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章魚)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為他人作嫁衣(下)
張大官人望著查薇的俏臉,因為她昂著頭,所以他只能看到她的側面,不過張揚還是捕捉到了她美眸中的淚光,張大官人暗自感嘆,頗為自責,冤孽啊,自己的多情禍害了多少女孩子,查薇顯然因為這件事傷心難過了。這廝抿了抿嘴唇道:“那啥……我……”
查薇道:“你最好什么都別說,你想什么我都明白,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事情嗎?碗里的你吃著,鍋里的你還得看著,合著在你心里,天底下的女孩子都應該圍著你轉,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以為你是誰?”
張大官人道:“我好像沒得罪你啊!”
查薇道:“下車!我不伺候你!”無名火一旦發作起來也不是一般的強大。
張大官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查薇,不是你要送我的嗎?”
“我改主意了!你下車,再不下車我報警了!”查薇鳳目圓睜。
張揚笑道:“不至于吧!”
查薇落下車窗就喊:“警察同志!”
張大官人看到她來真的了,趕緊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兩名警察來到車前,警惕地看著張揚,一人問查薇道:“小姐,發生了什么事情?”
查薇道:“沒事兒,我就是問問這里是不是德陽路。”說完她向張揚揮了揮手道:“你到地兒了,我不送了。”說完她開著汽車一溜煙走了。
張大官人望著她遠去的車影唯有苦笑。
兩名警察似乎對張揚仍然抱有疑心,盯著他上下打量著,張大官人不想久留,轉身欲走。卻聽到對方喝道:“你站住!”
張揚停下腳步道:“兩位有什么指教?”
其中一名警察指了指張揚手里的盒子道:“里面什么東西?”
張揚道:“私人物品,和兩位無關吧。”
那警察顯然沒有就此放過張揚的意思,兩人一前一后攔住了張揚的去路:“把盒子打開!”
張大官人真是哭笑不得,想不到在這里居然遇到了兩個多事的主兒他搖了搖頭道:“憑什么啊?我都說了是私人物品,憑什么給你們看?”
“你最好配合點,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雷克薩斯在一旁停下,車窗落了下來,一個熟悉的女聲道:“張揚怎么是你啊!”
張大官人轉身望去,車內卻是恒久公司的老總趙柔婷,趙柔婷可是正兒八經的京城名媛,她的父親趙天岳是京城常務副市長趙天岳,恒久公司就在附近,轄區內的警察少有不認識她的,所以兩名警察看到是她出現,馬上有些愣了其中一人賠著笑道:“趙總,您好!”
趙柔婷冷冷看了兩人一眼:“怎么?你們不認識我朋友啊?我幫你們介紹,他是濱海市市委書記,你們是不是懷疑他是犯罪分子?要不要我把你們劉局請來專門說明一下?”
兩名警察聽到趙柔婷把他們局長搬了出來,連都嚇白了,慌忙道:“趙總,誤會,全都是誤會!”兩人向張揚笑了笑慌不擇路地逃了,這種時候誰留下誰是傻逼。
趙柔婷向張揚笑了笑道:“上車!”
張大官人和趙柔婷之間的相識可謂是不打不相識,當初他和津海市市長謝坤成結怨,漢鼎集團老總謝坤舉想為大哥討還公道,所以在濱海保稅區展臺鬧事結果被張揚弄了個灰頭土臉,虧了一大筆錢,趙柔婷作為謝坤舉的妻子也和張揚因此而結怨可后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兩人的意料之外,張揚發現了趙柔婷被人下了慢性毒藥的事實,這才知道趙柔婷和謝坤舉夫婦之間產生裂痕已久。
張揚上了車,笑道:“多謝趙總幫忙!”
趙柔婷的目光在他手中的盒子上掃了一眼道:“什么寶貝?把警察都招來了?”
張揚道:“給朋友買得一件小禮物,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被警察給盯上,難道我長得很像犯罪分子嗎?”
趙柔婷笑了起來:“總之不像國家干部。”
張揚拉開化妝鏡照了照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趙柔婷道:“去哪里?我送你!”
張揚道:“北港駐京辦。”
趙柔婷問明了地址驅車向北港駐京辦行去,她輕聲道:“你這次來是為了明天晚上的慈善晚宴吧?”
張揚點了點頭道:“這事兒你也知道了?”
趙柔婷道:“我也會去參加怎么會不知道。”
張揚道:“京城名媛都這么熱心公益嗎?”
趙柔婷笑道:“聽到這個稱號總覺得不是那么的自在,不是每個人都把這種慈善晚宴當成一個出風頭的秀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始終都是我的心中所想。”
張揚道:“社會上的確需要你們這樣有良心的企業家。”
趙柔婷將汽車拐入北港駐京辦所在的街道,卻沒有馬上駛過去,而是在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停下,指了指右側的酒吧道:“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喝杯酒。”
張揚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卻見酒吧招牌上寫著沃爾斯堡的雪,其他字全都是德文,張大官人對英文剛剛才通曉了一點,德文還沒有來得及涉獵。
趙柔婷道:“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張揚點了點頭,推開車門走子下去。
趙柔婷過去顯然來過這里,走入酒吧的大門,和迎面而來的德國侍者熱情地打了個招呼,侍者為他們在二樓安排了一個安靜的位置,趙柔婷要了杯白蘭地,張揚叫了杯小麥啤酒。
月光從頭頂的天窗撤落下來,趙柔婷蜷曲的長發蒙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華,望著銀色月光和昏黃燈光交織下的那杯酒,她的明眸之中充滿了憂郁。
張揚并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她這樣的目光,趙柔婷高傲光鮮的背后其實也有不為人知的痛苦,她曾經親口向自己坦誠過丈夫對她的背叛,現在更是已經知道了謝坤舉長期在給她下毒的事實,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別人的身上只怕早已崩潰,而趙柔婷僅僅是流露出憂郁和傷感,她仍然充滿了理性和冷靜,這讓張揚感覺到,眼前的女人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