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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奇功

看到趙佶一副失望的樣子,沈傲從椅上站起來,躬身作偮道:“托陛下洪福,水師將士用命,南洋水師先克占城,一路北上,勢如破竹,越軍屢戰屢敗,直搗升龍城,此后大敗越軍,越人無奈,拿了他們的國主,開城而降。此次殲賊四萬余人,大獲全勝,越國舉國而降,李氏宗室三百余人,已經全部押解回京。此次陛下欽命微臣吊民伐罪,解救越民于水火,越人感激涕零,送來萬民傘十萬柄,進獻陛下禮物無以數計,越國上下官員,紛紛上疏陛下,請陛下為越國蒼生計,下旨裁撤越藩,設安南都護府,永葆越國安寧。”

“除此之外……”沈傲舔舔嘴,笑吟吟的道:“越國已經派出官員三十名,隨水師前來泉州,覲見陛下,以示投誠之意。只不過李氏的宗室和越國官員與水師同行,微臣先來了一步,多則半月,少則數天,水師就要抵泉州了。”

趙佶聽了,起先是不信,以為沈傲又是吹噓,可是聽到越國舉國而降,又拿了李氏宗室,更有越人的上疏,便確信無疑,不禁拍腿道:“好!”

趙佶本就是個喜形于色的人,更何況是這一樁大喜事,心中的大石非但落地,而且這赫赫武功,足以與任何君王不遑多讓,很有一種揚眉吐氣之感。當年先皇征越,歷時兩年而不能克,結果不得不議和,如今落到自己手里,卻徹底的消滅了越國,也算是給先皇出了一口氣,本文字由貼吧提供,起點,轉載請注明,文字僅供學習交流使用,請勿用于商業用途。

這一戰,雖是倚強凌弱,可是三月不到的功夫便滅人邦國,這才是真正出彩的地方,趙佶連說了幾個好字,已經站起來:“有這喜報,朕這泉州算是來對了,這是天大的喜事,有功的要重賞,沈傲,這么說,那一日拿下占城的捷報并不是虛詞了?南洋水師為何如此神勇。”

沈傲道:“微臣對南洋水師時時教導陛下的恩德,因此一到戰時,人人爭先,個個奮勇,都愿為陛下效力,為我大宋流血。水師雖是遠道而來,占城的越軍雖然以逸待勞,可是微臣軍令一下,天子門生沖在最前,親冒矢石,于是全軍士氣大振,小小越人蠻夷,豈可抵擋,自然四散奔逃……”沈傲很無恥的補了一句:“紛紛驚呼我壯哉南洋水師不可戰勝。”

趙佶聽了更是大悅,他人一激動,便不不自覺地站起來,在這廳中來回踱步,道:“很好,我大宋以文孝治國,可是武備也不能荒廢,南洋水師絕天下之冠,都是你的功勞,也是朕的那些門生用命的結果。”

說到自己的門生,雖說趙佶并沒有與校尉有太多的接觸,卻仍然覺得有幾分驕傲。笑吟吟的道:“你做的很好,好的很,朕要如何賞你……且慢……”趙佶突然想起什么,臉色又微微板起來:“既然是勢如破竹,為何不立即送捷報來?”

沈傲早有言辭,道:“陛下先是送來捷報來,后來陛下痛責了一頓,微臣并沒有怪陛下的意思,其實這戰果連微臣都覺得吃驚,更不必說遠在千里之遙的陛下了不相信了。因此微臣便想,捷報的事暫時壓下,直到大獲全勝,勝負分曉,微臣也不敢耽誤,立即先行回泉州,給陛下報喜。”

這個理由沒有任何指摘之處,趙佶頜首點頭:“不錯,也怪朕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傲道:“陛下若是小人,微臣哪敢稱君子。眼下當務之急,是不是該立即裁撤越國,建立安南都護府,以安越人之心?”

趙佶慎重起來,在廳中慢慢踱步道:“裁撤越國,只怕各藩心中不安。”

沈傲正色道:“陛下,治理藩國,需恩威并施,誠心依附的,我大宋自然給予優渥,可是如越國這樣的狼子野心,若是不滅其國,則天下的藩國都會想,越人如此罪大惡極,尚能延續社稷,到時候,只怕各國更不以為意了。”

趙佶頜首:“說的也有道理,朕這便下旨意,交由三省六部討論,待他們有了個章程,再報到朕這邊來。”他哈哈一笑,心情爽朗的道:“朕有平西王,可以高枕無憂了。”

沈傲心里想,這句話倒是沒說錯,辛辛苦苦跑上跑下確實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于是笑吟吟的生受了趙佶的這番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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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佶又道:“努努王子的事你知道嗎?”

沈傲道:“微臣是清早到的,唯恐打擾了陛下安寢,所以先和吳大人說了幾句話,這件事吳大人已經知會了。”

趙佶雙眉凝起:“這個努努王子,著實可恨的很。”

沈傲道:“陛下息怒,不過陛下既然討厭他,那么微臣不如給陛下看一出好戲如何?”

趙佶不由道:“什么好戲?”

沈傲的臉上凝起一層冰霜,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一閃即逝之后,卻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容,慢悠悠的道:“陛下到時候便知道。”

趙佶含笑道:“你倒是和朕賣起了關子。”他伸了個懶腰,有了幾分精神:“本來朕今日是不想出去走動的,可是既然你回來了,那就隨朕出去走走,去畫坊看看,紫蘅呢,把紫蘅也叫上。”

沈傲有些疲倦,可是看趙佶興致盎然,也打起精神,道:“那就叫人去把紫蘅叫來,陛下能賞口茶喝,提提神嗎?”

趙佶朝楊戩努努嘴,楊戩立即端了一杯茶來,沈傲先將茶盞抱在手上,道:“微臣準備的這出戲,還要等咱們水師返程時再開演,陛下先少待幾日,到時候保準讓陛下大開眼界。”說罷輕輕的喝了口茶,呵呵笑道:“武夷茶果然醇香,許久沒有吃過了。”

趙佶道:“用過了早飯嗎?”

沈傲搖頭。

趙佶便道:“去,拿些糕點來給平西王填填肚子。”

楊戩叫了個內侍端了糕點來,沈傲就著茶一邊吃糕點,趙佶坐在邊上看。沈傲立即露出一副不自在的樣子,道:“陛下,微臣會臉紅的。”

趙佶哂然一笑,故意朝楊戩道:“邃雅周刊買來了嗎?”

楊戩叫人送來,趙佶便故意坐在椅上翻閱周刊。

趙紫蘅聽到沈傲回來,且驚且喜的梳洗了一番飛快的來了,一見沈傲,連向趙佶行禮都忘了,粉拳砸了沈傲幾下,眼中泛出淚來,撅著嘴道:“最沒心腸的東西,還說什么旅行,到了這泉州,我倒像是累贅一樣,不陪我玩。”

沈傲拼命咳嗽,連忙喝了口茶才順了氣,道:“這不能怪我,冤有頭債有主……”沈傲朝趙佶那邊瞥了一下,道:“總之我是欽命征伐,總不能抗旨不尊?”

趙佶立即咳嗽,將邃雅周刊放下,道:“好了,好了,新婚燕爾,哪有這么多胡話,楊戩,去準備車駕。”

三人一道出了行宮,外頭的陽光暖和和的,照在身上很是舒服,剛剛下過了雨,所以天氣還有些冷,沈傲問趙紫蘅要不要加件衣衫,趙紫蘅說不必,說罷挽住了沈傲的手,笑嘻嘻的湊著沈傲低聲說話。

趙佶這時候才意識到不太對勁了,總覺得方才的提議太不合時宜,便將楊戩叫到邊上來,低聲的說幾句話。

上了車駕,自然是趙佶一乘,沈傲和趙紫蘅一乘,在趙佶面前總還算大致安份,可是一進了車廂,整個人便酥倒在沈傲身上,輕輕用手去擰沈傲的腰:“早知我就不來了,你這沒良心的,待會兒你非要陪我淘來幾幅真跡不可。”

沈傲道:“誰的真跡?”

趙紫蘅道:“顧愷之的最好。”

沈傲聽得心肝顫,顧愷之的真跡,這顧愷之流傳于世的畫作滿打滿算也就這么幾幅,大部分不是收入寺廟就是皇宮內庫,外頭哪里還有什么真跡。便安慰她道:“顧愷之?紫蘅,你落伍了!”

趙紫蘅睜大眼睛,道:“怎么?”

沈傲一副痛心疾首的道:“現在早已不流行顧愷之的畫法了,況且此人人品太壞,三歲暴露下TI,四歲偷看女人洗澡,五歲……”

趙紫蘅一開始聽了還只是嘻嘻笑,等到沈傲繼續道:“十三歲時,去學人吟詩彈琴……”趙紫蘅聽了氣呼呼的道:“原來他也作詩?”

沈傲道:“作詩其實也沒什么不好嘛,不過我們這位顧大才子作詩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還說平生可以無畫,不可無詩。”

趙紫蘅瞪著沈傲道:“你是不是騙我。”

沈傲立即道:“豈敢,豈敢。”

趙紫蘅一歪頭:“那就不去尋他的真跡,那你說時新最流行哪個畫師?”

“楊潔!”沈傲毫不猶豫的道,本文字由貼吧提供,起點,轉載請注明,文字僅供學習交流使用,請勿用于商業用途。

趙紫蘅一頭霧水,似乎在腦海搜索這個名字,好一會才大是泄氣的道:“此人的畫作比起顧愷之差的遠了。”

沈傲心里想,小祖宗,人家雖然作畫的技巧不如顧愷之,可是人家的作品多啊,流傳于世的沒有一千也有幾百,沈傲依稀記得,從前自己就是與周恒、周若合伙,拿著楊潔的畫去招搖撞騙,才掙了邃雅山房的起步資金,這楊潔,真正是沈傲的幸運星。

沈傲孜孜不倦道:“楊潔的畫,看上去似乎缺了神韻,可是畫風流暢,一氣呵成,也算是自成一派。再者說,楊潔對作畫很是虔誠,每次畫畫時,都要焚香凈手一番,吃了齋飯,才動筆。癡畫如此,后世之人誰能比得過?”

趙紫蘅不自覺的道:“倒是和我的性子很像。”

沈傲笑吟吟的看著趙紫蘅,趙紫蘅便道:“那好,去淘幾樣他的真跡來,權當是看在性情相同的份上。”

沈傲松了口氣,心里念:阿彌陀佛,顧大畫師泉下有知,千萬不要記恨我,要記恨,就尋楊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