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小桃妃:王爺靠邊站

第237章:祭奠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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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為祭祀,就要帶著他們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然后將一切怪罪于我的不救?”莫錦顏輕蔑的笑著。

“你簡直是太可笑了,枉費族人對你信任和依賴,你卻拿著他們的性命,來成全你那虛偽的自私,這世間,若說誰是蚩族罪人。。。”莫錦顏伸手一指。

“那就是你!”她瞪著祭祀,滿眼的憤怒壓抑不住的從眼神之中迸發而出,祭祀蒼老瘦弱的身子聞言之后,竟跌跌撞撞的后退數步。

她似乎是一下子跨了一般,靜著聲沒有應答,四周死一般的寂靜著,有風吹過,涼潤如冰,地上的猿猴低聲的哼吼著,它們想蹦起來繼續攻擊他們,可卻無論如何也起不了身。

衰弱的如同祭祀此時默然坍塌的自尊一樣,碎裂成片,可她。。。卻又怎么能這么輕易的接受莫錦顏這只眼片語的定論?

“我,自任祭祀起,便從未想過害我族人!”祭祀的眼神驀地通紅了,她語無倫次的話說出來,似乎成了一種歇斯底里的辯解。

“我自二八年華起,便投身入靈祭臺前潛心修煉,終得接過這枚骷髏權仗!我自毀如花容貌,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男人,拿著他的血!祭奠遮云山蚩族眾靈!”祭祀的肩頭微微的顫抖著,那些她獨自走來的歲月,幾乎是太不堪。

她又何罪之有?她只不過是蚩族一介普通族人少女,僅僅是因為聰慧了些,便從小就被老祭祀另眼相看,她從小就活在眾星捧月的贊美之中長大。

所有人都說她是下任祭祀的接任人,所有人都說她是上蒼賜與蚩族最優秀的禮物,她沒有童年,沒有快樂,她的人生,就跟遮云山緊緊的密切相連在了一起。

曾經有個少年,那么單純的愛著她,他會唱蚩族所有的山歌,將那些神秘的調子吼的清亮又悠長,他笑起來,眼眸柔情似水,足以醉了她的心。

他是個孤兒,蚩族唯一不缺的就只有孤兒了,他和她的差距是天差和地別,他不敢奢望什么,也不敢去想,和她有什么未來。

他不敢對她承諾什么地老天荒,因為祭祀是不能有愛情的,他懂,她也懂,那年她十八歲,老祭祀身體一下子就挎了,一夜之間,衰弱成了那副樣子。

也就是在這片樹林里,老祭祀將一對年幼的靈猿交給她,她說她不行了,蚩族必須靠她來支撐起來了,可是她的塵根未凈,她又怎么放得下心來?

她說,湮塵,你讓我如何是好?

她跪在老祭祀床前久久的沉默著,夜色太長,月色就會變冷,月涼如水,映在她的心里,朦朧的如同她一剎那便已結束的年華。

她說:“祭祀,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等我。”

那少年依舊在林外等她,他穿著藏藍色的短袖扎腰,一條黑色紋花水繡的精美腰飾上,還掛著她送給他的手繡。

他見她出來了,于是安靜的微笑:“湮塵?”

她抬眼,眸色之中的哀傷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映在那夜的月色之中,到是顯得那月色,都冰冷異常。

“你走吧。”她低著聲音,一副清冷的調子,將他的滿心喜悅給活活拒之門外。

他似乎沒有反映過來:“湮塵?你說什么?”

她避開他疑惑的眸子,冷聲道:“我說讓你走,滾出遮云山,滾出蚩族,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湮塵。。。為什么?”他喃喃自語,本來狂洗的眼眸之中,立刻被渡上一層濃厚的悲傷,她為什么要趕自己走。。。

她焦躁的說:“你若不走,今夜我便殺了你!”

她話一出口,二人便同時都楞了,這話說的那么狠毒,毒的讓他都不敢相信是出至她之口,她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忍心這么傷他的心?

“我不走,除非你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他焦慮的拽住她企圖遠去的胳膊,頭一次喪失了自己的安然與淡定。

她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淚意便一層一層的暈染著,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自己不能和他有什么地老天荒。

可是為什么,別離總是來的這么突然,自己卻不能跟他說什么,其實跟他走了,也未必是不可,可是老祭祀躺在那里,滿心絕望。

她不能讓她死不暝目:“放開我,以后我和你不會再有任何關系。你忘了我吧。”她的語調,強硬的讓他心碎。

“好么。。。呵呵。好么。。。”他失落的松開手,喃喃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對我好的,族人都嫌棄我是孤兒,說我克死自己父母,是不詳的存在,只有你不嫌棄我,愿意對我好,也愿意讓我對你好,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悲傷的瞪著他,月光折射進他的眼里,又折射進她的心里,她的心,頓時痛的麻木了起來,從未假過啊!她對他,從未假過。

可是祭祀躺在那里,蚩族等在這里,她又如何能舍棄了這大片的信任與依賴,此生獨與他好了?他不理解她,她便。。。任他而去吧。

“給你三天時間,離開遮云山,否則,我會殺了你。”她沒有看他,將清冷的背影和狠毒的語言留給他。

她沒有回頭,便也知道,遺落在此夜林外夜色之中的,除了他哀傷的哭泣,還有她全部的感情與愛戀。

祭祀是不配擁有愛情的,她在愛情和蚩族之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那時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一定會后悔自己的決定。

蚩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和習俗,每任新祭祀上任,都是要在靈祭臺前挑戰老祭祀,使出渾身力數來剩了她,踩著她的身子,從她手奪過那枚骷髏之仗。

她如此做了,那時的老祭祀已經衰弱的根本不堪一擊,她根本沒有使出什么混身解數就輕易的打敗了她。

她倒在那里,口角的血暈染了伴隨了她一生的祭祀素袍,她的人生落幕了,如同蚩族每一任祭祀一樣,倒在這片塵埃之中。

而她的族人不會再為她哭泣,因為她即是歷史,新的祭祀,才是他們的心臟和信仰,老祭祀躺在那里,面色如土。

她仰望著此時頭頂上蔚藍的蒼穹,天空之中藍盡的沒有一絲雜質,連云絲都未曾見,是個不多見得好天氣。也是她的末日。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她躺在那里,感受著身子撕裂般的疼,自己的手被死死的掰了開,那枚骷髏權仗,從此江山易主。

“湮塵,以后遮云山和蚩族,我就交給你了。”蒼老的囑咐聲響起在她耳畔,這么多年來,她一直記得清晰如昨。

“是,我知道。”當年她如是回答。她從族中裁縫手中接過了那嶄新的祭祀長袍,那年,她只有十八歲。

十八歲,同族的姑娘還身著色彩鮮艷的花衣裙,還嬉笑著少年不知愁滋味,可她卻將如此重任穿著于身。

老祭祀是死在靈祭臺上的,死的時候面帶微笑,她知道,她沒有讓她失望,她用自己的一生,給了老祭祀一個完美的交代。

他回來了,在她已經成為了祭祀的十年之后,他依舊是獨身一個人,摸著夜色進了蚩族山寨,結果被人發現,糾纏撕打著扭送到了她面前。

他死死的盯著她,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是那時的樣子,只不過,她為什么不肯再笑了?當年她的笑容,美的讓他心醉啊。

“湮塵,你為什么不笑?”他沙啞著聲音,在見到她之后,卻說了這樣一句話。

她寧靜已久的心頓時波瀾四起,這樣的情況讓她恐慌。

她是不該有情緒的,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不愛他的,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當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時,自己依然是難以自控。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似乎說過,若你回來了,我一定會殺了你。”她冷冷的回了他如此一句。

可是她卻從他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的疲倦和安逸:“是么,能死在你手里,那也是我的造化,我在外面這些年,依舊忘不了這里,忘不了你。”

“你給我閉嘴!”她驚慌了,他說這些話時,竟然讓她的心疼成一團。

“你是為了做祭祀,所以才趕我離開的吧,呵呵,我便是知道的。。。我只是想回來看你一眼,就一眼而已。”他自言自語的訴說著十年來的思念。

“我讓你閉嘴!”她幾乎暴躁著,一仗石向了他的額心。

“我一直,想重新開始的,忘記你,忘記遮云山,忘記蚩族。”他閉著眼,眉心傳來的麻癢感,讓他心亂起來。

他能感受得到她層層的殺氣,他也知道,此時進山后,他便再也走不掉了,他也沒打算走,那樣生不如死的活著,不如。。。死去。

“你是很想殺了我吧?我飄蕩在外面,你尋不著我,你也會難過的吧?”他笑瞇瞇的望著她,她驚駭莫名,又悲憤的難以復加。

“如是,你殺了我如何?將我埋在遮云山之中,讓我的靈魂,長伴你之左右。”他笑著,輕聲詢問著。

她冷靜著自己的思維,看著他漸漸站起身,一把拽住了她的骷髏仗,平靜的眸子頃刻便灰暗了下來。

“讓我死吧,湮塵。”他這么說著。然后骷髏權仗刺入了他的心臟,他胸前那抹血色,觸目驚心的綻放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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