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天王老子也不行
很多人不知道有些時候說錯話比做錯事還要嚴重。事情做錯了可以改正,話說錯了,卻如潑出去的水,如何都收不回來。
再者,年輕人做錯事情,上帝會原諒,不代表素來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犯之的葉無道不會睚眥必報。
坐在博儀身旁的青年說出這句話后一點都沒有死到臨頭的覺悟,這也不怪他,因為這句話說出僅僅是一個中年男人不痛不癢的責怪一聲,許多人根本就是抱著看戲的心態袖手旁觀。而那位保養極佳的老人更是不理不睬。像是沒有聽到這句充滿侮辱和鄙夷的臟話,而納蘭紅豆的母親也僅是臉色微白,卻沒有表達什么。顯然在這個以男為尊的朱家中她并沒有話語權。也怪不得納蘭殊清這樣城府頗深的男人都不能忍受這個家族。
門第森嚴,男尊女卑,勢力而刻薄。
這樣一個家族,納蘭紅豆母親這位曾經跟一個窮小子私奔過的女人在家族中如何有權利?如何有半句威嚴?
納蘭紅豆從小到大聽了無數遍,偌大地南京Jun區這一輩年輕人在這個堂哥的熏陶下幾乎沒有誰小時侯沒罵過她這個詞匯,倔強的她原本以為自己早已麻木,但是這一刻當這個家族未來繼承人的堂哥在自己心愛男人說出這個尖酸刻薄詞語。從未在這個家族視野流過眼淚地她終于眼眶濕潤起來。
“對不起”
納蘭紅豆低下頭,緊緊拽住葉無道的手,生怕這個時候這個男人拂袖而去,將她一個人丟在這個冰冷地家族中。“對不起”這簡單三個字,卻包含著二十多年來最凝重的屈辱。她之所以不想葉無道進入這個,就是不想讓他再受她父親遭遇過的恥辱和侮辱,那對一個驕傲的男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你地表現讓我很失望。”葉無道卻沒有在一怒之下對那個朱家從小到大的青年動手。僅僅是望向納蘭紅豆選擇沉默的母親,這個時候的他既不笑,也不暴躁,很平靜,但就是這種不張揚不激烈的情緒,令人窒息,猶如暴風雨前的平靜。
博儀輕輕皺眉,也不知道是不滿這個朱家長孫對未婚妻的貶低,還是不滿葉無道此刻的詭異舉止。
納蘭紅豆的母親苦苦一笑,眼神中交織著痛苦和無奈,她何嘗不想直接一個耳光甩出去砸在大哥那個沒有教養的孩子臉上。但終究是一家人,今天地一時之快只能換來更無止境的羞辱和嘲諷。她深深忘了眼葉無道,似乎在說你終于知道為什么我不答應你跟紅豆一起了吧,因為你沒有辦法改變她在家族中的地位,她需要一個足夠強勢地男人來為她爭取她原本該得到的一切。
“紅豆那個老不死的外公叫什么名字?”葉無道冷笑道。
納蘭紅豆那個外婆終于動怒,第一次正眼瞧葉無道,“沒有教養的東西!”
那些很有上位者風帆的中年男女們也都勃然大怒,顯然已經對葉無道的這種狂妄無知大動肝火,傅儀卻是全場中最心態祥和的一個人,他以一種掩飾很好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眼神瞥了瞥納蘭紅豆,再憐憫的望著葉無道這大情敵.
納蘭紅豆死死拽住葉無道溫暖的大手,她甚至不知道指甲已經甚入他的皮膚.
她塌出一步.
再次擋在葉無道身前.
跟以前那幾次危機一摸一樣,即使明知不能做什么,她都選擇第一時間站在這個男人前面.
這一次,她面對的是整個家族.
“紅豆,退下去.要不然朱家很可能就沒有你這么一個人.”納蘭紅豆的一個舅舅緩緩開口道,神色嚴厲,真是反了,這個妮子竟然敢公然站在那個一點家教都沒有的年輕人一邊,跟她母親當年一個德行,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就只能打洞.
“你先帶紅豆上樓.”
葉無道朝一臉蒼白的納蘭紅豆母親冷淡道,伸出手摸了摸納蘭紅豆的頭,把她拉向她母親,跟她說話的時候卻一臉溫柔,嗓音無比柔和.“等你下樓,一切事情都解決了,該是你的東西,我都會幫你要回來.”
在葉無道的目送下納蘭紅豆被她母親拉上樓.
轉頭,葉無道的臉色卻再沒有半點柔情,徑直走向那個嬌縱跋扈的朱家青年,與傅儀擦肩而過的時候,笑意邪氣凜然.“傅儀,你沒有讓我失望,這個家族,都沒有讓我失望.”
“你要做什么”那個原本趾高氣昂的青年看到葉無道不按常理的走向他,迫于葉無道冰冷的氣息,出現了本能的慌張,他附近作在沙發上泡普珥茶的中年男女也都是一臉詫異,不明白這個無名小子會做出什么舉動.
葉無道俯視著這個開始心虛的朱家大少,閃電般伸出手抓住這個渣滓的頭發,猛然一拉,砰!這個青年地腦袋跟紫檀木茶幾劇烈撞擊,轟然作響,盛有普洱茶地茶杯都搖晃起來。可見下手之狠,所有人都僵硬呆泄,一臉驚恐恍然。僵化的身體卻沒有辦法做出反映。葉無道拖拽著這個王八蛋的頭發,拖向客廳那只超大液晶電視,被砸得暈頭轉向地朱家大少結果還沒清醒過來,就被再次摔向正在播放新聞的液晶屏幕。
液晶電視被撞倒。
可憐的朱家大少躺在地上抽搐,痛苦嗚咽。
吐了一口口水,葉無道抽出茶幾上的一張紙巾擦手,道:“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就你這種不入流的廢物本來不值得我親自出手,可既然在你家,那我就給你們所有人一個面子,一群沒有家教的SB老少,跟你們談素質還不如跟拉登談和平。”
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只不過被刺激到大腦短路的眾人只能面面相覷,終于那個始終盯著葉無道瞧的女孩發出一聲尖叫,顯然受不了這種暴力場面,終于別墅內的所有人都從巨大錯愕中恢復神智,半昏迷狀態朱家大少的父母第一時間離開巨大沙發跑去看兒子,而納蘭紅豆其他幾個舅舅則怒罵,忙著叫門外的警衛兵,幾個舅媽則噤若寒蟬,再看葉無道哪里還有看動物園動物的閑情逸致。
“別急,那家伙還欠我一只手,一條腿,你們別忙著伺候他,接下來有你們忙乎的。”葉無道搬了張椅子在這群人對面坐下,點燃一根煙,煙霧繚繞。
“你到底是誰”博儀終于按耐不住。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中事情,在蘇南,誰敢在朱家撒野?就算是在黑道混的風生水起地魏天元魏家大少也不敢當著朱家人的面對朱純摯動手,在蘇北就更不要說誰敢來南京跟朱純摯過不去了,外省的人?媽的,難道這家伙不知道這里是南京Jun區首長大院?!連博儀這樣的男人都忍不住想暴粗口罵人。
“等你混到北京最頂尖公子哥那個層次,就有資格知道我是誰了,江蘇,富是富,可官,還是小了點。”葉無道冷笑道,不急不緩彈了彈煙灰,看向那幾個暴怒的中年男人,“等警衛?別等了,那幾個早趴下了。”
接下來一幕恐怕朱家人一輩子都難以釋懷。
葉無道背后的門口,一個一襲詭魅紅袍的年輕女人,滿頭青絲和鮮血
般刺眼的衣袖肆意飄舞,那張冰冷的臉孔和眼眸令人毛骨悚然。
猶如妖魅。
被日本稱作八岐大蛇的殺弒者,龍玥。
“少主,那個家伙怎么個死發,放血?還是剝皮?或者殘肢?”
“這次我親自來,再等等,正角還沒上場,壓軸戲怎么可以這么快上演。”葉無道瞥了眼一個準備打電話求救的女人,微笑如收割生命前的撒旦,道:“如果你不怕那只戴卡地亞鉆戒的手再也戴不了表,你可以繼續撥打電話。”
那個女人手一抖,手機掉到地上,一臉蒼白。
葉無道輕輕一揮手,一身如血的龍玥很快消失于眾人視野,行蹤極為詭異。
渾身顫抖的納蘭紅豆外婆幾乎要昏厥,聚集到她身邊的人一個勁的安慰這位一輩子沒吃過苦的老人,她怒目瞪著葉無道,卻說不出話來。對鬼神極為忌諱的她在看到龍玥那一幕的時候幾乎認定葉無道并非人類。
“我再問一遍,紅豆那個老不死地外公叫什么。”葉無道抽了口煙,斜眼瞟著這群一個個膽戰心驚的男女。
“我爺爺叫朱載德。”那個女孩打破沉默。
“朱載德,那想到是這個老家伙,嘖嘖,果然是也只有這樣的人能夠教出你們這群廢物,紅豆在你們家族,卻沒長成你們這種德行,實在是不幸中地萬幸。”
葉無道彈掉煙頭,道:“打電話讓他滾過來,就是成都楊家有人找他。”
轉頭,葉無道看到樓梯口偷偷含淚的納蘭紅豆。
原本氣息陰森的葉無道緩緩起身,來到這個傻丫頭跟前,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傻丫頭,怕我被人欺負?”
納蘭紅豆使勁點頭,淚眼朦朧。
葉無道輕輕幫她擦去淚水,微笑道:“乖,別哭,你男人其實很強大,除了你,今天誰都欺負不了我,天皇老子也不行。”
紅豆,也許你覺得自己是在一堆石子中撿到一顆平凡卻最適合你的普通石子,但我今天會讓你知道,這顆石子,比誰都耀眼。
因為你的男人是,葉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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