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更新應該放在晚上么么親
淚流滿面地認錯小貓昨晚看書看的入迷,結果熬了個通宵早晨才發文兒居然復制錯了章節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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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將一干丫頭打的打,罰的罰,基本算是將沈寧的屋里全都換了人,連奶媽都被給了幾兩銀子全家打發了去,其余人更是不敢再說什么。
沈寧又羞又氣,晚上再被罰跪了半夜,便直接暈倒在佛堂內,在一旁看著的丫頭不敢去吵老太太,只得去叫醒沈呂氏,誰知也不是個能主事的,到了佛堂只會抱著女兒哭,拿不出半個主意。
無奈又差人去叫醒了沈霖,少不得連著沈錢氏一起過來,忙打發人去請了大夫,把沈寧抬回房里安置下,早晨才去回了老太太。
其實老太太也是一夜沒怎么合眼,自己的孫女自己心疼,雖說這回狠下心來懲罰,卻也是怕她日后闖禍,心里惦念得輾轉反側,卻還是得咬牙忍著不敢心軟。
這會兒見人病得不省人事,早就悔得腸子都青了,見媳婦坐在一旁只知道哭,便將氣都朝她撒道:“哭、哭、你就知道哭,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被你教成這樣,你還有臉坐在這兒哭!”
沈可這會兒剛好進屋,門外的婆子自都是瞧她不起,既無人招呼也無人通傳,只書意上前挑了簾子請她進屋。誰知剛邁進來半只腳,就正撞見老太太罵人。
見沈呂氏強忍眼淚在一旁垂手站著,她猶豫片刻不知該進該退。剛要抽身出門,卻正與沈呂氏略帶寒意的目光相接,心里忍不住暗暗叫苦,自己這回可是冤枉得很,老太太拿人做筏子管教孫女,只累得自己白白被人記恨。
既然已經被人瞧見,沈可只得邁步進屋道:“見過老太太,見過三嬸,大早晨就聽說寧兒姐姐病了,我便趕緊過來瞧瞧!”
“也沒什么好瞧的,少見幾次說不定還好端端的!”沈呂氏聲音哽咽地說,“自從到了京城便是不順,要不咱們請個大師來家里瞧瞧,別再是有什么沖撞了去!”
沈可見她邊說話眼神邊瞟向自己這邊,心里也有些惱,明明是沈寧不會處事,還要尋別人的晦氣,卻偏生一個兩個的都賴在自己身上,這母女果然都是一般心思,也難怪教不出好的來。
老太太這會兒坐在床邊,只沉聲不語,似乎對誰都不偏幫。
沈呂氏不知是急糊涂了還是什么,腦子也沒轉過彎來,不知老太太這樣其實已經是偏幫了自己,兀自哭道:“可憐我就這一個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是讓我怎么活啊!”
沈可這當口已經走到床邊,聽她這話一出口,老太太的眉頭便是一擰,于是柔聲接言道:“三嬸兒莫要說這些喪氣話,姐姐定然會沒事的,晗兒和晞兒說不定片刻便過來,若是聽到必要嚇到!”
沈晗是認在沈呂氏膝下,正經地磕頭叫娘的,按照禮法的規矩,那便是親兒,以后是要給她養老送終、披麻戴孝、頂喪架靈做孝子的,這會兒沈呂氏卻哭自己只有沈寧這一個兒,自然很是不妥。所以她聽到沈晗的名字后,神色猛地一僵,又見老太太滿臉不悅地盯著自己,知道說錯了話,便訕訕地住口不敢再言。
老太太陪坐了一會兒,瞧著孫女睡得安穩,大夫又說無大礙,神色總算一松,扭頭對沈呂氏道:“寧兒年紀已經不小,今年怕就是要許婆家,如今還這樣寵慣著也不像話。我尋思著也是該尋個嬤嬤,來家里教兩個女孩兒規矩,雖說咱不選秀進宮,可行走坐臥的規矩卻還是要的。”
沈呂氏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忙點頭應了又道:“這兒有我和丫頭婆子們看著,老太太先回去歇著吧,莫要連您一道累壞了身子。”
“也罷,你們好生看著。”
沈可見老太太起身,忙上前去扶,老太太便順勢將手搭在她手臂上,扶著朝外走去,她便也只得跟著送出去。
“陪我這老婆子走走可好?”老太太的話聽不出什么語氣,也皎然猜不出她的心情。
“自然是好,孫女每日早晨都在園中各處走走,最近覺得身子不似以前那般經不得風了!”沈可知道老太太應該是有話要說,但她不提自己更是不問,只順著話接言。
“寧兒是讓我和她娘慣壞了,說話做事都沒個輕重,昨個兒說了些個不該說的話,你莫要往心里去。”老太太拉著沈可朝花園子走去,將丫頭婆子甩開段距離才開口道。
“祖母這話可真是讓孫女惶恐,哪里用得這么鄭重,姐妹之間口角本就平常,哪有拌個嘴還往心里去的。”沈可微笑著說,“姐姐自小是老太太和三嬸兒的掌上明珠,上下全都圍著她一人,如今回來家里多了幾個兄弟姐妹,姐姐一時間覺得怕被分了情分去也是人之常情。”
“她卻是沒你這般看得清,識得大體!”老太太聞言搖頭嘆氣。
其實沈可心里自然明白,沈寧當時的話本就是實話,自己再怎么貼近,也都不會讓人家當親孫女看待,但她看不透的是,自己求的本就不是那些,左右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若不攀著老太太這棵大樹,自己又如何讓能站得更高。
她知道老太太雖說嘴上抱怨,但心里還很是疼愛沈寧,所以便撿好聽的話勸她:“老太太莫急,姐姐本就冰雪聰明的人,這些個尋常的人情世故,不過是沒接觸過罷了,若是與她說明白道理,定然比我長進得多呢!”
“若真是如你所說,那可真是菩薩保佑,該多念幾句阿彌陀佛才是正經!”老太太嘴上說得輕描淡寫,但孫女被夸總是心里歡喜,想到沈可沒因為沈寧被罰而落井下石,心里便又高看她一分,“寧兒娘說要找人來給瞧瞧,怕是有什么沖撞,我細細想了倒是也有理,畢竟是許久沒回來住,若是有什么人八字相沖,還是早早地請人來給看看的好,這樁差事便交給你,你可領得?”
沈可微微一愣,這本就是個費力未必討好的活兒,但自己卻哪有推脫的余地,忙笑著應下道:“這是祖母變著法兒地歷練孫女,多少難得的機會,平時求都求不來呢,自然是要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