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葭蒼蒼

NO.167:絕色苗母

正文NO.167:絕色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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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NO.167:絕色苗母

他道:“我攻三黎,四黎時,這廝都曾經插過手。但三黎四黎都分別亡了。我想,這不是他鞭長莫及,而是要以此事,警示其他人,讓他們,乖乖聽他的話。”

我聽得一臉虔誠,滿腦子發昏,整理了半天,整理出個大概。

他又道:“我猜他正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所以想利用苗地長城為他做屏障,暫時擋住我們。往日春夏時苗人蓄蠱,以備秋冬戰事之用,時刻警戒。可如今,那廝自放出了我受傷的消息,我們又久久按兵不動,苗人自然松懈。”

我道:“所以我們的士氣越低迷,苗人就越松懈,對不對?”

他笑道:“聰明。苗人松懈,同盟之間必有間隙。若是我沒有猜錯,屆時幾個部落之間大約因為信仰不同,或是首領不合而起爭執。安逸可殺之。到時候我們再領兵出征,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我道:“這就叫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可你所言都是你的猜測,萬一……你猜錯了呢?”

他把我抱起來一些,道:“若是我猜對了,日后你會不會更聽我的話,信賴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

我不好意思地道:“你若真有這么神,我自然心甘情愿地服氣。”

他笑道:“連你都這樣想,何況我座下隨我出生入死的將士?屆時士氣大振,正是攻入的好時機!”

我還是覺得不太安心,道:“那若是你猜錯了呢?”

他道:“不會,阿語你信我。”

我笑道:“那好,那我等著你大勝捧著功勛而歸。”

當天夜里我檢查過阿雷的情況,發現一切皆安,便打算回去睡覺。如今老大受了傷,若是藥官再出入阿雷的帳子,實在是不妥。

孰料剛出帳子就碰到了眉飛色舞的景合,他道:“你來!”

我左看右看,然后確定他是在看我,莫名其妙:“怎么了?”

他道:“我帶你去看一個東西。”

說著,竟然不管不顧地拉了我的手就跑。他另一只手還捧著頭盔。我不欲在人前和他拉拉扯扯,而且也來不及反應,他竟拽著我一路狂奔跑出很遠,后來甚至把我丟上了他的坐騎黑龍。

我怒道:“你干什么?!”

他按著我坐好,笑道:“帶你去看個東西。早就說過帶你去看的。”

眼看黑龍騰空而起,我氣得想從龍背上跳下去,又被他按住,我只好道:“你別胡鬧好不好?尊主還在等我回去。”

他道:“一時半會兒耽誤不了。噓,別說話。”

我驚道:“你真不要臉,你怎么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他按住我,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瞳中有些嗜血的顏色,沉聲道:“哦,哪一種口氣?”

“……”我感覺自己色厲內荏,訕訕地道,“你待會兒得我送回去……”

他笑道:“你放心。”

黑龍蕩過黑漆漆的上空,幾乎埋沒在黑夜中。我心中忐忑,不知道他到底要把我帶去哪里。眼前突然出現星星點點的光芒,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低聲道:“這是我們冬九的禁地,有個名字叫存母崖。現在冬九滅了,但我把這里保了下來。”

我的視力并不受黑夜的影響,一眼望去,竟是滿山的螢火,恍若凡間又恍如仙境。這里的山似乎都是有生命的,叢林茂密,懸崖峭壁。可山巒中藏了絢爛的五彩色澤,鮮艷得像是母的妝容。渾然如同一條繡在綠色云錦上的彩虹,一氣呵成磅礴大氣,壯麗無比。

“這里……好漂亮。”

他笑道:“不止呢。母更漂亮。”

黑龍落在了一處山頭,他扶著我下了龍身。柔和的光芒撲面而來。只見一棵蒼天大樹,孤獨地立于山中,樹旁似乎圍繞著數之不盡的小精靈,像螢火蟲一樣,發出盈盈的光澤。我這才發現滿山滿谷的其實也不是凡間的螢火蟲。

他笑道:“這是魂母蟲,由母的精魂所化。多年來便是它們在此守護著母。若不是被準許的大祭祀少祭祀,或是我們帶來的人,這些小蟲兒,是要人的命的。”

說著,他拉了我上前,道:“你來。”

我不自在地想掙開他的手,可是他不管,自拉了我上前。我定睛一看,樹身里竟有個大洞,洞中安坐著一位女子。我不由得倒抽口冷氣。

千萬年過去了,她的樣子明秀美好得好像是在安睡一般。頭上戴著苗地王女高聳的大銀角冠,鏤花項圈,一身紅黑相間的王袍,十指纖美交叉于胸前,坐于樹下銀光之中。

我感覺元神深處一陣一陣波動。

景合虔誠地下拜,他一向狂妄,鮮少有這么認真的時候。喃喃說了兩句苗語,他道:“你給我個面子,雖然你身份高貴,但請與我一起跪拜我們的母。”

我想到她好歹為族人自爆而死,也算可敬。雖然跪自己的前世很奇怪,但此時若是僵持卻又不好。便跪下了,雙手合十,盡量虔誠一些。

景合笑了出來,道:“不,不是這樣,和我一樣。”

我瞧著他結了個古怪的手勢,便也學著他的樣子將手指扭來扭去。他又說了幾句苗語,然后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著他做。我便學著他一起下拜。

如此反復了幾次,換了幾個手印,似乎是個古老復雜的儀式。拜過三拜,神樹陡然綻放出光芒,迎面而來,有不少魂母蟲落在我肩上。我好像依稀看到神光中那位“母”,睜開了眼睛一般,正柔和地望著我。等我再回過神,又發現是我的幻覺。

景合笑道:“儀式結束了。”

我警覺地道:“什么儀式?”

他神秘地眨眨眼,笑道:“母雖然被我們冬九部落供奉。但她是蚩尤王女,由她自爆換來了我們三苗人的繁衍生息。所以,她是我們三苗人的共同之母祖。”

我跟著他站了起來,道:“你們不怪她?若不是她,蚩尤大王說不定就不會攻入華夏。”

景合瞇著眼睛道:“為自己心愛的女兒攻占土地,掠奪絲綢,沒有錯。我們三苗人自古便被九天華夏神族化為夷民。既然非同族,戰爭是遲早的事情。蚩尤大王戰敗,是母為了我們自爆保留了生息。”

我道:“剛才那個,到底是什么儀式?”

他突然來拉我的手,我退開了,他似乎也不介意,笑了笑,道:“我帶你到母面前,懇請母的認可。從此你便是母認可之人,剛剛有母的魂蠱進入你體內,可行于苗地,不受蠱侵。”

我驚道:“可我隨尊主是來攻打苗地的,母不知道么?她還把魂蠱給我……不對,我中蠱了?”

他按住我的肩膀,道:“莫驚。母雖死,可魂靈一直庇佑我苗地。她會做出正確的決定。我一心助你們,如今我希望你可以代尊主給我一個承諾,將來攻下苗地,給苗人一個繁衍生息之地。”說著,他垂下了眼睛,道:“之前我未淪為俘虜之前,曾經祭祀母時得過一個卜令。在九黎的深淵之地,藏著一個大魔頭,遲早要將三苗吞吃入腹。唯有攻入的外人可以制服那個魔頭,為三苗保留下一脈之息。”

我頓時就覺得還坐在我身邊的語姜尸身,好像變得有些詭異,整個背脊涼颼颼的。

景合惡意地道:“如果你不實踐諾言,我就讓母的魂蠱,咬死你……從你里面的內臟開始咬,等到你有了身孕時便從你孩兒開始咬,一點一點往外咬……”

正好這時候,一只魂母蟲差點撞進我的眼睛里。嚇得我哇哇大叫,一把推開王八蛋景合,轉身就跑。

景合在后面哈哈大笑,邊笑邊追來,道:“喂!別跑!擔心掉下懸崖!我騙你的,魂蠱不會傷害你的,一點都不會!”

我正聽到這一句,腳下就一空,陷了下去。被景合拎住手腕輕松地提了起來。

他笑道:“這么不經嚇,還鬧著要來上戰場?丟人不丟人。”

我怒道:“關你什么事!快把我送回去!”

他只是笑,抓著我的手不放,回過頭望著神樹下的母。那個眼神很動人,似乎很深情,卻似乎又不僅僅是男女之間的那點東西。我突然發現他笑得極好看。在這樣的夜空下,對著他最敬愛的母,少了魔性,多了些純真。或許當年,他也是在這好山好水中,無憂無慮的快樂小祭祀。

我小小聲地道:“我,我該回去了。”

他似是回過神,道:“好。”

說著把我丟上龍背,我們飛回營地。落地之前,他囑咐我,今晚的事情不能說出去。我力爭了半天,他終于答應我我可以告訴我孩子的爹。我松了一口氣,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過關。

剛落了地,果然就看到披了一身小甲的姬嫻。她看到我簡直歡樂的要搖尾巴了,二話不說把我從還沒停穩的龍背上扯下來,道:“師姐師姐師姐!!!”

我道:“莫急莫驚,我還沒死!”

她把我推進帳篷:“你沒死我們要死了!”

我一個踉蹌滾了進去,結果發現某人很平靜地喝茶。乍一看……好像沒這么嚇人嘛……

可是這次別人都看出來了,何況是我呢。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對我視而不見,淡定地坐著。我在他面前兜了幾圈兒,他都視而不見。

半晌,又是我先憋不住,爬過去跪坐在他腳邊,低聲道:“我見過語姜。”

終于喚起了他一點點注意力,他回過頭瞥了我一眼。

我疑心他不在聽,可還是磕磕巴巴的很不自在地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重點說了景合說的那個卜令。

他的面色漸沉,把手中的玉簡放下了,道:“此事先前我從未聽過。他為何帶你去?”

我想了想,道:“我手中有他的心血,而且他是我養出來的魔頭。”

他道:“最重要的是你不頂事,他自信能掌控住你。”

“……”我默不吭聲了。

他瞥了我一眼,似乎已經把那些消息消化掉了,淡淡道:“難道你連呼救都不會了么?”

我憋屈地道:“……很丟人啊。”

他便不理我了。看來是打算冷處理。

我硬著頭皮,狗腿地爬上去給他捏肩膀,捏手臂,捏胸口……

他抓住我的手,也沒松開,但還是不理我。

我狗腿地道:“你不累么?你累我給你捏捏……好了阿尉你不要生我的氣。下次我一定扯開喉嚨大喊救命。”

雖然那實在有失風度。在我這個位置上竟然一點小事就扯開喉嚨喊救命,豈是丟人二字了得。

他也知道我在胡言亂語,瞪了我一眼,然后抬了抬下顎。我立刻爬起來討好地把嘴唇貼了上去。他的手抬了抬,又放下了。我只好繼續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耐心地用舌尖劃著他的嘴唇,或是含住嘴唇試圖把舌尖探進去。

遭到拒絕,我并不氣餒,一邊火熱地吻著他,雙手便探下去,掀開他的衣襟,冰涼的手掌貼上他滾燙的胸膛。我貼住他的嘴唇低笑道:“還裝?都這樣了。”

他白了我一眼,似乎在琢磨著該不該妥協。我半瞇著眼睛親親他的眼瞼,然后笑著把是臉埋進他脖子里,猛的一口咬上喉結。

“嗯!!!!”他用力按住我的頭。

他把手插入我腋下把我抱起來,低聲道:“我倒是才知道,你還是個小狐貍精?”

我撅著嘴道:“什么狐貍精,那么難聽。我是良家少婦。”

他笑了一聲,把我放倒,傾身而上,低聲道:“這里是前線,不比境內。日后若再有這樣的事情,我不是不許你去,但記得一定要事先跟我說。”

我伸手摳他的胸口,軟軟地道:“記住了。”

是我主動點火,后果自然我自己受著。他雖受了傷,但也不是我一介真君可以叫板的。如果說這是一場肉搏,那我確實是隨時可以拍扁捏圓的那一方。

第二日他起了早,反而是我起不來。不多時外面傳來號角聲,我在床上滾來滾去睡不安穩,用手捂住耳朵。號角聲方停,屏風外又傳來說話聲。我滾了兩下,從床上滾到了地上,不幸是臉朝下。

悉悉索索地卷著被子爬起來,我惺忪著眼睛隨便梳洗了一下,然后穿上了衣服。

突然有人沖了進來,嚇得我半死,衣服都只穿了一半,只牢牢用手抓緊了揪在胸前。來人是我孩子的爹,帶著幾位女性,瞇眼一瞧,都是我的親近。我驚道:“怎么了?”

姬嫻一步踏過去,把我洗臉的那盆水端起來,仔細查看了一番,一臉的驚疑。

阿尉把我拉過去,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回,面色凝重,然后轉身道:“幺婆,你來。”

我這才發現他身邊還帶著一個苗家打扮的蠱婆。她上前來,向我行了一禮,然后就不客氣地伸出爪子搭在我手背上。然而方一碰到,她就像被燙了一樣縮了回去,連人都后退了好幾步,一下子跪了下去,抖如篩糠。

她雙手結了個古怪的印子,跪在我面前,念了一句苗語。我們聽不懂。她復又換了語言,顫聲道:“母祖在上,赦免吾罪。”

一時間大伙兒都不說話了。我稍微淡定一點,轉身看了看我孩子的爹,才道:“我不是你們母祖。不過我身上好像有你們母祖的魂蠱。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幺婆似是也極為尊重這位母祖,跪在地上一直也沒有起來,低著頭虔誠地道:“母祖的魂蠱,那您是母祖準許之人。從此您行走苗地,百蠱不侵。望您莫辜負母祖所托,為苗地帶來福音。”

我張了張嘴,指著那盆水,道:“這是怎么回事?”

姬嫻面色凝重地道:“苗人往我們水里下蠱。我師姐沒事?”

幺婆道:“區區鬼蠱,豈敢在母祖魂蠱面前放肆!”

其余人等俱松了一口氣,道:“沒事就好。”

我顰眉道:“現在六黎和我們之間,已經被苗城墻隔開,就是水流也是有嚴加管制。為何會有人在我們水里下蠱,還有人把水送來給我?”

眾人不語。但幺婆道:“是苗民叛亂。娘娘莫急,您是母祖準許之人,這是母祖神跡,為我昏暗混沌之中的苗人指引方向。只要尊主能平息叛亂,那苗民不足為慮。”

我奇道:“苗民為什么會叛亂?我記得我們一向不曾苛刻過苗族遺民?”

尤其是景合日益權重,苗族遺民的地位也不再像以往那樣卑賤,起碼有個安身之所。

他按住我的肩膀,道:“莫驚。此事我自有決斷。”

事情的起因卻是我們自己。蠱是我們范圍內的苗女放的。因連日來,我軍軍心不穩,竟然出現了暴躁的士兵強暴苗女的事情。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何況本來就做了俘虜的苗民。因此舉眾叛亂,兩方對峙,苗女擅蠱,便在我們水中放了蠱。

幸而我得母祖魂蠱。未想到,女姜在很多地方都聲名狼藉,但在苗地為母時,卻是一位得到認可和尊崇的女神。苗族自開戰至今,便陷入一片混亂和混沌之中,苗民供奉著自己的母祖和蚩尤大王,保持著這一份信仰。無論叛亂與否,無論身在何方。終于,母祖顯出了神跡,出現了得到魂蠱的外人。

苗民被安撫下來。

司戰帝君重責三軍,將強暴苗女的惡徒的首級斬了下來,懸在旗桿上,一時頭顱為林,震懾三軍。

這是我第一次看他大開殺戒。被苗人簇擁在高臺上,半步不能走,只能看了全過程。涉案的最高級的將領,不巧正是左思良。當時已經斬了不少人,旗桿上密密麻麻的掛著頭顱。此公高聲叫罵,從無憂,罵到我,再罵到阿尉,言他荒淫于女色,懦弱怕死。

阿尉抬手,示意放開他,賜他坐騎紅鬃獸,和隨身神兵。然后他自己也馭著紅鬃獸,手握尋常長戈,迎戰于他。

“左思良,你累下功勛無數。到如今清譽毀于一旦。你有今日,非你之過,是本尊識人不善。”

左思良啐了一聲,紅著眼睛舉著神兵咆哮而上。二人單槍匹馬在城下死斗。

別人都不以為然,唯我知道阿尉身受重傷未愈,一顆心就七上八下。何況他自摘下了神兵就等于讓了左思良一籌。

斗至晌午,竟是不見分曉。但見左思良已經氣喘吁吁,他還氣定神閑。又讓人疑心,他是讓著對方。

左思良目眥欲裂,道:“你受傷的消息……是假的!”

他駕馭著紅鬃獸,也沒有再急著進攻,而是騎著那小獸圍著左思良繞了一圈,道:“若是真的,你要如何?若是假的,你又要如何?”

左思良怒道:“若是假的你為何欺瞞將士!難道你不知敗損士氣是大忌!若是真的,難道我們還怕了那苗夷子不成,自有我們將士沖殺出去殺他們個你死我活!”

他淡然道:“左思良,本尊要將士們上戰場,不是來沖殺送死的。這些日子以來,本尊冷眼瞧著,從下往上,下士先亂,再是中士。高將之中,從你先亂!”

左思良怔住。

他舉了戈,直指左思良,道:“左思良,你隨本尊征戰多年,也算是一員猛將。說到頭來還是本尊害死了你,你魯莽嗜斗,從不瞻前顧后。到如今終至大計為你所毀!”

左思良道:“尊主……”

他低聲道:“你不必再叫本尊。你死后,本尊為你立一塊千秋碑,功過皆表,定不讓你蒙受冤屈。”

左思良下了馬,立在場中。半晌,跪下,朝他拜了三拜。然后站了起來,猛的長喝一聲,引頸自戮!但見那無頭尸身,猛的伸出手,揪著那頭顱的頭發,將頭顱猛地向上一拋,正立在最高的那處旗桿上。

一時間,三軍肅容。

他下了馬,所有人下了馬,或是站了起來。由他而始,整齊劃一的聲音傳來,眾人皆朝左思良尸身行了虎賁勇士禮。

“虎賁!虎賁!虎賁!”眾將士高聲呼喊。

那無頭尸身,便跪了下去,筆直地挺在地上。

我面色發青。

幺婆道:“娘娘?”

我一把推開他,終于忍不住,轉身狂吐。

自此叛定。軍心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