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懷疑
當天，顧長卿和李慶山簽了合約。顧長卿成功買下長江水務公司。
辛玫在一邊看著兩人簽好合約后，忍不住向李慶山問出心中的疑問
“李總，如果你是想找一個能妥善安置那些老人的買家，為何從一開始不說明白？將此當為條件之一提出來，不是更好？”
顧長卿但笑不語，看向李慶山，李慶山笑道：“看樣子，顧小姐已經了解我的用意了。”
顧長卿笑道：“我想，李總只是不想強迫買家。”
李總點頭道：“不錯，如果我作為條件提出來，那些買家為了得到我的地，只會勉強同意。不是有句話說，勉強沒幸福？這家老人院不但不能為他們帶來收益，還需要不斷地付出，如果沒有這份善心，即使答應下來，簽了約，只怕也會陽奉陰違，我一把年紀了，身體又不好，今后能不能再回國都說不定，就算他們違約，我也沒這個精力去管此事了。”
“所以，李總才會安排謝暉帶領所有買家去參觀老人院，試探一下所有買家的反應”辛玫明白過來。
旁邊謝暉嗤的一聲笑：“這么簡單的問題竟想不透……”
辛玫白了他一眼。
“我希望有人能主動提出安置這些老人，而不是將他們隨便的送出去，可惜當所有方案呈上來之后，也只有顧小姐和孔小姐提到會另建老人院，將她們轉移，其余的，要么壓根就沒想到此事，要么也只是輕描淡寫地提到一句，絲毫不見誠意而其中，孔小姐的計劃最為具體和詳細，所以我才會想和她簽約”
李慶山嘆口氣：“我照顧這些老人這么多年，將他們當成朋友一般，如今我有女兒可以依靠，我也希望他們能得到依靠。也算是我這個老朋友為他們盡最后一點心意。”
“李總如此善心，實在讓人欽佩”顧長卿看著他鄭重地說：“李總相信我，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我不懷疑這一點，我活了這么大的歲數，有心無心，我還是能分辨出來。”李總笑道。
雙方起身握手，這是一次非常圓滿的交易。
臨走時，顧長卿走到李慶山身邊，壓低了聲音問他：“李總，你可曾透露過我方案中的內容給孔玉芬知曉？”
李總斷然道：“當然不會，這點商業道德我還有”
顧長卿低下頭，目光一閃。她想起剛才孔玉芬情急之下說出的話：“李總，你不要相信她，之前她的合約書里根本就沒有提到這些，怎么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座老人院……”
如果不是李總透露給她，她如何會知道自己方案中的內容？這可是機密誠然，李總一開始沒有與自己簽約，孔玉芬可以借此推斷出來，可是，她當時的語氣太過肯定，就好像她知道她的方案內容一般，這不是很奇怪嗎？
而且，說實在的，孔玉芬和孔慶翔是什么性子，她比誰都清楚，他們會有這個意識去照顧老人？打死她都不信。
“可是有什么不妥？”李總又問，剛才兩人吵得亂糟糟的，他并沒太過留意孔玉芬的這句話。
顧長卿不動聲色：“沒什么。”接著向李總告辭，和辛玫一起離開。
出去后，見黃韜靠在他的車旁，看樣子好像在等待。
顧長卿向他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笑道：“剛才謝謝你多次為我說話解圍”
黃韜雙手環胸，抬起頭看著她一笑，慵懶的模樣，“我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
顧長卿低下頭，笑了笑，“有什么理由我可以如此理所當然地享受你的幫助，這樣吧……”她抬起頭來看著他：“我請你和你女朋友吃飯，算是表達我的謝意，時間隨你們方便”
也算是滿足他的心愿。
黃韜看著她平靜說出這句話，微微一怔，站直了身子。
“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一步。”顧長卿同他告別后，轉身朝著自己車的方向走去。
經歷過一次愛情的人都會理智很多，就算再次心動，也不會再像第一次那般不顧一切的一頭扎入，顧長卿就是屬于這種情況。
何況如今她要管理那么大一家公司，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做那爭風喝醋的事？
她坐在車上輕輕地嘆口氣
另一邊，黃韜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車影，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苦笑一聲，搖頭
顧長卿這個女人，永遠都在他意料之外，如此的捉摸不定……
可是，黃韜，誰叫你丟不下她呢？
他低下頭，笑了兩聲。
黃韜開車回到公司。剛進辦公室，杰森便敲門進來。
“大少，江蘇那邊或許是知道我們沒有拿到長江水務公司，剛才打電話過來，忽然反悔暫停簽約，說價格方面還需提高兩成才會將樓賣給我們”杰森滿臉氣憤，“定是知道我們和當地政府已經有所接觸，看死我們想買那座大樓，又沒有其他合適的地皮可以代替，所以才會坐地起價”
華斯看中江蘇那邊一塊地，起初黃韜裝作轉移目標確定了與他們的交易，沒想到他們現在又忽然變卦
“看死我們？”黃韜臉色一沉，冷笑一聲，“誰能看死我黃韜”說完轉過椅子，手指向杰森，一字一句，“去告訴他們，得到長江的是顧氏，如果他不和我們簽約，我將把這筆資金，投資到顧氏新地上可是如果他們還想和我簽約……”
黃韜輕輕一拍桌子，揚起一挑眉毛：“價格不但不會增加，相反，他們還必須減低一成，告訴他們，我們和政府關系也不是白建立的”
隨便找他們一點岔子，他們的樓便休想有買主垂青，等著爛在那里吧
臨時違約不是不可以，但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
杰森一聽，立馬笑了，“這一招夠狠，他們本來就急著脫手，這樣一來，他們的損失更大，到頭來還不得減價賣給我們？不過他們也不值得同情，誰叫他們敬酒不喝喝罰酒”
“商場如戰場，不存在同情二字”黃韜道。
“大少這句話簡直是經典”杰森笑道
黃韜抬起眼瞅著他，忍不住笑，“杰森，我發現你最近說話越來越中聽了”他指了指他：“在李佳面前操練出來的吧”
杰森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嘿嘿笑道，“多少有點關系，女人嘛，總是要哄哄的。”
黃韜靠向椅子一手撫額，輕輕嘆息一聲，“可不是每個女人都那么好哄的……”說到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杰森，“最近……李佳有沒有在你面前說什么？”
“最近啊……”杰森兩眼望天，賣起了關子，
黃韜會意，指著對面的椅子，連聲道：“坐下說，坐下說”見杰森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酒吧，又起身給他倒了一杯紅酒。
杰森喝了一口紅酒，心滿意足地笑了笑，這才湊近黃韜，一副說機密的神情，弄得黃韜也緊張兮兮地湊近他
“佳佳說，自從演出那天之后，顧小姐一連幾天都有些心神不寧……”
“心神不寧？”
“嗯，早上起床后，還有黑眼圈，明顯睡眠不足。”
聽到這里，黃韜的心又“嚯嚯”跳起來
可是杰森又說：“但是……”
“但是”兩字如同兩塊石頭將黃韜輕飄飄的心又砸了下去，他痛恨這兩個字
“但是什么？”
“這兩天，顧小姐又漸漸恢復正常了……”
黃韜的心一下子擰起來，怪不得剛才她那么平靜……
“我覺得問題的癥結在于……”杰森煞有介事地說，“在于，佳佳和顧小姐都認為你和喬小姐相親成功，現在關系親密，以顧小姐的性格，自然會逼著自己放下”
“可我什么時候說過喬小姐是我女朋友了？”
“大少，天地良心，你不就是讓她這么認為的嗎？”難得看到英明神武的大少吃癟，杰森忍不住幸災樂禍：“大少，這次你弄巧成拙了”
黃韜瞪了他一眼，杰森連忙收住笑，故作深沉。
黃韜站起身，在辦公室中走來走去，一會皺眉，一會嘆氣，一會微笑
杰森在旁看著只覺神奇，公事上果斷堅決，干脆利落，可是追起女人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杰森在詛咒顧長卿的同時，又不由地佩服她。
忽然，黃韜停住腳步，看向杰森，道：“你找個機會跟李佳透露，我和黛米不過是普通朋友關系記著一定要不著痕跡，可不能像是刻意為之”
杰森答應著，可有實在不解，“大少，我就不明白了，那顧長卿哪點好？不夠溫柔，也不夠漂亮，更談不上賢惠……”
黃韜走到他身邊，坐在書桌上，笑道：“我也不理解你怎么喜歡李佳，整個男人婆”
聽他這么說李佳，杰森就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跳起來：“誰說的，佳佳不知多有女人味”
“可不就是……”黃韜揚起頭，長嘆：“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在你眼中處處不合格的長卿，在我眼中可沒人能比得上。我算是認栽了”
而另一邊，顧長卿回到公司便找來李佳，問她：“前段日子我不是讓你調查孔氏投資，現在可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