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灑在眼睛上,有些恍眼。睜開眼睛,沒有出現想像中的倉庫,這多少讓杜嘯天松了口氣。
奶奶的,是不是被綁架了呢。
杜嘯天看了四周的環境,雖然這里不是倉庫,但他并不能放心多少。誰知道現在黑社會是不是品味提高了,綁架都不用倉庫了呢。
這里確實不是倉庫,如果誰會把明亮的落窗、粉紅色的墻和仿歐洲式的壁爐與倉庫聯系在一起,那他一定是腦殘。江南不是腦殘,當然不會這么寫,而杜嘯天也不是腦殘,他也一眼就看出了這里不是倉庫。
可這是哪里?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豪華的房間,卻擺著一臺大塊頭的彩電,這明顯不可能是重生前的什么地方。因為那時早就用等厘子或是液晶了。雖然液晶或差不多,區別只是在于一個是用來看的,一個是用來射到墻上去的。
揉了揉腦袋,不疼,但漲漲的,似乎里面裝著什么東西,想倒,但是倒不出來。就在杜嘯天猜測著這是什么地方的時候,一直時緊閉的門開了。門是從外面推開的,這證明有人從外邊推開了門。
這是句廢話,這門不是從外邊推開的,難道還能從里邊開?
門能不能從里邊開,杜嘯天不知道,但這不重要,重要的究竟誰會從門外走進來!
是滿面疤橫的黑幫大哥?還是把頭發染成紅色、黃色或是七彩色的小混混?或是什么打扮的奇形怪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的壞東西......
杜嘯天在門被推開的一刻,心中閃過無數種可能。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到這個時候,自己還有心情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時候不是應該感到害怕的嗎?
害怕,杜嘯天確實有害怕。他不是大力水手、超極瑪利或是把內褲穿在秋褲外面的超人。他只是一個從十幾年后穿越到十幾年前的倒霉蛋。他被人打也疼,被人罵也哭(有可能),無原無故被人抓了,他會不怕,這似乎不太可能吧!這時候,就算是比爾.蓋次,也會怕,說不定還會哭。世道首富都哭了,何況我們這些還沒首富的人呢!
什么,你不怕?我叫城管來,你就怕了。知道閱兵的時候,咱國家什么先進的武器沒放出來嗎?武直10?不對,是城管。知道八國聯軍為什么敢打我們嗎,那是因為我們的城管系統落后,現在你讓他們來試試!嘿嘿.......
看清楚推開門的人后,杜嘯天不怕了。誰會對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到害怕呢!
什么,你怕?那你還是別看下去了,因為本書對你說來太刺激了,下次我另寫一本沒有美女的,你再來看好了。
門外走進來的人是誰?
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女人--馬小玲。
馬小玲一身素白,一臉幽郁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幾年不見,馬小玲更成熟了,更漂亮了,也更不快樂了。
當年的馬小玲是那樣的青春活潑,可現在,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就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
“小玲姐?”杜嘯天很驚訝的叫道。雖然幾年沒見,但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小天,這次你可要幫小玲姐!”
馬小玲未語先哭,弄得杜嘯天有些莫名奇妙。這還是那個整個無憂無慮,整天叫自己小壞蛋,小流氓的馬小玲嗎?
“小玲姐,馬哥他......”
杜嘯天看馬小玲一身白衣,又對自己這樣,不由的在心里生起不好的預感。
“爸爸他......”馬小玲剛一開口,淚水又流下來了。
“啊!”杜嘯天心臟一縮,想后嘆了一口氣。看來馬瘋子是出事了,唉,雖然他打家劫舍,雖然他涉黑涉賭,但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老朋友。想不到現在白發人送......呸......罪有應得......不,怎么說呢,算是英年早逝吧--雖然他也老大不小了。
“小玲姐,你還是節哀順便吧。”杜嘯天拉過馬小玲冰冷的手,安慰道。
“什么節哀,我老爸又沒死。”馬小玲一把甩開杜嘯天的手叫道。
“這人死不能復生......什么?沒死,沒死你弄成這樣,嚇我一跳。”杜嘯天還想接著開解,突然聽到馬小玲的話,瞪著眼睛沒好氣的叫道。
“唔唔唔......”馬小玲也不接話,又接著哭。
“行了,行了,沒死你就不要哭了吧,我就知道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杜嘯天喃喃的說著,偷偷試去眼角的一絲水氣。
雖然年齡有差距,但杜嘯天和馬瘋子卻是一對忘年交。當年要沒沒有馬瘋子的幫助,他不可能得到起動資金弄起石頭記,馬瘋子確幫過他不少,兩人關系也不錯。雖然已經很久沒見,但杜嘯天對這位從不拿自己當小孩子的人,還是很尊重的。哪怕他是一個想漂白的黑道商人。
兩人沉默了一陣,這才從開話題。
在談論中,杜嘯天才知道了,這幾年香港發生的事。
原來這幾年來,馬瘋子一直致力于把手下的社團轉形成正規的商業集團。其實馬瘋子很早已經前就這么做了,只是這幾年借著經濟騰飛這東風,加速了這方面的發展。
馬瘋子這么做,無論對自己,對手下的弟兄,都可以說是好事。但是手下的人卻不這么看,他們之中,大部份都是江湖闖蕩幾十年的老江湖。他們對于打打殺殺,搶奪地盤熟門熟路,但叫他們做企業,做老板,每天西裝革履,笑容滿面,和人打高爾夫,喝下午茶,淡生意,他們做不來,也不愿做。
再有就是,江湖混了幾十年,得罪的仇家手指頭加腳指頭都數不過來。自己改邪歸正,解除武裝,人家來尋仇怎么辦,報警?別鬧了,到時還不知道警察抓誰呢!
就這樣,不服不爽的人,暗中聯合起來,給馬瘋子設了個套,讓他損失了一大批資金不算,還以私吞社團財產的名義,把馬瘋子扣了起來,要他給社團一個交代。
“這么說,現在馬哥被扣了?”杜嘯天聽完馬小玲的話,點了根煙問道。
“嗯。”馬小玲點點頭說道:“不但老爸被扣了,就連我們的房子、車子、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們收走了。”
馬小玲說得輕松,但杜嘯天知道,她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只要想想,一個女孩子和一幫黑社會的大哥級人物周旋,那能好得到哪去。
“他們要怎么樣?”杜嘯天問道。總得先把事情弄清楚了,才能想對策吧。
“他們讓我先把錢填上,別的再說。”馬小玲恨恨的說道。她真是做夢也沒想到,這些從小就認識的叔叔伯伯,翻起臉是那么的無情。
“多少?”
“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