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b八章謀劃
昨天是七月半,全家親屬聚在一起上墳、祭祖,加上新的情節展開,竟然寫寫修修弄到了現在,汗死地說一句,這是昨天的更新,今天的更新爭取晚上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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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劍萍和書意追在陳元蓉的身后而去,沈可才搭著書意的手回到房中,只覺得自己渾身酸痛,似乎連去沐浴更衣的力氣都提不起來,恨不得一頭扎在床上就狠狠地睡一覺,但還沒等她躺倒在枕頭上,樓下就傳來叩門聲和月窈試探地聲音:“沈姑娘可睡下了?”
這不是廢話嗎?沈可心里十分不悅,自己剛才從大門口一路走回房,前腳進門她后腳叩門,還要裝模作樣地問有沒有睡下。
但月窈是和玉直接指派來的,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給這個面子,所以指著劍荷道:“下去問問是什么事。”見劍荷快步下樓,才又對書意道,“去準備熱水我泡澡解解乏。”
這會兒月窈已經跟在劍萍身后上得樓來,行禮后對沈可陪笑道:“這么晚還打擾姑娘實在不該,不過奴婢已經給姑娘備好熱水,伺候姑娘梳洗沐浴。”
沈可知道她親自來求見自己,肯定不會只是洗澡水這么芝麻綠豆的小事,就輕嗯了一聲繼續等著下文。
“剛才姑娘在房里跟劉姑娘、呂姑娘說話的時候,戶部尚書夫人打發丫頭來問,說是想知道姑娘的頭面首飾是哪里打的,她瞧著很是喜歡,想給自己女兒也去訂些首飾。”月窈躬身道,“雖然事情不大,但畢竟是尚書夫人特意遣人來問,奴婢不敢直接回絕,生怕傳出害姑娘被人詬病,但也沒敢為了這等小事前來打擾姑娘,只回說屋內有客,又承諾一旦有消息,定然打發人去回她。”
沈可不動聲色的聽她說完,心里已經有些明白,為何和玉會讓月窈來接替盈秀的位置,月窈沒有盈秀的傲氣和能力,但她懂得如何最周到的處置事情,就比如剛才問首飾的這件事,她能夠面面俱到地想周全,若是換了旁人,怕是早就打發小丫頭來問書意或是讓人家候著。而她的處置既不會讓對方挑出毛病,又不會惹得自己不快,若是自己不想以實情相告,也完全有時間編謊話而不會被問得措手不及。
見沈可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卻一言不發,月窈微微有些心里沒底,猶豫半晌才問:“可是奴婢處置不妥?”
“沒事,你做得極好,只不過這發飾都是別人送的,若真要說是哪里做得,我還要回去問問才知道,你直接打發人去回尚書夫人,就說我回京問清之后,定然讓人去送信。”沈可此時思緒已經飄遠到別處了,聽到月窈問話,直接干凈利落地吩咐完就含蓄地下了逐客令。
見月窈離開,書意上來幫沈可寬衣準備沐浴,她正在拆頭上的發飾的時候,沈可忽然問:“書意,你覺得這頭飾好看嗎?”
書意聞言很是訝異,姑娘從來都不是注重打扮的人,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自然好看,姑娘怎么想起問這個?”
沈可此時已經重新陷入沉思,根本沒聽到書意的反問,她從記事起就在孤兒院惡劣的環境中求生,努力讓自己過得比勉強維生更為舒服一些,所以把各種可利用資源最大限度的重組和為自己所用,已經成為她深植心中的本能。
在碧溪苑的晚宴上,當著幾乎全京城的名門淑媛的面兒,太后宣布自己將成為她的孫媳婦,雖然這種態度并不能為她帶來直接的好處和后援,但是卻不妨礙她可以利用這個態度,讓那些猶豫在巴結還是觀望的人做出對她們來說最簡單也最安全的示好。
坐在熱氣騰騰的浴桶內,熱水和蒸汽讓毛孔全部打開,讓酸楚的肌肉得到最大程度的舒緩,沈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發出舒服的輕嘆,她的腦子還是飛快地盤算著自己計劃的可行性和潛在的危險。
沈可早在侯府的時候,就已經在自己的房中暗藏起一部分銀兩,最后更是換做票據妥善地藏起來,雖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逃離,但手里有錢的狀態還是會大大增加她的安全感。但是如今面對的危機和未知已經大大超過了侯府,那區區幾十兩銀子已經不能再給她提供任何格外的安慰和溫暖,卻成為時刻刺痛她神經深處的危機感,錢現在是能盡快得到又最大程度能保證自己安全的東西。
她經過許久的深思熟慮,最終決定開一家首飾鋪子,也許這個念頭在她第一次見到姜秋易的時候就已經在開始萌芽;而后面對華海安的示好,她并不是情竇未開的少女,自然不可能毫無察覺,雖說不能接受他的愛意,可與他聯手開鋪子,卻能夠解決很多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而且最大程度地降低了被人背后暗算的危險;開鋪子并不難,最難得是能把鋪子開好、開長久,這也就是沈可一直把想法藏在心里按兵不動的原因。
今晚太后的表態以及戶部尚書夫人發出的試探信號,終于讓她心中盤旋許久的計劃,終于因為幾個要素的齊備而終于破繭而出,
戶部尚書夫人對首飾的詢問,絕不僅僅單純的就是為了買幾件稱心的首飾,而是一個賢內助在面對突然崛起的新生勢力,在最大程度保證自己安全的基礎上,做出的最巧妙的試探和示好。相信想要這樣做的人肯定不在少數,當然可能還有更多的人沒有看到這樣做的必要性,但是沈可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們肯定會因為自己未能占得先機而更大力度的表示誠意。
沈可在心里細細勾畫出詳細計劃,而后又把自己從中剝離出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試著從各個方面檢驗計劃的可行性及漏洞。在反復的推敲和修改下,最后終于形成一個簡單卻又完整、最重要是安全可行的計劃。
在她唇邊勾勒出對自己表示滿意的笑容時,她才發現浴桶中的水似乎依舊熱氣騰騰,而書意站在桶邊,用每次只能盛一茶盞水的木勺,一勺一勺地將熱水注入木桶,也只有這樣,才能在不打擾自己思考情況下,保持著桶內的水溫。
看著書意鼻尖凝集出的汗滴,沈可心里忽然覺得,也許總有一天,自己會拋開堅硬防備的外衣,從面前這個專注地給自己加水的女孩兒身上,獲得等同于生命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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