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順著僻靜的小路。勝男一個人走進小樹林,身后的錢旺財一臉陰謀得逞的詭笑,而侯剛則是有點不忍心的看著,唉,希望他塞給小五的干糧和清水,能讓她撐過三天。
“主人,有點不對勁呢?”
一進樹林,勝男見左右無人,便把葫蘆里的饅頭放了出來。樹林里非常僻靜,她一路走來只能聽到的腳步聲和心跳聲,太過孤單和冷清。饅頭平時雖然又懶又饞,但關鍵時刻還是幫上忙的。
“哦,哪里不對勁?”
勝男也發覺了,從外面看這個小樹林沒有奇怪的,可是進來一看,橫七豎八的羊腸小路遍布其間,荒草叢生,卻沒有鳥叫蟲鳴,安靜的宛若與世隔絕一般。
“這條路咱們剛剛走過!”
饅頭立著身子,伸著胖胖的小爪子,指著岔路前方的路。
“是嗎?”無錯不跳字。勝男抬頭看了看日頭。小樹林的樹木并不高,上面還能看到蔚藍的天空。可不知回事,只能看到天空,卻不見太陽。
勝男心里疑惑更濃,靠太陽的位置辨別方向是不成了,她彎腰撿了一塊鋒利的石塊,在路旁的小樹上用力的刻了一個十字,然后帶著饅頭繼續向里找去。因為有了懷疑,她每走十幾米,便在路邊的樹上刻十字,轉了一圈,總算是來到新的岔路口。
“主人,你看!”
饅頭的視力不,它一眼便看到了主人在樹干上刻的符號。
勝男順著它的貓爪子看,頓時懵了——她們迷路了,或者說這個樹林有古怪!
“喂,有人嗎?”無錯不跳字。
“侯大哥,錢大哥,你們能聽到嗎?”無錯不跳字。
“嗨,有沒有人呀……”
小樹林仿若四面有墻一樣,勝男的喊叫聲從四面八方回蕩起來。
“錢串子,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呀?”
侯剛他們兩個聽到樹林里隱隱傳來的呼喊聲,猶豫的問道。
“過分?”錢旺財撇著嘴冷笑道,“有啥過分的。再說,這也不是我們的主意,猴子,你就是心太軟。一輩子只能當個小卒子。別忘了,快班現在還是李頭的天下。要是咱們不聽他的吩咐,下一個被關進‘鬼林’的就是你和我!”
“……可,小五說也是個十四五的小丫頭,如果在里面遇到危險,李捕頭那里——”
“呵呵,猴子,咱們都是些小嘍啰,只管聽頭兒的話干活就行,后面的事就不是你我該操心的。再說了,李頭不是說了嗎,也不要她的命,等她嚇個半死主動退出快班后,李頭就讓人接她出來!”
錢旺財豎著耳朵聽了聽,前面樹林的聲音越來越低落,他拍拍侯剛的肩膀,“走吧,向孫老大復命!”
“好吧!”
侯剛不放心的看了看,想想錢串子的話,默默的嘆口氣,和錢旺財一起回到十六里河。村里。孫傳德正和幾個捕快試圖把悍馬抓住,可四五個大男人忙得滿頭大汗,悍馬卻還是自由的在空地上遛著,眼神之間還有些許的不屑。
勝男因為和悍馬能通靈,所以并沒有給它加嚼子和鞍子,沒有韁繩可以拉,驢背上也只有一個精致的繡花棉坐墊,捕快們雖然被一頭驢弄得狼狽不堪,但是也束手無策。
侯剛和錢旺財走了,對坐在一邊喘粗氣的孫傳德說道,“孫老大,事兒辦成了,李勝男已經陷入前面的鬼林,外面沒有人接應,她出不來!”
“好!”孫傳德抹抹臉上的汗珠,高興得左手成拳砸在右手掌上,“干得好,呵呵,李勝男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聰明嗎,我就不信你能突破鬼林的迷宮!”
“孫老大,這頭驢辦?”
圍在悍馬周圍的捕快,有的拿著鞭子,有的拿著繩索,手里不停的比劃著,但面對狡猾敏捷的悍馬,幾個人卻無從下手。
“驢?哼,要不是李頭看中了這頭千里驢,咱們直接劈了它吃肉。”孫傳德看到悍馬耳朵不停抖著,一雙大眼里滿是蔑視,氣就不打一處來。
李勝男順利落入他們的圈套,他心里正得意著,能被一頭畜生嘲笑呢,他倏地站起來,從身邊一個捕快手里奪過鞭子,狠狠的對悍馬叫囂道好呀,主人張狂,你這個畜生也放肆,看我收拾你!”
說著,他掄起鞭子朝悍馬抽去,悍馬卻靈巧的躲過,沒有像剛才一樣優雅的退回原處,而是憤怒的沖上來,抬起前蹄對著孫傳德就是重重的一踢,只聽得“咔嚓”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啊”
孫傳德抱著扭曲的手臂,大聲慘叫地跌滾在地上。
“孫老大!孫老大!”
幾個圍觀的捕快連忙沖上來,把不停滾動的孫傳德扶起來。而悍馬則趁機大叫一聲,撒開四個蹄子朝勝男消失的方向奔去。
勝男和饅頭在林子里轉了N圈,每次都還是回到原點,找不到出口、也退不路。她有點沮喪的坐在地上,把手上拎的丟放在身邊。
?勝男連忙把包袱拎。這是在路上和侯剛同行的時候,侯剛塞給她的。當時她還不是回事,見他一臉的誠懇,便順手接了。
解開包袱上的扣,里面放著一個鼓鼓的紙包和一個牛皮袋。勝男拿起紙包打開一聞,是包子,接著她又踮起牛皮袋,里面軟軟的似乎有液體流動,是清水!
勝男把放回包袱里,想起給她包袱時,侯剛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五。這個你隨身拿著,路上用得著!”
隨身帶著?有用?干糧和清水?迷宮似的樹林?
“靠!原來這是預謀好的!”勝男把所有的線索連貫起來一想,才被李大頭算計了。
“預謀?”
饅頭乖乖的圍坐在勝男身邊,不解的問道。
“沒,之前他們的爛招數我都順利化解,李大頭為了把我擠出快班,便想出這招毒計,”
勝男整理了一遍思路,開始推測他們計劃:先是讓捕快們處處為難她,爭取把擠出馬快;接著面對她的化解,他們假意認輸,并且流露出開始接納她的善意,讓她放松警惕;然后便是借尋人案,把騙入詭異的樹林,圍困她、恐嚇她,意圖讓她屈服。
“哼,好歹毒的計劃呀!”勝男這時全部想明白了,她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整個樹林里沒有動物和水源,樹上也沒有野果,如果孤身一個人迷失在林子里,不用多久,哪怕只有三天,哦不就一天,她餓不死也會渴死的。
“哦,不怕,咱們有葫蘆呢,”饅頭倒也無所謂,主人手上有寶貝,就算是在荒漠之中也能生存。
“沒,是有葫蘆,”勝男點點頭,但是眼里的寒意并沒有少。
如果她沒有寶葫蘆呢,如果她沒有前世的記憶呢,換成任何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就算是會兩手拳腳功夫,可面對像鬼境一樣無聲無息的樹林。即使有侯剛的糧食和清水,渴不著餓不死,但也會被嚇個半死。
“不過也不能饒了這些人,剛才咱們白跑了這么多路,累死我了!”
饅頭用小爪子拍拍嘴,慵懶地打著哈欠。
“恩,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勝男冷冷的說道,如果是單純的捉弄、惡整,她無非是多跑點冤枉路、多花點氣力,無傷大雅她能忍便忍了。可現在性質不同,他們這是明晃晃的謀殺!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對了,我們誤入鬼蜮,那悍馬呢?”
勝男突然想起放在村中的悍馬,都被陷害了,他們能繞過的驢?
“悍馬!”“悍馬!你能聽到嗎?”無錯不跳字。“悍馬……”
勝男不管的聲音悍馬能不能聽到,她轉著圈的四處喊著,借以消除心中的恐慌和自責。
“呃阿呃阿”
隱隱的,樹林遠處傳來熟悉的驢叫聲。
“悍馬——”
勝男大聲的叫著,希望剛才的回應不是覺。
一刻鐘后,一頭小毛驢吧嗒吧嗒的從樹林一側跑,勝男激動的把悍馬抱住。
“主人,悍馬也進來了,咱們出去呀?”
饅頭很不待見那頭傻驢,拜托,這里是迷宮噯,三個中有一個在外面,她們還能有機會出去,現在好了,全進來了!
“走,咱們換條路,”見到悍馬完好無損,勝男心中大定,她揉揉悍馬的腦袋,把侯剛給的包袱放在驢背上,然后開始尋找她沒有刻過字的樹,并順著這個方向走去。
一人一貓一驢在迷宮一樣的樹林中走了兩個時辰,反反復復的回到不同的原點,勝男每次都從路過的樹上刻字,當她也記不清刻了多少字之后,終于沒有再回到原點。
順著沒有刻字的樹,她們終于走出這片樹林,映入眼瞼的是一個山谷,越過山谷又是一片竹林,站在竹林邊緣,勝男影影綽綽的看到竹林后似乎有棟房子。
有住家?還是隱士高人?
勝男有點不確定,被人陷害過一次后,她有點杯弓蛇影,擔心前面有埋伏。可后面又是迷宮,左右都是陡峭的山壁,除了面前的竹林,貌似她們也別無選擇。
深吸一口氣,勝男的領著悍馬和饅頭,悄悄的走進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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