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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貝貝白了他一眼道:“我愛叫什么叫什么?屁事啊?”
張揚來到前方的落地窗前,看到桑貝貝架起的高倍望遠鏡,湊在望遠鏡上向其中看了看,很快就找到了袁孝商辦公室的位置:“你就這么明目張膽的監視,窗簾都不拉,不怕被人家給發現了?”
桑貝貝遞給張揚一杯檸檬茶:“玻璃我貼膜了,從外面看不到里面那種。”
張揚道:“你盯袁孝商有什么意義?”
桑貝貝道:“閑著也是閑著。”
張揚道:“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
“誰啊!”
“元和真洋。”
桑貝貝來到電腦前坐下,她輕聲道:“調查元和真洋這種人并不難,他在日本本身就是個黑幫分子,做過的壞事罄竹難書,只要進入日本的網站,相關新聞一搜一大堆。”
張揚道:“著重查一下兩個時間段,一個是元和幸子和他結婚期間的新聞,還有一個就是他死亡前后的新聞。”
桑貝貝開始搜查資料,張大官人端著檸檬茶來到她的身邊,看到桌上的名片盒,拿了起來,從中抽出一張,看到的公司縮寫,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兩個好像是貝和揚的首個拼音字母吧,丫頭,果然想著我啊,還什么北洋,是貝揚才對。”
桑貝貝被他一下揭穿了心思,俏臉羞得通紅,一把將他手中的名片給搶了過來:“滾蛋,一邊玩兒去,我忙著呢,再搗亂我不幫你了。”
張大官人笑了笑,這才拉了張轉椅在一旁老實坐下。
桑貝貝將一張元和真洋和羽田幸子婚禮時候的照片放大,故意道:“新娘真是漂亮啊。”
張大官人斜睨了一眼顯示器,并沒有說話。
桑貝貝又道:“他們的婚禮上居然武直正野也出現了。”
桑貝貝道:“到底是黨的干部,看到的全都是人家的陰暗面,別人的優點你怎么看不到?”
張大官人笑道:“我倒是看過不少。”
桑貝貝狠瞪了他一眼:“流氓。”
張大官人嬉皮笑臉道:“不知怎么?我特喜歡聽你罵我流氓。”
桑貝貝道:“犯賤唄!”她點擊了一下鼠標。
張大官人道:“電腦這玩意兒真是個好東西啊,可惜我除了看電影打游戲其他都不會。”
桑貝貝道:“你的智商成問題。”
張大官人正要反駁,卻聽桑貝貝道:“當時有很多人懷疑元和真洋的死因。”
張揚已經聽服部蒼山說過這件事,并沒有感到驚奇:“一個有錢人的老頭死了,總會引起一些紛爭。”
桑貝貝看了張揚一眼道:“你好像很關心元和幸子的樣子,不用我提醒你吧,她不是你的顧佳彤。”
張揚道:“我讓你查資料,你專心點行不行?”
“我當你是朋友才提醒你,顧佳彤都離開了這么久,你心里也應該放下了。”
張大官人怪眼一翻:“屁事啊!”
桑貝貝小嘴一撅:“既然不干我事,你讓我查這些東西干什么?幫你忙,還得受你氣,姑奶奶不干了!”她扔下鼠標,起身作勢要走。
張大官人趕緊上前扶住她的香肩,將她重新壓回到座椅上:“丫頭,開玩笑呢,還真急了,你看你這人多沒幽默感。”
桑貝貝道:“你是在開玩笑嗎?”
張大官人一臉虛偽的笑容:“你看我笑得多真誠啊!”
桑貝貝看到他的樣子,禁不住想笑,呸了一聲道:“張揚,你真不是個東西,就知道利用我。”
張大官人道:“你安安心心給我幫忙,等咱們查出了結果,那啥,我這個人隨便你用。”
桑貝貝道:“你要再敢耍流氓我就真把你趕出去了。”
張大官人道:“亂不起是不是?我還以為你喜歡聽呢。”
桑貝貝道:“沒見過你那么不要臉的,我是一黃花大閨女,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你這叫性騷擾動不動?”
大官人道:“我不騷擾行了吧。”
“把爪子拿開!”
張大官人趕緊把雙手拿開。
桑貝貝這才重新開始工作,她輕聲道:“好好的怎么又想起調查元和真洋了?”
張揚道:“發生了點事兒,元和幸子的身上存在著很多的疑點。”
桑貝貝嗤之以鼻道:“就知道你不死心,上次你不是把人家衛生巾都偷出來了嗎,染色體比對都做過了,根本不是一個人,你還糾纏在這件事上不放,我看有問題的不是元和幸子,而是你。”
張大官人被桑貝貝這番話說得愣住了,好半天都沒言語。
桑貝貝似乎也覺得自己話說得有點太重,也沒忍心接著說下去,此時她又有發現:“張揚,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張揚湊了過去。
桑貝貝有些激動地指著電腦屏幕道:“蕭國成居然出現在元和真洋的葬禮上。”
這是一張葬禮現場的照片,張大官人果然從中找到了蕭國成的面孔,張揚道:“蕭國成跟元和集團早就有合作關系,所以他出現在元和真洋的葬禮上并不奇怪。”
張大官人嘴上說著不奇怪,可是心頭卻是疑云密布,從蕭國成出現在元和真洋的葬禮上,可以表明他和元和真洋的關系應該不錯,可之前他向自己一直都否認他和元和集團有密切的聯系,將福隆港這件事只說成一次普通的合作。
桑貝貝道:“出席葬禮不奇怪,可是元和真洋、武直正野、蕭國成他們之間是不是有聯系?”她說完之后點了點頭道:“我過去從沒有想過他們之間也會有碰面的時候,我們可以這樣做一個假設,武直正野和蕭國成也認識,蕭國成一手將元和集團引入濱海,他們三者之間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利益關系。”
張揚道:“你不是一直都說武直正野是披著外交官的羊皮,實際上是一個從事間諜活動的老狼嗎?如果你的推斷成立,那么蕭國成是不是也有嫌疑?”
桑貝貝道:“的確有這種可能性,章碧君、武直正野、嚴國昭這些人有聯系,那么蕭國成認不認識章碧君呢?”
張大官人經她提醒,不覺皺了皺眉頭,他低聲道:“你忽略了一個關鍵性的人物。”
桑貝貝望著張揚。
張揚道:“薛世綸!”
桑貝貝道:“這些人之間是不是存在著某種聯系?”
張揚道:“如果真的有聯系,那么這張網就太可怕了。”
桑貝貝道:“不管這張網有多大,我都要查清楚,我一定要將章碧君繩之于法。”
張大官人重新來到望遠鏡前,通過望遠鏡看到袁孝商出現在辦公室內,他正在接待客人,張大官人看到那位客人的時候不覺一怔,他萬萬沒有想到袁孝商接待的客人是安德淵。
桑貝貝也走了過來,張揚將望遠鏡交給她,低聲道:“最近是什么日子?怎么各方人物全都粉墨登場,來到北港聚會?”
桑貝貝道:“是不是沖著你來的?”
張揚搖了搖頭道:“我還有點自知之明,我沒那么大的魅力。奇怪,沒聽說安德淵和袁孝商有什么聯系啊。”
桑貝貝道:“安德淵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個黑社會老大。”
張揚道:“別拿老眼光看人,現在人家已經金盆洗手了,還是議員洪恩正的盟友,如果洪恩正來年能夠當選總統,那么安德淵就是最大的功臣。”
桑貝貝道:“黑的就是黑的,金盆洗手也洗掉不了他過去的罪孽。”
張大官人道:“有趣,臺灣信義社,日本元和家族,算上本地的這幫犯罪分子全都碰頭了,這幫人要搞什么陰謀?”他向桑貝貝道:“有沒有在袁孝商房間里裝竊聽器?”
桑貝貝搖了搖頭道:“還沒來及呢。”
張揚道:“得,我親自去一趟,看看他們究竟搞什么。”
桑貝貝道:“就這樣貿貿然登門擺放嗎?”
張大官人道:“我們黨的干部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東躲西藏偷雞摸狗的。”
桑貝貝正想跟他辯駁兩句,張大官人已經笑著離開了。
張揚并不是口頭說說,他直接去了皇冠大酒店。
袁孝商聽說張揚來訪也是有些驚奇,之前張揚連個招呼都沒打,而且現在袁家正處于低潮期,而張揚新當選為北港市委常委,又和省委書記宋懷明的女兒正式登記,在白島邂逅之后,袁孝商的提議被張揚拒絕,他本以為張揚會疏遠自己,卻沒有想到張揚主動登門。
袁孝商看了看房間內的貴客安德淵。
安德淵并不知道是張揚來訪,他微笑道:“袁先生不妨考慮一下我的條件,既然你有事,我先走了。”
袁孝商起身相送,打開房門,安德淵和迎面走來的張揚不期而遇,他有些驚喜道:“張揚!”
張大官人故意裝出驚喜萬分的樣子:“安先生,您什么時候到的北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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