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第七百九十章以身試情(上)
文玲呵呵笑道:,“還說你和她之間沒有什么?沒什么你會這么緊張?杜天野,我們的那段感情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你居然背棄了我,你毀掉了我!”她的聲音變得凄厲,目光充滿怨毒的望著蘇暖緩道:“今天我就讓你親眼看著這個賤人死在你的面前!”
張揚早已在那里蓄勢待發,趁著文玲注意力轉移之際,抬腳踢向地上的巖石,一塊足有五百斤重的巨石騰空飛起,倏然向文玲的身軀砸去。
杜天野一聲驚呼,他讓張揚過來幫忙,可沒讓張揚往死里打,這么大塊石頭要是砸在文玲的身上,只怕她要變成肉泥了。
杜天野顯然對文玲的戰斗力缺乏認識。
文玲冷哼一聲,蒼白瘦削的拳頭迎向那塊巨石,只聽到轟!地一聲巨響,石塊被她一拳擊打的四分五裂,粉末和煙塵四處紛飛,卻無法逼近文玲身體周圍一尺的范圍內。
張大官人暗叫不妙,文玲竟然已經連成了如此霸道的護休罡氣,他低吼一聲向前沖了上去,手中多了一根甩棍,自從被祁峰和鯊每頭那幫人圍攻之后,張揚發現甩棍攜帶方便,而且發動攻擊靈活多變,現在已經成了他身上的常備裝備之一,對付別人張揚或許會選擇赤手空拳,可面對文玲這個變態高手,張揚絲毫不敢托大。
手中甩棍一抖,幻化出千百條棍影。
文玲怒叱道:“自己找死!”她斜斜拍出一掌,掌風到處,空氣似乎為之凝結,張揚此前和她有過交手的經歷,知道文玲的陰煞修羅掌至少已經到了七重水準,張揚雖然也從古拓片之中學會了陰煞修羅掌,可是單論同樣的武功,無論如何也及不上文玲的水準。
張揚手中甩棍繼續向前點去,文玲化掌為抓,一把將甩棍的棍梢抓住,只見甩棍之上一層薄冰迅速凝結而起,沿著甩棍向張揚的手臂蔓延而去。
文玲可以說是張揚重生以來所遭遇的最強對手,面對她,張揚不敢有絲毫輕敵的念頭,甩棍被文玲的陰煞修羅掌凍住之時,張揚的手腕做了一個旋轉的動作,甩棍雖然用精鋼打造,可是在陰煞修羅掌的低溫下,堅韌的材質變得脆弱不堪,棍身龜裂,散落成無數裂片,張揚已經將此計算的一清二楚,他低吼一聲,左手一式狂龍怒吼,向文玲攻去,甩棍的裂片被他的拳風激發而起,宛如狂風驟雨一般撲向文玲的身軀。
文玲不閃不避,右掌一翻,徑直迎向張揚的來拳,甩棍的裂片隨著拳風先行來到,卻無法攻破文玲身體周圍的護休罡氣。
蓬!地一聲巨響,拳掌相交,張揚肩頭微晃,文玲卻站在那里紋絲不動,她的內力竟然勝過張揚一籌。
一股奇寒的陰寒勁順著張揚的拳頭向他身體透入,拳掌剛一接觸,馬上分開,張揚虎軀擰動,奔龍逐日,又是一拳攻向文玲,出招的同時,他以內勁將文玲傳來的陰寒勁從體冇內驅逐出去。
夾玲道:“升龍拳!”
無論張揚招式如何變化,她仍然是以陰煞修羅掌應戰,掌風到處寒風凜冽,周圍草木都凝結上一層冰霜。面對文玲這樣強大的對手,張揚不敢手下留情,竭盡全力,和文玲殊死搏殺,只有他將文玲拖住,杜天野方才有機會解救蘇暖暖。
杜天野看到文玲和張揚打了起來,當文玲一拳將張揚攻向她的巨石震碎,杜天野就知道眼前這兩位全都是武功高手,張揚武功厲害杜天野早就知道,可文玲的神通,杜天野卻是頭一次見到,他和文玲青年時相識,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可他從不知道文玲會武功,而且還這么厲害。
杜天野來到蘇緩暖身前,一把抓住蘇暖暖的肩頭,拿出軍刀去割斷她身上的繩索。
文玲怒道:“讓開!”一掌隔空劈向張揚,張揚不敢后退,他必須攔住文玲的去路,給杜天野贏得足夠的時間去救蘇暖暖。
雖然文玲的陰煞修羅掌厲害,可是想在短時間內擊敗張揚也沒有可能。文玲的招式詭異多變,張揚卻是穩扎穩打,從容應對,文玲看到杜天野已經將蘇緩暖解救下來,心中不由得焦躁到了極點,怒道:“你自己找死!”她隨手折下一根樹枝,微微一震,陰寒之氣遍布樹枝之上,轉瞬之間,樹枝上竟然被冰霜覆蓋,凝結成一把晶瑩剔透的冰創。
張大官人雖然見多識廣,可是對文玲信手拈來,草木皆成兵器的手法也是嘆服不已,文玲的陰煞修羅掌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估計應該修煉到了八重。
張揚笑瞇瞇道:“玲姐,井必動氣,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來的。”
“休要你管!”文玲揮創向張揚斬來,七十二路凄風苦雨劍法宛如長江大河一般滂沱而至,張揚通過拓片上的零散記錄,了解過一些凄風苦雨創的招式,可是單從拓片上是無法收集齊全的,卻不知文玲從何處學來的創法。
此時杜天野帶著蘇暖暖已經向山下逃去。
張揚現在是邊打邊退,他的目的就是拖延文玲,讓文玲無法抽身去追趕杜天野他們。
文玲看到杜天野越走越遠,忽然冷笑一聲收住招式,揚聲道:“杜天野,你以為自己當真能夠救她嗎?”
杜天野微微一怔,他已經感覺到蘇暖暖的身體極其冰冷,低頭望去,只見蘇暖暖的臉色蒼白,嘴唇凍成了鳥紫色,牙關不停顫抖,顯然文玲事先在她身上動了手腳。
杜天野怒道:“文玲,你對她做了什么?”他抱著蘇緩暖又折返回來。
文玲呵呵笑道:“她中了陰煞修羅掌的寒毒,張揚,你醫術雖然不錯,可是你解得了寒毒嗎?”
張揚沒說話,普通的寒毒或許可以,可是如今文玲的陰煞修羅掌已經修煉到了八重,只怕他就算可以為蘇暖暖解去寒毒,自己的內力也必然損耗甚巨,更何況蘇暖暖此時寒毒已經發作,耽擱的越久,越有可能落下后遺癥。張揚嘆了口氣道:“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你又何必害她?”
文玲手中冰創一抖,頓時化成冰屑紛飛在虛空之中,她將手中完好無損的樹枝棄去。看到張揚仍然擋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笑道:“你以為擋住我就能保住她的性命嗎?”
杜天野道:“張揚,你讓開!”他抱著蘇暖暖來到張揚身邊,將蘇暖暖交給張揚,望著文玲道:“你究竟想怎樣?”
文玲凝望杜天野的雙目道:“我只想問你,當初你對我說過的那些話還記不記得?”她的目光中仍然帶著難以形容的復雜情意。
杜天野看到她此時的目光不由得想起他們年輕初戀的時候,那時的文玲何其純潔,何其善良,可如今她卻變成了一個性情乖戾心狠手辣的女人,杜天野不由得想起父親被她活活氣死的情景,剛剛軟化的內心頓時又變得無比強硬,他怒道:“文玲,在我心中你早就死了,你害死了我的父親,我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愛,剩下的全都是仇恨!”
文玲的目光中充滿痛苦:“為什么?我說過我是無心之過,為什么你就不可以原諒我?”
杜天野搖了搖頭道:“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文玲的內心宛如被重錘擊中,自從這次蘇醒之后,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在大海中漂浮的孤舟,而杜天野是她心中的那片海岸,只有她才清楚自己是如何的渴望靠岸,可杜天野的無情已經徹底粉碎了她的幻想,文玲道:“好!好!好!”接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后,她身法一變,倏然向蘇暖暖彈射而去,厲聲道:“我現在就殺了她!”
杜天野怒吼道:“不許你傷害她!”他不知哪來的勇氣,握刀沖向文玲,揮刀每文玲刺去。
刀鋒靠近文玲,文玲一雙明眸凄楚無限的望著他,如果她閃避,肯定可以輕易避開杜天野的動作,可她突然停下動作,杜天野微微一怔,片刻的猶豫之后,這一刀仍然刺了出去,刀鋒刺入文玲的肩頭,文玲的目光瞬間變得絕望,鮮血沿著她的肩頭泊灑流出,她似乎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感,內心卻在瞬間碎裂成了千片萬片:“你真舍得下手……。”
文玲劈手一掌,擊打在杜天野的肩頭,杜天野騰云駕霧般向后落去,摔倒在草地之上,身體卻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疼痛,看到文玲流血的肩頭,腦海中一片茫然,他竟然刺傷了文玲。
張揚放下蘇暖暖沖上來準備施以援手,文玲發出一聲凄厲的長笑,并沒有選擇繼續進擊,身軀兔起鶻落,轉瞬之間已經消失在前方的密林之中。
張揚扶起杜天野,關切道:“你感覺怎樣?”
杜天野吸了一口氣,感覺身體并無異樣,他喃喃道:“我傷了她……我傷了她……”一時心中紛亂如麻,矛盾到了極點。
剛才的情景張揚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出文玲對杜天野真的用情很深,不然以她的武功根本不會任由杜天野刺她那一刀,更何況她擁有霸道的護休罡氣,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攻破,她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檢驗杜天野對她是否還有感情,可杜天野的這一刀將她心中的情絲完全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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