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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初秋的天氣外頭還是一片燥熱,但華瀛宮內卻是柔風習習,吹拂著層層紗幔,蕩漾著如水的涼爽。www.
“可查出來是誰這么大膽?”姜太后倚在寒玉涼榻上問。
“回皇祖母的話,那些人手是清風閣的中等殺手,但那些人也不知道事主是誰,只追查到京郊一座無人的荒宅,不過孫兒已經派人加緊盯著各處,只要那幕后之人不死心再度出手,定然能追查出端倪。”秦珝神色有些怪異地說。
“清風閣?”姜太后微微挑起眼皮問道,“那不是……”
秦珝見姜太后也反應過來,略有些尷尬地笑著道:“是睿皇叔手下的。”說到這兒他忍不住搖頭,“睿皇叔說……說本來是讓孫兒上去英雄救美的。”
姜太后聞言撐不住笑出聲來,隨后有略有些不滿地說:“他倒是會說你,他自己怎么不趕緊迎娶個正妻進門,吾對他已經夠縱容了,他倒是會得寸進尺。”
“咳……”秦珝輕咳一聲。
“吾知道你想說什么,可那王芷錦不過是個位卑的醫女,吾都已經做了極大的讓步,給她側妃的位子,可他倒好,硬是死扛著不松口,給他母妃急得什么似的,他這脾氣到是真真兒地像他父皇,唉……”姜太后說著深深地嘆了口氣。
“皇祖母莫要為此擔心,常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睿皇叔會明白您的一片苦心的。”秦珝口不對心地勸慰道。
姜太后一時間回憶起往事,神情有些怔怔,手撐在寒玉涼榻上,忽然用手指撫摸著玉榻的紋理,輕聲道:“你可知道,這寒玉涼榻是一整塊的寒玉雕成的。”
秦珝不知道話題怎么突然轉到寒玉榻上,但還是稱奇道:“這種寒玉是極北地方在丈許的玄冰下埋了千年的產物,小塊的都已難得,如此整塊的可著實罕見,怕是天底下就只有皇祖母這一塊了。而且這涼榻雕工細膩精致,依著寒玉原有的紋路雕花,也著實是巧奪天工。”
“這塊寒玉是當年你父親在極北的苦寒之地,戍邊的時候無意發現的,遣了許多的民眾和罪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連著外層的石胎衣一起挖了出來,當初還有人跟先皇參他勞民傷財,其實是他知道吾最是怕熱,一到炎夏就吃不下、睡不安,所以才盡得這份孝心……”
一聽姜太后提起自己父親,秦珝登時就沒了聲響,對于當年的事兒,他知道的并不算多,但也聽得許多風言風語,說皇位本該是自個兒父親的,但是卻因為癱廢在床,才輪到當初才智平庸的二皇子、也就是當今圣上繼位。平時姜太后從來都不會提起這件事,今個兒不知為何突然說起,讓他不知該如何回應。
不過姜太后好像只是在喃喃自語,并沒有需要他有什么應答,又嘆氣道:“你父親若是腿還完好……”
殿內頓時陷入靜寂,只聽得墻角的滴漏有節奏地發出聲響。
姜太后忽然問:“他……他最近身子還好嗎?”
秦珝聞言心里一顫,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姜太后關心自己父親,但急忙穩定情緒道:“皇祖母放心,我父王身子硬朗著呢,就是脾氣還是不太好,平常都不愿意親近人,總把自個兒關在房里。”
“你們得多去關心關心他,莫要覺得他脾氣不好就都躲得遠遠的。”姜太后今個兒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感時傷懷,許多往事在腦子里不斷盤旋纏繞,“你父親自小就沒怎么享過福,他出生那會兒正是先皇四處征戰的時候,國庫緊缺,宮里全都削減用度、節衣縮食,晚上除了正殿連個亮兒都瞧不見。好不容易熬過那幾年,就開始習文學武,先皇是個要求極嚴的人,從來都是做不好就疾言厲色,做得好卻是應該應分,該更好才是。所以你父親一直對自己要求的極嚴,起五更爬半夜,到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當真是文武兼備,已經能替父征戰……吾還記得,他第一次打了勝仗凱旋回朝的時候,先皇對吾感慨道;‘天佑吾大璟,將要有一位文武兼備的儲君。’那天吾鳳冠朝服,跟在先皇身后到城門口去迎你父親回京,就見他一馬當先此沖過來,金甲銀槍,果然是英雄少年,眉眼帶笑地說;‘父皇、母后,皇兒當為你們的驕傲’當時誰能想到后來……”
在秦珝的記憶中,父親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病人,從不知道父親當年是這般的風采,聽得有些出神,心里為那橫槍立馬的風姿所折服。他還沒從這想象中抽身出來,就聽得姜太后忽然道:“你也用不著太擔心,再過些日子,吾就把事兒挑明了,正式給你們賜婚。”
如此跳躍的思維讓秦珝有些錯愕,但隨即就反應過來道:“皇祖母怎么安排,孫兒都沒意見就是”
“你年紀已經不小,家里還那么個亂糟糟的樣子,也該有個當家主母去主事了,開始吾在意沈可,不過是因為她那一層身世,但是這幾回瞧下來,當真是個能撐得住事兒的,即便理不清你家那一堆爛攤子,好歹應該能把你自個兒院里梳理明白,就已經實屬難得了”
秦珝聞言沉默不語,家里……他都已經許久沒回去過了,如今是個什么群魔亂舞的模樣,連他都不甚清楚。
姜太后也沒再提婚事,而是說些個日常瑣事,氣氛逐漸閑適平和下來,秦珝正想起身兒告辭,忽然和玉急切地聲音從外頭傳進來道:“娘娘,貴妃宮里傳信兒來,說是孩子怕是要保不住,這會兒亂得人仰馬翻,娘娘可要去給坐鎮瞧著些?”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