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六十六情敵?
正文第一百六十六情敵?
“狂妄自大,自命不凡,這是你最大的致命傷。無需太復雜的戰術,只要使一點小伎倆,誘你進陷阱,毒在先,劍在后,縱然你有蓋世的武功,也難逃一死。記住,兩軍對壘,從來都不是任何一個人的戰場。任何人、任何物細微的變化,都極有可能與戰事有所牽連。
不要以為是女人或是孩子,就可以放松警惕,他們極有可能就是葬送你的儈子手。去除不必要的同情心,做任何一個決定之前,都必須在自己的生命能得到保障的前提下。”夏末如一點也不留情面,有關作戰,她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對于韓顯廷的生命,她更是不容許有半點的掉以輕心。
韓顯廷一邊聽著夏末如分析,一邊無力的用手揉搓著發麻的額頭,更是倒吸一口冷氣,而剛才的挫敗之感越發的嚴重。這時,他才意識到他犯的一個大錯,不該跟她討論行軍打仗。“幸好,我不是你的敵人,不然哪天英年早逝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話說,我都開始有點同情與你作對的人。”
“我。。。很可怕嗎?”夏末如看著韓顯廷垂頭喪氣的臉龐,聲音略微有點低沉的問道。她不是沒有自信,而是不確信,他是否能接受這樣的她。
就在夏末如有片刻失神的時候,她感覺眼前的白光被突然擋去,抬頭,正對上不知何時站立在面前,臉龐近在咫尺的韓顯廷。
“一雙靈動攝魂的眼眸,一張無人能比嬌嫩的臉蛋,這樣的女人怎么會可怕?而且,還有著令人著迷的味道。”韓顯廷深情的凝視著夏末如,美好如此,他只覺疼惜的不夠。他貼她越近,看得越清楚,就越癡迷。他俯下身,與她的鼻尖相觸,就向著她的唇片吻去。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就在韓顯廷快要觸碰到夏末如的唇瓣之時,緊閉的書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他心一驚,快速的閃回到原來的位置,好像剛才他在做什么壞事一樣。
這都得從半個月前,韓顯廷與夏末如定下的那個承諾說起,至那天緊緊的抱了她一次后,他就沒再碰過她。沒辦法,誰讓他答應什么重新開始認識的鬼要求,男未娶,女未嫁,又在夏府眾目睽睽之下,他哪里敢有所造次。
難得營造出那么好的一次氣氛,哎。。。居然又被人攪黃了。韓顯廷的心,還真是無奈得很,更是惋惜。
或許就如夏末如所說的那樣,她的生命原本就是與禍亂融合在一起,只是與以前不同,她不會再被動的去抵抗,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而是要徹底摧毀所有禍患的根源。
夏末如微側目看了一眼老實的韓顯廷,然后完全把目光投注到神情慌亂的夏鐘身上。能讓他驚慌失措的事,必定是大事,更或者是天大的事。這回又是誰?她心隱隱的感覺到不安。“鐘叔,究竟出了什么事?”
“小姐,郝王入獄了,事情就發生在剛才。一個自稱是郝王隨從,叫做仁井的小廝,現在正在外面候著,具體的情形我也不得而知。”伊晨風入獄,夏千少擅自離營,伊夏兩家大戰,帥印爭奪戰。。。這一年多來禍事一件接一件的發生,或許是上了年紀的關系,夏鐘沉穩的神態中,明顯流淌出一絲驚惶之意。
可夏鐘卻沒留意到,發生如此大事,他最先稟報的不是夏千少,而是夏末如。好像不知不覺中,曾經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已經變成了夏府的支柱。
郝王。。。夏末如的神色不自然的觸動了下,更是顯得有些痛苦。往事浮浮沉沉,想不到再度聽到乾離城的消息,竟然是他入獄。她還清楚的記得當初讓他去救伊晨風的情景,上蒼還真是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鐘叔,你快去把那個小廝叫進來,還有,絕對不要讓此事外泄,以免節外生枝。”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事情的整個經過,夏末如洗去不必要的惆悵,命令道。
“夏姑娘,看在郝王曾經多次幫你的份上,你一定要救他。。。不然這次。。。”仁井剛跨進門框,撲通的直接跪倒在地上。他身上幾處沒來得及處理的傷口,還有些尚未凝結的鮮血往外流淌,滿臉的風霜,看來是經歷了一場廝殺,才來到夏府。
“你放心,只要有我夏末如的一天,絕不會對郝王的事置之不理。你起來,先把傷口處理好,然后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能讓一個王爺入獄的人,普天之下,恐怕唯有一個人,當今的皇帝。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有一點夏末如能確定,就是皇帝想要除掉乾離城。
“昨夜皇宮中招人行刺,皇帝手臂中了一劍,傷得并非很重,而刺客卻負傷逃走。在今日禁衛軍全力搜查之下,在笑忘樓找到了入宮行刺的刺客,刺客交代幕后的主謀就是郝王所為。并且揭露郝王這幾年來,一直以笑忘樓為據點,暗中網絡自己的勢力,企圖謀反。
然后。。。笑忘樓因此被查封,樓主極其所有樓客,連同王爺一起被打進天牢。就連郝王府,也被重兵團團包圍,我是在府中十幾個死士的掩護下,才僥幸逃了出來。。。可王爺他。。。夏姑娘,你應該清楚王爺的為人,他建造笑忘樓,不過是供有學識之仕一個相互切磋的場所。再者,皇帝是他的兄長,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等不仁不義的事。夏姑娘,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再去找誰,求你一定要救出王爺。仁井在這里,給你磕頭了。。。”
仁井根本顧不上身上的傷痛,一五一十的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雖只是個奴才,他也清楚謀反是死罪。勢單力薄,更是走投無路之下,他才會來求夏末如。希望能依靠夏府的勢力,讓乾離城度過這一劫難。
夏末如讓夏鐘帶仁井下去療傷,書房的門被合上,里面只剩下她和韓顯廷兩個人。
“郝王是什么人?”韓顯廷一直留意著夏末如的神色,他看得出,那個人在她的心中占了很重的分量。剛才因為有夏鐘在場,他不宜開口,所以現在才出聲問道。
“一個,和我哥一樣善良的人。當初伊晨風被誣陷入獄時,我曾找過他幫忙,想不到,竟給他帶來了如此大的災難。被自己的親兄長懷疑,更是迫害,也不知道他心中會有多難過。”早知有今日,就算當初乾離城再堅持,夏末如也不會讓他攪進去。
“應該,還不止這些。。。”韓顯廷敏銳的察覺到,夏末如與乾離城的關系并非那么簡單。
“曾經因為伊晨風,我拒絕過他一次,然后因為你,我拒絕過他第二次。這一生當中,他是我虧欠最多的一個人。”被一個好男人喜歡,是喜事;被兩個好男人喜歡,那無疑是段悲劇。乾離城。。。夏末如多希望,他一直是她最初認識的那樣。
果不出韓顯廷的預料,除了伊晨風以外,他還有著其他的情敵,而且還一個比一個出眾,他心中總有點那么不是滋味。“那么說來,他應該比我早一步認識你。。。”
夏末如點點頭,并未回答。
“可你卻選擇了我,說明你更喜歡我對不對。。。”韓顯廷滿懷壞意的笑著。若是他早知道有一個乾離城的存在,那時就不會對夏末如說出那樣的話,她也不會因為消失一年。她放棄了一個王爺,而選擇了他嗎?“雖說曾經是情敵,但他既然以前幫過你,那么身為夏府的準女婿,我一定竭盡全力把他救出來。”要是連這點事他都做不到,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什么情敵?。。。”夏末如皺著眉頭盯著韓顯廷看,真不知道他成天都在想點什么。從始至終,她對乾離城都是淡淡的君子之交。
但若沒有韓顯廷的出現,她最終會不會選擇乾離城,夏末如心中還是不敢肯定。怎么說,人心不是鐵長的,或許會有被打動的那一天。再者,她也不想要看到那樣的人受到傷害,還是因為她。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如果,她現在想要廝守一生的人,是韓顯廷。
嬉鬧了一會之后,夏末如便讓韓顯廷先回房睡去,而她則繼續留在書房中。因為,她要做一個艱難的決定,一個賭上夏府百年聲譽,無數生命的決定。一旦失敗,便是萬劫不復,所以,她必須要慎重再慎重,好好的靜下心來,認真的想清楚。
那一夜對于夏末如而言,是冗長而有沉寂的,但也充滿了期待。有件事是她想要做,卻一直未能下定決心,而乾離城的入獄,無疑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只是,或許這輩子注定要虧欠于他。郝王。。。對不起。。。若是還有來生,我再把今生欠下的一切,全都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