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這次糗大了
第四十七章這次糗大了
“哎呦!”
一路緊跟的饅頭。沒想到主人突然來個急剎車,它肉團一樣的身體,慣性的一頭扎到勝男的腿上,接著反彈回來,滾到一邊的土坑里,它掙扎著兩只小圓爪子,對著勝男喊著:
“嗚嗚,主人,抱我出來啦!”
面對愛貓的呼救,勝男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她愣愣的看著眼前親親熱熱的兩個人。心中噌噌的冒出無數朵小火花,兩只眼睛更是嗖嗖的釋放著利劍:奶奶的,這還沒成親呢,這個混蛋居然劈腿?!
勝男沒有發覺,她此刻就像被打翻的陳年老醋,從頭到腳都散發著濃郁的酸味兒。
“咦,勝男,你來啦,”魏良不經意間發現了呆站在一旁的勝男,忙笑著沖她招手,“來。給你介紹下——”
“我沒空!”
勝男沒有聽他說完,冷著臉,干巴巴的說道。
“沒空?怎么,出什么事了嗎?”
魏良見勝男很反常,連忙拉著小姑娘走過來,關心的問道。
“沒事,你挺忙的呀,”勝男酸溜溜的掃過他們抱在一起的手臂,眼睛里也泛著酸,她一甩頭,“我還要和佃戶們交代事情,你們繼續吧!”
“噯,勝男!”魏良被勝男吼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轉過頭,有些無措的對小姑娘說,“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可能在外面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了。”
小姑娘眨眨眼睛,白嫩的小臉上,兩個梨渦若隱若現,她抿嘴笑道:“哦,那咱們待會兒再去找她吧。”
“好,”魏良點點頭,然后帶著小姑娘朝山根走去,“走,我帶你去看看山泉水,南山的山泉特別甜。”
“恩恩,”小姑娘甜甜的笑著。抬眼見魏良額上有汗珠,忙從袖子里掏出絲帕,小心的幫他擦著。
勝男氣呼呼的走到田地邊,她以為,魏良見自己生氣了,怎么也會跟過來安慰安慰她,或者問問自己是不是有心事。結果,她在地邊蹭了半天,也不見他追來,自己回頭一看,卻發現那個秀氣的小姑娘,正一臉溫柔的掂著腳尖給魏良擦汗。
“切,還說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才多久呀,就敢在我面前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的,”勝男恨恨的跺了跺腳,眼睛里開始泛起水霧。她擔心自己在佃戶面前失態,連忙跑進自己的屋里。
小院里,收拾的干干凈凈。勝男雖然不在這里住,但農婦們還是經常過來幫忙打掃。她落寞的坐在臺階上,眼睛很不爭氣的看向隔壁的房子——魏良的家。
“主人。你在吃醋!”
滿身泥土的饅頭,好容易從土坑里爬出來,跟著勝男來到新家。話說現在的饅頭,和人相處了幾年,再加上生命水的啟發,肚子里的新名詞也越來越多。在李家的時候,它經常看到蘇氏酸著臉,不停的使喚麗娘,而一看到李正義在麗娘屋里過夜,就拉著勝男說東說西。
當時,饅頭很是不解,忙問主人是咋回事。主人說,那是她老娘吃醋了。接著,它又問什么是吃醋?吃涼菜的時候,不都放醋嗎?主人又說了,那是一個典故。
聽完主人講的故事,饅頭便開始慢慢觀察,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吃醋。
今天,它發現主人也一副蘇氏的樣子,又對照了她們說話的語氣,和身上散發的味道,很肯定的下了結論。
“吃醋?”勝男楞了下,她有些氣急敗壞的點著饅頭的大腦袋,“去,你懂什么叫吃醋?我這是生氣,哼,為了南山,我忙里忙外和奸商談判,結果他卻在這里泡MM!”
“主人。你就是在吃醋!”
饅頭厭惡的看了看身上的黃土,回想起自己是如何跌入土坑的,眼睛一瞇跳上主人的膝蓋,狀似安慰實則蹭土的在勝男身上摩挲著。
“……”勝男窒了下,她開始試著問自己:“難道我真的喜歡上魏良了?否則,看到他和別的女孩兒卿卿我我,心里如此的難過?就像、就像被人奪走了身上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有了這種疑問,勝男此刻腦子里問號亂飛,也就沒有注意饅頭的舉動。
“東家?”
正撓頭想著,門口傳來周福怯怯的聲音。
“呃?有事兒?”
勝男抬頭看了一眼,隨口問道。
“東家,我已經把佃戶們都叫來了,您看?”
周福見勝男好像忘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忙提醒道:“剛才您不是說,讓佃戶們每家派個代表來您家,發放賣玉米的銀子?!”
“哦,對對,”勝男一拍額頭,忙說道:“是這回事兒。怎么,人都來齊了?”
“恩恩,除了去附近村落收小豬仔的許大勇,南山一共六十七家佃戶,家家都派了當家的。現在在門口候著呢,您看讓他們進來嗎?”
周福覺得勝男今天有點失常,便不確定的問道。
“進來吧,”勝男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草屑,一不留神把懷里的饅頭摔到了地上,她聽到某貓的慘叫聲,忙低頭一看,饅頭像個大餅子一樣貼著地面,而自己的緇衣上滿是梅花狀、條紋狀的黃泥。
“主人,又摔我!”
饅頭趴在地上裝死貓。哀怨的控訴。
“活該,我問你,我身上的土是不是你蹭的?”
勝男彎著腰,沒好氣的伸手捏住饅頭的耳朵。
“呃,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剛才還有氣無力的饅頭,頓時像打了雞血針一樣,就地一滾,躲開勝男的魔爪,嗖的一聲朝門外跑去。
被饅頭一攪合,勝男的心情好了許多,她坐在客廳里,手里拿著賬冊,開始按收成給佃戶們分銀子。
周福領了勝男的吩咐,忙招手把身后六十多個人叫進門。不一會兒的功夫,勝男一百多平米的院子里,擠滿了人,有的人還被卡在大門口,攀著門框探進半個頭瞅著。
“大家都來啦,”勝男算好帳,拎著裝銀子的面口袋,笑著說:“咱們的玉米已經全部賣出去了,銀子也到手了。扣除租子和玉米的種子費用后,我現在把你們應得的銀子發下去。今年是大家跟著我和魏師爺的第一年,雖然地里的收成有限,幸好玉米新奇,我又找到兩位大主顧,咱們的玉米賣了一個好價錢。相信僅此一筆,大家應該能過個好年吶!”
“呀,東家,那是多少錢呀?”
“就是,您先給俺們透個底兒唄!”
大家聽了勝男的話,個個都很激動,有人就先喊了出來。
“多少錢?”勝男踢了踢滿滿的口袋,“好吧,那我就先告訴大家,你們一共打了三十八石玉米。扣除種糧和租子后,還有三十石,共得銀1700兩。”
“一千七百兩?親娘哎,那不就是將近兩千多兩銀子嗎?”
“哎喲喂,那俺們家打了三十多斗呢,能分多少錢呀?”
聽到這個數字,人群中仿佛丟進一個炸彈一樣,頓時熱鬧起來,種玉米多的人家臉上滿是笑意。而那幾個私自想賣種糧的人,臉上則是羞紅了一片,心里也暗罵:難怪東家說自己眼皮子淺呢,還真沒受冤枉,自己覺得兩斗一兩六錢就不少了,結果東家硬是賣到了五兩七錢,足足多了三四倍呢。
“當然啦,這些銀子不能全部發給大家,需要扣除我的種糧錢和運輸費用,”勝男見大家都很興奮,又開口說道。
“那是當然,玉米之說以恁值錢,就是因為它稀罕呀,為啥稀罕呢,還不是其他地方沒有這種種子呀。東家收種子費是應當的。”
“可不,再說了,這玉米也沒占多少地,全都地邊上、山坡上種得,那些地可是東家的,咱們就是拿零頭,也是白撿的呀!”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應和道。
勝男聽了這話,才真正的放下心,看來,大家心里都有一本帳呀。恩,不錯,心里有數就成。
“呵呵,話也不能這么說,”佃戶們明白她的好,她也不會做得太過分,“南山原本是個荒山,是大家用辛勤的勞動才墾出了這么多的良田。我李勝男和魏師爺心里都記著大家的功勞,而且這也是咱們第一次豐收,我們一定會讓大家過好年的。種子和其他費用,我扣掉二百兩,剩下的一千五百兩,就是你們的!”
話還沒有說完,院子里響起響雷般的歡呼聲,銀子呀?他們往年苦哈哈的干一年,也未必能攢下多少銀子。可在這里,才不過半年的時間,一家至少能分到七八兩的銀子,這讓苦慣了的佃戶們高興的不知說啥好。
接下來勝男和周福,按著賬冊開始分錢。拿到白花花的銀子,佃戶們激動的直給勝男磕頭。
眼瞅著布口袋里的銀錠子一點點的減少,院子里的佃戶也都拿了錢樂呵呵的回家去。
勝男發完最后一個人,伸了伸懶腰,抬眼便瞅見魏良和那個小姑娘手挽手的走過來。
“哼!”看到他們,原本的好心情頓時消散,勝男打發了周福后,便冷著臉迎出來。
“呵呵,忙完啦?”
魏良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自家的佃戶,看著他們千恩萬謝的樣子,他推測應該是勝男給發了銀子。
“恩,剛弄完!”
勝男從鼻子里哼出這句話,眼睛不自禁的掃過那個小姑娘,見到她水靈靈的樣子,心里更是郁悶。
“哥,這就是嫂子呀!”
小姑娘黑溜溜的大眼睛轉了幾圈,終于發覺勝男的不對勁,她笑得一臉天真的抱著魏良的胳膊。
“對呀,來,”魏良似乎也發覺了,他滿眼是笑的拉著小妹的手,對呆若木雞的勝男說道:“勝男,剛才你忙,也沒顧得上介紹,這就是我常提起的‘親’妹妹,秀兒!”
勝男木木的點頭,轟的一下,她的臉頓時紅透了,暗自呻吟:呃,這次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