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翻轉,孫長河手里多了一把長劍,在日光下泛著森森寒氣。
凝視著千羽的雙眼,孫長河怒喝道:“千羽,剛才是怎么回事?憑你一個六十四組的弟子,晉級才幾天,怎么可能打敗趙劍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千羽冷然道:“你后悔了,可惜你們不該招惹我,更不該出言不遜對華青無禮。你們可以對我不敬,對我放肆,但決不能對我身邊之人有一絲的邪念,一絲的冒犯,那是我決不允許的事情。”
孫長河怒道:“狗屁,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子可不怕你。看劍。”
一閃而至,孫長河速度驚人,劍招十分精妙,千羽從未見過,似乎無從防御。
冰冷一笑,千羽沒有一絲防御的意思,任由孫長河的一劍刺向自己的胸口,手中尖刀翻轉,朝著孫長河的右臂斬去。
怒極一笑,孫長河大吼道:“區區天狼斬法,也想硬拼我的落云劍法,簡直不自量力。”
說話間,孫長河又加大了力道,大有一劍穿心之意。
千羽不閃不避,憑借那件不知名的護甲硬接了孫長河一擊,在身體被強勁力道震退的那一刻,手中尖刀突然回轉,巧妙之極的劈在孫長河的手腕上,痛的他立時棄劍后退,口中發出嘶吼之聲。
“千羽,我要撕了你!”
雙眼血紅,孫長河右手手腕鮮血直冒,已經無法使用兵器。
千羽后退三尺,隨即朝著孫長河沖去,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就千羽猜測,孫長河與趙劍翎這次出來之行任務,其難度一定很大,他們應該早有準備,身上很可能備有一些殺傷性極強的武器,一旦給他們逮住機會,到時候自己就會倒霉。
千羽的猜測很有道理,他的反應也十分快捷,在前沖的過程里,右手的尖刀換到了左手,在這關鍵的一刻,他竟然選擇了棄刀用手,一拳朝著孫長河的心臟轟去。
看著千羽棄刀用拳,孫長河覺得千羽這是在侮辱自己,含有輕蔑之意,心中頓時大怒,吼道:“臭小子你敢小瞧我,你會后悔的。”
這一刻,孫長河的右手受傷了,但那只是皮外傷,雖然無法再用劍,但那卻絲毫也不影響他的實力發揮,他依舊保持著強盛的實力。
這種情況下,孫長河在怒氣的驅使下,左手一掌揮出,發出了十層功力,試圖一掌將千羽殺死。
看著孫長河揮掌反擊,千羽冷酷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笑,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原本,千羽可以直接將孫長河殺死,但他覺得那是一種浪費。
既然自己的九轉無極可以吞噬別人的真氣,何不好好利用這種能力來加速自己實力的提升?
剛才,千羽與趙劍翎交手,就是運用了九轉無極的神奇妙用,將趙劍翎一身的三陽真氣轉化為了寒冰真氣,儲存在了體內。
而今,千羽故技重施,孫長河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自然是毫無防備,一掌揮出便葬送了自己苦練多年的一身真氣,為千羽平添了幾分實力。
當真氣枯竭,孫長河醒悟已遲,眼中充滿了憤怒,咒罵道:“千羽,你一定不得好死,我會一輩子詛咒你。”
千羽冷酷道:“你已經沒有那種機會,現在我要先切下你那骯臟的玩意,讓你從此不再是一個男人。”
孫長河渾身一顫,驚怒之極,色厲內荏的道:“你敢,有種你就殺了老子。”
千羽冷笑道:“殺了你,豈不便宜了你。”
左手一揮,尖刀下墜,正好插在孫長河的兩腿之間,痛得他哭天喊地,撕心裂肺,卻又不至于馬上死去。
制服了兩個敵人,千羽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身體一晃朝后倒去,口中吐出一道鮮血。
華青見狀大驚,一個箭步抱住了千羽倒下的身體,雙眼留意著千羽的臉色,急切問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緊啊?”
千羽倒在華青懷里,隔著一層柔軟的護甲,依舊能夠感受到華青那動人的身體,以及那淡淡的香氣。
微瞇著眼睛,千羽臉色蒼白無比,口中鮮血不斷涌出,似乎身體出現了某種狀況。
華青一臉焦急,她搞不懂千羽為何如此,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才對。
千羽的精神有些萎靡,低聲道:“不要擔心,且讓我休息片刻,我就會沒事。”
閉上眼睛,千羽似乎累極,但嘴角依舊在往外冒血,只是已明顯減輕。
仔細分析,千羽很快就找到了原因,身體的變化是因為他在短時間內吞噬了大量的真氣,雖然經過九轉無極的轉化,可那股力量依舊不是千羽目前的身體可以承受得起。
這一刻,千羽突然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心火提升速度之快,絕對超越了許多人,可自己的肉體卻與常人無異,根本無法適應心火的飛速提升。
如此,內外變化存在極大差異,他可以很輕松的利用九轉無極吸取別人真氣,儲存在經脈里,但他的肉體承受力卻跟不上,且二者間的距離越來越大,這就極大限制了他的實力提升,也同時產生了一股潛在的危機。
上午,千羽利用九轉無極,一下子吞噬了一位武者的全部真氣,對方的心火值介于三百到三百一十之間,當時千羽就曾受傷不輕。
如今,千羽連續吞噬了趙劍翎與孫長河的全部真氣,這二人的心火值都在一百九十點左右,加起來就是三百八十點,比上午那位武者的心火值還高出一截,其真氣的總量也比那位武者要強大一些。
如此數量的真氣,瞬間涌入千羽的體內,即便是經過了九轉無極十倍的濃縮,那股力量也非同小可,以千羽肉體的狀況來說,那是絕對承受不起。
從千羽進入鐵石分堂開始,到心火值達到十一點時,他的成績都是自己苦練所得。
當時,千羽的心火值,其提升速度就已經有些驚人,但因為心火值不高,表現并不明顯,肉體還能夠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