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6你詐我也詐
孫華洋果然醉了,一如既往的不勝酒力,一以貫之的爛醉如泥。
借著車內的燈光,可以看見孫華洋的臉上有些憔悴,常寧好生奇怪,孫華洋應該有一斤半以上的酒量,即使為工作所操勞,也不至喝不了一斤啊。
都說姜是老的辣,酒是男人的膽,孫華洋向以文人自居,身體本來就不壯實,隨著年齡的增長,工作壓力的增大,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
尤麗早就在客廳等候,見了常寧扛著孫華洋進來,臉上滿是喜色,只瞅一眼常寧肩膀上的孫華洋,小聲的問,“又醉了?”竟是再也不去看孫華洋。
常寧卻不開口,只噓了一聲,制止住尤麗說話后,噌噌噌的扛著孫華洋上樓,安頓定當,才走回到樓下客廳來。
春天未盡,客廳里因為開著空調,暖洋洋的,尤麗身上披著的,是夏日的白襯衫白裙子,燈光下,粉紅色的罩罩和一身肉色隱然可見。
常寧瞅著尤麗直樂,“尤麗姐,火熱的夏天還沒到來吧?”
尤麗俏臉一紅,雙手掛到常寧的脖子上,細腰微扭身子款擺,媚眼一嗔道:“還不是穿給你看的么,這么久都不來看我,我這心里,心里早就是滿地火海了。”
“嘿嘿,我有責任,有責任喲。”常寧一邊樂著,一邊雙手在尤麗的身上折騰起來。
尤麗拿手在常寧的胳膊上狠擰一把,嬌聲道:“小常,這可是你說的,你,你要負責到底。”
常寧抱著尤麗,猶如抱著一個火球,坐到沙發上,親了一陣后說道:“尤麗姐,我之所以不來看你,也不讓你來看我,是因為你現在在大學進修,怕耽誤你學習么。”
尤麗等不及了,兩眼冒光,雙手齊動,解除著常寧身上的衣服……
“小常,我,我快美死了……”
樓下的客房里,衣衫滿地,玉體橫陳,短暫昏暈后的尤麗,悠悠的睜開秀目,沖著常寧的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常寧靠在床頭,吸著煙笑問:“尤麗姐,現在你該清醒了吧?”尤麗嗯了一聲道:“還,還不夠呢。”常寧壞壞的說:“急什么呀,漫漫長夜,有的是時間嘛。”尤麗嗔道:“小常,你可要說話算話呀。”常寧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幾時說話不算數了。”尤麗笑著說道:“那還得看你表現啦。”
收起笑臉,常寧緩緩的問道:“尤麗姐,你這班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去讀書來了?”
尤麗輕嘆一聲,一翻身騎坐到了常寧的身上,“我以前是個教書的,還有事情可做,現在調到檔案局,天天傻坐在辦公室里沒事可做,太無聊了,所以我想閑著也是閑著,就報了一個法律函授班,沒想到一學起來,感覺還挺有興趣的,就托人辦了個西江大學法律糸的旁聽手續,算是自費走讀生吧。”
常寧想了一下,笑著說道:“我有個提議,不知道尤麗姐想聽不想聽?”
“說么,跟我還賣啥關子呀。”尤麗嬌嗔一聲,伸手在常寧那里討好起來。
“嗯,我是這樣想的,你不如努力一下,完成現在的學業,等以后拿到律師的資格,就把現在的公職辭掉,到我家的公司里當個法律顧問和公司特聘律師,當然了,要辭去公職,等于是扔了鐵飯碗下海自謀職業,這不是小事,你得跟老孫商量一下,取得他的同意。”
尤麗一聽,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小常,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呀。”
常寧奇道:“有,有這么值得高興嗎?”
“當然高興了,這事我早和老孫商量過了,就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跟你說。”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常寧的雙手,又在尤麗的雙峰上折騰起來,“現在公司就很缺人,既然你早就定了,那我就代表范氏集團公司,聘請你為青陽分公司總經理助理,兼青陽分公司駐西江省萬錦縣辦事處主任。”
尤麗笑著說道:“你先說,待遇不能低呀。”
“月薪和她們一樣,同時,為了方便你在南江和萬錦來回的跑,我個人掏錢,為你配一輛桑塔納轎車。”
尤麗嬌笑道:“那我學習的事怎么辦?”常寧說道:“這好辦呀,你就一邊學習一邊工作,先以學習為主工作為輔,等完成了學業,再正式上班。”尤麗低聲問道:“那,那我在萬錦縣上班的時候,住哪里呀?”常寧咧嘴一樂,“就住我家里啊,我的一號樓雖然不如你這二號樓,可也有客房嘛。”尤麗問道:“那,那你不怕老孫他懷疑嗎?”
常寧沉吟一會,微微的笑了,“尤麗姐,我告訴你,老孫他早就懷疑上我們了。”
“小,小常……你,你說什么?”尤麗嚇了一跳,臉色也有點變白了。
“我和老孫喝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喝醉了的反應,和一般人不一樣,別人是血壓升高,心跳和脈搏速度加快,而老孫他非常特殊,他的心跳和脈搏卻非常微弱,可是,可是今晚卻很正常,沒有以往喝醉后的反應,所以我敢斷定,他今天晚上一定沒有喝醉,他這是在詐我。”
尤麗坐直身子,下意識的往門上看了一眼,“小常,那,那你還敢……還敢這樣?”
“呵呵,你放心,我是誰呀,就憑老孫那點小伎倆,還能唬住我嗎?”
尤麗急道:“你倒快說么。”
常寧笑著說道:“常常那丫頭有失眠癥,她走了,買的安眠藥還剩下幾顆,就放在我車上,所以我發現老孫喝酒的時候有點裝,就找了個借口,跑出去拿了安眠藥,在偷偷在他的酒杯里放了一顆,以后的估計,老孫要到明天上午才會醒過來,放心好了,我懂安眠藥那玩藝,不礙事的。”
“真有你的,老孫詐,你比他還詐。”尤麗的手又開始了活動。
“呵呵,我先到你里面詐一詐嘍。”常寧扶著尤麗的小腰,不由分說的沖了進去……
常寧沒敢在尤麗家里過夜,因為他心里還牽掛著縣里的事,他急于想知道,余文良下來視察指導工作的情況。
李效侖還沒有睡,在電話那頭笑道:“領導,我打了電話給招待所的游主任,才知道你出去,可我估計你會打電話找我,所以,我就一直在等你了。”
“辛苦了,效侖,說說情況吧。”常寧淡淡的說道。
“下午三點半左右,余書記到了我們縣委大院門口,按照你的指示,我事先沒有通知其他人,嘿嘿,我當然也裝作不知道,嚯,余書記那張臉拉得那個長喲,估計那個陳光輝,沒敢把你的話匯報,所以余書記還以為你在上班呢,林正道和其他常委出來,陪著余書記到了小會議室,余書記開口第一句話就問,常寧同志哪里去了。”
常寧笑問道:“那你是怎么說的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著林正道,林正道看著我,嘿嘿,我說,我知道,林正道問我,常書記下鄉了嗎,我說,常書記是匆匆走的,臨走時告訴我,他應南江市市長孫華洋同志的盛情邀請,去赴孫市長的家宴了,林正道反復的問我好幾遍,問你還有沒其他交待,我說沒有呀,我也不知道常書記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
“呵呵,余書記聽了有什么反應啊?”
“哪還用說么,那余書記那張臉本來就有點黑,聽了我的話就更難看了,氣得一句話都沒說,起身就走,林正道趕緊的陪著,兩個人在車上待了大概五六分鐘后,余書記就走了。”
常寧說道:“效侖,我不知道余文良和陳松究竟為什么晾我,也不知這兩人為什么這么默契,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們分別代表兩個不同的利益集團,有著根本不可能調和的矛盾,余文良是李瑋青省長的人,陳松和我的老領導孫華洋,都屬于省委付書記陳海林的陣營,我就是要通過你,告訴余文良,我是來南江市會見孫華洋了,而余文良知道陳松開完會沒回去,肯定以為我和陳松見面了,所以,他才會不高興嘛。”
李效侖忙問道:“領導,你見到陳專員了嗎?”
“我為什么要見他?我可不是二百五,孫華洋倒是想做個和事佬,可他和陳松是一路人,我怎么可能在他的撮合下和陳松講和呢,我的面子怎么丟的,就得怎么找回來,這么偷偷摸摸的,我以后還能鎮住別人嗎?”
“領導啊,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現在你就有點鎮不住了。”
常寧干笑幾聲,問道:“怎么,有人忙起來了嗎?”
“是啊,據我所知,到現在為止,咱們縣里有三撥人去了錦江還沒回來。”
“哦,都有哪些人?”
李效侖說道:“林正道是帶著劉同安去的,莫春意拉著柳玉桃,還有,很少出門的張福林,也和史林風一起去了錦江,至于他們去找了誰,談了些什么,我還不知道。”
“呵呵,好么,跟我預計的差不多。”
李效侖問道:“領導,我們該如何應對。”
想了想,常寧說道:“還是那句話,以靜制動,后發制人,有情況隨時向我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