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方云再次登門,剛一進門就聞到一絲香氣,只見桌上擺放著幾盤甜點糖果。
夜老一看到方云,氣色立刻好了許多:“云少,你來了!”
方云咧嘴笑起來,夜老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改變,可是方云卻看的出,夜老的氣色的確好轉了一些。
方云繼續為夜老傳輸仙氣,不過在傳輸之前,他要先檢查,夜老的身體和斗氣,是否因為仙氣,而產生變化。
在一番檢查過后,并沒有發現夜老的身體與斗氣,有因為仙氣產生無法預計的變化。
于是,方云繼續為夜老傳輸仙氣,同時抽離陰冷之氣,今天傳輸給夜老的仙氣,比起昨日,足足多了兩倍,同時抽離的陰冷之氣更多。
夜老也是一如既往的運行口訣,如果說第一日,他只是隱隱的感覺到,體內多出來的仙氣,那么今日他的感覺就更加清晰,他發現每當自己運行口訣的時候,那的‘奇異的東西’,就會流入丹田之中。
而在那個東西,流入丹田之后,斗氣開始變得沸騰,夜老感覺整個身體,都要燃燒起來,而與之同時,陰寒之氣的痛楚,就被壓制到了極點。
在那瞬間,夜老感覺自己身上的痛楚,幾乎被完全淹沒,取而代之的是灼熱的感覺。
不過,這種灼熱雖然難以忍受,可是相比起陰寒之氣帶給他的傷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夜老感覺,自己就像是置身在火爐中,燥熱從內而外,不斷的釋放出來。
方云眉頭微微一挑,心中暗道:“異變終于出現了!”只見夜老的身體,就似在燃燒著一樣,身上燃燒著黑色的火焰。
方云沒有松開夜老的手掌,而是將自己的仙氣,潛入老者的體內,探查老者斗氣的變化。
夜老并沒有停止口訣的運轉,依然在不斷的煉化仙氣,而每當仙氣被煉化一分,流入丹田之中。
斗氣就似是火上澆油了一樣,開始變得越發的狂暴躁動,他所修煉的黑天魔焰斗氣,本來就是火屬性,傾向狂暴。
如今加入了仙氣,使得斗氣比之從前更加狂暴數倍,同時這躁動的斗氣,居然在溶解陰寒之氣。
這個變故可是出乎方云的意料,他沒想到,陰寒之氣居然因為夜老斗氣的暴走,被溶解了。
原本他還想抽離更多的陰寒之氣,用以將來煉制法寶用途,哪成想仙氣居然引動斗氣,直接將陰寒之氣溶解。
不過,讓方云放心的是,夜老的斗氣雖然變得狂暴異常,可是并未失控,仙氣并沒有給夜老的斗氣,帶來質變,至少沒有如陰寒之氣那樣,在加入了仙氣之后,轉變成極靈寒氣。
方云抓緊時間,全力的抽離陰寒之氣,免得被夜老的斗氣,全部溶解。
漸漸的,夜老的神態沒有之前那般難受,似乎是適應了燥熱的感覺,額頭大汗淋漓,衣服卻是被黑炎烤的干涸,幾乎都要燃燒起來。
“夜老,你繼續運行口訣,不要停下!”方云出聲提醒道。
既然夜老對仙氣,沒有出現排斥反應,方云索性將沒有煉化的仙氣,全部饋贈給夜老,以感謝他多年來,為方家所做的貢獻與犧牲。
老者此刻不敢有一絲懷疑,收斂心神,全力的運轉口訣。
自從那股痛楚消失之后,他的身體在斗氣的恢復中,以及仙氣的滋潤中,正在急速的提升,這就好像是脫胎換骨一樣。
而方云也不再藏著掖著,索性放開了仙氣,直接灌入夜老的體內。
如果說之前方云輸入的仙氣是小河流水,那么此刻就是波濤洶涌,大量的仙氣,不斷的順著夜老的手臂,導入體內。
夜老這才明白,體內的這股異樣的氣,來自何方,原來方云才是始作俑者,難怪他會教自己這看似無用的口訣。
不過,事實也證明了,這個口訣的確有著非凡的成效,體內積郁了數十載傷痛,居然在瞬間消散無蹤,身體之中的斗氣,也是從未有過的躁動。
夜老干澀的皮膚,居然開始變得飽滿起來,仙氣的效果那絕對是逆天。
夜老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這種讓身體變的年輕的感覺,是無比的美妙,夜老嘴巴微微張開,一口寒氣隨之噴出。
而每次呼出寒氣,夜老的身體就越加的順暢,而且每次噴出的寒氣就越少,十息之后,夜老的呼吸,已經變得粗重且有力。
此刻他精神旺盛的,就像是吃了春藥一樣,如果不是還保持著理智,他真想直接釋放出斗氣。
五十年來,他使用斗氣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這份精力,也在五十年間,漸漸的積累起來,此刻在仙氣的引動下,幾乎爆發出來。
不過,夜老怕傷到方云,一個七階高手,如果將斗氣毫無顧忌的釋放出來,所造成的破壞力,那是極為恐怖的。
方云毫無保留,將仙靈花剩余的仙氣,完全的送給夜老,而夜老的身體,就像是回到五十歲,最強壯時候的狀態,而斗氣也因為仙氣,而出現異樣的變化。
方云最后探查了一遍夜老的身體,在確認沒有任何余患,而且身體比起年輕人,還要強壯許多后,才收回手。
夜老緩緩的睜開眼睛,此刻他看著方云的目光,完全已經變成了震撼與不敢置信。
“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夜老看著自己的雙手,體內澎湃狂暴的斗氣,就像是隨時都要傾瀉而出,僅僅是半天的時間,他從一個老邁危矣的老不死,不止是身體瞬間康復,斗氣也暴漲了三成,幾乎快要提升一品。
而最讓他難以置信的是,自己那五十余年,上百位名醫、祭祀,都無法治愈的頑疾,居然在兩天不到的時間里,成功的治愈了。
夜老甚至想要找尋,哪怕一絲一毫的痛楚,可是傷痛就似煙消云散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跡象。
如果此刻他有鏡子的話,他一定會更加震驚,此刻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六十歲的老人,而不像是一個百歲高齡的壽星。