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賊敢到縣衙來嗎?剛這樣想了,聽一聲撕裂的巨聲,一個人破窗而入,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她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然后才想到的是她的人,是一個女人。
是刺客!玉妙一下子明白了,是沖著我的來刺客。朱祿也進了來與刺客打了起來。
玉妙還想多看,若花把她推到了自己身后,幾個丫頭用身體護住了玉妙。
玉妙好不容易再找到視線去看時,朱祿已經把刺客制服了,有人進來正在捆綁她。朱祿面如白紙,顫聲道:“姑娘,你沒事么?”
只看到幾個丫頭,又心急眼花,看不到玉妙在哪里。
玉妙披衣在床上站了起來,道:“我沒事。”就看那個刺客,若花又把玉妙拉了坐在床上。
朱祿這才回過頭來,一看刺客已經被綁起來,氣都不打一處來,才不管她是男是女,伸手就是兩個耳光,罵道:“老子碎割了你。”
那個刺客臉上立即泛起了兩個紅手指印子,她仇恨地看了床帳內,一時找不到哪一個是自己的目標,只是沖了床帳恨恨道:“南平王害我不能成親,我也不讓他成親。”
聲音怪里怪氣的,不是標準的汊語。
如果不是在玉妙房里,朱祿還想再給她一腳,看了被撞開的窗戶,朱祿后怕都上來了,如果晚來半步。。。。。。怎么去見王爺?
刺客對了朱祿又破口大罵,還是那怪里怪氣的漢語,象是怕人聽不到一樣:“你是南平王的狗,取南平王的性命也不久遠了。。。。。”
然后就是嗚咽聲,一旁的人堵上了她的嘴帶走了。
玉妙看了朱祿把人押走,才想起來那個女人說的話,難道這是因愛成恨?
第二天朱祿稟了玉妙,要多留一天審問犯人,玉妙就問了出來,她對朱祿道:“她說表哥害她不能成親是什么意思?”
與朱祿打了一段時間的交道,有話覺得可以問出來。
朱祿立即解釋道:“姑娘您弄錯了。那個人是南詔的公主,她許配給了吐蕃的王爺達瑪,想借兵來打王爺。
王爺去年屢次阻攔了她去吐蕃,沒有想到她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來行刺姑娘。“
朱祿一面說一面看了玉妙,全都和你解釋清楚了,你就不要在這個時候又要去看人,又要去親自問了。
這可不象是看宋表姑娘了,還能找幾件衣服給她們換一下。鐘林也惱怒沒防備南詔公主進了玉妙的房里,昨天夜里就是一頓刑訊。玉妙要看,這一個血人兒暫時也清不干凈。
玉妙倒沒有要看,只是低了頭沉思。朱祿見她無話,就辭了出去。
然后就沒有消停,縣尹親來陪罪,縣尹夫人也來陪罪,兩個人都惶惶不安的。
過了一會兒,玉妙急急讓人請了朱祿來,朱祿又懸了心,那個血人兒現在還是血人兒,看了可真的能把人嚇病的。
玉妙問他的是別的事,玉妙對朱祿道:“她后面說的一句話是,取表哥的性命,她敢來找我,肯定也派人去行刺表哥。”
朱祿對這個倒不擔心,她行刺王爺,有那么容易嗎?看了玉妙著急的眉眼,朱祿連連答應立即派人去給王爺送信。
朱祿又辭了出去,玉妙又沉思。
沒過一會兒,又急急讓人請了朱祿來,對了朱祿泫然:“我們離表哥有多遠,我想去看一看表哥。”
朱祿這下子真的著急了,忙安慰玉妙道:“姑娘不用擔心,王爺也是一身的功夫,軍中十幾萬大軍,難道護衛不了王爺?
我已經派了人去給王爺送信,他一回來就有王爺的消息了。“
玉妙心如亂麻,昨天夜里匕首上的寒光時時就在眼前,她找我還不是因為恨表哥。玉妙對了朱祿,鼻子眼睛都皺在了一起,十分憂愁:“我們現在離表哥有多遠,送信的人多久能回來?”
朱祿忙回道:“一路快馬不停,大概近七,八天的路程。”
玉妙更發愁了:“如果離王府,那不是還要等更長的時間?”朱祿小心地回答了一句:“是。”看了玉妙,想不話來安慰她。
只是在心里懇求,千萬把眼淚忍住別哭,我不會哄人眼淚。就到處找若花等人。若花從外面進來,一看又要落淚,倒把眼睛狐疑地瞪了朱祿。
朱祿心想,我也不是我弄的。是昨天那個刺客弄的。
玉妙扶了若花的手對朱祿道:“我們。。。。。。往表哥那里去,迎一迎送信的人吧。”
朱祿與若花都大驚失色,百般勸慰。玉妙心里好象是滾油在煎,反而求他們兩個:“我們離戰場遠一點,只要迎一迎送信的人,不然我不能安心回去。
不是快馬不停也要七,八天,我們只走一半的路程應該就能迎到他了。”
朱祿聽了這種算法頭更疼了,這種算法是徐先生教的嗎,見了王爺一定要告徐先生的狀。
快馬不停,那指的是專門為送信準備的長程好馬。為玉妙拉馬車的馬也是腳力不錯,可是跟送信的馬比起來那是差得遠了。
軍馬要快要能耐力,拉馬車的馬卻要走得平穩。王爺來看姑娘,只三天三夜就到了,王爺和將領們騎得都是千金難買的名駒,不然就能一路不停,只打個尖就日夜奔馳了。
朱祿無法,只得去和鐘林商議。鐘林平時是跟在朱宣身后,相當于影子一樣的將軍。保護王爺的安全,被派來護衛玉妙,心里本來就覺得大材小用了。
等到出了這種事情,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還不小。聽了朱祿的話,頭也痛。兩個人沒有辦法,一齊來見玉妙。
雙雙跪到在玉妙面前:“求姑娘收回成命,護送了姑娘早一點返回王府吧。”
若花看了這兩個又把玉妙的眼淚給招出來了,心里嘆氣。姑娘是個執扭的性子,為了宋表姑娘纏著王爺非見不可。
現在是擔心王爺,估計是誰也勸不了的。又看到朱祿對了自己瞪眼睛,若花也陪著跪了下來。玉妙讓他們起來,她在心里已經想過了,哽咽道:“我心里難受,只是想早一點聽到送信的人對我說一說,我就放心了。你們放心,我們只往前迎一迎就可以了。”
鐘林與朱祿走出了玉妙的房間去安排。鐘林見離房間遠了,對朱祿道:“兄弟。。。。。。。”
朱祿很明白,回了一句:“就是王爺在,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