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川太卻知道,這件事找誰都沒用,即便是他們把武直英男送回國內,這小子也得乖乖回來道歉,張揚既然放他回來,就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果不其然,武直英男在當天下午就已經接近崩潰了,身下那根東西此時腫得就像一個茄子,這廝連路都不敢了,醫院的泌尿科專家也看不出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武直英男也不是傻子,想起張揚給他的三天期限,心中明白,十有是張揚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張揚只是掌握了自己的幾張不雅照片,武直英男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大不了你張揚曝光就是,反正我在這方面的名聲也不怎么樣,可現在不同了,命根子被人家給算計了,越腫越大,照這樣下去,不等三天就跟大一樣粗了,武直英男這個害怕啊,他想來想去,下定決心給張揚打電話,目的是要低頭認錯。
可現在張大官人根本不聽他說話,冷冰冰丟了一句:“你沒資格跟我說話。”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中島川太硬著頭皮前往慧源賓館,拜會了住在那里的張揚,張大官人的嘴巴已經消腫,對他來說,處理這件事還是小菜一碟,不過傷痕雖然消褪,內心中的創痛仍在。
張大官人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將中島川太請入房間內,笑瞇瞇道:“中島先生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中島川太心中暗罵。裝,你都闖到我別墅把人給劫出來了,現在卻裝無辜,真是虛偽啊!他心中腹誹著張揚,其實他自己何嘗不是一副虛偽的面孔,滿臉堆笑道:“實不相瞞,我這次前來是受人之托。”
張揚微笑道:“坐!”
中島川太跟著他來到沙發前坐下,張揚給他倒了杯茶。
中島川太禮貌地接過杯子。并沒有將茶杯放下,而是捧在手心,輕聲道:“我聽說張書記和元和集團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道:“中島先生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是受了誰的委托啊?”
中島川太道:“武直先生!”
張揚的眉峰一蹙:“哪位武直先生?”
中島川太道:“就是我國的大使武直正野先生。”
張揚道:“他不是通過外交途徑,向我國外交部施壓,要嚴肅處理我嗎?”
中島川太笑道:“張書記一定是誤會了。這件事武直先生并不知情,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讓我代他向張先生表達歉意。”
張揚道:“我和這位武直大使素昧平生。他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又為什么要向我道歉?”
中島川太道:“剛才武直英男已經承認,濱海刺傷貴方工人的行為是他所為,當時的情況非常復雜,他也是一時慌張,失手傷到了那位工人,事發之后,他感到非常害怕。所以逃離了濱海。”
張揚的雙目轉了轉道:“中島先生是在為他開脫嗎?什么叫情況復雜?什么又叫一時慌張,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就幫著定為失手傷人了?”
中島川太打心底對這位爺是發憷的,如果不是被無奈。他也不會硬著頭皮過來和張揚見面。
張揚又道:“這件事好像和中島先生無關,如果要談也應當是武直英男過來跟我談,要不就是元和集團,你說是不是?”
中島川太心中暗罵,是你不跟武直英男談,現在又跟我這樣說?這不是存心刁難嗎?不過中島川太心中就算再郁悶,也不敢當著張揚的面發作起來,他笑道:“是我主動請纓前來,畢竟我和張書記認識了這么多年,以為這點面子是有的。”
張揚笑瞇瞇看著中島川太,心說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我憑什么要給你面子?他緩緩放下茶杯,嘆了口氣道:“中島先生,其實這件事原本不應該鬧到目前的地步,元和集團和我們港口的建筑工人發生沖突,有工人被刀刺傷,如果他們當時就表現出一些誠意,把行兇者交出來也就算了,可是我去找他們談判的時候,元和集團的那幫人態度囂張跋扈,一言不合就對我大打出手,中島先生,如果我們易地相處,換成是在你的國度里,如果一個外來者對你如此囂張,你會不會忍氣吞聲?”
中島川太臉上的笑容仍在,不過多少顯得有些僵硬。他低聲道:“張書記,我有句話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張揚點了點頭道:“你說!”
中島川太道:“這次的事情是因為武直英男年輕率而引起,和元和集團的關系并不大。既然他已經表示愿意承擔責任,我看這件事還是和為好。畢竟以后元和集團和貴方還有合作,因為這件事就傷了和氣總是不好。”
張揚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外商投資我從來都是歡迎的,但是不要以為投資就可以擁有特權,既然來到這里,就要遵守這里的規矩,中島先生認為我說的對嗎?”
中島川太訕訕道:“張書記說的道理我明白,我只是覺得大家還是以和為貴,就算把武直英男送進監獄,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張書記的意思我明白,武直英男已經同意公開道歉,并付給那名受傷工人一筆不菲的賠償金,張書記覺得怎么樣?”
張揚道:“元和夫人呢?事關元和集團,她為什么不面?”
中島川太道:“元和夫人就在外面。”
元和幸子身穿和服緩步入張揚的房間內,她的目光望著張揚的面孔,不由自主落在他的嘴上,俏臉卻微微一熱。中島川太并沒有看到她表情上的微妙變化,起身告辭離去。
元和幸子在沙發上坐下,下頜微微抬起,神情高貴冷漠,目光冷靜而平淡,似乎將對面的張揚視為路人。
張大官人道:“既然早就來了,為什么不愿現身相見?”
元和幸子道:“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以為中島君出面就可以決,只是想不到……”
張揚微笑道:“想不到什么?”
“想不到張書記是如此難纏!”
張揚哈哈大笑,搖了搖頭道:“不是我難纏,是你們做事太過分,你去問問元和秋直,那天我前往你們的辦公區,是不是為了決問題的?他又怎樣對我?貿然向我出手,還伙同柳生正道一群武士對我發起圍攻,我真是不明白,這里明明是我們的地盤,誰給他們這么大的膽子。”
“可吃虧的是我們的人。”
張揚道:“技不如人怨得誰來?”
元和幸子道:“你身為濱海的領導,不覺得自己做事過于蠻橫了嗎?”
張揚道:“我向來如此!”
“我們在濱海投資,卻沒有獲得應有的尊重,你們的警察在沒有經過調查的情況下就非法扣押了柳生正道。”
張揚道:“想要別人尊重你們,首先要懂得規矩,來到濱海投資,并不代表你們有恩于濱海,并不代表你們的人就可以凌駕于中國的法律之上,之所以帶柳生正道,是因為他當時承認,刺向張戰備的那一刀就是他所為,現在雖然查清不是他干得,他一樣有罪,頂包罪,干擾我們公安機關正常辦案,你說這種人該不該抓?”
元和幸子道:“現在武直英男已經答應出來道歉,你還想怎樣?”
張揚道:“如果一早你們就拿出誠意,交出行兇者,事情又何至于鬧到現在的地步,可你們非但沒有決問題的誠意,反而通過大使館向我方外交部施壓,最可笑的是,居然了個律師向我下律師信,要告我?”
元和幸子道:“之前我并不知道那件事是武直英男所為!”
張揚道:“現在知道了?”
元和幸子點了點頭道:“我三番兩次的過來找你,足以證明我的誠意,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同意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那好,大家各讓一步,如果你堅持要把事情繼續鬧下去,我奉陪到底。”她說著說著不由得有些動氣了,一雙眸瞪得滾圓。
張大官人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說句你不愛聽的話,現在你們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你……”
張揚道:“不過,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武直英男的事情只有法律對他裁決,元和集團的那幾個幫兇,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元和幸子開出自己的條件:“讓武直英男公開道歉,然后賠償一筆錢給那名受傷工人,你看怎么樣?”
張揚道:“沒那么簡單,別的事都好說,武直英男這小子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審判。”
元和幸子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事情已經發生,就算你把他送進監獄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張揚道:“我高興這樣做!”
元和幸子從手袋中拿出一張協議書,出示給張揚:“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過分,張戰備已經同意接受賠償,不再追究武直英男的責任。”
張大官人的確沒有料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變化,元和幸子果然有些手段。()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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