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下午,察哈爾軍隊剛一進攻,日軍就感覺到了察哈爾軍隊的攻擊方式和上午有了很大的不同,而且這次率先發起進攻的這支軍隊的裝束、武器、和進攻時的戰術動作和一般的察哈爾士兵都不一樣。
他們穿著黑色的作戰服,手里拿的幾乎全部都是自動武器,配合著火焰噴色器、火箭筒、狙擊手、機槍手等等各種武器,進攻勢頭非常的犀利和兇猛。
他們一般以四人為一小分隊,相互交替著輪流前進,其余的察哈爾攻城部隊則跟在后面,一旦交火則馬上進行火力支援。
在一條陰暗的小巷里,一個四人小分隊正在謹慎的前進著,小隊長以蹲姿緊貼墻壁,機槍手持機槍面向墻壁站在拐角處,盡量保證不提前暴露。
到了小巷口后,為首的士兵摘下了頭盔,以避免目標過大。接著錈縮著軀干前進到和墻角平行的位置后,將軀干調整到正常姿勢,觀察著街道內的戰況,
摘下頭盔,這樣看似缺乏保護,但在交戰距離一般發生在八十米以內的這種特殊環境下,一旦頭部被命,戴不戴頭盔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且不說
日本的九二式重機槍了,就是日本的三八大蓋頭盔后,即便頭盔能擋住子彈,士兵的頸部也會由于子彈的強大動能而在瞬間折斷,所以摘下頭盔對于觀察者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觀察一翻之后,為首的士兵向后伸出了三根手指,示意對面有三名敵人。再打了幾個隱蔽的手勢,后面的三名士兵則是迅速的緊貼上來。
為首的士兵把身子一閃,把位置讓給了機槍手。機槍手立刻把懷里抱著的mg4機槍的兩腳架打開,架設在了地上,人也立刻趴了下來。
看到隊員們準備完畢后,為首的小隊長猛的一點頭,剩余的三名士兵齊齊的沖到了出口處手里的沖鋒槍齊齊的開火。一時間,三支沖鋒槍加上一挺機槍把對面角落還來不及反應的日軍瞬間就打成了篩子。
“清除完畢,繼續前進!”在小隊長的帶領下,士兵們繼續向前推進。
這樣類似的情景在這座城市里不斷的上演,而在比較寬闊的大街上,胡璉他們則是把第三裝甲師的坦克化整為零,分散成數個小部隊,與步兵、炮兵和工兵一同組成強擊群和強擊支隊,逐個逐個地攻克日軍的堡壘。士兵把收集來的床墊綁在坦克身上,減輕了對它的打擊。他們還點燃煙霧瓶。在煙霧的掩護下,士兵沖進了樓房和小巷里,與日軍展開了近戰。
日軍的指揮部里,草場辰巳將正在緊張的關注著戰局的變化。
“咣當...”一聲,一名日軍軍官沖了進來,神色焦急的說道:“報告將軍閣下,支那軍隊現在的攻勢非常的兇猛,他們改用了新的戰法,導致現在我們二十七師團的傷亡很大。島師團長讓我向您請求戰術指導。”
草場辰巳“哼”了一聲:“今天島君不是說支那人也不過如此,不堪一擊嗎?怎么現在就要求戰術指導了?”
“將軍閣下!”那名軍官帶著悲腔道:“今天下午,支那人又來了一只奇怪的部隊,他們穿著打扮,還有所攜帶的武器以及戰術動作和先前的支那普通士兵完全不同。他們仿佛就是為了在城市打仗而生的,對如何在城市里作戰非常的嫻熟,在他們的猛攻下,我們師團的傷亡非常大,現在我們的陣地已經萎縮了三分之一了。請您務必要增派援兵啊!”
草場辰巳暗暗嘆了口氣,對這名軍官和藹的說道:“我現在已經手里頭也只有一個大隊了,我就把他交給島君吧,希望你們不要辜負的天皇陛下的期望,一定要守住陣地,只要堅持到明天援軍就會到了。”
“援軍?呵呵,草場辰巳恐怕等不到那些援軍的到來了!”第七戰區司令部里,蘇童坐在辦公桌后看著偵察機在今天上午拍攝后送回來的照片冷笑著。
在照片上,一隊隊長長地九五式輕型坦克、維克斯裝甲汽車和近千輛的卡車形成了一道道滾滾車流正向著承德方向開來
“呵呵,關東軍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把他們僅有的兩支戰車旅團都派來了一支,看來他們這回救援承德的決心可是很堅決啊!”蔣百里詳端著手里的照片輕輕笑道。
“關東軍既然舍得下了這么大的血本,要是不讓他們留下點什么,不是太不起植田謙吉了么?”輕輕的把手里的照片放在了桌上,蘇童抓起了桌上的電話:“我是蘇童,給我接高志航。子恒嗎?現在我命令空一師全體出動,‘留客’行動正式開始!”
隨著蘇童的一聲令下,早已在飛龍機場待命的空一師的47戰機和一架架斯圖卡騰空而起直cā云霄。
在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一百三十九師團竹下義晴將正坐在一輛卡車里眼睛直瞪著前方,心里卻是輾轉反側。
從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竹下義晴和板恒征四郎、土肥原賢二、岡村寧次、安藤利吉等人都是第十六期學員。可是以上這些人現在都已經是功成名就的帝國英雄,至少也是甲等師團的師團長,因此第十六期在日本軍界也被稱為“榮耀的十六期”。而自己卻還指揮著一支三流的丙等師團,每次見了這些老同學自己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岡村寧次不是被人稱為‘三羽烏’嗎,前天不也被察哈爾從北平城里趕了出來,灰溜溜的回到天津嗎?這次自己搶著要帶隊來解承德之圍也是要讓大本營看看,我竹下義晴也不比那些人差。
只要解了承德之圍,大本營要是不把一支甲等師團交給我指揮恐怕都感到不好意思吧,竹下義晴美美的想著。
在日本軍界,有一個不成的規矩,只有擔任過陸軍十七個常設師團的師團長的人才是大本營重點培養的對象,你看以前凡是指揮過這些常設師團的人現在有幾個不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員或者在大本營里擔任著顯赫的職位呢。
心里正美滋滋的竹下義晴卻不知道,在他前方的云端之上,正有著一支龐大的機群如同餓狼般的向著他的一百三十九師團和戰車旅團直撲而來。
第七戰區空一師師長樂以琴正一邊駕駛者一架47戰機,一邊指揮著這個龐大的機群不斷的向著竹下義晴率領的增援部隊逼近。
“報告,前方發現日軍,是否攻擊?”突然一個聲音從樂以琴的耳麥里傳進了樂以琴的耳。
樂以琴聽到報告后立刻接通了公共頻道,下一刻所有的飛行員的耳都聽到了樂以琴那冷靜的聲音:“斯圖卡一、二、三大隊按計劃對下面的日軍車隊進行輪流攻擊。一定記住攻擊的次序,先是戰車旅團,然后才是步兵師團,都挺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樂以琴的耳麥里傳來了飛行員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開始攻擊!”
隨著樂以琴一聲令下,斯圖卡第一大隊三十六架戰機晃了晃那看似笨拙的身子脫離了編隊開始向下俯沖。
“嗚嗚嗚嗚……”
當斯圖卡出現在日軍的視線里時,那凄厲的警笛聲也同時傳進了日軍耳朵里。
“是死亡禿鷲,支那人的死亡禿鷲!”一名站在卡車上的日軍軍曹長指著天空驚恐的大聲叫喊。
被蘇俄人首先稱為‘死亡禿鷲’的斯圖卡的大名已經隨著察哈爾軍隊在西伯利亞戰場和在于日軍的數場大戰后響徹了國際航空界。
德國政fǔ派來的軍事專家在觀看了察哈爾裝備的斯圖卡戰機后在發給德國政fǔ的電報稱,誠然察哈爾的斯圖卡是從我們德國政fǔ那里偷來技術,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經過了他們的改造后,這款原本我們認為性能一般的戰機已經在他們的手發出了奪目的光彩。
伴隨著警笛聲的就是斯圖卡的俯沖轟炸,它那獨特的九十度垂直攻擊能讓幾乎所有的地面防控火力防不勝防,更何況是還在行軍途的日軍隊列呢?
第一波的三十六斯圖卡首先沖向了日軍的戰車編隊,當斯圖卡俯沖至離地面八百米時,時速已經達到了五百四十公里,一枚枚d4型子母彈立刻脫離了機體猶如一顆炮彈般的向戰車群里墜落。
每一顆子母彈脫離了機體不久,又分裂成了七十八枚各有四千克重的小型炸彈,鋪天蓋地的向著戰車群撲去。
“轟轟....”
在如此密集的轟炸,原本還在草原上飛馳的九五式輕型戰車猶如一瓶瓶被劇烈搖晃后突然被打開瓶蓋的香檳,“砰砰”的不斷爆裂開來。
“混蛋,戰車旅團趕緊停下來組成防空陣型!你們這些蠢貨,你們以為自己跑得比飛機還要快嗎?趕緊停下來!”
在后面看得目眥欲裂的竹下義晴將跳下了車大聲的咒罵著前面的戰車駕駛員,并且命令一百三十九師團趕緊停止前進,組成防空陣型。
但是天上樂以琴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在樂以琴的指揮下,一隊接一隊的47井然有序的向下俯沖了下來,機身上攜帶的兩枚五十公斤的炸彈也輪番投進日軍的卡車車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