁到你們那邊去那才是犯了大了,指不定你們要如何折磨她,以報復今日受辱之仇呢?
“那請問蒙大人到底有吩咐?本公主實在是餓了!”
蒙恬面上有些難堪,卻依舊壓著胸口的怒氣,揚起他那黑乎乎的橫臉,這才放聲說道若我沒記的話,公主好像并沒有婚嫁,甚至也沒有訂親,駙馬的人選也未定吧?無不少字”
“沒!”
沒等段熙之回答,段靈又搶先接過了話鋒,引得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似是有些心急了起來,巴不得立刻把小屁屁從龍椅上挪開,干脆坐到席中,與他親愛的小妹方站在同一干線!
“那公主為何起先絲毫不避諱呢?放著尊貴的陛下身旁不坐,偏偏要擠在三個男子的中央,這實在有些于理不合吧!”
“呵呵……”
段靈掩嘴輕笑,那閃動的明眸此刻卻放射出攝人的刀光,飛快地射向大胡子,隨即放下纖纖玉手,那緩緩抬高的睫毛,顯示著她抬眼看向對方的舉動。
“既然蒙大人您如此誠心地關心本公主,那本宮就告訴你。正如蒙大人所說,第一、我未定親。第二、我未嫁、第三、我依舊是自由之身。第四、他們都是本宮的。”
頓了頓話鋒,段靈將唇邊的淺笑收起,也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直直朝蒙恬看去既然本宮一未娶二未嫁三自由,那難道我與之間的來往,也要被稱之為于理不合?我鴻國還沒有這一條戒律,難道貴國有這樣不公平的條約,來約制未出閣的女子?”
“話雖如此,不過公主的……”
“還是對于蒙大人來說,未出閣的女子不可與男子接觸,那出閣的已婚女子,就可以與男子結交走動了?”
被段靈打斷話,蒙恬的臉上已經難看無比,再加上段靈后面的話,堵得他啞口無言,本來只是想趁機壓一壓鴻國那高高在上的士氣,卻不想這昭華公主竟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那一張利嘴竟然頂得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還有、蒙大人別忘了,這場宴會可是我皇兄為你們準備的,否則我也根本毋須出席,我要為我高歌一曲,或者再跳上個一回,您也是不知情的,我大大方方行得直坐得正,究竟是哪點兒于理不合了?”
段靈說完‘唰’地起身站起,她微微側著的身子正好將她的怒氣彰顯得十分的龐大,也將她屬于公主的氣勢襯托得無比強大,連莫然都有些被怔住,更何況對面的蒙大胡子了。
場面頓時有些尷尬,安靜得詭異,這樣讓人有些窒息的氣氛維持了片刻,便被晏書杰那斟酒的輕響所打破,段熙之這才笑著拍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成功轉移到他的身上。
“昭華、蒙大人只是開開玩笑,順便提出來個意見而已,你一個姑娘家是不該這么任性了,能這么氣勢洶洶地反駁蒙大人呢?趕緊給蒙大人賠個不是!”
咳咳——!氣勢洶洶……親愛的皇帝陛下,看來您也是個帶刺兒罵人不帶臟字的主兒!
誰知段靈冷哼一聲,撇過臉去隨即坐下,連看也不看對面的蒙恬一眼,不過她收起的姿態,坐下已經算是給了皇帝面子,妥協了!
“陛下言重了,是微臣唐突了!”
這皇帝下了話,并不代表他真的站在這一邊,關于這一點蒙恬還是很清楚的,不過人家給了臺階下,沒必要還往的臉上扣屎盆子,當然要順桿兒爬了。
然而段靈也沒有因為那蒙恬的話有任何的改變,依舊笑瞇瞇地跟和赫連春說著話,至于晏書杰因為離她比較遠,中間還隔了一個赫連春,段靈自然也沒有過多的精神分出來,去照顧他。
偶爾還順帶地給赫連春夾夾菜,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親密,當然,因為‘毀容’的關系,段靈相比之下跟赫連春相處還比較融洽了,莫然撇撇嘴,偷偷看了看赫連春。
他面上依舊有些許的不耐,不過因為要配合段靈的胡鬧,又要給皇帝面子不能把場面弄的太難看,只有忍受著身邊好似鳥兒一般嘰嘰喳喳不停的段靈,并時不時地扯出笑容應付她。
當然、這也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莫然也了,偶爾在段靈轉身和嘻哈幾句的時候,赫連春的視線也會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轉,莫然不由得在心里嘆氣:別扭受啊別扭受,你別扭不打緊,別委屈了我靈兒!
這場為蒙國洗塵的夜宴就這么在段靈的美妙一舞以及戰敗大胡子而告終,當大家都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拖著疲憊的步子離開殿中,帶著虛偽的笑容與蒙國侍臣揮手告別之后,再看著晏書杰遠去的背影,莫然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哼!可惡的蒙國蠻子,竟然還想借著言語占我便宜,鬼才跟他們配呢?”
聞言、莫然立即明白她是指蒙恬說的那句,段靈直爽的話,不由得輕笑出聲,推了推赫連春笑道喂!干嘛不?”
“說?”
赫連春低下頭,淡淡地瞥了一眼莫然,并不為她的暗示所動,他莫然朝眨眼的意思是,可是心里此刻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哪里能分心顧及那么多?
囧!別扭的家伙,竟然故作深沉?
“剛剛在殿中我看你話挺多的嘛!”
你吖的想明哲保身,我就不給你機會,剛好小靈在這里,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一回事,為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個的都這么糾結?
卞昊天是這樣,忽近忽遠的讓我捉摸不透,你也是這樣,明明我關心你,在乎你以后的幸福,在意你的終身大事,卻總是這樣一副姿態來讓我著急,太可惡了你們!
“不過話說,小靈你剛剛那舞實在是太美了,我都恍然覺得我不認識你了!”
故意朝赫連春努了努嘴,莫然說著這番暗示性的話,并大剌剌地看向赫連春,好似挑釁一般,你吖的剛剛就看得很爽很入神,此刻卻又一副疏遠的樣子,是怎樣?
而段靈此刻卻顯示出了她小女兒的嬌羞,低下頭扭著小手,弱弱地說道其實還是有些緊張,沒有發揮好!”
咦?竟然還謙虛害羞了?
“那是,有我大哥在你能放松呢?”
“然……”
段靈撒嬌地朝拉了拉莫然的胳膊,卻不將披在肩膀的貍毛大氅抖落,赫連春眼明手快地上前一步,將滑落在她手臂處,即將掉落的披肩握住,隨后輕輕搭在她的肩膀,動作輕柔得好像要化出水似的,惹得段靈面上瞬間緋紅。
莫然則在心里腹誹鄙視赫連春:明明這么在意人家,悄悄現在溫柔的樣子,這不是對待情人的動作還是?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來我得好好努力湊合湊合你們。
“不過你剛剛那氣勢,那姿態,那攝人的氣場,就那么簡單的幾句話,把大胡子噎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真是大快人心吶!”
“哼!他也別以為我這公主似乎白當的,惹本公主發飆,這樣的下場算是好的了!”
就這樣與段靈瞎聊了一會兒,實在是有冷得有些吃不消了,尤其是段靈此刻還穿著那么薄的舞衣,幾人就隨便摻和了幾句,就各自打道回府。
回到房間的時候,莫然這才,房中不知何時,竟然有了一個黑衣人。
她笑著走到他的背后,那熟悉的氣息使得她安然微笑,也不只是這么站在他的背后,她他肯定是進了屋的,畢竟在門外的時候有跟赫連春告別,還有跟門口宮女打招呼,所以他不可能不已經。
那么他依舊背對著是啥意思咧?是裝作不我了,還是耍酷不愿意正面看我?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莫然就忍不住不爽了,大步邁到他的跟前,仰起頭來看向他,眼中有著滿滿的怒氣,還有些許的委屈。
卞昊天皺皺眉頭,心中頗為不快,這為每次見到的時候,都要擺出這么一副表情?難道看到的時候就這么讓她不高興,需要如此抗拒地來表現她的不滿嗎?
既然如此不滿又何必口口聲聲地說有多喜歡多想?
看著卞昊天那好似毛毛蟲一樣的眉毛,莫然就止不住地想要撲上去,伸手將他的眉頭抹平,那深邃的眼里,不應該有著這樣的神情,他望著的時候,應該是深情而溫柔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的。
卞昊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才在她靠近的時候,竟然會凸顯出些許的不自在,稍顯緊張鼓動喉結的同時,渾身也不自覺地散發了一股冷漠,讓莫然有些望而卻步的冷漠。
“不你來我這里干?當木頭樁子嗎?”無錯不跳字。
受不了他的冷漠,受不了他的沉默,更受不了他眼中的疏離。
他到底知不,他要么就不出現,要么就經常出現,可是他出現了卻依舊帶給那么遙遠的距離,那么模糊的感覺,讓覺得很親近,卻又觸摸不到,要很努力很努力才可以感受到的存在!可是這樣的存在卻讓我無法抗拒,更無法釋然,他究竟知不?
“我只是來看看。”
對莫然眼中的失落,卞昊天也感到十分的無力,心中縱使心疼,也想像其他人那樣,將喜歡的女子好好捧在手心里呵護,可是真正面對她的時候,又不由自主地全身緊繃,緊張得好像那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
“看?”
得到他這樣的回答,對莫然來說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起碼這次他沒有說些與話題無關的事,也沒有否認的身份,雖然沒有喚他的名字,可是他既然出現在這里,就代表他已經承認,那么此刻不聲不吭地前來的房間,又是為何事呢?
卞昊天的臉上揚起一抹不自在的神色,微微側了側臉,為掩飾的窘迫,他干脆轉身朝前走去,引得莫然以為他又要離去,當下焦急得拉住他的衣袖,又繞到他的身前,激動地說道你又要走?”
她這著急的動作,這下意識拉住他手的動作,惹得卞昊天更是尷尬,他看看的手,又看看她的,撇過臉再看向屏風,看向墻壁,就是不敢看莫然的眼睛。
“我只是想要去那里坐坐而已。”
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莫然放開的手,卞昊天這才借著伸手指向圓桌的姿勢,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出,先走向桌前,給倒了一杯水,正要張嘴喝下,又扭過頭來看看莫然,見她柔柔地看著,卞昊天便將手一推,冷冷說道給你!”
搖搖頭,莫然心中的緊張感已經消失了大半,看著他似是緊張的模樣,心頭蕩起陣陣溫暖,這才明白,原來他在面對的時候,竟然比我還緊張?
時候開始我們的相處已經變得這么窘迫了?記憶中被他救下,被他照顧的那幾天,雖然他依舊是這么的冷漠,甚至可以說是冷的跟冰一樣,可是兩人之間卻比現在要自然得多。
這樣的變化是不是證明,他其實也是一樣在意,只是心里的變化讓彼此不知如何面對對方?
“在殿中我你了。”
卞昊天拿捏著杯子的手輕輕的抖了抖,這才將衣擺一揮,挺直著脊背坐下,開口說道我以為沒人!”
“只要你在,我就能感覺到。”
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這句話就從莫然的口中魚貫而出,好似準備了很久,又好似就這么突然地、自然地說了出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足足透露出了彼此的心電感應。
抬起頭來,卞昊天迎上莫然有些閃爍的目光,她微微有些發紅的臉頰使得他心頭不由得一震,她是在害羞嗎?好可愛!
唇角也在看著莫然臉上變化的同時,悄悄地上揚,兩人就這么無聲地對視,世界好像就這么停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和對方那猶如幽譚般的眸子。
捉摸到卞昊天那冷峻的面容上,出現的一絲絲暖意,莫然也隨之輕松起來,原本纏繞心頭的窘迫消失不見,余下的只是淡淡的余溫。
“你笑起來真好看,我喜歡你笑。”
聞言、卞昊天面上隨之怔了怔,接著便收起了那難得露出的可愛神色,沒,此刻的他在莫然的眼里,真的很可愛,就好像倔強賭氣的孩子,最后還是被的一顆糖而勾引了興趣時,那眼中出現的別扭神色。
“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告辭了,你早些休息!”
“你是專門來看我的嗎?”無錯不跳字。
如有處置不當之處請來信告之,我們會第一時間處理,給您帶來不帶敬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