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龍奎霸,你這可是不安好心吶。”西山老宗臉色忽然一冷。
“啊?不……不敢……在下這都是實話啊……”龍奎霸頓時嚇一跳,他是心急著借刀殺人,卻忘了這西山老宗可是人老成精的存在,這點不上臺面的小心思根本瞞不住對方。
“實話?齊明遠難道是傻子,會愚蠢到來主動招惹本宗?”西山老宗斜著眼睛睥睨龍奎霸道:“本宗和他齊天鏢局無冤無仇,冒然把這些人殺掉,你是不是嫌本宗日子太好過了,想把那些名門正派的巨頭惹來找本宗麻煩?”
“這……前輩息怒,是在下考慮不周了。”龍奎霸可不敢跟西山老宗頂嘴,當即只得誠懇認錯,不過心中卻是不斷腹誹:還堂堂開山期邪修巨頭呢,連個齊天鏢局都不敢滅,膽子小成這副德行,說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啊。
“小心駛得萬年船,本宗是在天階島各大正派勢力都掛了號的人物,一舉一動都要倍加小心,一旦被抓到把柄,后果不堪設想。”西山老宗沉聲說道。
實力到達他這個層次,早已經過了肆意張狂的階段,所謂樹大招風,在西山他還可以肆無忌憚,但是現在出了西山,哪怕是這混亂的南洲海域,他也必須低調行事,畢竟正邪不兩立這句話真不是嘴上說說這么簡單。
殺人不可避免,但是必須師出有名。西山老宗出手追殺林逸,那是給他兩個徒弟報仇,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人會覺得有什么不妥,就算是名門正派也挑不出理來。
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他西山老宗濫殺無辜,除了林逸本人之外,連帶著整個齊天鏢局都一起殺,那性質可就截然不同了。
就算他是開山期邪修巨頭,看起來是無敵的存在。但別忘了人家名門正派也有開山期巨頭啊,即便南洲海域本地沒有。別的地方總是有的。
更何況,齊天鏢局現在可是南洲海域公認的正道領袖,西山老宗如果敢滅了齊天鏢局,那就相當于向整個天階島正道起挑戰。真要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就是又一次“六大派圍攻光明頂”。
這種自找麻煩的蠢事,老奸巨猾的西山老宗又怎么可能去做?別說齊天鏢局和他之間無冤無仇,哪怕真的有過恩怨,沖著對方如今的地位他也不敢莫名其妙的就冒然動手。
“對對,前輩果然深謀遠慮,在下和您一比,還是太過幼稚沖動了。”龍奎霸只得賠笑討好,隨即心懷希冀的試探道:“前輩您這次應該沒別的事吧。可得在我們鏢局好好住一陣,也讓在下這些晚輩有機會盡盡孝心。”
“也罷,既然之前都已這么說了。本宗干脆就在你龍舟鏢局坐鎮一段時日。”西山老宗點點頭,他這次過來本就是這個意思,要不然就不會來了。
“多謝前輩!”龍奎霸當即大喜,心中一塊石頭這才落了地,趕緊吩咐道:“還不快去給前輩準備房間,記住。必須是最好的,這事兒若敢有半點怠慢。本總鏢頭削了你們!”
“是!”眾人連忙應命,這可是給開山期邪修巨頭準備房間,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有半點懈怠啊。
“有句話要說在前面,本宗答應在你這里坐鎮,不過這可不是白坐的。”西山老宗忽然說道:“本宗修煉,必須要有元嬰期女子配合雙修,所以你要給本宗去找一些元嬰期女子過來,這是最起碼的條件。”
“哈?元嬰期女子?這要上哪兒去找啊?”龍奎霸頓時傻眼了,修煉者中女修的數量本就不多,越是高等級就越少見,而且絕大數都集中在西島,在這混亂出名的南洲海域,一年到頭就連金丹期女修都難得見到幾個,更別說什么元嬰期女修了。
“哼,如果那么好找本宗還用得著你嗎?”西山老宗看了龍奎霸一眼,撇嘴道:“你以為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可以平白讓本宗給你龍舟鏢局坐鎮?天底下哪有這白撿的好事兒,好歹也是一個鏢局總鏢頭,你沒這么幼稚天真吧?”
“呃……前輩說的是,在下必當盡力而為,不讓前輩您失望。”龍奎霸簡直欲哭無淚,元嬰期女修讓他去哪兒找啊,難道萬里迢迢跑去西島搶人不成……
就算他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去西島,那也不可能活捉元嬰期女修啊,畢竟他自己也才是元嬰期高手,真要是走運遇上一個,打不打得過對方都不一定呢,還活捉個屁!
可是現在話說到這份上,龍奎霸又哪里敢說半個不字?好不容易盼來西山老宗坐鎮自家鏢局,結果現在事到臨頭了又說不要,那豈不是耍西山老宗玩兒嗎?他龍奎霸有幾條命啊,敢耍一個開山期邪修巨頭?
“那本宗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西山老宗這才滿意的笑了,如果真能夠找到元嬰期女修,以他的實力當然是手到擒來,不過他樹大招風顧忌太多,讓龍奎霸代為出面收羅,那風險可就小得多了,到時候即便惹來什么麻煩,也可以讓龍奎霸背黑鍋。
可憐的龍奎霸對此毫不知情,事實上即便他猜出了西山老宗的險惡用心,也沒有別的選擇,既然決定要跟西山老宗這種開山期邪修巨頭合作,在得到巨大好處的同時,注定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背黑鍋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龍奎霸這邊極盡阿諛的伺候西山老宗,而在他的吩咐下,西山老宗坐鎮龍舟鏢局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大街小巷,短短半個時辰之內,葳弧城就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一時之間,龍舟鏢局的風頭竟是生生蓋過了隆重回歸的齊天鏢局,成為所有人都在爭相議論的焦點,畢竟那可是開山期邪修巨頭,讓整個南洲海域都不得不仰望的級存在。
消息傳到齊天鏢局,齊明遠和齊文翰眾人不由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