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皇后之謀之真相漢武晨曦
“皇上。””父皇。“”母后。”
三聲呼喚分別出自,劉曦,平陽的口,扶住劉徹,關切的說道:“陛下,保重龍體。”劉徹對李婉兒肚子里的皇子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恨李婉兒的欺騙,且不說外面都在嚷嚷著李婉兒身懷的真命天子,現在知道真命天子根本就不存在,是假的,劉徹臉面都丟盡了。
‘噗。’劉徹鼻子一熱,鮮血直流,他原本就不舒服,怒氣攻心,劉徹淌鼻血了。劉曦讓劉徹仰頭,并用絲絹堵住劉徹的鼻子,止住流血的趨勢,勸道:“父皇,龍體要緊。”
劉曦也嘀咕著,李婉兒哪來的那么大膽子?竟然敢假孕?她是想要栽贓陷害?還是偷龍轉鳳?混淆皇家血統。未央宮的管轄規矩遠沒有明清一帶森嚴,如果操作的好的話,不是沒有機會的,只是李婉兒既然有心思又怎么會今日大鬧呢?這不是主動送上破綻嗎?她應該很清楚,昏迷之后必然會傳召御醫的,這其中是不是有隱情?
劉曦掃了平淡的一眼,她只是關心劉徹的身體,對于李婉兒假孕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或者說一點都不吃驚,劉曦心里一凜,一個念頭涌上心頭,垂頭不敢出聲,如果這一切是安排的,她算無一漏的本事讓劉曦吃驚不小。
王太后聽見御醫說李婉兒假孕的事,猶如晴天霹靂,身子一個踉蹌,好在平陽長公主扶住王太后,她們母女才沒有同時跌倒,王太后臉色鐵青,“胡說,胡說,李夫人怎么可能喜脈消失?明明昨日里王太醫還說她喜脈平穩的?”
“太后娘娘,臣不敢妄言,李夫人的喜脈確實不見了。”御醫中丞一本正經的說道:“至于您說的昨日還有喜脈,還是讓王御醫親自同您說的好,臣實在無能未能診斷出喜脈。”
王御醫身體的顫抖若篩糠,他一直負責為李婉兒請脈,王太后很信任他,王御醫同樣想不明白,為何李夫人的喜脈消失了?這根本不合情理。
“你來跟哀家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娘娘,臣也不清楚,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怎么會沒有喜脈了?臣罪該萬死。”
王太后抬腳狠狠的踢倒了王御醫,怒道:“你是該死,竟然敢欺騙哀家?”收攏了衣袍,王太后對劉徹道:“皇上,王御醫犯欺君之罪,罪無可恕,按律棄市以儆效尤。”
“母后說得是,王御醫濫竽充數,誤診李夫人有孕,讓母后白白高興一場,皇上,理應從嚴處置王御醫。”平陽長公主借機說道,劉徹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平陽只能將一切都推到王御醫身上。
“朕還沒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豈能讓他就這么死了?”劉徹強壓住怒火,這次皇帝的臉面盡失,劉徹非常的惱火,滿心期望到的最后是笑柄,劉徹一下子將鼻子上的絲絹除下,攥在手中,冰冷的看看平陽長公主,“王御醫不是皇姐舉薦給母后的嗎?母后也一直說他醫術高明,不放心別人為李婉兒診脈,怕龍種有失,朕信了母后的話...“
劉徹歉意的看看,“朕差一點誤會嬌嬌,現在王御醫告訴朕,李婉兒喜脈消失,竟然是假孕?你們讓天下百姓如何看朕,在母后您的建議下,朕提升李婉兒的名份,賞賜李婉兒的兄弟,甚至給了李婉兒遠遠超過夫人的尊榮,就是因為李婉兒肚子里是朕十幾年后再得的皇子,大漢百姓都在期盼著‘真命天子’。”
劉徹在真命天子上加重語氣,平陽長公主身體一軟跪下磕頭“陛下,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陛下,您要相信我。”
單單一位王御醫無法讓劉徹消氣,王太后是劉徹生母,再大的怒氣劉徹也得給王太后留分顏面,李婉兒是平陽長公主送給劉徹的,王御醫又是她找來的,李婉兒懷孕后的也是平陽長公主暗自吩咐人造勢,她根本難逃劉徹的怒火,平陽太清楚自己的這個弟弟,實在是無情,這么傷臉面的事兒,劉徹根本可能容忍,平陽哭訴道:”陛下,我是一片好心,沒料到李婉兒會...會買通王御醫欺瞞您,陛下,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王御醫一聽大叫道:“長公主,臣不曾背反您,李夫人也不曾收買臣,臣一直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您不能將一切都推在臣身上,陛下,臣冤枉,陛下明鑒。”
劉曦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鬧劇,平陽長公主和王御醫互相指責,王太后氣得臉色發白仿佛隨時都能昏厥過去,劉曦突然有點可憐一心學劉嫖的平陽,她實在是太嫩了,現在正是好機會,痛打落水狗讓他們沒有翻身的余地,劉曦實在是厭煩了每次平陽都給劉徹送美人,不管平陽和李婉兒到底打得什么算盤,劉曦都打算將貍貓換太子的罪名落實了。平陽不是捧著李婉兒嗎?如果劉徹相信他們所圖的是大漢江山,劉曦不相信劉徹會輕饒她們。
“父皇,李夫人假孕的事,女兒認為應該仔細調查清楚,平陽姑姑是您的親姐姐,皇祖母有是長樂宮的主人,當今太后娘娘,有人竟然敢接著李夫人大作文章,企圖混淆皇家血統,這和某朝篡位有什么區別?”
聽著劉曦在為平陽和王太后求情,實際上言談間露出來的深意,平陽心寒,“曦兒,你...”
“姑姑,我在為您求情,您一定也像我這么認為的對。”劉曦臉上露出小委屈,平陽該怎么說?說知道李婉兒假孕,那就是他天大禍,謀殺哦篡位混淆皇室血統,誰都擔不起的,平陽哭泣道:”陛下...陛下...我實在是不知道。“
“皇姐,你先起來,朕會查明白,不會錯怪任何人。”
劉徹想得比任何人都深,道:“母后,您先回長樂宮歇著,李婉兒假孕的事兒,朕不希望就這么傳出去,朕丟不起臉面。”
“恕臣妾多句嘴,這事怕是瞞不住的。”輕聲說道:“宮里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您著又哭又喊的,雖然臣妾可以讓宮里宦官宮女閉嘴,但幕后之人興許見露出破綻,便會魚死網破,臣妾以為明日長安城便會有傳言生事,李夫人有孕之后太過顯眼,現在想壓根本就壓不下來,陛下還是早做安排才是。”
“皇后休要危言聳聽,誰敢非議皇帝?廷尉署不是擺設。”王太后清楚只有大事化小,才能保全平陽,才能維持住王太后的尊榮,“皇后所言的幕后之人是誰?是指哀家嗎?還是皇后聽到了什么哀家不知道的消息,此時才說出來?”
“母后,您誤會兒媳了,兒媳是為了皇上著想,廷尉署也堵不住悠悠眾口,百姓可都知道傾國傾城懷有真命天子的李夫人。”
提醒王太后聲勢你已經造出來了,現在想要縮回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即便你想壓下來,也不一定會同意呢,當初為李婉兒造勢的可不單單是王太后和平陽長公主。
“母后,您先回去,朕心中有數。”劉徹開口道“楊得意,送太后回長樂宮。”
“諾。”
楊得意躬身道:“太后娘娘,請。”
“徹兒,我是你的母親。”王太后知道這是劉徹變相的軟禁,劉徹闔眼擺手道:“送太后。”
王太后被人半拉走了,平陽長公主失去了最大的依靠,淚眼朦朧道:“皇上,我并不之情。”
“皇姐,你也先回公主府,最近就別出門了,過些日子,你也該去姐夫的墓碑前看看,去封地住上一段時日。”
“陛下。”平陽長公主喚道:“您這是...這是用不到我了?”這不就是變相的趕她出長安嗎?長安是大漢的京城,也是最為繁華的所在,平陽長公主的封地哪能跟長安相比?一點可比性都沒有。
“皇姐,休要挑戰朕的耐心,朕看在你是朕親姐姐的份上,若不然...你想要會封地都難。”
劉徹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捅了這么大的婁子,平陽還想要留在長安?劉徹可沒有興趣在被平陽算計了。
“謹遵陛下旨意。”
平陽失落的離去,返回長公主府,她不停的想著到底拿出了問題?明明形勢一片大好,怎么李婉兒就是假孕呢?皇后自從傳出李婉兒有孕之后,仿佛為了避嫌,凡是關于李婉兒的事兒不曾過問,一點都不沾手,王太后說晉位李婉兒,笑著應了,王太后說應該給李婉兒重賞,也沒有異議,這一切現在想來平陽覺得很詭異,館陶大長公主劉嫖離開長安,她們本以為是個機會,這個時候的最是孤立無援,但是現在呢,李婉兒假孕,不說圣寵,能保住命就不錯了,王太后和平陽被軟禁在長樂宮和公主府,而的兒子劉旭,即將成為大漢的儲君,她們忙來忙去,到底是為做了嫁衣?
平陽摔了茶杯,冷哼:“,這一切都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我們都中了設下的陷阱,我...我...不甘心。”平陽攥緊了拳頭,咱們走著瞧,這一局棋還沒下完呢,
劉徹趕走了王太后和平陽之后,宣召廷尉張湯,將嚇得屁滾尿流的王御醫交給張湯,并命張湯查處誰是幕后主使,昏迷過去的李婉兒此時還不清楚大禍臨頭,自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幻想著下一步該怎么讓皇后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等她在醒來的時候見到深處廷尉署,面對大漢第一酷吏張湯,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劉徹安排好一切之后,疲倦的闔眼,“嬌嬌,真是隱瞞不下來嗎?朕不想...不想丟臉,失信于天下百姓,跟更不想..讓他們認為朕再也沒有皇子。”
無法讓女人懷孕,對劉徹來說是奇恥大辱,劉曦看看神情稍顯閃爍的,撅嘴道:“父皇還有哥哥,有我呢。”
“曦兒,你先回去。”推了推劉曦,示意她先離開,劉曦道:“那父皇保重龍體,明日女兒再來看您。”
“去。”劉徹點頭,等到劉曦離開之后,脫掉了鞋子,鉆進劉徹懷里,“皇上,有旭兒和曦兒臣妾很知足,子嗣都是有運數的,命里有時終須有,您也比為這事平添煩惱,愁壞了身體。”
劉徹長嘆一聲,輕撫后背,“嬌嬌,朕只是在想要一個兒子,最想他是你生出來的。”劉徹翻身將壓住,凝神望著,他留下是有有用意的,一是希望能陪著他,再有就是劉徹對并不是完全放心的。
樓主劉徹脖子,將他拉近自己,輕吐氣息道:“臣妾也希望能有個兒子。”如同蛇一般靈活的擺脫開劉徹的壓制,反倒將劉徹壓下,嗔怪“即便想要生孩子,也得等您身體好一好在說,現在安心睡覺。”
“嬌嬌。”劉徹勾起嘴角,她永遠最關心自己的,伸手攬住,“咱們一起歇著,就咱們兩人。”
兩人蜷縮在一起,如同兒時一般,肢體交纏抵足而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睫毛輕顫,唇邊溢笑,你把囚在身邊,卻忘了還有曦兒,劉徹,等著明日的驚濤駭浪。
“公主,勞煩您再說一遍,奴婢記得不清楚。”蘭芷額頭全是冷汗,看著慢悠悠品茶的劉曦,被剛才的故事所震撼:“您說得就像是真的一樣,奴婢光顧著聽了,忘了您的安排。”
“這故事好聽。”經過現代無數次加工改變的貍貓換太子的故事,震撼這些古人還是能做到的。
“李夫人真有心冒充龍種?”蘭芷心有余悸,劉曦道:“我怎么會知道,反正她是假孕是確實的,至于她怎么想的,根本就不重要,李婉兒進宮前被淮南王翁主劉陵調教過,這次一事不煩二主,淮南王如果和李婉兒勾連一起,為李婉兒換子,以淮南王的權勢別人也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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