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王妃何病?
“娘娘到底是什么病,你到是說呀!”海棠看了一眼虛弱的躺在內室閉目養神的司莫月,焦慮又不安的晃了晃正在開處方的大夫,大夫笑容滿面道:“姑娘莫得擔憂,娘娘不是患病,而是天大的喜事啊。”
“喜事?”海棠疑惑的看了看那大夫,一臉的不解。那大夫笑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定是不懂得這些的。”
海棠怒道:“你這先生,吞吞吐吐的不肯講實情,莫得招了我動怒!”大夫放下手里的毛筆,笑著拍了拍處方,遞海棠道:“王妃哪患得什么病,王妃那是害喜了,瞧著開的保胎的方子,快去抓了藥,讓你們娘娘服下便好了。”
海棠先是一呆,害喜?娘娘害喜?保胎?一絲欣喜的神色猛得浮現在了她的臉上,海棠一聲歡躍的低呼,忙捏著方子呼喚了人去抓藥,娘娘懷孕了,云王爺有后了!這是云王府近十年來!最大最大的喜訊了啊!
“姑娘,老身先行告退了,那副方子只需按時服用幾日,娘娘身子便可調理恢復,姑娘代老身為娘娘,王爺賀喜吧。\”
海棠笑容滿面道:“先生慢走不送。”看著大夫遠去的身影,她雀躍的顛入了臥室,半跪在司莫月的床邊,看著她蒼白的面孔上,糾結著隱忍的神情,已然是漸漸的睡了去。海棠心下一軟,喃喃道:“小姐,小姐,盼了那么久,你終于如愿以償了,小姐,小姐,你要做母親了,小姐,你還記得你當初初嫁么,滿面喜色的跟海棠說著你小小的心事,說起自己將會做母親,那時候的你是多么的幸福啊,幸福的,連我都覺得感動,小姐,這么些年了,苦了你了,海棠看在眼里,海棠知道。\。。”
司莫月皺著眉頭輕哼了一下,海棠趕忙擦了擦自己的淚,怕被主子看去自己的模樣。這一夜,海棠不眠不休的守在司莫月身邊,看著司莫月平坦的小腹,這里面有個許多人都盼了很多年的小生命,正在日復一日的茁壯成長著,直到他出世,成長,風華正茂。
直到東方的天空,漸漸的露出魚肚白,滿臉倦容的海棠伸了伸坐了一夜而酸麻的腰,司莫月緩緩的醒來,看著海棠疲憊的笑容,疑惑道:“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我究竟是什么病,嚴重么?”
海棠笑道:“是,很嚴重的病,主子未來幾十年里,都要帶著這時患下的病牽腸掛肚的過一輩子。\”
司莫月眼色迷茫的看著海棠喜悅的神色,張了張嘴,海棠看著司莫月似乎回到十年前的表情,愉悅的一笑,輕跪在地道:“奴婢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娘娘有喜了。”五個字,以絕對震撼的沖擊力出現在了司莫月的耳膜里,她心里猛然一動,幾乎顫抖著摸著自己的小腹,似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含著笑看著她的海棠,嘴唇抖了幾抖,嗚咽了一聲,捂著嘴痛哭出聲。似乎要把多年的委屈和隱忍全部釋放一般,此時也沒有了什么形象的顧慮,放聲痛哭起來。
看著主子這般失控的樣子,海棠的眼淚也控制不住的滾落下來,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一邊手忙腳亂的安慰著司莫月,一邊自己哭的不能控制。\云王妃嫁入王府第八年,終于懷上了云王爺的第一個孩子,整個過程,痛苦而揪心。本來,海棠以為主子的一切的防范都應該卸下,若生的是個男兒,云王妃的地位,又有誰能動搖?
只不過司莫月不這么想,她知道,真正的較量,從此時才正式開始,從這個孩子出現的這一刻起,一場風云過后的暗云涌動,正在以每個人都無可預料的速度漸漸的侵襲而來。
清晨的一抹陽光,明媚的從窗外灑到春光呢喃的床上,穆雙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迷糊著從睡夢中醒來,赫然發現,自己正安逸的躺在李朝天的懷里,而眼前的男人卻笑容彌漫的看著她,似乎是早已醒來一般,她嘴角輕揚,淺淺道:“早哦。\”
李朝天寵溺的在她的臉上輕啄一口,溫柔的答道:“早,睡的可好?”
穆雙臉色緋紅的拽了拽身上下滑的被子,尷尬道:“好什么好,趕緊起床,我餓了,我要吃飯。”
李朝天耍賴般的將她攬在懷里道:“不起,我沒睡夠,你得陪著我歇息夠了才好。”
穆雙邊掙扎邊嘟囔道:“一天之計在于晨,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身為大廑皇朝的堂堂的七王爺,你怎能著般懶散著戀床不起,快聽話,起來。”
“不起。\不起,我就賴床了。”李朝天索性跟八爪魚一樣將穆雙纏繞起來,無賴的抱著她不肯起床。
穆雙掙扎不過,氣急敗壞道:“你再不起來我喊人啦!讓云王府的人看看自己的王爺這么潑皮無賴的賴在床上不肯起的樣子,我看你臉再往那擱。”
李朝天從她脖子處抬起頭,瞇著眼道:“好呀,我是沒有意見的,不妨喊人來看看云王爺與新娘娘纏綿恩愛的場景,如何?
語罷,李朝天頭一揚,作勢就要喊下去,穆雙大驚之下雙手猛的捂住他的嘴,怒道:“李朝天你這個臭人,就會欺負我是么!”
李朝天笑道:“你算答對了,我就是會欺負你咯”
穆雙索性雙腳亂踹道:“你下去下去下去,你給我下去,少在我這里耍無賴,我生氣了,我要起床,我要吃飯,我餓了!”
李朝天歡笑一聲,翻身將鬧別扭的穆雙壓在身下,雙手卻不安分的順著她光滑的身子一路捏了下去,他修長的手指下滑至小腹處,毫不猶豫的又深探下去,隨后霸道而蠻橫的侵入穆雙的身子,惹的本來還在氣頭上的穆雙淺叫一聲,臉色頓時紅成一片,手忙腳亂的阻止著他犯壞。\
李朝天看著穆雙嬌羞而尷尬的樣子,一絲壞壞的笑容就那么燦爛的掛在了清秀俊俏的的臉上,他故意道:“你還跟我犯橫不?”
穆雙一邊極力阻擋著他不安分的手,一邊又要控制自己幾乎被他調動起來的情緒,哪還有功夫跟他斗嘴,結果依然勢單力薄,小白兔又一次被大灰狼吃干抹凈。\
等到李朝天已經更衣完畢時,穆雙還在糾結著自己那亂七八糟的衣服帶子和分層,平常里都是丫鬟幫她打理的,她自己是實在弄不來這些復雜又鬧人的衣服,李朝天回過頭來,看著穆雙狼狽的樣子,笑道:“看你笨的,還直說我如何被人服伺,少了人服伺,你連件衣服都穿不好。”
語罷,走過去親手為穆雙打理起了已經被她系成一團亂的帶子,穆雙冤屈道:“在我們那里的衣服根本沒有這么復雜么。大熱天里這樣里三層外三層的跟包粽子一般包起來,換了誰能受得了呢。”
李朝天捏了捏他鼻子道:“你呀,滿嘴里都是道理。\真是拿你沒法子了,什么事情到了你嘴里都被你說出自己的理由來,反正就是不承認自己笨咯。”
穆雙轉了下身,方便李朝天繼續幫她理那些亂套的帶子,嘴上卻不服氣道:“那你笨么?”
李朝天疑惑道:“我有什么笨的,你這問題問的真是。。。”
穆雙笑道:“你不會洗衣裳,不會做飯,不會畫我擅長的畫,不會的事很多很多,難道你不笨么?”
李朝天不知不覺的掉入圈套,渾然不知的為自己辯解道:“不會不代表自己就笨了,你這是什么怪邏輯了。”
穆雙笑道:“這就是了嘛,不會不代表笨,我只不過是不會擺弄這些衣服,我怎么在你嘴里就變笨了呢?”
李朝天干瞪了瞪眼,啞然失笑道:“你呀你,真是讓我拿你沒法子。\”
“王爺。”
門外傳來秦可兒萬年不變的聲音,依舊平淡而冰冷。
李朝天又整了整穆雙的衣服,答道:“進來說罷。”
門嘎然而開,一縷陽光伴隨著清晨的清新折射而入,門外立著秦可兒纖瘦素凈的身影,她微微欠身著向李朝天略施于禮。
“這一大早的就跑來,又出什么要緊事了?”李朝天愉悅的聲音頓時舒緩了秦可兒緊張的神經。
秦可兒面無表情道:“王爺昨夜睡的沉,屬下便未來通報,昨夜王妃忽然患了病,請了大夫來開了方子服下藥才見好的。”
李朝天一驚,問道:“王妃病了?什么病?嚴重么?”
秦可兒道:“屬下不知,那大夫走后,王妃房里的海棠姑娘便支退了所有人,直到這清早了起,也沒聽說究竟是患了什么病,屬下這才來稟告王爺的。”
李朝天皺眉不語,穆雙聽說司莫月病了,心里也著實嘀咕了下,怎么李朝天剛從自己這里過夜,那邊就病了,莫非是故意演出來的戲碼?哼,以前沒有這層關系,穆雙只當自己是外人,誤闖入人家的地盤,現在自己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入鄉隨俗的話,絕不能聽天由命。
她推了下李朝天道:“月兒姐既然病了,那咱就去看看吧,你戳在這里干什么,如果病的厲害,也是早些請醫生才好。”
“醫生?那是什么?”
穆雙撇了撇嘴更正道:“就是大夫,醫生是我們家鄉的叫法,你能不能不跟我糾結這些問題,快去吧。”
語罷,也沒等李朝天再辯解什么,自己干脆雙手一推,推著他出了房門,一起向司莫月的住處行去。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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