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是那么好抓的么?
即便方雨使用她最得意的魔法,都留不住方云,更何況不施展魔法。
方云就如兔子一樣,能蹦能跳,能跑能竄,方雨從自己的小院,一直的追了大半個方府,終于還是跟丟了方云。
方雨已經累的小臉紅彤彤,胸口不住的起伏,雖然已經找不到方云的人影,可是眼中恨意不減:“明天有你好看的!”
方雨氣呼呼的回到房間,卻感覺一絲不對勁,腳下快速走到床頭。
床頭亂糟糟的,顯然是有人翻過,方雨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方家上空,突然傳來一陣憤怒的尖叫:“老五!我和你勢不兩立!”
方雨怎么也想不到,方云居然殺了個回馬槍,剛才根本就是他故意引誘自己追出去,難怪每次都覺得快要抓到他。
方云興沖沖的抱著一個幾乎是他半個身體的花盆,在月光下仙靈花顯得尤為嬌艷。
跑了一陣,方云覺得安全了,小手一抓,直接將整朵仙靈花扒拉下,沒有絲毫憐惜,然后嘴巴一張,塞入嘴里。
這仙靈花如果用來煉丹,效果顯然更好,不過以方云目前的能力,別說煉丹,就連鼎爐都沒有,索性直接口服。
小腹之中,立刻感覺一股火熱,方云知道這是仙靈花的仙氣,開始釋放出來。
所謂越是鮮艷的花朵,越是陰毒,仙靈花也不例外,不過仙靈花不是劇毒,而是是大補,大部分人都無法承受這種仙氣的沖擊。
即便是方云,也不敢絲毫大意,尋了個角落偏僻的院落,先是布置了隱匿陣法,隨后立刻盤坐下來煉化這股仙氣。
自己的小院是不能回去了,指不定那小妮子正在自己小院蹲著,逮自己個正著。
方云這一年多的修煉,自身的修為已有小成,雖然依然停留在聚氣初期,可是仙氣已經相當充盈,足夠方云施展一些低級的仙術,讓他抵御方雨的魔法。
如果說方云現在的仙氣是10的話,那么仙靈花所蘊含的仙氣就是100,只要煉化十分之一,方云就能晉升聚氣中期。
這股仙氣,如果不能迅速的吸收,會隨著時間而不斷的流逝,不出兩年,這股仙氣要么被方云吸收,要么流逝大半。
不過,即便方云沒日沒夜的吸收,也無法在兩年內,完全吸收,這仙靈花中的仙氣,注定了一半要流逝。
方云的身體正微微散發著幽亮,就像是瑩瑩蟲火,這便是外泄的仙氣。
方云也無法阻止這些外泄的仙氣,雖然可惜,也是無可奈何,除非他能將仙靈花煉制成丹藥,只是以他目前的修為,即使所有材料擺在眼前,也只能干瞪眼。
三個小時后,天色已經灰蒙蒙的,似乎快要天亮,而方云氣海中的仙氣,越來越濃厚,方云停止了吸收仙氣,氣海中的仙氣,已經達到一個小臨界點。
現在方云所需要做的就是凝煉仙氣,突破小玄關,這樣即可晉升聚氣中期。
在修真途中,有著許多玄關,就如現在的方云,從聚氣初期晉升中期,這便稱之為小玄關,而如果是從聚氣期突破凝氣期的話,則稱之為大玄關。
不過并非小玄關就比大玄關簡單,有些特殊的玄關,是會招來劫難,所以又被稱之為厄難,有些則是猶豫特殊的功法,會招來厄難。
不過前期基本不會有劫難,方云控制仙氣,將仙氣凝成一團,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搟面,先將仙氣凝煉一陣,再加入些許外來的仙氣,再進行凝煉。
所以說世間萬法皆可成道,或許搟面這種事情太通俗了,與修真境界格格不入,可是修真本就是尋萬法,悟真理,求天道,如果對通俗之事太過避諱,反而會永遠局限自己的修為與道心。
方云感覺,自己此刻的修為已經穩定,而聚氣中期的小玄關,在方云面前,就如一張薄紙,捅之欲破。
方云并未急切的突破小玄關,而是以仙氣輕輕的試探,玄關立刻蕩起絲絲漣漪,極為不牢靠,這便是修真最初期的玄關,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會有難度。
只要不是笨到極點,都不難小玄關,不過隨著修為的提升,將來的小玄關困難程度,將會直線上升。
方云直接以全力,沖擊小玄關,小玄關瞬間告破,沒有絲毫的抵御。
霎時間,方云的身體與天地連為一體,更加龐大的天地靈氣,源源不絕的涌入方云的體內,方云直接將天地靈氣,納為己用,在體內運轉一周天,化作精純的仙氣,融入氣海之中。
用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方云總算是煉化了仙靈花一成左右的仙氣,同時他也成功的晉升聚氣中期,只要他加緊時間煉化剩余的仙氣,應該可以在一年之內,再晉升到聚氣后期。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方云站起身,發現這個方家的小院,他沒來過。
當他撤去隱匿陣法后,立刻聽到一陣咳嗽的聲音,方云心中微微一動,這陣咳嗽聲略顯無力,可是其氣息卻渾厚無比,比起自己老爹還要渾厚許多。
似乎是一病入膏肓的老者,只是此人的實力,絕對在自己老爹之上,這也是方云降生以來,遇到的最高修為的人。
方云也不避諱,走到門前,輕輕推開房門,探進小腦袋,四處打量。
雖然天色已經大亮,可是屋內窗門緊閉,一盞油燈泛著黃光,桌前一老者雙目未必,額頭冷汗淋漓,孤光照在老者的臉上,顯得尤為孤寂。
老者似是發現有陌生人來到,微微睜開眼睛,卻發現一個古靈精怪的小腦袋,一對眼珠子賊溜溜的轉個不停。
“你是方家老五?”老者收回渾濁的目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也被這個意外的來訪者,感到一絲溫暖。
“老爺子,你生病了?”方云小手將大門推開,走入屋內,光線射入屋內,讓老者微微一躲,似乎對這強光很不適應。
“都五十年了。”老者淡然說道,似乎已經看穿一切。
“五十年,這么痛苦的病熬五十年,真是痛苦。”方云稚嫩的臉盤,露出老成的神色,微微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