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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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終于無法再打下去,她跪倒在地上:“姑姑,奴婢們知道錯了。”從來沒有遇上如此油鹽不進的人。
紅鸞終于看向跪在地上的宮奴和杏兒:“知道錯了?”
“奴婢們知錯了。”
“嗯,那就好。”紅鸞起身:“我向來是個心軟的,此事就算了。”
此時的宮奴已經面目全非,而杏兒也是滿臉的淚痕;聽到紅鸞所說的心軟二字,兩個人是什么感受可想而知。
“打狗還要看主人”門口處立著花綻放,開口的卻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宮奴:“她們縱使有什么錯自有女史大人,也用不著你來教訓——你眼中還有女史大人嗎?”
紅鸞緩緩起身,抬頭看向花綻放,完全沒有了以往的謙卑恭謹:“女史大人。”她的目光和花綻放的相撞,卻絲毫沒有躲避。
花綻放看著紅鸞,忽然笑了:“想不到,你還真是個有膽子的。”
紅鸞一步一步走過到杏兒的身邊,指著她問開口的喝斥的宮奴:“你是說,她有錯我不能責罰?”說完她再次看向花綻放:“看來有人傳錯了話,我擅自責罰她們有錯,回頭就去女史院中請罪;這人,正好女史大人來了就帶走吧。”
花綻放不緊不慢的走到主座坐下:“你教訓你的人,沒有錯。”小不忍則亂大謀。
就是因為送人的人久久不回去,她才會趕過來看看;沒有想到紅鸞在這個時候,居然扎起了刺來。
紅鸞微笑,看向跪在地上的杏兒:“女史大人此話當真?”
“給你了,就是你的人。”花綻放神色平靜:“我從來不說笑的。”
紅鸞看向花綻放身后的宮奴:“你,給我跪下。”聲音帶著三分陰柔,很有些小人得志的樣子。
那進門開口訓斥紅鸞的宮奴無非就是想在花綻放面前賣好,聽到紅鸞的話吃驚的看著她:這個宮女是不想活了嗎?
紅鸞盯著她的眼睛:“我說的就是你,出來,跪下”
“紅鸞,打狗還要看主人啊。”花綻放也不是沒有脾氣,這和紅鸞掌摑她有什么區別?
紅鸞咬著牙尖細的笑道:“女史大人,宮規您比我清楚;她一個小小的宮奴開口就怒斥于奴婢,而且根本無理無據——奴婢入宮第一天,就聽女史大人說過宮規大過天。”
花綻放盯著紅鸞,紅鸞直直回視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有用嗎?”花綻放的聲音透著一絲冰冷。
紅鸞尖細的笑聲刺耳之極:“至少出口惡氣;”她寸步不讓:“或者,女史大人不妨現在就治奴婢的罪。”
她就賭這句話
自開始打宮奴,就為等花綻放來;等到花綻放來,就是為了賭她眼下不敢拿自己如何。
當真現在花綻放肯發作,紅鸞倒還有一線生機的。
花綻放的瞳仁微微一縮,盯著紅鸞半晌后冷聲道:“你,跪下給紅鸞姑姑認錯。”
那宮奴的眼睛瞪大了,但是耳朵不聾只能跪倒在地上。
紅鸞看著花綻放:“跪過來。”聲音有些輕。
花綻放沒有說話。
那宮奴看看自家主子,只能膝行到紅鸞面前,機靈的叩頭認錯:“是奴婢……”
紅鸞抬起腳來就把她踹倒在地上:“你就是想做瘋狗也不要亂咬人,看清楚再下口;下次再咬錯人只怕你會比現在更慘。”
花綻放的臉抽動一下,僵硬的轉過了臉去:“杏兒是你的人,那她的臉——,又是怎么回事兒?”怒不可遏。
紅鸞淡淡看向杏兒:“她也該死,居然敢摔尚宮大人和女史大人所送來的宮牒,之后又對奴婢出言不遜,奴婢也只是略示薄懲。”
“這,也叫略示薄懲?”花綻放臉上閃過了怒色。
紅鸞迎著她的目光:“女史大人認為太過了?”她偏頭看向那宮奴:“的確是有點點過。”說完揚手狠狠的打在了杏兒的臉上:“都是這個該死奴婢的錯。”
花綻放的臉又抽動起來,盯著紅鸞半晌:“你,就不怕?”
“奴婢,還有什么好怕?”紅鸞揚頭:“應該怕的,在女史大人賞了奴婢東西后已經怕過了。而且,現在還有女史大人賞賜的人,奴婢怕有用嗎?”
說著話,紅鸞提裙一腳就把杏兒踢倒在地:“女史大人,如果奴婢怕有用,奴婢現在就跪下向女史大人請罪;只是,女史大人肯嗎?”
花綻放的目光如同毒蛇一樣落在紅鸞的身上,過了半晌她的怒氣忽然全部不見:“原來倒是小瞧了你,不過倒也無妨。”紅鸞是跳不出她的手掌心。
紅鸞點頭:“就是,女史大人何必現在和奴婢一般見識?女史大人的痛快還在后面,眼下嘛就由著奴婢痛快一時又如何。”她一面說一面用腳踏在杏兒的臉上,把她的頭踩得緊緊貼在地上。
之后又看著花綻放,用花綻放前后兩個宮奴的臉擦了擦鞋底:“女史大人很忙吧,奴婢也正要去康王那里謝恩,便不送女史大人了。”
她直接逐客,半分面子也不給花綻放。
花綻放聞言起身,慢慢的一步一步向紅鸞走過來;紅鸞就站在原地,擺出一副你敢動手我就敢還手的架勢來看著她。
“你很聰明,可惜,不如我。”花綻放走到紅鸞身邊停下,用極為溫和的語氣說完看著她還笑了笑。
紅鸞微笑以對:“魚死網破而已。”
“就憑——,”花綻放上下打量一番紅鸞:“你這條小魚能把大網掙破?”她笑了起來,然后帶笑邁出房門。
兩個宮奴趕緊起身跟了上去,她們可不敢留下來。
紅鸞卻在此時忽然一拳打出,正中花綻放的后背
花綻放的笑聲頓住,她的身體繃的很緊、很緊:這個該死的宮奴,居然連自己也敢打?
屋里屋外寂靜一片,每個人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你,敢打我?”自齒縫出逼出的聲音。
紅鸞盯著花綻放眼中的怒火:“真不明白,為什么我每打一人,她第一句話總要問——你敢打我?這不是廢話嘛,我打都打了,你還問什么問。”她字字說得清楚無比,全無半絲懼意。
花綻放聞言氣得眼前直冒金花:“你,敢……”
“我當然敢。”紅鸞握起拳頭晃了晃:“女史大人不相信?”她舉起拳頭對著花綻放的左眼就是一拳:“現在女史大人可相信了?”
招娣一口氣沒有提上來,當場嚇得暈了過去;而二丫也終于重重的跌在地上:她們的掌理姑姑把女史大人打人這不是真的,這絕不可能是真的。
花綻放帶來的人不多,可是要攔紅鸞絕對攔得住,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紅鸞會打花綻放,而且還是打一拳之后再正面補一拳。
就算是紅鸞把花綻放所有的人都打了,她們也壓根沒有想到紅鸞會對花綻放動手。
花綻放被打倒退兩三步才被人扶住,她指著紅鸞喝道:“給我……”
“怎么樣?”紅鸞緊緊盯著她:“把我綁起來打一頓?還是賞我十幾個耳刮子?說吧,女史大人你只要說出來,奴婢我一定謝賞。”
花綻放的雙眼噴出火來,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忽然一把推開扶著她的人喝道:“走”說完轉身怒沖沖的走了,沒有回頭看紅鸞一眼。
這下子連屋里偷看的宮奴們也都摔倒在地:女史大人被打就這樣算了?有人不敢相信的扭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痛告訴她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紅鸞看向廊下一旁的大妞:“姐姐來了。”聲音平靜如無波的古井。
大妞背靠在墻上,手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衫,聽到紅鸞的話抖著嘴唇:“你、你……”可是后面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進屋說話吧。”紅鸞看向地上的二丫和招娣:“扶姑姑進來,奉茶。”
招娣已經醒了過來,和二丫都是手腳還不利索;但是聽到紅鸞的話兩個手腳并用起身:紅鸞成為她們心目中第一可怕之人。
進屋紅鸞看也不看杏兒徑直往前走,沒有要繞開杏兒的意思;杏兒連滾帶爬的避到一旁,不敢擋了紅鸞的路。
“你、也太大膽了。”大妞坐下后灌完茶才吐出一句話。
紅鸞只淡淡的道:“大膽?不過是人善人欺罷了;好人怕惡人,惡人卻也怕不要命的人,如此而已。”她取過茶來也是一飲而盡。
就在她和大妞說了兩句話的功夫,杏兒已經爬出屋去跪在了廊下——女史大人被打都沒有問罪于紅鸞,她哪里還敢喘大氣?
事情處處透著古怪,在規矩森嚴的宮中怎么可能會出現這樣事情,但偏偏就是發生了;杏兒全身的血都要涼下來,想到女史大人讓她做得事情,她連抬頭看一眼紅鸞房屋的勇氣也沒有。
屋里沒有人了,門也被關上。
大妞一把握住紅鸞的手:“為什么,你不想活了嗎?”
紅鸞把大妞按回椅子,定定的看著她的:“就是因為想活,所以才如此做。”
大妞茫然的看著她。
“如果換成往日,不要說我打了花女史,就算是我打了她的人,只怕現在我一條命也去了多半條;但是,今天呢?”紅鸞慢慢的坐下來,合上眼睛:“已經是死路,現在是死中求活。”
大妞還是沒有聽明白,紅鸞拍拍她的手:“姐姐放心,我所做的事情心中自然有數兒;昨天晚上,我冒死去見了一個人。”說到這里她忽然打住沒有再說下去:“我們靜一靜,然后去謝恩。”
大妞點頭不再說話。
紅鸞喃喃的道:“今天,必然是事多的一天啊。”
半個時辰后,紅鸞和大妞來到了永樂宮中求見康王殿下;康王不在宮中,和太子不知道去哪里了:當然是在皇宮中,可是偌大的宮中天知道他們在哪里。
紅鸞和大妞便原路返回,行到東宮附近時看到了孟副統領;二人避到一旁讓路,孟副統領匆匆忙忙的走過,但還是看了一眼紅鸞——紅鸞也正好抬頭看他,兩個的目光撞在一處。
孟副統領眼中閃過笑意,以口型對紅鸞道:本大人真得沒有成親。
紅鸞恨恨低頭在心中罵了孟副統領幾句,一拉大妞二人再次向宮奴院而去。
沒有行幾步,大妞便扯了一下紅鸞的衣衫;紅鸞抬頭看過去,前面轉角處轉過來的一行人里,最顯眼的就是康王和一位女子;還有太子,只不過他如果不是身穿太子服色,紅鸞幾乎完全忽略了他。
那位女子也說不出那里出色來,但是紅鸞一眼就看到了她,再仔細看時卻發現她很普通。
紅鸞和大妞對視一眼再次避到路旁跪下。
“咦,你們怎么在這里?”康王認出紅鸞和大妞來。
太子的目光只是一掃而過,隨康王一起停下腳步,依然和身邊的女子輕聲說著話。
紅鸞和大妞一起叩拜后答道:“奴婢們是來謝恩的。”
康王聞言不在意的道:“不是說免了嘛。”他不喜歡繁瑣的禮儀,尤其他并不是純粹的示恩。
紅鸞再次叩頭:“奴婢失禮還請殿下莫怪,幸虧得花女史的提醒,奴婢才知道禮儀并無輕慢殿下之心。”
康王聽到這話并沒有在意:“那個花女史真是多事。好了,你們……”
太子看向康王:“皇弟這里有些熱呢,紫玄已經是一身的汗水;讓她們跟來東宮吧,有什么事情你再吩咐。”
說完他回頭對紫玄姑娘一笑:“我們走吧。”又喚一聲康王:“走了,你不是早就口渴了。”
康王聽到口渴二字連忙急走:“快走快走,真是太熱了。”
紅鸞和大妞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跟上去,有小太監過來喚她們:“還不快跟上?”她們才急急起來跟著進了東宮。
到了東宮紅鸞才知道福王也在,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福王迎出來:“你們倒是好耍,留我一個做苦功。”他的目光在紫玄和太子身上一轉:“皇兄,你要怎么謝我?”說到這里他看到了紅鸞和大妞眉頭微微挑起,卻并沒有說話。
太子拉起福王就走:“那方如意你掂記很久了吧?這次就送給你了——不過明兒的策論你今天晚上要給我才成。”
進屋后太子指著紅鸞和大妞:“皇弟,先打發你的事情吧;一會兒還要去貴妃那里,貴妃說今天午膳讓我們幾人都過去的。”
康王隨意點頭看向紅鸞和大妞,他忽然撓撓頭:“我們剛剛說到哪里了?”
紅鸞連忙把剛剛的話重復一遍,心道還好,倒省得我再費心把話說給福王聽了。
福王聽到紅鸞的話轉過頭來:“花女史什么時候提醒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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