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小桃妃:王爺靠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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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朦朧之中,流情只覺得自己身周本來就已經被蓋的很厚實的褥子又被人拽了幾分,然后一只寬大的手掌捂在了她的額上,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她的體溫。
流情悄悄的透過眼眸去看,只見周東南模糊的容顏在火光之下淺映在她的視野里,這個家伙和她認識已經足足一年多了,這一年里。。。爭吵無數,斗嘴無數,風雨同舟也無數,一起倒霉一起風光,一起為了莫錦顏神思哀傷。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家伙和她之間,究竟會走到一個什么樣的地步去,她似乎已經漸漸的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他吊兒郎當的斜著身子站在她身邊,用著很欠扁的語氣說著很欠扁的話,其實那樣的他,還是很可愛的啊。
一直到了第二天里,天才漸漸的亮了起來,還好如同周東南所祈禱那般,天氣大晴,而且流情也沒有因此病倒發燒之類的。
他背著她默默的走在林間小道上,小心翼翼的判斷著路口和方向,周東南認真的樣子很可愛,至少對流情來說是這樣的。
她俯在他背上,雙臂環過他的脖子,周東南與她的距離,第一次如此之近,近到她可以聽的到他的喘息聲和心跳聲。
“艾,這路看來應該是走對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半個時辰我們就可以出林子了!”沉默良久之后,周東南興高采烈的說著。
“哦。。。”流情的沉思被他的一句話而吼斷,立刻臉紅了三分,很是尷尬的應了一聲。
大大咧咧的周東南哪能得知她是在想些什么,只覺得她寧靜的讓他感到異常,他奇怪的回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啊?”
“啊?”流情一驚,很茫然的答道:“沒有啊,你怎么忽然這么問?”
周東南唉聲嘆氣道:“你已經一個晚上沒有罵我了,我覺得好不習慣啊!”
流情:“……我為什么要罵你啊。”她有些無語,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因為,我習慣了啊。”周東南一邊低頭尋路,一邊無意識的丟出了這么一句話來,結果肩膀就被流情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他一聲慘叫,險些把人給摔下去。
“你瘋啦!掐我干嘛!”周東南無比怨念的轉身咆哮著。
“因為升級了可以么,我已經不想打擊你精神了,我想打擊你可以么?”流情很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中華
這個該死的家伙,他腦子里就想不出半點好的東西來了么,難道在他眼里,自己就當真那么的不淑女和野蠻?
他傻么,難道他不知道當一個女孩子總是變著法子針對他的時候,那其實不是野蠻也不是敵視更不是其他的,而僅僅是。。。喜歡啊。
流情知道周東南是不懂的,索性氣的更下著死手給了他好幾下,掐的周東南活蹦亂跳的大吵著要將她丟到地下去。
被他這么一吵,流情糾結了一宿的神經可算是恢復了,她幾乎一路對著周東南各種暴力,二人吵吵鬧鬧了一路,才算走到了林子口。
那時天才剛大亮,急的幾乎快火燒房的一行人心急火燎的準備沖進林子里去尋人,就瞅著兩個跟剛從泥巴坑里爬出來的土人一般的人狼狽的朝他們走來。
莫錦顏悠閑的站在隊伍后面,一手捧了梨子,一手捏了葡萄,滿嘴含糊不清道:“我說了他們會自己回來嘛。”
眾人紛紛沉默了半晌,立刻火速的撲了過去!這倆家伙!想急死他們不可么!就連一向淡定的靈奴都跟著走了前去。
她眼見周東南渾身是土,背上背著的流情情況也沒好哪去,趕忙問道:“這是怎么了?”
周東南橫了背后的人一樣,悶聲道:“我們受傷了。”
眾人一聽,立刻就炸了窩,忙將流情從周東南背上掀扶了下來,噓寒問暖的關注著她身上的傷勢,只見那傷口雖然包扎的手法很野蠻,但是好歹是止住了情況的惡化。
眾人又轉身去翻看周東南,只見他上上下下完好無缺,便紛紛出口問道:“你不是受傷了?傷哪了?”
周東南一臉郁悶的認真道:“我這是內傷,能看出來就怪了。”
“啊!哥,你怎么還內傷了!”周童猛的擠了過來,無比擔憂的瞪著他,上下的打量著:“是不是摔到哪了?還是。。。你們遇到野獸了?”
周童求助般的望著一旁無辜的流情,流情眨巴著眼睛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周東南悶聲悶氣道:“心理創傷算不算內傷?”
……一群烏鴉騷情的在眾人眼前呱呱的飛過。。。
“噗哈哈哈哈哈。。。”莫錦顏終于很沒良心的爆發出一陣笑聲,同時也被葡萄汁水嗆進嗓子里,難過的她欲哭無淚,又偏偏被周東南逗的忍俊不禁。
一時之間,眾人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她這里,看著她皺著眉頭笑的那副難看盡兒,紛紛嘆息搖頭。。。這傾世美人的形象啊。。。也就是他們知道她真實的德行了好吧。
離了庭王府之后,大家身上的偽裝似乎都不由自主的卸下了不少,雖然流情的傷勢依然不容樂觀,但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繼續留在這里了。
若是項谷庭反映過來,由此對他們展開一系列的捕拿,雖然出了楚中城,但是他們的處境卻依然是危險的。
莫錦顏決定就此告別老家丁,提前去邊南等候季千玄勝利歸還的消息,她在將虎令之后,淺短的留了個小小的紙條。
功成之時,邊南相見,不求相知于塵世,只求相伴山水間。
這其中意思已經很是明確了,莫錦顏不管季千玄是否還記得她,事成之后,他若隱匿,她此生定當奉陪,即使他不愛她,她也愿意隨在他身后,不離不棄。
惜別之時,老家丁竟然有些戀戀不舍,這些在短短的時間內與他打成一片的年輕人幾乎承載了他曾經的夢想和沖動。
那時他是季家幾世家奴,空有一身抱負卻無從去施展,就如此抑郁終老,養成了這樣一副偏激的性子,承蒙莫錦顏慧眼相識,才能讓他不至于落到回去西山凄涼的養老的地步了。
莫錦顏等人離開這處時,與上次情景幾乎是一樣的,只不過這次的驢車很溫順,車輪子也沒有出故障,一場場秋雨過后,連氣節都涼去幾分。
人依然是這些人,目的依然是一成不變的邊南府,而上次是被休,這次是出逃,上次是回家,這次。。。是避難。
他們這些人,總是在一條枯燥的道路上演繹出各色的故事和人生,這叫作什么?人生如畫?畫如人生?只不過這畫,終究來的慘烈了些罷。
而莫錦顏所不知道的,則是項谷庭的處境,那夜小皇帝確實遇刺了,宮里及時的封閉了一切的消息,對外宣稱皇帝重傷。
而對于項谷庭來說,外人眼里那個重傷的皇帝,卻只是他眼里冰冷的一具軀體,小皇帝蜷縮著身子倒在寢宮門前,身上的血染透了地上本來就鮮紅的地板。
項谷庭進去時,他已經氣絕多時,半張著的眼睛不甘而恐懼的盯著離生一步之遙的門口,項谷庭顫抖著將他抱進懷里。
此時此刻,他才忽然發現自己終究是怎樣的一種殘忍,這個孩子才剛剛十一歲,卻過早的在他的自以為是和強勢之下,過早的失去了自己的童真年華。
一國之君主,萬民之景仰,一怒震河山,一袖撫乾坤,這些風光的帝王之尊背后,卻隱藏著他多少的渴望和孤獨。
項谷杰的身子漸漸的冰冷著,身上的血,染透了項谷庭身前的衣袍,若如一朵凄美絕艷的梅花一般,在這初秋的時節里,扎眼的存在著。
良久之后,項谷庭用著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淺淺的喚出了那個字:“弟。。。”
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如此呼喚過他懷里這個孩子了,項谷杰生母出身卑微,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他生長的極其不易,那時他年幼,晃悠著胖胖的手從御花園里滿頭滿臉的撲在了項谷庭的身上,含著一臉明媚的笑容,純真的喊了句:“哥哥。”
追來的宮女都嚇變了臉色,紛紛的跪了一地,她們都以為身份尊貴的庭皇子會因此勃然大怒,而項谷庭卻只是蹲下身來,眉眼含笑的說:“你是父皇的兒子么?”
小小的項谷杰哪聽得懂這些,手舞足蹈的重復著那個詞:“哥哥!哥哥!”
項谷庭索性一笑,柔柔的應了句:“艾。。。”
從此以后,項谷杰便一直跟在項谷庭身后,形影不離的長大著,可是直到從父皇逝世開始,他和項谷庭的關系,似乎一下子就惡劣了下去。
項谷庭從來都不知道項谷杰為什么要恨他,當年他那樣決絕的一手握著染滿了血的劍,踩著腳下的尸體,將幼小的他捧上了君主之位。
可他為什么要恨自己?現在。。。項谷庭,明白了。那個位置不是那么好的,他的一相情愿,磨沒了自己的親情,也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茫然,還是茫然。。。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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