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開飯了。
一股香噴噴的菜香擠出了廚房,董學斌就和徐燕端著菜走出來,一人去盛飯,一人去拿筷子。
“徐大姐,咱倆喝點兒?”
“喝點兒什么?果汁還是茶?”
“當然酒了,祝賀您高升啊。”
“還不一定呢,調動都沒下來。”
“呂部長這人我還是知道的,他那種級別的人說話肯定靠譜,既然問了您,您還答應了,那就絕對沒問題了,哈哈,我昨天還跟您說過呢吧,想讓您活動一下調到我們省里去,這樣咱倆以后見面兒的機會也就多了,您看看,這不是巧了嘛,都還沒活動呢好事兒就降下來了,多好。”董學斌心情很不錯,一來是徐燕高升了董學斌替她高興,二來也是以后能經常見面了,他離省城的路雖然不太好走也有一些遠,可路順的話一個多小時也能到了,最慢最慢倆小時而已。
徐燕吃著菜,淡淡道:“應該不是巧了。”
董學斌給她夾了一筷子菜,看著她道:“您能力夠,資歷也夠,上面看中您也挺正常的啊。”
“大姐可剛提正處沒多久。”徐燕道。
董學斌狐疑道:“呃,那還是老呂看上您了?”也不呂部長了,直接叫上了老呂,可見他的心思。
徐燕笑了,“你小子怎么凈惦記這個?瞧你護食的。”
董學斌臉一紅,忙道:“我護食什么呀。您又不是食兒,哎呀,我不就是問一問嘛,沒別的意思。”
徐燕道:“你今天對呂部長的態度大姐也看到了,其實不應該的,你鬧出這么大動靜,呂部長也壓不下去。不然怎么跟市局的人交代?他也不好做的,中午飯后呂部長也跟我說前兩年你跟城西分局救了他命的事,呂部長一直都沒忘。這次他問我想不想動一動,里面應該有還你那個人情的意思。”
董學斌恍然,“這樣啊。”
行啊。老呂還算夠意思。
徐燕一看他,道:“不過大姐分析還有別的意思,你當時在大院里不是跟他們犯渾了嗎,結果大姐一去你就老實了,呂部長肯定也是看見了的,估摸覺得大姐能制得住你小子,這才想著把大姐調到你們省去吧,你這個戰斗力,家庭背景,行事作風。一般人根本是壓不住你的,這次你連國安大院都敢闖了,國安上面估計也怕你小子再這么下去惹出更大的事兒,怕了你了,這才想著我過去以后能不能管一管你。至少讓你小子做事時有個顧慮,應該是有這一層意思的。”
董學斌有點暈,“合著是讓您去盯著我呢?”
徐燕笑道:“所以大姐要是能提上副廳,也是托了你小子的福。”
無語了一會兒,董學斌又樂了,“噢。這么說我惹事兒也能惹出好處來?”
徐燕正色了一些,“說正經的,這種事你以后可別再干了,一次上面能忍,兩次上面能忍,但三次四次的話,你怎么知道上面會是什么態度?你愛人的家庭不是一般的家庭,但也護不住你這么多次的。”
董學斌認真道:“我明白。”
“你聽進去了就好,大姐也不多說了。”徐燕一夾菜,放到了他碗里,“呵呵,多吃點兒吧。”
“噯。”董學斌看看她,“您今天還走嗎?”
徐燕道:“本來明天是該上班的,不過剛才打過電話了,單位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兒,所以過幾天再說了,今天晚上也得走,去我舅舅那兒看看,再去串串親戚和老朋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事兒比較多,如果調動真的能下來,你們省離京城可就不是開個車能回來的了,所以離開之前更得走動走動。”
董學斌當然是希望徐大姐晚上留下來住的,不過聽她是忙正經事,也就不再說什么了,“那行。”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面對跟自己同齡的情人,可能反倒沒有對比自己年紀大一些的情人寬容。
飯后。
董學斌頻頻看表,吃得很快。
徐燕收拾盤子道:“著什么急?有約會了?”
“沒有啊,您不是要走嗎?咳咳,我想著趕緊吃趕緊那什么……呃,您身上還有傷呢啊,您要不想就算了。”董學斌尷尬道。
“八點說去我舅舅那兒,還有一個小時多一點。”徐燕瞅瞅他,拿起盤子的手又放下了,“那等會兒再刷?”
董學斌一嗯,站起來迎上去。
徐燕也沒說什么,就開始解扣子。
她穿了一身西褲襯衫,人更顯得成熟動人。扣子一揭開,董學斌發現她里面的內衣也換了,這回是暗藍色的,上面有一些細碎的花紋,但沒有蕾絲邊。徐大姐是個很保守的人,這一身打扮也非常適合她。董學斌忍不住了,咽咽吐沫就湊了上去,急赤白臉地幫她脫衣服,伸手去接她的皮帶。
徐燕一瞅他,淡笑道:“你脫你的吧,大姐自己還不會脫衣服?”
董學斌也不聽,一邊兒幫她脫,一邊兒還在她肉臀上揩油了幾把。
真軟!
肉肉的!
徐燕很快就一絲不掛地站在了客廳里,踩著高跟鞋站著看他,“你呢?”
董學斌熱著臉蛋盯著看了一會兒,不過輪到他自己脫衣服的時候,他卻臉皮薄,回手去把家里的燈都給關了,這才一件件地把衣服脫掉,因為手上身上都有傷,他脫得也比較慢。
光著的徐燕就坐在沙發上喝茶等著。
董學斌這邊完了事兒,才是趕忙也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伸手去摟她,在徐大姐脖子上吻著。
徐燕放下茶杯,手掌摸著董學斌后背,輕輕吐著氣。
董學斌一路吻到了她耳朵上,忽然問了一句,“今天還有福利嗎?”
“呵呵,要什么福利?”
“就那個什么唄,那個……您嘴巴。”
徐大姐的下嘴唇很厚,舌頭也是,那個滋味就別提了。
徐燕笑了下,“你小子倒是真不客氣,行吧,大姐今天也就豁出老臉了,再犒勞犒勞你。”說罷,徐燕見董學斌在沙發上坐好,便起身一挪,雙膝跪在了董學斌面前冰涼的水泥地上,低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