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8章山東一役,一舉數得七
掌柜子與店小二都暗道:“早就聽聞沐大帥艷福齊天,在南京的時候,還一日之內娶了十二個夫人過門……家里的夫人一個比一個漂亮,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卻不知道這位是沐大帥的幾夫人?”
待楊宛走了過來,掌柜子這才客客氣氣地走到她身邊,低頭哈腰道:“夫人,您早……”說著遞過沐臨風留給楊宛的書信,道:“這是大帥留給您的書信……”
楊宛聞言奇道:“大帥?什么大帥?”掌柜子聞言立刻道:“哦,就是沐王爺,小的無知,只是王爺在揚州之時,還是大帥,小的也只是叫習慣了……夫人務必見怪……”
楊宛見掌柜子一口一聲地叫自己夫人,心中不知道為何如此欣喜,結果書信看了一下之后,這才微嘆一聲,緩步走出了客棧后,這才喃喃道:“只怕你府中的那些夫人,容不下宛若!”(楊宛,字宛叔,也叫宛若,本書就叫宛若,宛叔有點……)
沐臨風離開了客棧后,回了一趟沐府老宅,與田川美子簡單的用了早膳,田川美子也沒有詢問沐臨風昨夜去了哪里,卻聽沐臨風對她道:“美子,一會你與為夫一起去一趟鐘府吧,南屏估計是不能來了,你就代表一下南屏,去見見鐘老爺子最后一面吧……”
田川美子只是輕聲地“嗯”了一聲,自從那夜之后,田川美子雖然還沒有正式地成為沐臨風的女人,但是對沐臨風卻變的溫和了許多,而且臉上也能時常見到笑意了。
沐臨風與田川美子到鐘府后,接待兩人的依然是潘國凡,潘國凡一路將兩人引到后院,沐臨風一路上在詢問潘國凡鐘萬年的病情,潘國凡只是嘆聲道:“老爺如今眼睛看不清人了,耳朵也聽不清話了……鄭大夫正在府里呢……說……說老爺恐怕是過不了今日了!”
沐臨風聽到這里,心中一動,暗道幸虧沒跟著鐵甲艦去攻打威海與登州,也算是趕上了見鐘萬年最后一面,這也算是為鐘南屏盡了一點孝心了。
沐臨風正想著,卻見鐘萬年房間的房門打開,從中走出幾個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鄭保御,而跟在其后的則是鐘天與鐘斌,兩人都神情低落,鐘斌剛踏出房門,就立刻問鄭保御道:“鄭大夫,不知道我爹他……”
鄭保御連連搖頭嘆息道:“方才我已經說了,老爺子只怕傲不過今日午時了,老夫也已經盡力了,老夫并無起死回生,逆天改命的能耐啊……”
鐘天這時長嘆一聲,轉頭正好看到潘國凡正領著沐臨風與田川美子向這里走來,連忙上前去拱手道:“王爺,五夫人……”
沐臨風這時拍了拍鐘天的肩膀,微嘆一聲,隨即道:“大哥,這里不是外處,叫我臨風即可……”
鐘天微微點了點頭,這才道:“老爺子只怕不成了……但是嘴里卻一直在念叨南屏呢……”
沐臨風聞言一聲長嘆,拍著鐘天的肩膀,問道:“大哥,我不讓南屏回來,你們不會怪我吧?”
鐘天聞言連忙搖頭道:“為兄也不是這個意思,臨風不用介懷……南屏此刻有身孕在身,即便臨風你不說,我們也不會讓她回來的……只是這老爺子見不著南屏,只怕閉上眼哪……”
沐臨風聞言心中這也是,畢竟是人倫常道,隨即看了身邊的田川美子一眼,對鐘天道:“我聽潘管家說,老爺子如今已經認不清人,也聽不清話了?”
鐘天聞言點了點頭,喉嚨也有點哽咽了,卻聽沐臨風這時對鐘天道:“不如讓美子當南屏,去見老爺子最后一面吧,也好讓老爺子走的安心不是……”
沐臨風此言一出,鐘天與田川美子都是一鄂,鐘天沉吟了一會,這才道:“這個法子不錯,不知道五夫人……”說著看向了田川美子。
田川美子見沐臨風與鐘天都看著自己,沐臨風更是對自己道:“美子,這次只有你能……”
沐臨風還沒有說完,就見田川美子點了點頭,道:“美子一切聽夫君的!”
沐臨風聞言立刻感激地握住了田川美子的手,輕聲道:“美子,還好有你……”
這時鄭保御上前來向沐臨風拱手道:“王爺……”隨即看向田川美子,道:“表小姐……不……五夫人……你們也來了!”
田川美子這時上前握住鄭保御的手,道:“鄭伯伯近來可好?”
鄭保御微微一笑,還沒有說話,房間內就傳來鐘夫人的聲音,大叫道:“老爺,南屏就回來了,你挺住啊……”
沐臨風聞言立刻拉著田川美子的手,道:“事不宜遲,美子,我們進去吧……”說著拉著田川美子的手走進了房間。
此時的鐘萬年正躺在床上,瘦的已經是皮包骨頭了,眼睛微微閉著,嘴巴微微啟齒道:“南屏……”
鐘夫人正坐在床邊,握著鐘萬年的手,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沐臨風這時道:“岳父大人,小婿帶南屏回來見您老人家了!”說著拉著田川美子一起走到鐘萬年的床邊。
鐘夫人本來還真以為是自己女兒鐘南屏回來,剛一轉身,卻沒有見到鐘南屏的身影,剛與說話,就被鐘天拉到一旁解釋去了。
鐘萬年似乎是聽到了鐘南屏的名字了,微微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沐臨風與田川美子,這時努力想要坐起身來,沐臨風連忙坐到床邊,扶著鐘萬年坐起,鐘萬年剛剛坐起,就一把抓住田川美子的手,輕聲道:“南屏啊……爹……爹是不成了……你現在有了身孕了……爹估計是看不到孫子出世了……”
沐臨風這時在一旁對鐘萬年道:“岳父大人,你不要這么說,你一定能等到那日的,我們還等著您老人家為孩子起個名字呢!”
田川美子這時也不知道是在演戲,還是觸景傷情,想起了自己亡故的兄長了,眼角竟然也溢出了淚水,緊緊地握著鐘萬年的手,泣不成聲。
一旁的鐘夫人、鐘天與鐘斌此時也是滿臉淚水,鐘天與鐘斌攙扶著鐘夫人,深怕老婦人也堅持不住。
鐘萬年此刻仍是握著田川美子的手,喃喃道:“起名兒?……嗯……孩子的名字很重要……爹是一個跑江湖……江湖的粗人,哪里會這些拽文弄墨的東西……還是找個先生,好好起個名字吧……”
鐘萬年說到這里,咳嗽了幾聲,繼續道:“南屏啊……你嫁了一戶好人家……如今也有身孕了……爹就可以放心走了……以后你相夫教子,莫要再任性了……爹不在了……你要常帶著孩子回來看你娘……爹見到你最后一面了……爹可以走的安心了……”
鐘萬年說到這里,喉嚨中只有沙沙地聲音,隨即不久,握著鐘南屏的手,也已經垂了下來,脖子歪到了一邊,不再動彈了……房間內頓時傳來了一陣哭泣之聲……
鐘萬年就這么走了,沐臨風看著懷中的鐘萬年,突然想起了他的師傅沐刃,心中也不禁一陣傷感,頓時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而此時的軍營中,洪承疇已經調派好了一切,就等沐臨風的一聲令下,便可以直取徐州了,但是遲遲不見沐臨風歸來,雖然他是主帥,但是沐臨風親臨前線,這開戰之前,還是有必要向沐臨風請示一下的,洪承疇正著急的心火如焚的時候,接到了士兵送來的消息,才知道沐臨風前兩天去的是淮安,而如今已經在揚州了,同時也得知了鐘萬年去世的消息。
洪承疇并不認識鐘萬年,自然不會傷心,只是狠狠地拍著案臺,沉聲道:“看來這場戰事又要拖下去了!”
洪承疇正郁悶著,就見營帳外來了一個沐臨風的親隨兵,進營帳后遞給洪承疇一封書信,洪承疇接過來一看,臉色微微一變,一旁的參將連忙問道:“元帥,王爺有何命令?”
洪承疇微嘆一聲道:“王爺有令,讓本帥自行調度兵馬攻取徐州,王爺為鐘老爺吊唁之后,會去徐州,那時王爺要看到徐州已經收復……”
參將聞言奇道:“這吊唁也就數日時間,如何能數日拿下徐州?王爺會不會是有意刁難大帥啊?”
洪承疇這時站起身來,在營帳中踱步了良久之后,這才對那參將道:“王爺讓我們用蒸汽大炮去攻徐州……莫非這蒸汽大炮的威力果真如此厲害?……若是如此,還要調集這么多人馬過來做什么?王爺究竟在想什么……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