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中揚笑著說道:“小魏一起去也很好,極北之島那邊應該有適合你的東西拍賣,記得帶夠靈玉就對了!”
定下了同行的人之后,蔡中揚轉頭對林逸說道:“林老弟,這次我們是乘坐巨型寶船去極北之島,預定的船是明天晚上靠岸,如果準時的話,后天一早就可以出發了,到時候我再來通知你。”
“那就辛苦蔡兄了!”林逸微笑著道了聲謝,然后舉起酒杯道:“我來敬大家一杯,多謝這兩年來對天嬋雪梨的照顧!”
三人也趕緊舉起酒杯,謙遜的客套了幾句,就紛紛仰頭一飲而盡。
天丹閣中氣氛融洽的時候,對面的名藥門中空氣卻有些凝重,林逸的突然回歸,讓鄭東升有些煩躁不安,之前他還和吳淼、南天極光商量林逸的事情呢,結果這家伙就蹦了出來。
再這樣下去,鄭東升幾乎都要預感到自己再次被林逸趕走的結局了,東洲有過這么一次就夠了,他不想在中島還這樣來一次。
鄭東決面無表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道:“堂兄,林逸那個小子既然回來了,天丹閣想要重振想來是沒什么懸念的了,你有什么想法沒有?”
鄭東升不耐道:“能有什么想法,等吳淼和南天極光一起商量吧!總要拿出個章程來才行!東決,不是我說你,你就沒辦法安排點眼線去天丹閣嗎?知不知道咱們吃虧就吃虧在沒有準確的消息啊?”
“天丹閣就那么幾個人,別說安插眼線了,就算是想收買,也很不容易做到啊!”鄭東決哼了一聲之后,有些不滿的說道:“堂兄,這次佟仰吸死的也太不值了吧?下次你別帶人去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沒有意義的事情?鄭東升心頭暗自惱火,不過佟仰吸是鄭東決的人,跟著他出去被天行道干掉,他也實在不好多說什么,被鄭東決埋怨兩句也是應該的。
“佟臥吸,你進來!”鄭東決說完之后,提高了音量,把門外的一個瘦高個男子叫了進來。
這個瘦高個男子面容陰鶩,眼神卻銳利之極,走進來也不說話,只是抱拳躬身,對鄭東決和鄭東升各做了一個揖,便站直了身體伺立一旁。
鄭東決指著瘦高個男子對鄭東升道:“堂兄,這是佟仰吸的弟弟佟臥吸,他們兩個跟著我很多年了,可謂是我的左膀右臂,這回把他交給堂兄你,你可千萬要護著他點。”
“那是自然!”鄭東升微笑著對佟臥吸點點頭,沒有佟仰吸在身邊,做事都有些不方便,現在有個佟臥吸過來,也算是幫了他大忙了,所以態度還算溫和。
至于佟仰吸是因為他而死的,鄭東升壓根就沒這么想過,跟在他身邊的人,當然是要隨時做好送命的思想準備的。
佟臥吸再次抱拳躬身,終于開口說道:“鄭大師,屬下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輔佐大師做事,而且屬下哥哥的仇,也一定會去報的!”
鄭東升點頭承諾道:“那是自然,仰吸隕落,我也是相當的傷心難過,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你放心,天行道這個匹夫,早晚會收拾他的,只要你能夠全心做事,很快就能夠看到這一幕的。”
佟臥吸咬牙道:“多謝鄭大師,到時候請您一定把天行道交給屬下來炮制,不把他千刀萬剮,屬下難消心頭之恨!”
“當然沒有問題,天行道這個匹夫,活該有這樣的下場。”對于佟仰吸的要求,鄭東升滿口應承,又不需要他拿出什么好處來,這樣就能得到佟臥吸的感激和忠誠度,簡直是太劃算了。
鄭東決微笑道:“堂兄,佟臥吸心思縝密,乃是不可多得的智囊,所以我把他找來,或許可以提出點有用的意見來。”
“哦?臥吸還是這樣一個難得的人才啊!來來來,坐下說話!”鄭東升露出驚喜的表情,很是熱情的招呼佟臥吸坐下,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只是其中有幾分真心,佟臥吸是心知肚明的。
道謝之后,佟臥吸也是依言坐下,不過只搭著半邊椅子,腰背挺直,不敢有絲毫的不恭敬。
“佟臥吸,你來說說,對于天丹閣有什么辦法沒有?”鄭東決隨意的看了佟臥吸一眼,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是讓佟臥吸在鄭東升面前表現一下的意思,佟臥吸當即抱拳道:“屬下以為,林逸既然已經回來了,那么天丹閣暫時就動不了了,不說他本身的實力和能力,光是奧田州、侯關啟、蔡中揚以及天行道那個匹夫這些人,對林逸的支持就相當恐怖。他沒回來的時候,這些支持還不會完全顯現,現在卻是一個巔峰了。”
鄭東升奇怪的問道:“你不是很想找天行道報仇嗎?天丹閣和天行道其實是二位一體的存在,這點都不會不明白吧?”
“回鄭大師的話,屬下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報仇是報仇,也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行,屬下不會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的!”佟臥吸面上露出一些恨意,隨即就被他壓抑了下去。
鄭東升滿意的點頭道:“不錯,你能夠這樣想非常好,繼續說,現在不能動天丹閣,我們該怎么辦?”
“很簡單,釜底抽薪!”佟臥吸眼中有一絲瘋狂稍閃即逝,連鄭東升兩兄弟都沒有發現到:“屬下以為,天丹閣本身并不足為懼,林逸也不會一直在中島呆著,來也只是偶爾而已,所以只要把天丹閣的支援者弄掉就可以了!”
“你是想說把奧田州的代理島主職位弄掉嗎?這個方法我們不是沒有想過,但并沒有太大的用處!”鄭東升心中有些失望,若是佟臥吸只有這點見識,那可稱不上什么智囊。
“鄭大師說的沒錯,但是這只是其中一方面而已!”佟臥吸陰陰一笑,一臉成竹在胸的樣子:“奧田州始終是個代理島主,只要有什么錯漏,就能夠被彈劾掉,就算他背后是奧田家族,也不會有什么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