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成雙

第一百三五章 白馬非馬

第一百三五章白馬非馬

第一百三五章白馬非馬

卞昊天終于從石化中回過神來。松開抱住莫然的雙手,后退一步摸了摸被她偷親的面頰,尷尬地握拳‘咳咳’兩聲,開口說道:“那個……我走了!”

說完便利落地轉身,不留下一點兒風聲,只是屏風后面傳來弄倒板凳的‘砰砰’聲,以及卞昊天撞在窗戶頂的悶哼聲,讓莫然倒在床上捂著肚子笑了好久好久……

好不容易才逃出那個讓他尷尬萬分的房間,卞昊天站立于長廊之上,回頭看了看那個讓自己溫暖到心窩的方向,唇角勾勒出一絲明亮的弧度,便消失在這長廊中。

只是,沒有人發現,在卞昊天離去之后,長廊的轉角處,多出了那么一抹白色的身影,走到花圃前,望著剛剛某人逃匿的窗戶,神色凝重地迎風而立。

許久,久到周圍的一切都好似靜止,他才低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轉身后消失在這風聲瀟瀟的滿園花香之中……

這第三日的辯合就在莫然睡了一個好覺之后,順利展開……

今天沒有人再出狀況,沒有人再遲到,也沒有人再對對方冷言諷刺,大家都早早地到了殿中,嚴整以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一切都好像真正進入到了高插o期,在合熙殿中的每個人,不管是帶著參賽者的身份,還是裁定者,記錄著,圍觀者無一不是神色嚴謹地等待著時間的流逝,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那決定勝負的時刻!

當然,除了那個正偷偷地瞥向皇帝身側,柱子后面露出半個身子的風護衛,眨眼打招呼的某人。

“既然人都到齊了,朕也不兜圈子了,想必大家都能想到,朕此次會派人出來!”

段熙之的話拉回了莫然的視線,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還說不兜彎子呢,這不是明擺著又兜?

“哦?想必這次尊貴的皇帝陛下會派出晏公子出場,與卓某一較高下了吧!”

迎上卓聶那讓人振奮心神的臉,段熙之放在龍椅扶手上的爪子忍不住縮了縮,面上卻是一臉淺笑地說道:“這卓先生遠道而來,一直念念不忘小晏,我又豈能讓你敗興而歸呢?”

噗!念念不忘。這話說得好有愛,段熙之你吖看來有腐的潛質!

“那卓某就多謝陛下厚愛了!”

那厚愛二字從卓聶的牙縫中蹦出來,聽得莫然那個爽啊!

不是她不厚道,不是她歧視他那種類型的人,實在是曾經聽過的一句忠告,此時她很想大聲說出來,送給卓聶,只是目前的狀況不允許她如此,只得惆悵地在心里嘆道:記得、要保護好自己,要愛護自己、別讓自己出來嚇人!

扭頭看向晏書杰,他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神情,看不見太多的情緒,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雖說他平日里就是這樣,可是莫然總覺得,此刻的他有些不對勁。

似是感受到莫然的注視一般,晏書杰優雅地轉過頭來,迎上莫然微帶關切的眼神,只是他的視線并沒有像往常那般在她的身上做過多的停留,而是就著側過身子,緩緩起身……

忍住撇嘴的沖動。莫然掛著滿頭的問號收回視線,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殿中,那張擺著茶水的矮幾上,心中依舊無法抹去那股悵然,晏書杰是怎么了?

剛剛他看向自己的時候,感覺有些疏遠,而他眼中又好似有種糾結的情緒,有種淡淡的疼痛和惆悵?

惆悵?為什么呢?印象中的他總是會帶著淡淡的笑容,雖然很多時候都只是他偽裝出來的,可是除了無奈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惆悵的模樣,難道是我的錯覺嗎?還是最近幾天跟他相處少了,所以陌生了?

“卓某期待了許久,今日終于可以與晏公子坐于殿中,互相切磋。”

只是此時此刻卻沒有時間給她想太多,大殿內響起的那股讓人寒毛豎起的聲音順利地轉移了她的視線,莫然第一次跪坐得那么端正,屏息靜氣地看著聽著。

“多謝卓公子厚愛,在下不過是一介貧民,只圖求個清閑而已,卓公子的厚愛著實讓在下惶恐。”

卓公子的稱呼讓卓聶有些不大舒坦,連皇帝都要尊稱自己一聲先生,這晏書杰是不是也太目中無人了?!

不過有的人同樣注意到的是兩個字,不同的是那惶恐二字讓莫然腦細胞,自動跳躍到了那日晏書杰同赫連春之間的對話,兩人也是這么拐彎抹角地說話,莫然不禁搖搖頭,他們這些個人,真是服了!

“晏公子,那我們客套話就不說了。直接進入正題可好?”

微微鄂首,晏書杰伸出手來做了個請字,隨即說道:“卓公子請出題。”

卓聶的唇角輕微地抽了抽,隨即恢復神色,眼中也出現了一絲自傲的神色,鄙夷地看了看晏書杰,再朝身后使了使顏色,那時時跟隨在蒙恬身后的兩名使臣,便起身朝段熙之躬身行禮,之后退出了大殿。

兩名使臣去了之后許久還未回返,殿中的眾人便有些沉不住氣了,不知道這卓聶玩兒的什么把戲,莫然自然也是那躁動分子的其中一員,她扭頭看向赫連春,只見他面色依舊沉穩,看不出任何跡象,只是那放在雙膝上的手,漸漸握成了拳。

赫連春的表現已經讓莫然感受到些許的緊張,再加上之前感覺到晏書杰的反常,讓她也開始不安了起來,視線不由自主地丟到了把自己隱藏在柱子后面,卻依舊露出了半個身子的卞昊天身上,得到他安撫的回應之后。莫然這才稍微放松了下來,靜觀場中變化。

而她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眼神的轉變,都被側對他的晏書杰盡收眼底,那淡然的神色依然,只是嘴角卻隱約勾起了狀似自嘲的弧度,看得卓聶有些奇怪,卻又無法得知。

這場中所有人的反應,一個連著一個,一個牽系著一個,直到出殿的兩人回來。大伙兒才把注意力放到了他們身上。

嚴格說來,是放到了他們帶來的尤物身上……

用尤物來形容此時跟著進來的那匹白馬也不足為過,此馬全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而且毛色十分之光滑閃亮,連莫然這個馬癡見了都忍不住發出贊美之色,好漂亮的馬!

見到這么漂亮的馬,莫然自然是想到了阿八,那匹自從客棧一別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的馬兒。

“晏公子,此白馬是我卓家世代相傳的傳家寶,名為踏雪,不如我們就以此為題可好?”

冷艷掃過眼前正噗噗打了兩個響鼻,蹬了一下后蹄的踏雪,晏書杰便收回視線,對上卓聶那自大的雙眼,白馬非馬?哼!果然還是來了么?

卓聶啊卓聶,你當真以為你拿出絕活兒,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

心中閃過諸多念頭,晏書杰淡淡說道:“好,就以馬為題!”

伸出食指左右搖擺一番,卓聶得意一笑:“錯了,不是以馬為題,而是以白馬為題。”

“你說以此馬為題,在下說以馬為題,請問何錯之有?”

在場所有人頻頻點頭,連段熙之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此時看起來的確晏書杰并沒有錯,但是既然卓聶反駁,他就一定抓住了什么苗頭,可以扭轉局勢。

只見那卓聶依舊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那雙丹鳳眼里散發出來的光芒,就好像勝利真的已經在他面前,打開了通往紅地毯的大門,用極其欠扁的語氣說著:“本次辯合就是以白馬為題,并非以馬為題。”

此話一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氣。著實有些無法理解,不過他們最在意的卻是,晏書杰會怎么回答,因此抽氣聲之后,眾人的視線又默契地投到了晏書杰的身上。

他的氣勢也并沒有因為卓聶的話而變化半分,依舊是泰然處之,一手搭于自己的膝蓋之上,一手隨意放在矮幾上,漫不經心地敲打著。

這種狀態的晏書杰,讓莫然想到了慵懶高貴的赫連春,不由得將視線轉到了赫連春身上,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看到赫連春搖頭不語,似是有一種淺淺的,不易察覺的悲傷散發出來。

“難道對于卓公子而言,白馬與馬這兩者之間,有區別?”

所有人都因晏書杰表現的淡定而松了一口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贊同的意思。

“那難道對于晏公子而言,這白馬與馬兩者之間,沒有區別?”

“世人皆知,不管白馬也好,黑馬也罷,原本都是馬,那我說以馬為題又何錯之有呢?”

坐于大殿兩旁的人馬,卓聶那方似是已經習慣了這般,紛紛帶著跟他一樣讓人抓狂的淺笑,好像他們就真的吃定了晏書杰,鴻國會敗下陣來一樣。

而鴻國這方,除了少數的官員不太淡定,神色游走有些明顯之外,大多還是比較沉得住氣,尤其是身為記錄人員的施太傅,雖然已經有如雪的銀發,卻依舊老神在在,面色完全沒有一絲動容,拿著毛筆的手都沒有抖一下,低著頭‘唰唰’地寫著。

莫然忍不住在心里驚嘆一聲: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錯了錯了!”

就在莫然忍不住大贊施老先生的時候,那卓聶卻不安分了起來,捏了捏他那黑糊糊的下巴,搖搖頭喃道:“簡直大錯特錯,這白馬怎么會是馬呢?”

(#‵′)靠!莫然忍不住在心里咒罵了一聲,這白馬不是馬,難道還是人?

吖吖個呸滴,就算是要玩兒,也別玩兒如此過分吧,輕蔑藐視人也不帶你這樣的!

“白馬非馬,卓公子又何出此言?”

就是就是,白馬非馬,這是哪門子道理?老娘生活在知識超前,技術先進的二十一世紀都沒聽說過如此荒唐的說法,你吖倒是給個解釋!

雖說心里壓根感覺這什么辯合大賽其實就是個幼稚的存在,可是莫然還是被其中關系的利益和某些情感因素而推動著,在意著。

忍不住在晏書杰和卓聶對峙期間,因為他們的一句話而在心里翻騰著。

“呵呵……”

那卓聶掩嘴一笑,看的莫然眉眼抽搐的同時,接著說道:“這馬的顏色繁多,黑、白、褐、紅、黃、灰各色皆有,關于這一點晏兄想必是知道的吧!”

“當然知道。”

呿……MD這卓聶到底想搞啥米飛機?馬兒有這么多種顏色,誰不知道?但是分為這么多種類顏色那又怎樣?還不一樣是馬!?

“干脆我這樣說吧!”

卓聶說著似是有些興奮,亦或者他覺得自己已經贏定了晏書杰,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起來,竟然站了起來,走向他家的傳家寶,撫摸著踏雪那白的發亮的鬢毛,只是那踏雪好像有些不太高興他的撫摸,驕傲地打了一個噴鼻就扭過頭去。

掩飾住自己面上的尷尬之色,卓聶面帶干笑地說:“如果你的坐騎是一匹白馬,有天別人借了去,次日還給你一匹黑馬,告訴你說反正都一樣,都是馬你能同意嗎?”

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色,晏書杰也起身走到踏雪身前,同樣伸手摸了摸它的鬢毛,這次沒有得到踏雪的不滿,反而是比較順從地甘愿被摸,這讓卓聶面上有些掛不住,不禁氣悶地后退一步。

“如果對方還給我的不比我的差,我倒是可以接受,就當換換感覺。”

“那如果他還給你的不是等同你自己坐騎的價值,而是一匹遠不如它的黑馬,你還能接受嗎?”

“當然不能!”

真是廢話,在座的都不是傻子,這明擺著自己吃虧的事情,誰會去做?

“那照晏兄的說法,這白馬黑馬、好馬差馬反正都是馬,又有什么區別呢?人家借你一匹馬,還給你的也是一匹馬,你倒不能接受了,這豈不是代表,在你心中其實白馬并不等于馬,不是嗎?”

晏書杰眼中出現一絲狡黠,拍拍自己的腦門,哎呀一聲說道:“聽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兒道理!不過這白馬黑馬它們也還是終究是馬啊,只是價值不一樣而已。”

“咳咳——!人家借走你一匹上好的白馬,還給你一匹普通的黑馬,你不會同意是吧?”

“自然。”

做出十分無奈的表情,卓聶好似在提醒晏書杰一般,故意輕咳兩聲,接著說道:“那反過來看,如果有人說馬等于白馬,或者馬等于黑馬,那豈不是說白馬等于黑馬?所以……馬不等于白馬,這話對嗎?”

揉揉腦袋,莫然都被卓聶這吖繞暈了,扭頭看向赫連春,發現他面上也終于有了些變化,那微微瞇起的雙眼,死死盯著晏書杰,她心頭一震,立即了解過來,晏書杰很可能會敗下來,不然赫連春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了。

而此時殿中的晏書杰,也帶著些許驚訝之色,看著眼前的白馬,再低頭沉思片刻,抬起頭來應道:“這話也沒錯。”

“這就是了,既然說馬不等于白馬,那我說我這匹白馬不是馬,有什么錯誤嗎?”

“呵……這就錯了!”

“哦?何錯之有?”

事情到此為止有了怎么一個轉折,莫然那吊著的心總算稍微有些著落,起碼此刻晏書杰開始反駁了,爭取反敗為勝,占上上風!

“卓公子的道理看似有理,實則荒謬!”

眼中迸發出蔑視的意味,晏書杰故意把荒謬二字說的特別響亮,在大家都以為他會戰敗的時候,無疑不是給所有人打了一劑強心針,讓大伙兒看到了一絲絲的曙光。

只是那卓聶此刻卻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慌,反而比起初更加篤定,難道他曾經也遇到過如此反駁他的人,而對方還是沒有逃過戰敗的命運嗎?所以他此刻才能怎么拽地在此揚出勝利的笑容?!

“荒謬?”

“所謂白馬非馬之說,雖然聽上去無懈可擊,但是世界許多不變的事實,并不會因為一場辯論的勝負而改變,即使公子言之鑿鑿地說:白馬非馬,但是馬不會因為這場辯論就在世上消失了,這樣的天地大道,才是本人修言的目標。”

晏書杰一口氣說完這番話,轉過身來對上卓聶依舊帶笑的視線,眼中全是堅定堅持的信仰,只是他這番舉動和言辭,并沒有讓卓聶甘拜下風,反而使得他更加覺得好笑,立即展現出他那驚悚的笑顏,搖頭嘆了嘆氣,絲毫不掩飾眼中類似于惋惜的神色,實則更像是在嘲笑:“哈哈……”

“敢問你此刻又是在笑什么?”

心中已經十分不耐,此刻看到卓聶露出的那副尊容,晏書杰更是沒了平日里的修養和淡然,只希望這場讓他打從心里就不屑的辯論,早點結束!

“我笑儒家言必稱天地君親師,尊古尚賢,可是居然連自己的祖宗都忘記了。”

“哦?卓公子這次又是何出此言呢?”

縱使自己的確是不喜這種被人當做小丑般看熱鬧,也承認根本就沒有盡力,可是此刻自己平生所學被這么一個歪門邪道的人批判,那對晏書杰來說,無疑是種侮辱!

只是晏書杰這時候才開始爆發,可能為時已晚,那卓聶顯然已經有他自己的一套說法,更何況……晏書杰也沒有打算真的要盡力去挽回這次的失手,對于他來說,皇帝的死活,昭華公主的人生,對他來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他只在乎他放在心上的!

可是……自己在乎的,她還在嗎?

“有一個赫赫有名的人曾經贊同我們名家的白馬非馬之說,他也是儒家的人,大家應該都很熟悉。”

卓聶的話很成功地引起了在座各位有能之士的注意力,這儒家學說打從百年前開始在鴻國盛行,現在鴻國上七八十的老者,下至三歲孩童,無一不是尊學儒家的學問,這卓聶口中的名人,自然成了大家好奇的對象。

“是誰?”

“就是你們儒家的先師,孔老夫子呀!”

“我家孔先師何時贊同過白馬之說?”

這話說得晏書杰更加的氣憤,語氣也難免有些急躁起來,看著卓聶的視線也比較沖撞,如果晏書杰此刻眼中的火真的可以燃燒的話,那卓聶恐怕已經被他燒成灰燼了。

“身為讀書人,卻不知道自家典故。唉,也罷,今日我就再來教你們一遭。”

卓聶口氣之狂妄,使得在座者都為之氣結,恨不得都上場與他辯論一番,只是礙于帝王的威嚴,縱使再怒不可及,也只好隱忍作罷!

只聽見卓聶的聲音響當當地回蕩在合熙殿的上空,讓人有種抓狂的沖動:“當年楚王外出打獵,丟失一把寶弓,他的隨從要去找,楚王說:楚人失之,楚人得之,何必去找?有沒有這件事?”

晏書杰不由得微微蹙眉,如實回答:“有!”

而此時又是莫然發揮她走神功力的時候了,她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關于孔老夫子的傳說上面的時候,借著矮幾的幫助扯了扯赫連春的手臂,隨后將他的手心扳正,快速地在他掌心中寫了幾個字:他們還知道楚人?

點點頭,只能先肯定她的疑問,隨即赫連春便示意莫然把注意力放回殿中,有什么事等此事完了再說!

兩人相交一年多,彼此之間已經有了別人所不能取代的默契,赫連春一個眼神的示意,莫然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于是忍住心頭的好奇,繼續坐觀、呃……跪觀場中變化!

“那你們的孔老夫子聽到以后,是怎么說的?”

晏書杰面露驕傲之色,挺起胸膛的模樣倒有幾分英氣,開口說道:“祖師爺不愧為一代宗師,他得知此事之后,認為人要放寬眼界,人與人皆是平等,不必分什么楚人和其他國家的人。因此他告訴楚王,只需說人失之人得知就可以了,何必要說楚人?”

待勇氣可嘉的晏書杰信誓旦旦地說完孔老夫子的英偉事跡之后,那卓聶則繼續做著他惡心的動作,掩嘴輕笑著,不過這也是莫然唯一認同他的一個舉動,掩飾住自己那黑糊糊的胡子和香腸嘴,的確是美化了不少環境,凈化了周圍的空氣!

直到晏書杰的視線都可以在他身上打出幾個洞了,他才慢悠悠地娓娓道來:“這不就是證據?”

“哦?怎么說?”

這時候卓聶倒不磨嘰了,接著說道:“如果楚人和人是一樣的,孔老夫子又何必去糾正楚王呢?顯然,他是認為楚人和人是不同的兩個意思,所以才會糾正楚王的話,對不對?既然孔老夫子都認為楚人非人,那么與我的白馬非馬之說,不正是不謀而合嗎?”

見晏書杰面上已經有些掛不住,卓聶笑嘆一聲,惋惜道:“晏公子,還不認輸嗎?”

“唉……”

終究,晏書杰也只是長嘆一聲,表明自己此時的立場,而場中所有人,都為此而呆愣,他們大概根本就沒想過,鴻國排號第一的才子,竟然也會輸給這卓聶,難道……

真是天要滅我鴻國嗎?坐于殿中的學士們,面面相窺,沒人敢大聲出一口氣,生怕早已經隱忍到極點的皇帝大人,會一個暴怒下,殃及自己。

“卓公子的詭辯確實厲害,在下著了道兒竟然還渾然不知,慚愧慚愧!”

“晏公子過獎,這卓某也不過是會點雕蟲小技而已,能勝了您也純熟僥幸!”

兩人都已經下了戰場,還不忘記暗語相向一番,以致于讓段熙之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漸漸露出了怒意。

場面頓顯詭異的安靜,沒有人再說話,也沒有人敢大聲出氣,甚至那藏于衣袖的手掌,也慢慢地浸出了冷汗,大學士施太傅則輕輕放下手中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用他蒼老卻十分有力的聲音說道:“終于記載完畢,可憐了我這把老骨頭了。”

殿中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出現了些許的好轉,只是段熙之依舊沉著臉,沒有開口說話,其余的人也不好出聲打擾,就算想要開口打破這死沉的氣氛,也找不到突破口。

“這三天時間過得也蠻快,尊貴的皇帝陛下,請問您可以作出決定了嗎?”

“哦?蒙愛卿需要朕作出什么決定呢?”

段熙之冷眼掃過蒙恬,胸腔里傳來的陣陣扎痛,讓他很想沖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暴打一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又怎么可能把靈兒送走?

“陛下可不能食言哪,這我們來訪的目的當初就說的很清楚,可不能因為輸了辯合,就不認賬!”

見段熙之有反悔的征兆,那蒙恬也不干了,干脆把話攤明了講,語氣中也不免有些沖撞,只是對他來說,這鴻國的皇帝根本不算什么,完成此次鴻國一行的目的,那才是重要的。

最關鍵的是,兩國相交,不斬來使,所以他根本不會害怕端詳著會不會對他怎樣!

“噗……”

就在蒙恬打著心中如意小算盤的時候,場中傳來了一個不大不小,卻足足讓全部的人聽見的,十分輕蔑,帶著鄙夷意味的笑聲,循聲望去這才發現,那個一直不大起眼,個子偏小的莫白公子,正低著頭強忍笑意……——

朵朵有話說——

今天心里好寒好寒,我們組每周五都會發群郵件,告訴第二周自己有沒有推,好做好安排更新的準備,可是朵朵已經連續裸奔三周,上周去問主編,她說上架之后的文,推薦周期是比較長,如果一個月都沒推,可以找編輯要。

當時心里就很寒心了,然后現在是第三周,難道真的要我裸奔一個月嗎?我x更七千,為的就是希望得到推,結果還是這樣,有推的周周好推,我這么努力這么堅持,還是不被待見。

唯一感到安慰的,是還好還有人看朵朵的書,所以在此,我想說聲:謝謝!

今天本來都沒心情碼字了,可是想到……唉……什么都不說了,廢話太多了,可是我除了跟你們說之外,還能找誰說呢?

謝謝大家聽我啰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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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是一本優秀小說,情節動人,為了讓作者:觀棋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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