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早在凱撒世紀輝煌的時候就經營隱性賭場了,當時不是有靠山嘛?也沒人會來查。
后來給唐生攪和了一下,把凱撒世紀徹底搞的砸了,又因為與澳洲賭王那一賭,陳家幾乎崩潰掉,這次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把柳家老三給拖下了水,也不是要謀算什么利益,就是給如日中天的柳家弄點不自在,也就是惡心惡心人,讓世人瞅瞅柳家其實也是有敗家仔的。
至于說輸了1500萬,對柳家來說那不叫什么錢,從牙縫剔出的剩羹也能解決這點小事。
唐生來看柳云楓,這倒是柳老三不曾想到的,他給人家關在臨時的拘審室,實際上就他的身份來說,叫南豐市副市長、局長馬再興真的難做,進退維谷不好處置,人家是唐天則的小舅子,唐天則吭聲或沒吭聲,姐夫小舅子的關系始終擺在那里,這個事實改變不了。
你說你處理的重了,唐天則嘴上不說什么,心里能沒有小剌兒?你說你處理的輕了,這邊鬧騰的又比較厲害,所以馬再興頭痛的厲害,和柳老二云剛勾通之后就把他先關在這了。
唐生的到來直接解決了馬再興的頭痛事,他心說,謝天謝地啊,總算唐家來人解決了。
這次唐生也不是一個人來的南豐,唐瑾學業不是那么緊要,她就請假跟來了,來看看弟弟唐瑋,如今在南豐市,弟弟和朱小常、小魏三個人合租公寓,逸風則去中警內校混了。
柳云楓望著唐生進來,心里也壓不住驚奇,他怎么來了?二姐心里還有我這個弟弟?
不過說柳老三在這里也沒人敢低看他,馬局長都拿人家不好處理,下面人自然是清楚的,當然,你犯了事肯定要管你,唐家柳家的人要是不管,局該怎么處理還怎么處理的。
唐生一個人進來的,陳姐在外面等著,唐瑾去看弟弟了,沒跟著一塊來,反正用不著她。
“你怎么來了啊?”柳老三總是忘不了在唐生面前擺舅舅的架子,你再能耐也是外甥。
當然,人家擺長輩的架子也無可厚非,唐生是不會和他計較這些的,但是你自以為是或自不量力的搞一些事,就叫當外甥的看不起你了,你說你這個舅舅是怎么混的?沒人扶不會走了是吧?而柳家那片基業也不是你柳老三創下的,你沒能耐守不住,還能抱怨誰啊?
“我媽工作忙,我替她來看看她,怎么?不歡迎?”唐生就在柳老三對面坐下了。
其實,如今自己都混進了局子里,也夠柳老三心里難受的,想當然,我柳云楓也是南豐市一大公子,三大豪門也不是假的,他們是商業領域的奇跡,可是看看現在?居然混了一身賭債,然后還不了債被人家告了,還給局的抓進來,這叫柳老三情何以堪?丟死人了。
事實上他這兩天憔悴了不知多少,老婆陳貞蓮吵著要離婚,也不光是因為他賭這個事,各原因吧,陳貞蓮娘家也是小有名氣的買賣人,可是柳家上下對老三看著不順眼,她也鬧心啊,以前丈夫還管柳氏集團的事,后來給擼了,把他放不管事的名義位置上了,他就不干了。
現在更是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摔進局子里了,陳貞蓮也是要面子的人,這不,要離婚。
他們的獨生女柳小媗都十八歲了,已經上高三了,今年六月就要高考,轉眼就是大學生,可這家庭里的事也讓她心煩意亂的,老爸欠了賭債,自己還給一撮人威脅了,說你爸不還債,把你拉去當小姐抵債,柳小媗嚇壞了,跑回家和老媽說這事,陳貞蓮氣的大哭大鬧。
這一鬧全家人都知道,連給關在這里的柳老三也知道,所以他現在后悔了,是我自己不成器啊,我這是和誰置氣呢?柳家很強勢的啊,我這是怎么了?我非要蹦達出來耍性格?
當然,不是他自己氣不順非要蹦達出來,柳氏集團能把他踹出去?踹誰也踹不出他呀,就是白養著也得養著,誰讓你是柳家嫡子呢,這份家業將來也有你一份子,你又何苦呢?
再說二姐和二姐夫,都是很牛的人物啊,二姐夫這不是當了魯東省的常務副省長嗎?姐姐也是魯省財政廳的第一副廳長,靠著他們的面子,你說你去做點啥能叫你摔在地上呢?
正應了那句話,死要面子活受罪;另外,柳老三也發現,自己還真是沒多大能耐,以往看有現成的家企主持著,還象個人,一但走出家族,狗屁不是了,我也搞了十幾年生意啊,我也懂不少門頭腳道的,我就是懶點,好享受點,但也不至于這么凄恨吧?他心里悔著呢。
今天突然看見唐生,雖說替姐姐來看自己的,從這一點上說二姐心里有自己這個弟弟。
突然,柳云楓眼珠子有點發紅,頭就垂下了,怕給唐生看出什么,“你爸你媽好吧?”
“挺好的吧,沒災沒病的,工作也順利,我說、老舅你這是……算了,不說了,咱倆說不到一塊,一說就吵起來,本份上我是做外甥的,沒資格也沒義務過問舅舅你的事,1500萬債務我替你先還上,你也不用給我打借條,將來你有錢了再還,不還也行,我和我媽要。”
柳老三給姐姐抽過嘴巴,臉面上下不來,可是想一想,關鍵時刻,還得說姐姐心疼人啊,老大老二他們沒錢?名滿江中的柳財神沒錢嗎?你信嗎?可他也沒在第一時間拿出錢贖人。
當然,柳老二云剛是恨鐵不成鋼,倒不是吝嗇1500萬,親兄弟啊,別說是1500萬,就是1億5千萬他也得去想辦法弄,只是他知道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先把這個不成器的老三關幾天,讓他也清醒清醒頭腦吧,咱們柳家多好的背景?在江中南豐商圈那是第一豪門啊。
家里的其它人也許不清楚這些,可是柳云剛能不清楚?省委大員們,誰不給唐生面子?上至一把手黎、竇副、郝副省長,他們哪一個沒給唐家柳家面子?還要什么呀?
老三你要是個成器的,憑柳唐兩家的關系能叫你象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醒醒吧孩子。
其實柳云剛是柳家真正的主事,人脈關系都捏在他手上的,無論是與省委還是與地方,那些大人物也就是認識柳云剛,至于柳老大和柳老三,人家只是聽說過,也沒什么交情。
而柳云剛這個人很慎重,一般不輕易動用誰的關系辦事,全當自家沒那關系,他就是不想叫柳家子弟們在外面咋咋唬唬的欺負人,這樣一來柳家人都以為自家的關系就那么回事。
柳老三也比較清楚,但他始終認為了二姐夫唐天則的影響,而不是小外甥唐生,所以他一瞅見唐生在他面前裝b什么的,他就看不順眼了,其實老二柳云剛知道,唐天則的影響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唐生的影響,別人不清楚唐生的產業集團多龐大,柳老二心里有數。
與柳老三簡單接觸了一下,唐生就出來了,買了一些禮品啥的,去看外公嘛,總不能空手去呀,得替老爸老媽把孝心表現一下,柳家也不缺錢,但買東西是個心意,誰瞅著也高興。
唐瑾打電話說晚上要不要過去?唐生說到時候叫陳姐去接你好了,他就在老柳家陪外公,柳老爺子早年也是叱咤商海的人物,柳家的底子是他給奠底出來的,92年以前市場經濟的巨輪開始運轉時,人民才漸漸富起來,那時候即便在廣州,千萬級的富翁也沒幾個。
92年前是計劃經濟時期,國家的體制背景不允許你富起來,你要是富起來就有問題了。
但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老柳已經為柳家積累下三幾百萬的財富了,老人家了不起啊!
如今人老了,和外界不接觸了,觀念落后了,聽現在人做生意做的多大,動輒幾千萬上億的投資,柳老爺子也只剩下感嘆了,這是社會在發展的最好證明,老頭子們都該歇著了。
老柳一但放下這一切去全身心的養花種草連世外生活,他對這個經濟社會的認識就停止不前了,凡事對孩子們只說‘你們做主就行了,爸爸老了,就不要再煩我了’,如此而已。
當然,好多老頭子一直在跟著時代進步,但柳老爺子除外,他身體不太好,沒精力了。
唐生陪著外公嘮了不少話,他八歲以的后一直在姥爺家生活的,是個家里人瞅著就頭疼的小魔王,現在,大家對他的印象都變了,不過大多數人和柳老三一樣,對唐生的認識還只是停留在表面,只有柳云剛對他知到根底,就象近期唐生在國際上的運作,二舅也不知情。
傍晚時分,柳家人們都知道唐生回了南豐看姥爺,他們也就都來了,必竟唐生父親唐天則現在的官更大了,對唐生的重視也是對唐天則的重視,孩子回去一說,我看姥爺的時候,大舅、大姨、二舅他們全來了,讓柳云惠和唐天則一聽,哦,是那么回事,若說誰誰誰沒去,人家兩口子心里也就有數了,別小看這些家里的瑣碎事,有時候小小舉動很能說明問題的。
三舅媽陳貞蓮和表妹柳小媗也來了,早前她們母女躲的唐生很遠,因為唐生早先的名頭太壞,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學校,那都是一只混世小魔王,有個當官的老子就是不一樣啊。
即便現今唐生英偉無儔的象個大人了,但與她們之間還是有距離的,陳貞蓮怕他把漂亮的表妹柳小媗給禍害了,所以讓女兒離得他極遠,事實上現在大家都說唐生變了,可只是個說法,沒誰和唐生走的有多近,具體也不了解他,唐生呢,淡然的很,隨你們怎么看好了。
“爸,就因為老三的事,現在天天都有一撮人去學校搔擾小媗,我看這學上不成了。”
大家盯著眸里有淚花的柳小媗,你爸造孽啊,唐生眼里卻閃著幽光,有撮人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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